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之富察皇后(清穿)——creative皎皎
creative皎皎  发于:2020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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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回来了?这倒是新鲜啊!”
  李嫔一边用着甜碗,一边笑着,“这敬嫔是怎么得罪咱们靖妃娘娘了,这点面子都不给留?”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但是来人说了,靖妃知道这美人蕉是敬嫔心头所好,又细心照顾多年,实在不好夺去,且她并不喜美人蕉,还是还回来的好。”
  “敬嫔就是之前因着六阿哥生病,去请了靖妃,娘娘您出去了,不知道,靖妃并没来,但送了一堆东西,也不知怎的,六阿哥病情好转,她就着人送了一些消暑的东西给靖妃了,连着那两盆花。”
  李嫔才没空管这些,又是拿着银叉扎了一片切得薄薄的,沾了甜瓜汁凉凉的藕片放入口中,“不管她,这瀛台就是舒坦,只可惜啊,戴佳常在不在,乐子都没了。”
  “好好儿的,提她做什么?”碧露将甜碗挪走,换了一杯常温的果汁,“她啊,这辈子都别想来瀛台,皇上还嫌弃晦气呢。”
  因只有主仆几人,碧霜说话胆子也大了几分,“前一阵儿听说,皇上还想把七阿哥过继到宗室去,这得是到什么程度了?八阿哥都跟着开始参加祭祀了,七阿哥如今,祭祀都不叫参加。”
  这些话,极大地取悦了李嫔,褪下来手腕上的碧绿的贵妃镯,递给碧霜,“赏你了,说话就是合我的意,只是记住,这话也只在我跟前说说就罢了。”
  碧霜欢欢喜喜地接过了镯子,“多谢主子赏赐,奴婢虽然嘴快了点,但是主子经常调、教,奴婢也晓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或是什么时候该说,您就放心好了。”
  李嫔被捧得更欢喜,面上却端的住,转移话题道:“你说敬嫔也真是的,非得养个孩子,养孩子就养吧,但凡宫里的嫔妃,都巴望过自己有个孩子,但总得身子健康点儿吧?这六阿哥,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的,看着都教人揪心,若是日后再寿数不长,那可真是,能把人的心都剜了去。”
  “我看她这样,想着还不如孑然一身呢,左右是主位,又有家族,我自己手里也有产业,皇宫的产业,没人敢动,日子也不会太差。”
  碧露却道:“奴婢瞧着,还是有个孩子的好,膝下也热闹些,等咱们宫里的庶妃生下了公主阿哥的,您养着就是了。”
  至于纳喇氏贵人的一双儿女,她主仆二人都没考虑。
  李嫔一怔,随即心中怅然,但仍是笑道:“倒也是,这宫里的日子,于我现在而言,虽自在了,但未免冷清些,都说人上了年纪喜欢热闹,我这才几岁,才三十,就开始喜欢热闹的东西了。”
  碧露碧霜说得对,她那启祥宫,还是过于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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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等到了康熙圣驾归来,万琉哈庶妃的胎儿这一个多月也是安全无虞,富察舜华到底松了口气,只等着康熙御驾回宫的旨意。
  七月初五,御驾回宫。
  丢下了手里的一摊子事儿,她就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景阳宫的小炕上,抱着迎枕不想起来了。
  “刚刚奴婢瞧着大阿哥和太子殿下,从木兰围场回来一趟,身上多了一股子锐气,看来这围猎,确实是个历练人的好事儿。”
  “就是不知道,咱们阿哥什么时候能跟着去。”
  富察舜华抬眼,笑道:“他个小萝卜丁,现在还没弓箭高呢,你想得也忒远了,再说,就算明年三阿哥四阿哥能去了,去围猎时也是有人事先把一些温顺的动物放好,在那儿给他们打。”
  “如大阿哥那般,这样年纪就孔武有力的,也没几个啊。”
  “大清是马背上发家的,等到了年纪,他们就会有武师傅,这习武啊,全看天分了,我也不逼着他,能强身健体就是好的。”
  “到底是娘娘开明,奴婢听说,七阿哥那儿,他不是自来不得皇上的待见,但人家是皇子,没人故意怠慢,但戴佳常在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她啊,就日日教七阿哥学写字,背诗,想弄出个天资过人的名头,以期得到皇上改观呢。”
  她顿了顿,“现在,宫中已是隐隐有些传言了。”
  富察舜华惊讶,挑眉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听说呢?七阿哥再有些日子,就要入学了,她着急什么?就算这时候得了个神童之名又如何?这不是捧杀吗?天资就摆在那儿,若入了上书房,跟不上进度又该如何?落差太大,她这不是坑孩子吗?”
