美貌是长久之计——墨九言
墨九言  发于:2020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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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猎场,外面每隔一丈便有禁卫军把守,温舒宜可不想在营帐内争了帝王雨露。
  她推了推褚彦。
  褚彦垂眸,看着美人微肿的红唇,有些懊恼。
  他不会委屈了他自己,可这三日的确要素着。
  “方才,你是不是在担心晋王?”带着薄茧的指腹,在美人唇瓣摩挲了几下。
  温舒宜,“……”
  晋王与她一同长大,她视作兄长,得知他被黑熊所伤,她的确是担心的,可她并未表现出来,甚至未去打听。
  皇上这是要考验她么?
  温舒宜的双手揪着帝王中衣,一脸坦诚,“回皇上,晋王于妾身而言,与兄长无异,妾身自是担心。”
  这话挑不出刺,但令褚彦心中不快。
  他是男子,他当然明白,一个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女人好。
  晋王好几次不顾身份,搭救温舒宜,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就好像是自己嘴边的鲜桃被旁人垂涎着,褚彦当然不喜。
  温舒宜与褚彦对视。
  也不明白自己的话怎么又惹得他不悦了。
  若说自己毫不关心晋王,皇上必然不会信。
  她以前也是类似的回答,皇上每回都放过了她。
  可今晚结果却不一样。
  而褚彦也同样诧异。
  之前能接受温舒宜将晋王视作兄长,短短数日过后,他却是不能接受了。
  胸腔又烧起了小火苗,褚彦一低头,又亲了上去。
  次数多了,帝王沉迷其中,且又自己发明创造,亲吻也能亲出花样来。
  仅仅如此自是不够。
  猎场无法行敦.伦,帝王就抓着美人去了浴桶,一半威胁,一半诱.惑,“照着朕说的做,不然今晚别想出营帐!”
  温舒宜,“……”
  大半个时辰后,温舒宜红着脸穿衣,虽是没做什么,但也着实令人面红耳赤。
  温舒宜很想提醒一下帝王,贤妃与德妃也在猎场,她又不是唯一一个可以拿来“消遣”的嫔妃。
  可一瞧见帝王跨出浴桶的画面,温舒宜闭了嘴。
  “过来,伺.候朕穿衣。”
  男人一脸理所当然。
  温舒宜拾起一件干净的中衣,手臂却是抬不起来,她尝试了几次,终是颤抖着双手,“皇上,妾、妾身……真的不行了!”
  褚彦剑眉深锁,他还没怎么样,妖精怎么就娇弱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褚二狗:都怪朕太过勇猛。
  读者:(⊙o⊙)…
  舒舒:尚可尚可吧~还有进步空间。
  褚二狗:……-_-||
  ————
  姑娘们,接下来还有更新哈~
 
 
第四十章 
  “皇上, 臣有事求见!”营帐外传来男子的声音,是傅生。
  温舒总算是找到借口离开了。
  下一刻,褚彦从她手中取过中衣, 直接披在了身上,但胸膛.裸.露在外。
  温舒宜见他胸腔的水珠缓缓没入腰带深处,立刻移开视线。
  “呵呵呵……”
  帝王一阵勉强餍足之后的轻笑,他突然俯身将温舒宜打横抱起,在她茫然无措的注视中,就将人搁在了木板榻上,随后用了薄衾将她整个人盖上。
  温舒宜感觉到褚彦的脸挨近了薄衾,然后又是他一半威胁,一半诱.惑的声音, “朕与傅生有事商议,你若是敢出声, 就拿去喂熊。”
  温舒宜,“……”
  可她半点不想听皇上议事。
  好奇心害死猫, 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
  直觉告诉她, 皇上是故意留下她,也是故意想要让她听。
  “进来。”
  褚彦嗓音醇厚低沉,带着夜深人静时候, 令人颤栗的冷意。
  就好像, 方才他与美人.温.存时的险些失控都是假的。
  傅生迈入营帐,一眼就看见了榻上隆起的地方。
  皇上在床上藏着一个人。
  傅生收回视线, 面不改色, 年少时候陪着皇上走南闯北,也曾遇到过诱.惑,便是他也差点把持不住, 可皇上却能做到对美人视若无睹,从不会怜香惜玉。
  曾经还是亲王世子的褚彦,便这样告诉过傅生,“世间女子不过凡物,风.月之事惯是用来迷惑人,傅生,你切记不可被一副漂亮的皮囊给迷惑。”
  由于深受帝王“谆谆教导”的傅生,以至于至今仍未娶妻,潜移默化之下将男子之间的兄弟情谊看的更重。
  可……说好的的一起远离美.色呢?
