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之富察皇后(清穿)——creative皎皎
creative皎皎  发于:2020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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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得了皇上训斥,也是自作孽。”
  秋云捧着茶递给了她,道:“今儿走在长街上,治答应和春答应这二人那嘲笑声,到奴婢走进了宫门都还听得清清楚楚,她们哪,当真是不知收敛。”
  她顿了顿,“戴佳常在的确有些小心机,也的确为皇上所厌,可好歹也是皇子生母,又比她二人的位分高出一截,这二人竟如此放肆,公开嘲讽,话里话外牵连皇上与七阿哥,也真是叫人无话可说。”
  富察舜华刮了刮茶沫子,闻言手顿了顿,不经意地,茶盏发出清脆的响声,“不精明的人说话做事,还有你能想通的道理?”
  “她们啊,也就是呆在荣妃的钟粹宫,她懒得管这二人,若是去了李嫔的启祥宫,或是惠妃那儿,你瞧瞧她们会有如何下场?”
  她摇摇头,“不说这些人了,眼看着又要到八月十五了,各宫的节礼可备好了?”
  秋云点点头,“准备地差不多了,还有些果蔬点心,这些现做就成,不急于一时,免得散口了。”
  “不过八月……奴婢隐隐约约听说,钮祜禄贵妃好似预产期就在八月下旬。”
  “嗯?”富察舜华放下手里的手札,抬头,疑惑问道:“可我记得,她现在也才近七个月身孕吧?”
  “听说是怀相不好,孕期害喜又严重,吃什么吐什么,人都是脸色蜡黄,瘦骨伶仃的,底子就没打好,早产也不奇怪。”
  “这一胎啊,她怀得着实艰难了些,听说都动了好几次胎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115章 
  康熙二十四年八月三十, 永寿宫钮祜禄贵妃生下一女,排位为皇十一女。
  入了腊月,钟粹宫万琉哈庶妃生下一子。
  开年后三月里, 永和宫章佳庶妃遇喜,诊出时, 已有两月有余的身孕。
  康熙大喜, 兼之章佳氏一族虽为包衣,却也颇为得力, 因而虽未晋位于章佳庶妃, 却也将其待遇提升至贵人。
  近来,荣妃可是乐得合不拢嘴。
  日后, 她的胤祉也有兄弟帮扶了, 万琉哈庶妃什么都没得到有什么关系?有了儿子, 还怕待遇不好?
  这万琉哈氏, 吃亏就吃亏在她母族不显, 所以哪怕身为正经旗人,却没有章佳氏那样宫女出身的好待遇。
  荣妃看着摇篮里的孩子, 满面喜意,“一会儿回了宫,再去给万琉哈庶妃送一些衣料首饰, 她是庶妃,因着地位, 分例不多,打扮也得往素净来,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就算是未晋位,待遇什么的, 也未拔高,可也是皇子生母,该好好儿打扮一番了。”
  “穿些鲜亮的颜色,没得整日都是一些淡青色,浅绿色,玉色的,与她的容貌极不相称不说,看着也寡淡。”
  旁边的香桃就开始捧哏,恭维她道:“还是娘娘细心周全,这都注意了,奴婢瞧见万琉哈庶妃多了,却没想到这一层,还得您来提醒,倒是奴婢马虎了。”
  “等回去了,奴婢就去翻找一下,您得皇上信重宠爱,前段时间又把持着内务府,哪怕过了许久,也是余威不减,眼瞧着要入夏了,他们火急火燎地就把今年新贡上的衣料送来了,颜色鲜亮却也雅致,好看的紧。”
  对于这些话,她虽听得多,可心中仍是十分得意,唇畔带着微微的笑意,“内务府那群人,惯是知事的,滑溜着呢。”
  “万琉哈庶妃生得好,身子也健壮,瞧瞧这小阿哥,身子骨多好,日后啊,可叫咱们三阿哥带着他,兄弟互相扶持,多好的事儿。”
  香桃又道:“宫中近几年,真是喜事不断,阿哥公主出生了一个又一个,阿哥还好说,就是公主,好似不大好养活……”
  越说到最后,她声音越轻,唯恐被人听了去。
  荣妃给了她个眼神,微微摇头,香桃立时住嘴。
  “的确是喜事不断,也不知道惠妃后悔不?这章佳庶妃,当时皇上是实打实宠了一阵儿的,虽然后头新鲜劲儿过去的,隔三差五地,也能想起来一回,这又有了身孕,可叫敬嫔那家伙捡了个便宜。”