  “再说了,上书房的师傅们,都是当世大儒,启蒙自有一套,不比她的法子好?”
  秋云也道:“是啊,若是天赋出众也就罢了,怎样都能跟上,可若天资平平,被揠苗助长,若是这名声再传出去了,课业却不尽如人意,可想而知对一个孩子影响有多大。”
  富察舜华摇摇头,叹道:“所以说她糊涂啊,拿着孩子的前途邀宠,虽然说这七阿哥的情况……但人家毕竟是皇子,她可千万别拿到皇上面前显摆,不然哪,更不招皇上待见了,现在的日子都别想有了。”
  “真是个拎不清的,哪有这么坑孩子的?”
  就算是皇子,也不瞧瞧七阿哥是什么处境,皇上都想要将其出继了,还折腾呢?
  这天资过人的名头,大阿哥传出去没问题,太子没问题,甚至是八阿哥也没问题,因为这些,不是有皇帝罩着,便是身边有高位生母养母,旁人不敢多说。
  可这孩子,宫人的那些闲言碎语就能毁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114章 
  富察舜华这话才撂下没几日, 钟粹宫那儿,戴佳常在就得了康熙的训斥,责令其半年内不得再踏足阿哥所。
  钟粹宫宫人多, 主子也多, 人一多,嘴难免就杂了些。
  而且,戴佳常在这小白花的性子,还真有不少人看她不爽呢。
  但人家有儿子傍身, 位分又稍稍高了些,往日众人就算有些酸言酸语,也不敢拿到她面前说。
  可今时不同往日, 她刚被康熙斥责,又失了儿子的探视权, 她们自然乐得踩上几脚。
  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那可是这些人的拿手好戏。
  除了少数几个老实的缩在屋子里不掺和, 那春答应和治答应简直和撒欢的狗一样,跑到人家房间前开始说三道四, 碎嘴子了。
  “你说说,这有儿子又如何?还不就是这样儿?看看, 看看,大阿哥的生母是惠妃娘娘, 太子的生母那更是了不得, 是元后娘娘,再往下,咱荣妃娘娘的三阿哥,养在懿贵妃名下的四阿哥, 五阿哥,六阿哥,九阿哥,十一阿哥,俱是主位娘娘抚养,饶是八阿哥,人家卫常在也还有圣宠加身啊,养母是惠妃娘娘呢。”
  “还有十阿哥,人家是启祥宫的纳喇贵人所出,虽不是李嫔养着,没有身份高贵的养母,可皇上开恩,心疼孩子,人家生母好歹享受着嫔位的待遇啊。”
  另一个声音接着叹息道:“哎哟,就是可惜了咱们七阿哥,摊上这样一个生母,人蠢自私还糊涂,当初若没那么一堆堆的小心思,现在也会是容妃娘娘的养子了,且,虽七阿哥身子有恙,那也是龙子凤孙,某些人,真是自大惯了,也不想想自己肚子里有几两墨水,就敢教小孩子,还敢往外吹嘘!”
  两人就在戴佳常在的门口笑了起来,清脆得很,但听在旁人耳中,只觉得心烦。
  凝雁和白桃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出去讨个说法,却被戴佳常在拦住,“别去,争一时的意气有什么用?如今我就是落魄了,你们出去,她们只会羞辱得更厉害,没准儿还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凝雁气性大,却也畏惧主仆尊卑的规矩,心中还带着火气,压低了声音问道:“可主子,就由着她们在这儿吵吵嚷嚷地闹?”
  又恨恨道:“平日里,数她们二人最能生事了。”
  “生生去吧,”戴佳常在挥挥手,面上满是疲倦,“她二人这般大大咧咧,一会儿就有人忍不住了,我,她们能惹得起,可这钟粹宫,可有好几个宝贝呢。”

  白桃皱眉,有些怒其不争,这时候,粉蝶走了过来,捧着一个攒盒,“主子,您都一日水米未进了,先用些糕点蜜饯,垫垫肚子吧,一会儿膳房那儿就送来酒膳了。”
  她话音刚落,隔壁屋子的布贵人兆佳氏和东配殿住着的万琉哈庶妃走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大白日的,什么话不能回屋子里说?在这儿吵吵嚷嚷的,这是皇宫,不是菜市场,没你们两个吆喝卖菜的地儿!”
  “公主都被你们吵醒了,现在哇哇直哭,出了问题算你们的?”
