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御前失仪,傅公子面色涨红,立刻跪地,“皇上!臣……臣今日会尽快回去洗澡,望皇上恕罪!”
褚彦神色不明。
他其实很想问问,傅生如此卖力,是不是为了温舒宜。
这几日傅蘅也在打探消息。
褚彦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更是不可能因为任何事而牵动情绪。
可接二连三有男子为了温舒宜付出,他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他沉闷不已。
见傅生跪地不起,上佳的容貌配上他温润如玉的气质,难怪深得京中贵女们追捧。
褚彦嗓音低沉,“温家的案子就交给你去办,此事不必声张,一切暗中进行。”
傅生松了口气。
他也有正有这个想法。
温家的事,发生在先帝在世时,如今早已换代了,好多证据都无法辨别真假。
是得暗中悄然行事。
“是!皇上!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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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生退出御书房,年轻的帝王随手扯了扯衣领,只觉今年盛暑格外漫长。
已经快四日了。
甄家被治罪,他也在暗中调查温家的事。
可那心机美人怎么还不过来讨好……或者报答他?
要知道,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
甄家背后又会牵出数名官员。
眼下还不是帝王下手的时候,他提前动作,无疑会遗漏数条大鱼。
但为了博美人一笑,他愿意打乱精心布置的棋局。
然而,美人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前来投怀送抱,再对他感恩戴德,顺便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
帝王很烦恼。
他已经没甚耐心继续等下去。
尤其是想到美人与傅生、晋王那两位美男子曾经交好,他心头更不是个滋味,像是喝了一口变了质的陈年老酒,涩的喉结发紧。
褚彦已连续几日没去后宫,自然也不可能去昭华殿。
他本只有初一十五才踏足后宫,帝王可能并不想屡次破例。
年轻的身子一旦被激发了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念想,再想消停就难了。
前几回抱着温舒宜作.弄时,他只觉怎么都不够。
如今几天过去了,更是憋闷难堪,渴的慌。
但饶是此刻帝王的内心的.欲.念正如奔腾不息的黄河之水,他表面却是淡漠无温,清了清嗓子,问道:“温才人的脸如何了?”
李忠上前,“回皇上,据昭华殿的探子来报,才人的脸已经痊愈了,只是这几日身子不适,一直在静养。”
身子不适,静养……
呵呵……
只怕又是欲擒故纵吧!
又或是晋王回来了,她又平添了其他想法。
妖精!
褚彦自是不可能承认自己被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迷的七荤八素,夜不能寐。
征服是他骨子里的天性,而如今温舒宜就是一道他尚未跨过的峡谷,没有胜利之前,他并不介意与她过招。
于是,这一天,帝王仍旧没有踏足后宫,也不曾宣见温舒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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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褚彦依旧没有“盼来”温舒宜过来“报答”他。
这一天,帝王年轻的面庞格外阴沉,下朝后一直待在御书房与几位大臣议政,期间还有大臣被骂的狗血淋头,出来时一个个面若土灰。
刑部李敖大人一头雾水,“李公公,皇上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李公公讪了讪,“……”→_→
咱就是知道,咱也不敢说啊!
傅生今日着一身簇新锦缎长袍,身上用了香,也问,“皇上如何会这般动怒?”
莫非又是宋家在搞什么事?可他为何没有听见半点风声?
李公公瞧着傅生如斯俊美,很想提醒一下他,下回入宫可莫要再捯饬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傅大人,许是天干燥热,皇上勤政爱民,难免为了今年的农事操心。”
傅生,“……”
他跟在皇上身边数年,也不曾见过皇上因为任何事而情绪如此波动啊。
几位大臣先后离开御书房。
李忠躬着身子入内侍.奉,他从小太监手里端过降火茶,好心一问,“皇上,今日要翻牌么?”