  “早知道如此,我把这章佳庶妃收过来好了。”
  香桃又笑道:“娘娘您可快歇歇吧,这章佳庶妃怀孕已有两月有余,再过七个月,瓜熟蒂落,孩子呱呱坠地,您也看管不过来啊,咱们现在就极好了,走出去,您叫多少人羡慕呢。”
  “您看看,现在,宜妃和靖妃娘娘得艳羡得要命,她们宫里,靖妃娘娘是自己喜欢清静,不愿意和别人掺和住,膝下就一个九阿哥,宜妃娘娘姐妹,那真是,唉,孩子接连夭折,子嗣方面,现如今能与您匹敌的,就一个惠妃娘娘了。”
  荣妃心中更是得意。
  直到烟禾走了进来,“主子,刚刚乾清宫那头传来消息,说是皇上与众位大人商议,会在今年,令皇太子出阁讲学。”
  她喘了口气,“已经令钦天监择定良辰吉日了,且,东宫詹事府也开始组建,由汤斌汤大人和尹泰尹大人,再加上少詹使耿介耿大人一同组成了班底。”
  这样几人,在后宫都素有名声,别说是前朝的分量了。
  荣妃闻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再没了得意之色。
  经筵之制自宋代便已形成,饶是她不大清楚汉人的规矩,却也知道皇上在三藩之乱起前,日日进讲。
  这讲的是,是帝王之治。
  太子才十三岁,皇上就这般着急为他铺路了?
  这些年,皇上偏爱太子,她们这些做母亲的看在眼里,心中不是没有怨气。
  可谁叫人家是元后所出,是宗法上名正言顺的嫡子?她们不过一介妃妾,如何干预皇上所思所想?
  她们所出的孩子是庶子,天生就低太子一等。
  这样的认知,叫人喘不上气来。
  这后宫,有几个人没有做皇后的心思?
  嘴上说没有,心里总归是有些想法的。
  以前,大清的汗位,是八旗推举制,而非是什么立嫡立长立贤。
  她的儿子,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真是叫她心中焦灼不已。
  她动不了太子,人家天生就是嫡子,无论多少个阿哥排在他的前面,他都是嫡出。
  可她,原本才是皇长子的生母。
  她的承瑞,那是她第一个孩子,也是皇上真正的长子,若他还活着,今儿哪有大阿哥做长子的份儿。
  荣妃一阵失神,起身,微微晃了晃,“走吧,回宫。”
  **
  “皇太子经筵讲学,那岂不是,东宫的位置,现在稳稳的了?皇上还派了如此多的重臣,为他组建詹事府,他何其偏心?”
  “不是嫡子,庶子又如何?难不成就不是他的孩子了?这叫我的胤禔如何自处?”
  惠妃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又骂道:“索额图这个老贼,素来与伯父不对付,仗着皇上偏爱赫舍里氏,又是太子母族,极力打压咱们家,这其中定然少不了他的出力。”
  她最近因着章佳庶妃有孕一事,被旁人明里暗里地嘲笑,心情本就不好,现在更是狂怒。
  “怎么就这么多规矩?当初太宗上位,还是八旗推举制,为何如今就是嫡庶尊卑有别了?什么立嫡立长?”
  “自打入了关,汉化越发厉害,以往咱们满人姑娘,都是骑射好手,现在呢,也学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现在选继承人,竟也改了汉人的方式!”
  惠妃这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已,她又不是不知道立嫡立长的规矩,她愤怒至此,只因这规矩第一受益人不是她的儿子,一步之遥,中间挡了个太子。
  若非如此,她的儿子才是皇位的有力角逐者。
  比起立嫡立长,她更希望是立长立嫡。
  孩子越发大了,谁还没点儿别的心思了?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胸腔中的郁悒,站起身,“走,去书房,我这就书信一封,你想办法递出去,交给伯父。”
  哪怕如今皇上年富力强,她们家也该时刻准备着,等到胤禔大婚,就可以开始与太子争斗了。
  大不了,联合其他人,把太子先拉下来再说。
  想到这儿,她眼中蓦地闪过一丝厉芒。
  他是嫡子又如何?怕是也没真见过枕边风的威力。
  他母后早早薨逝,后宫又有谁能为他说话呢?
  小赫舍里氏?她姨母?
  至今还没侍寝的小黄毛丫头呢!