  得知皇上近日宠爱温家妹妹,傅生有种被人抛弃的错觉。就好像是皇上辜负了他们曾经的信仰。
  傅生终究没有露出任何异色,就装作不知温舒宜在皇上的床上。
  “皇上,太医已给晋王殿下包扎好,虽是是血过多,但并未伤及要害。另外,那几头黑熊被人做过手脚,此前被灌过亢奋的汤药,至于为何会冲着皇上攻击,还需得进一步调查。”
  傅生如实禀报。
  其实,傅生心里很清楚,倘若今日晋王没有救驾,那么晋王的嫌疑最大。
  可偏生晋王豁出性命去救皇上,这就让人无从怀疑他。
  又或者说……
  这件事晋王不知情,但却是他背后之人做的。
  褚彦微敛眸,立挺的五官笼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之下,宛若一座沉寂在时光里的雕塑,但突然一个抬眼的动作,又让人一惊。
  “皇上?”
  傅生不能笃定皇上的想法。
  褚彦嗓音无波,“嗯,此事不得经由他人插手,你亲自去查。”
  傅生应下,“是,皇上。”
  ****
  待帐内无旁人,褚彦掀开了温舒宜身上的薄衾,许是被闷了些许的缘故,她雪腻的脸染上一层薄薄的红,如出水芙蓉。
  才刚刚放下.欲.念的帝王,眸色又是一沉。
  “妖精,你到朕的身边,究竟是什么目的?”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在这一场尚未彻底分出胜负的风月□□里,褚彦没打算这样快就揭穿温舒宜,他甚至处处配合她。但帝王并没有发现,他的诸多行径也已经开始违背最初时的本心。
  这一刻,褚彦猛然想起了一句甚是矫情的话。
  他这是……失了身,又将失心?
  念头一闪而过,褚彦又当即立刻否决。
  他岂会失心?
  他的心从来都不会放在女子身上。
  这厢,温舒宜也是身子一抖。
  难道皇上打算撕破脸皮了?
  她的目的是什么,皇上怕是早已知晓。
  此刻又是玩什么文字游戏?还是继续考验她?
  明明在浴桶中那会,皇上还是热情似火,可这一转眼就仿佛又变了一个人,他高深莫测,眼中含冰,极有可能又在算计着什么。
  温舒宜被他压着,鼻端全是他的气息。
  温舒宜忽的红了眼眶,投入了万分精神伪装,但她的确是带着目的而来。
  他二人心照不宣。
  可玩.弄心术的高手,素来会给自己准备十足的借口。
  温舒宜泫然欲泣,皇上恋她的美貌,她便呈现出她的美貌,“皇上,妾身有罪。”
  褚彦眯了眯眼。
  方才不过是口误,他是帝王,自然不能承认这种低等的错误。
  没想到心机美人当真认罪了。
  褚彦告诉自己,只要温舒宜从此倒戈他,他半点不介意宠一个妃嫔。
  恰好她哪一点都合他心意。仿佛天生就是为了他而生。
  而又恰好,他如今愿意给一个女子尊荣。
  但前提条件是建立在她绝对忠于他的份上。
  “哦?那说说看,你何罪之有?”