  两人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连忙跪下请罪,“还请贵人原谅我二人无心之失,我们真不是故意要吵到公主的。”
  布贵人冷笑:“故不故意的,你们心里最清楚,反正我不爱听你们解释,也别和我多说!”
  她又指指东边的万琉哈庶妃,“钟粹宫后殿,不只有公主,还有有孕的妃嫔,有孕时,十分忌讳被吓到,说不得都会动了胎气,你们二人的胆子也是够大。”
  两人闻言,更是面如金纸,连连求饶。
  “滚回去,再来闹一次,我就直接禀告荣妃娘娘,请她依法裁断!”
  布贵人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屋子,万琉哈庶妃也苍白着脸,冷冷地看了眼二人,“你们可小心着些,笑话人不如人,人家好歹还有儿子傍身,你们有什么?长舌头?”
  万琉哈庶妃虽是庶妃,品阶低于二人,但架不住人家受宠,又有了身孕。
  因此,就算是被一介庶妃讽刺,二人也不敢回嘴,只是起身,由着宫女拍拍身上的灰尘,灰溜溜地回了西配殿。
  回去了,二人还酸溜溜地道:“不就是肚子里有块儿肉,还金贵上了?那也是肉金贵,也不是她。”
  到底被敲打了,这话也只敢在背后说说,叫二人心里憋闷得很。
  春答应心中颇不是滋味儿,想当初她也是受宠过的,风光无比,可如今,她与常年无宠的治答应,竟算得上是这钟粹宫最拿不出手的了,叫她恐慌不已。
  哪怕下面还有几个庶妃,万琉哈庶妃有孕有宠,常庶妃有宠,也比她们二人处境强上不少。
  她当初,也是这钟粹宫低位嫔妃里的门面了,众人争相巴结,何以到了如此地步?
  治答应见她出神,摇了摇她,“你想什么呢?”
  她恨恨道:“有时间发怔,不如好好儿想想怎么收拾戴佳常在,今儿害得咱们二人出了这么大的丑,我着实咽不下这口恶气。”
  没想到,春答应却是面部表情地瞧她一眼,“不然你想怎么样?咽不下去也得咽下去,先撩者贱知道吗?咱们先去找人家麻烦的,如今被打回来,也是自己没能耐,你就算还想收拾人家,不怕下场比今儿更叫人难堪吗?”
  “你想要嘲笑人,就不允许旁人借力打力,把你打回来?”
  治答应皱眉,眼神发直,手抬起来,攥着帕子,“你……你说什么呢?不是说……”
  春答应不耐地打断她,“好了,别和我说了,今儿丢了人,我不想再丢人,叫人看笑话了,你要去,自己去,别拉着我!”
  “这满宫的宝贝疙瘩,你敢惹我还不敢呢!”
  “喜鹊,送客,把治答应好好儿送出去。”
  治答应见她如此,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咬牙道:“好,好,我明白了,以后咱们二人,两不相干!”
  她还没腆着脸巴着人的爱好。
  两人同为答应,谁比谁高贵啊?
  门外的一切,自然被人瞧在眼里。
  白桃在门缝里瞧见治答应气冲冲地出了春答应的房间,还纳闷儿呢,“这两人刚刚还好得和一个人似得,被教训一通,怎的就掰了呢?”
  她摇摇头,“真是想不明白。”
  戴佳常在定定地看着闭得死死的门口,眼神飘忽不定,拳头却攥的死死的,掌心已经不成样子,抠出了血。
  谁都能折辱她,谁都能欺负她,谁都比她有脸面。
  可凭什么,她分明是皇子生母啊,为何要受这等人的羞辱?
  就如治答应所言,放眼宫中,未夭折的皇子生母养母,俱是一宫主位,唯有她的胤祐,阿玛不疼惜不说,还一心想要将其处嗣,而她这个母亲不受宠的事儿先按下,她位分还低。
  卫常在的孩子有惠妃养育,自然无从晋位,就连纳喇贵人这样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都享有嫔位娘娘的待遇,变相拔高了地位,李嫔自是不可能养着十阿哥,可她的孩子,荣妃向来不管,为何她还是地位如此之低?
  她真的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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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察舜华听说最近戴佳常在的日子不大好过,翻个白眼,“真是的,我就知道她嘚瑟不出来个好嘚瑟,给孩子启蒙也就罢了,我闲暇时还给你们阿哥读书呢,她倒好,什么名声都好往外传,我都有意叫人压下去了,谁叫人家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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