  **
  景阳宫,富察舜华得了信儿,放下手中的樱桃乳酪,叹气道:“我竟忘了,皇太子出阁讲学一事。”
  原以为明争暗斗得等着大阿哥娶亲后才能搬到明面儿上,没想到,现在就已是波诡云谲,针锋相对。
  “给家里递话,叫最近都低调些,我知道,今岁三哥刚升了一等侍卫,也暂避风头吧,别叫人拿了把柄。”
  想到几个月后的选秀,富察舜华更是头疼。
  “现在和太子出阁讲学,惠妃荣妃都要气疯了,这次选秀,定然也是要把前三位阿哥的嫡福晋侧福晋侍妾什么的都选出来的,侧福晋与侍妾也就罢了,要紧的是嫡福晋,还不得打起来?”
  “皇上自然偏爱太子,给他的也会是最好的,她们能受得了?”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当然是康熙早早就与她透了口风。
  柳絮笑道:“主子何必担心这些,左右也不是您选儿媳妇,由着她们两个争去吧!日后啊,娶了媳妇,还有得争呢。”
  争什么?
  自然是皇上嫡长孙啊。
  说起来,这个富察舜华倒是有印象。
  太子和大阿哥为着嫡子,真是互相battle多年。
  大阿哥原配嫡福晋十年内连生四朵金花,最后生了个小阿哥,但频繁生育,自己也坏了身子,年纪轻轻,撒手人寰。
  太子呢,过分宠爱侧室,冷落正妻,两人感情就那样儿,压根儿就没有嫡子,就一个嫡女。
  若说嫡子,那肯定是大阿哥赢了。
  想到这儿,富察舜华不胜唏嘘。
  这二人,简直就是天生的对立面,是宿敌。
  一占长,一占嫡,势如水火,又都有强大的母族在后头推着,永无握手言和的可能。
  “唉,还好九阿哥还有十来年长着,不必我为他操心这老些,唉,养个孩子真不容易。”
  若是嫁入普通的权贵之家,虽也得斗斗斗,却不至于如此模样。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水,也太黑了。
  她不由精神萎靡,神色恹恹的。
  柳絮拿过来一个攒盒,里面是各色糕点与蜜饯,她笑道:“主子吃点这个,糕点是今儿新做的,若您吃着好,届时奴婢叫人给咱们阿哥送去一些,叫他尝尝滋味儿。”
  提起儿子,富察舜华才有了些许精神,拿起一块儿,“给他就是,他现在的年纪,除了辣,基本上这些软烂的糕点,都是能进肚子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流量太凉了,大伙应该都去上学了
  明天见
 
 
第116章 
  一晃, 日子进了四月。
  康熙下令,在本年闰四月二十六日,为太子举行经筵讲学, 一时间,以惠妃荣妃二人为首的宫妃更是心中妒火难平。
  而与太子年龄相近的大阿哥与三阿哥, 心中也是百般滋味难言。
  三阿哥还成,年纪尚小,因着生的文弱, 爱好诗词,素日也与太子走得更近, 更喜欢一派温润的太子,听到此事,也就是酸一下就过去了, 不曾放在心上。
  倒是大阿哥,他比太子还年长两岁,心思更为成熟,又自小听惯了嫡长之分, 前有叔祖父在自己耳边嘀咕, 后宫有自己的额涅叨叨,早就听进心里去,因此事事都要与太子争个先后, 更是打心底里不满康熙的区别对待,闻此消息,心中难免不平起来。
  他天生巨力,长得魁梧强壮,是骑射上的好手。
  太子虽文武双全,但年龄就不占优势, 又没他的身板儿,自然进益颇有不如,但他也不在意。
  但四月里谙达们教导阿哥们骑射时,许是大阿哥见着太子就心头有火,挥鞭的力气重了些,素来温驯的马儿竟然发了狂,横冲直撞的,只朝着太子而去。
  大阿哥忙了半天,见自己控制不住,赶紧跳下了马去,饶是他身手矫健,仍是受了伤,摔断了腿,面如金纸。
  但太子也挺惨,被马追着不放,几个谙达一起都没拦住那匹发疯的马,最后一狠心,将那看着就是良驹的马用数根绳子一绊,命人即刻宰杀。
  就算他们今儿不杀了这匹马,但来日皇上知道了此事,它害了两个阿哥,其中一个还是皇上心尖尖儿上的储君太子,怎么都是保不住的,且现在,他们除了杀了它,拿着它也没办法。
  一众护卫纷纷上前,十来只长木仓刺入马的身体,它仰天嘶鸣,剧烈挣扎,鲜血迸溅,最后还是缓缓倒下。
  此事到底还是传进了康熙的耳中,却是那些个谙达主动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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