  褚彦捏起美人下巴,居高临下,语气暧昧的低问。
  他喜欢这样的动作与姿势,是绝对的威压,他将一切掌控在手中,身下的人只能臣服、仰视。
  温舒宜看着帝王眉心的火焰,她甚是聪慧,自也察觉到皇上对她的态度,已经与刚入宫那会有了明显的区别。
  但她并不奢望帝王的真心能有几分。只要帝王留下她,哪怕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也无妨。
  温舒宜说了实话,“妾身起初并未见过皇上,温家败落,阿兄与阿弟病体沉疴,妾身一介女流已是走投无路。那日去荣国公府求助大舅母,可大舅母竟唆使妾身去……去给承恩伯做妾。”

  说到这里,温舒宜的下巴倏的一痛。
  是褚彦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力道。
  但他并非是对温舒宜愠怒。
  而是针对顾氏。
  帝王的眸光柔和了下来,“然后呢?继续说。”
  他知道她这几年过的艰难,却是没有料到顾氏那般无耻卑鄙,竟是想要逼着她去跳火坑。
  温舒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示弱时,皇上会骄纵她。
  “妾身自是不愿意委身承恩伯,妾身自幼就幻想过,这辈子一定要嫁一个良人,与他同榻同衾同白头。荣国公府办寿宴那日,妾身无意瞥见了皇上,妾身便……便忍不住去见皇上了。”
  温舒宜揪着帝王的衣襟,朦胧的双眼润着泪,“妾身不后悔那日的决定,皇上是人中之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妾身何等有幸,能得皇上垂怜,皇上……莫要怪妾身当日心怀不轨。”
  “妾身为了自己,为了阿兄与阿弟,才想着接近皇上。可皇上……妾身如今已经爱上您了!”
  褚彦,“……”
  这突如其来的吐露衷肠,令得帝王耳尖尖一热。
  但帝王什么样的勾.引没有遇见过?忍着某种即将迸发而出的念头,他自知这小女子又在跟他耍心眼。
  她又在蓄意为之。
  这该死的一半真一半假的谎言。
  “巧了,朕也爱你。”
  褚彦不甘心被温舒宜糊弄,他也故意诓骗。
  温舒宜自然也不信这句话的,因为她瞧见帝王眉心的小火苗正凶恶狰狞的“瞪”着她。
  她保持着含情脉脉的微笑,内心慌乱:看来皇上知道我在骗他,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要配合着演?
  两人皆已修炼成精,也对彼此心思了如指掌。
  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倘若对方也是如此,那即便知道对方心思,也不占据什么优势了。
  温舒宜没辙了。
  褚彦正在兴头上,唇缓缓靠近,将要碰触,却又不去碰触,“既然你与朕两情相悦,那就应该多做两情相悦的事。”
  他一言至此,演的过火,一时间刹不住,“取.悦朕。”
  温舒宜,“……”
  无法,她都已经和皇上“两情相悦”了,当然要表现出对他的渴望。
  外面还要把守的禁军,温舒宜不敢过分,小心翼翼的凑上前……
  于是,褚彦今晚深刻体会到了一桩事。
  女子诓骗男子可以得到好处。
  而男子诓骗女子,也同样可以得到好处。
  李忠在营帐外守到午夜,最终,昭嫔娘娘还是被皇上留宿了。
  ****
  次日,温舒宜悠悠转醒时,榻上已无褚彦踪迹。
  出门在外,有些事不方便,但饶是如此,褚彦昨晚还是想了一个万全的法子。
  温舒宜喉咙沙哑,一想到昨天晚上被逼着说了一宿情话,她只觉身子骨被掏空了,谎话说多了,她自己都不觉得害臊了。
  玉画伺.候温舒宜洗漱,她比玉珠沉稳的多,带在身边稍稍安心。
  “皇上启程了么?”今日也是要涉猎的,温舒宜问道。
  玉画如实回复,“娘娘,皇上与去年刚入仕的几位年轻大人在射.靶呢。”
  褚彦求贤若渴、礼贤下士,尤其注重培养年轻的血液,这一点即便是温舒宜也听说过。
  她想起了阿兄。
  阿兄自幼的抱负就是保家卫国,镇守边陲,为大周打下九州天下。
  她还得记得阿兄五年前被人抬回来那日,浑身都是血,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好的,那晚整整缝了二十多处伤口。
  因着伤口过深,若是不用针线绞缝起来,只会流血而亡。
  阿兄常说,他在苟且偷生,不如死在了战场。
  温舒宜轻叹,“去后厨准备一下,我给皇上亲自做烤肉。”
  便是知道皇上对她虚情假意,她也得继续演下去。
  为了阿兄、阿弟,她必须接招。
  作者有话要说:  褚二狗:朕又可以吃上肉了,23333~
  傅生:默默流口水,能给我剩一块么?
  舒舒: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皇上要点到为止。
  褚二狗:你是故意的,朕都知道!
  舒舒:你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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