虽不是初一十五,可皇上这架势,是当真急需去一趟后宫啊。
褚彦喝了口凉茶,沉着脸,“去宣温才人,朕……有些温家的旧事,需要亲口问问她。”
李忠,“……”
这案子是傅生在查。
皇上有必要亲口问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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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宜得了口谕,让徐嬷嬷给她挑了一件浅水红窄袖夹衫。
她肤色雪腻白嫩,露出的一小片脖颈以下的地方,白的晃人眼,如姣姣银月,光辉夺目。
徐嬷嬷给温舒宜系好腰带,不由得惊艳道:“老奴在宫里待了半辈子,从未见过有哪位娘娘的身段超过才人的。”
温舒宜本能的脸色一烫。
她的相貌和身形都随了娘亲。
前两年开始长了胸.脯,起初并没觉得有什么,可不知怎的就一发不可收拾,没有入宫之前,她一贯都是将脖子包的严严实实,别说露出这样多了……
徐嬷嬷又道:“皇上大约会留下才人侍.寝,这圣宠在宫里是独一份的了。”
贤妃这次未能成功陷害温舒宜,一方面是因着皇上早就不喜宋家,二来皇上或许的确有心偏袒她。
按理说,她一个小小的才人,几天前就该去皇上跟前感恩戴德了。
但温舒宜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不过她也知道,皇上暂时没打算将宋家连根拔起,所以还继续留着贤妃。
她耍几天“小脾气”也是为了吊吊皇上胃口。
一想到皇上折腾起来那样凶,她还真有点心有余悸,“嬷嬷……有一事,我想问问你。”
徐嬷嬷笑道:“才人直说便是,可是那些避火图不够看?”
温舒宜的脸又红了。
她这几日的确研读了一些书册,但绝对不会达到忘我的地步,不过只是好奇心使然罢了。
“嬷嬷,皇上每次来后宫,大约待多少时辰?”她只听说过皇上从不夜宿后宫。
徐嬷嬷当即明白了过来,“皇上不恋.美.色,亦不同后宫女子同餐,妃嫔侍.寝过后也就走了,不消大半个时辰吧。”
温舒宜,“……”
她还以为皇上次次都折腾那样久……
“才人,您为何有此一问?”
温舒宜一噎。
她无言以对,总不能说自己勾住了皇上,以至于她总觉得皇上好像不太想让她下榻。
****
殿外传来动静,是心机美人来了。
褚彦莫名端坐了身子,手中正握着奏折,他敛着眸,烛火映在他脸上,浓密的睫毛投下一道明显的暗影。
不多时,美人靠近,鼻端暗香浮动,连带着奏折上严谨的奏疏也仿佛开始起舞浪.荡了起来。
美人没开口,他亦装作不知。
又是小片刻过后,他等的挠心挠肺,那没良心的小东西终于开口了。
“妾身给皇上请安。”
轻柔的嗓音糯糯的,甜而不腻,如花蜜,如春风,荡的人心浮躁。
褚彦没抬眼,像个莫得七情六.欲.的圣僧,只淡淡道:“过来,替朕研磨。”
温舒宜照做。
她一手挽袖,另一手不慌不忙的动作着,十分守礼安分,没有一丝一毫僭越的动作。
褚彦突然无端烦躁。
本想以退为进的帝王,放下了一身傲骨,他终于主动抬头,看着身侧一袭粉装的美人,她衣襟极低,但又恰到好处的遮住了雪腻山峦,独留隐约的丘壑峡谷,认人遐想。
“几日不见,怎么好像瘦了?”说着,便似乎有了足够的借口,亲手丈量了一下美人细腰。
温舒宜怕痒,大掌一碰触她的腰侧,她身子一晃,直接栽进了帝王怀中。
纯碎只是无意为之,偏生有人认定她是蓄意的。
褚彦幽眸微眯,眉心燃烧的小火苗终于转为淡淡的粉。
这就对了……
投怀送抱才是一个心机美人该做的事!
温舒宜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她已经做好侍.寝的准备,欲擒故纵过了火对她一点好处没有。
但这一刻真真到来,温舒宜还是有点发憷,她揪着帝王衣襟,羞涩之态如同半开的莲花,至纯至艳,“皇上,今天能不能别撕妾身的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褚骄傲:朕有的是钱!撕!
舒舒:→_→属狗的么?嘤嘤嘤……
褚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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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皇上, 今天能不能别撕妾身的衣裳?”娇娇滴滴,又带着埋怨的声音在侧耳荡漾了起来。
褚彦,“……”
亏得帝王素来一本正经, 面容清冷,否则这一刻估计会囧态百出。
温舒宜入宫以来,他召她侍.寝了三次,细一回想,每次皆是开局仓皇急促,中途热烈灼烫,结束时意犹未尽。
他今年二十有四了,早不是毛头小伙,亦不是没有开过荤的莽汉, 但此时此刻,他甚觉温舒宜的一身衣裙着实碍事。
帝王的尊严令得他没有直接下手。
温舒宜起初接近他, 是带着目的。
而实则,褚彦接受她的勾.引, 也是带着目的。
可到了此刻, 褚彦震惊的发现,他对温舒宜的目的远不及对她的.欲.念。
褚彦望进了温舒宜澄澈的眼眸里,独属于成年男子特征的喉结滚了滚, 哑声低应, “嗯。”
他从未碰触过任何女子的唇,此前只觉嘴对嘴着实令得厌恶, 但此刻, 看着怀中人娇艳欲滴的唇,褚彦的指腹覆了上去,来回摩挲了几下。
温舒宜吃痛。
她不明白, 皇上这样摁压她的唇是为了什么。
前几次他也不曾碰她的唇。
“皇上,疼……”
少女嘤咛了一声,嗓音清甜,又添了魅惑。
褚彦的尾椎像是被一根羽毛扫过,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知道怀中人是个尤.物,介于单纯少女与妩媚美人之间,亦纯亦妖,美艳不可方物,不然太后也不会挑中了她。
她表面上乖巧的臣服在自己身下,实则早与太后勾结,步步算计他。
一想到这一点,褚彦就来气。
他到底还是没有亲她,一切依旧来得猛烈又热切。
这一回,温舒宜保住了衣裳,可她感觉到帝王是愤怒的,最后褪下她的小衣时,根本不顾她,勒的她生疼。
熬过起初的痛处后,她头一次尝到了这事的滋味。但也仅此稍许,没过片刻就承受不住。
寻常时候不敢在帝王跟前放肆,但每每在榻上,她哭的很是肆意。
褚彦觉得自己要炸了。
他像是被人绑在了火炉上,每一次碰触都灼烧着他的三魂六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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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渐歇。
美人粉腮妍妍,早就濒临昏睡之态,墨发倾泻玉枕,眼角还挂着泪痕,怎么看怎么可怜,就像是被一场暴雨欺凌过的栀子花,怎一个惨字了得。
褚彦失神片刻,理智如他,已渐渐收拢游荡在外的神智。
餍足的男人眉目格外温和,此刻看着榻上美人,也不觉得愤怒了。
即便她是太后派来的卧底,他也心甘情愿上当。
不过就是宠一个女子,对与帝王而言,是举手之劳的事。
褚彦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
他坚信,之所以对温舒宜如此痴迷,无非是这些年忙于政务,鲜少碰触女子的缘故,待到有朝一日腻了,他便不再沉沦。
一定会是这样!
有了这个认知,褚彦仿佛瞬间清明了起来。
温舒宜已彻底昏睡了过去,褚彦没有叫醒她,再次破例让她歇在了御书房偏殿。
帝王冲了澡,李忠上前伺候时,透过敞开的中衣,无意瞥见了帝王修韧胸膛上的数道划痕。
褚彦顺着李忠的视线低头一看,也稍稍一怔,但并未遮掩胸膛痕迹。
那几道指甲划痕,仿佛是他的战绩,他并不吝啬被旁人瞧见。
而李忠却是立刻低下了头,一眼不敢多看。
内殿烛火通明,较之前几天,帝王的心情明显大好。
“李忠,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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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温舒宜被晋为五品嫔位的事传遍了后宫。
然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还赐了封号---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