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之富察皇后(清穿)——creative皎皎
creative皎皎  发于:2020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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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钮妃冷脸,气场两米八,问道:“你是什么时间入宫的?谁为你活动的?”
  彩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萱儿替她答了,“回各位主子,奴婢记得没错的话,她是十四年入宫的,那年正好十一岁。”
  荣嫔轻轻刮了刮茶沫子,“还是与乌雅贵人同年入宫的呢,还都是镶蓝旗,真巧啊。”
  至此,众人心中已有了判断。
  彩玲心知自己无论如何无法洗刷这罪名了,看了眼闭口不言的乌雅贵人,心中发了狠,别指望她把这个罪背下来!
  要死大家一起!
  她可没忘了罪魁祸首!
  她挣开众人的钳制,上去就抱住乌雅贵人的大腿,“贵人!贵人,你帮帮我,当初是乌雅家叫我做下这事儿,事成后,您答应向皇上引荐我的!现在事发,您总不能叫我一个人担了罪名吧?”
  “诬陷宫妃与人私通,也是大罪啊。”
  乌雅贵人没想到她还真是昏头到如此地步,还没定罪呢,自己就能上赶着承认了,还把她带出来了!
  一脚将她踹开,自己没稳住身形退后几步,宫女们也将彩玲拉开,她疾言厉色指着彩玲道:“你混说什么?我是与靖嫔娘娘有些小龃龉,但无伤大雅,你以为身份低微,就可以随意攀咬我?”

  “背主之奴,不可尽信!”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先摘干净了,至于宫外的裕瑚鲁家,大不了再舍些人脉出去,左右他们家也不止彩玲一个容色出众的女儿,人家还有个更出色的嫡女呢。
  秋云跟着将人拉开,在彩玲耳边道:“该说的就要说出来,尤其是更轰动更有价值的,不然,怎么有戴罪立功一词呢?”
  闻言,彩玲一怔,咯咯笑了起来,状似癫狂,又是挣开几个宫女,秋云顺势一个趔趄退下,“好你个乌雅贵人,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这分明就是你的主意,你恨靖嫔横刀夺位,于是处处构陷,我是靠着你乌雅家才入宫的,自然事事听从,景阳宫也是你们家安排我进去的,不是吗?”
  “还有,太皇太后圣寿节上,你乌雅家手眼通天,国宴之上也敢动手脚,险些使皇室丢了大人!”
  她指着乌雅贵人,“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坐上这贵人位分的?还不是你们乌雅家?窥、伺、帝、踪!让你前去偶遇的?写话本子都没你这般巧合的!”
  乌雅贵人简直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窥伺帝踪,宫中的女人或多或少都做过,但说出来,那就是大罪。
  尤其她是以内务府为依托,更是遭人忌惮。
  她深吸一口气,就要开口,却听彩玲说出了更大的消息。
  “你自打做了贵人,对我是百般不耐,生怕我有个露脸的差事,与你一样一朝飞升,当初六阿哥还未出世,你就说等彻底翻身后将我调到六阿哥身边当差,你做到了吗?”
  她看着殿内众人,再也没了初时的惶恐不安,笑得大胆肆意,乌雅贵人眼皮子直跳,“难道众位娘娘就不好奇,她为何对奴婢这般不耐了,依旧百般忍让吗?”
  乌雅贵人一眼望过去,眼神狠辣无比,“你住口!还敢攀诬!”
  彩玲却不理会她,“因为我们家捏着乌雅家天大的把柄啊!她哥哥仗着宫里的妹妹,卖官鬻爵,杀了赫舍里家的在旗旗人啊!”
  此话一出,满宫哗然。
  佟贵妃双目圆睁,不由站起了身。
  乌雅贵人的面色却是在一瞬间灰败。
  正巧这时,太皇太后与皇太后还有博尔济吉特庶妃也到了。
  众人忙起身行礼,将两位请上上座,一屋子人跪着,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佟贵妃将自己的污蔑云淡风轻一提带过,太皇太后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下面的人神色也越发冷漠,面上带着讥笑。
  太皇太后打断道:“误会?什么误会能叫靖嫔请来我与琪琪格来做主的地步?贵妃,你协理六宫,应当做表率,更为公允才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如今对自己的错遮遮掩掩,语焉不详,那我与琪琪格不过问后宫事之时,这儿岂不就是你的一言堂?”
  “承认自己错了,有那么难吗?”
  被太皇太后一顿教训,佟贵妃面有难堪,更多地却是在意太皇太后要分开后宫权柄一事,忙道:“妾知错了,闻得太皇太后训诫,实在羞愧不已,是妾偏听偏信,不问因由,不问根源,便自顾自地认定了靖嫔有罪,更不该因着想要逃避自己错了的现实,而将事情含糊揭过,”她咬咬牙,跪着转身,“靖嫔妹妹,这次是我的错,是我糊涂了,猪油蒙了心,又拉不下面子认错,是我错了,我不奢望妹妹就此原谅,只希望你消消气,日后咱们好生相处就是了。”
  佟贵妃这一番话说得倒是诚恳,心里想的就不知道是什么样了。
  富察舜华冷着脸,面上和缓了不少,“贵妃也是心急,心急就容易出错,在维护后宫秩序这一块儿,若明白了,我自然支持。”
  “贵妃还是接着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说下面的事情吧,我这事儿与那个相比,实在微不足道了些。”
  贵妃似是才想起来,又转回身,“这个背主的宫女,咬出了乌雅家的大事,她说,乌雅家的长子,卖一些低位官职,在狎妓时,醉酒说了出来,因此事被要挟,错手杀了赫舍里家的在旗旗人。”
  太皇太后目光震动,直直射向乌雅贵人。
  就算是微末小官,无足轻重,那也不是后宫该插手的!
  乌雅贵人被太皇太后的威势吓得浑身一震,头越发低了。
  “皇帝已经下了早朝,我已派苏麻去请他了,这事儿,事关前朝,后宫做不得主,咱们大清立国,若非紧要关头,后宫不得干政,乌雅氏,你们家,越线了。”
  更何况其中还横亘着一条人命,还是元后家的旁支子弟,这事儿,皇帝也不会善了。
  四阿哥有这样的一个生母,当真是造了孽了。
  可这养母……
  看了眼低眉顺眼的佟贵妃,太皇太后撇过脸去。
  待孩子好倒是好,就怕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将四阿哥扔到脑后了。
  罢罢,左右是玄烨自己的孩子,他自己操这份心吧。
  “都起来坐下吧,等着皇帝过来,看他如何处置这件事儿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梁九功尖利的嗓音响起,刚落座的一群人又是站了起来。
  “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康熙将人叫起,对着上首二人行礼,“皇玛麽,皇额涅,匆匆叫了我来,是有何事?怎的在贵妃的承乾宫?”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我晚了,抱歉
 
 
第48章 落定
  太皇太后摆摆手, “叫贵妃再和你说一遍吧,真是糟心!”
  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两座熟知内情的人在这儿杵着,贵妃再也不敢耍小心眼了, 连自己的过失, 都如是禀告, 不偏不倚。
  越到后头,康熙面上虽不大显,可紧抿着的唇以及室内越发低沉的气压,已是说明了他的心情。
  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事儿,朕知道了,辛苦皇玛麽和皇额涅来主持了。”
  “前朝的事儿我不多言, 你有分寸, 但后宫之事,靖嫔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端端安安分分的孩子,平白被泼了一身的污水。”
  康熙微微颔首,又转头看向贵妃, 温声道:“贵妃,这些日子,也辛苦你打理后宫了。”
  佟贵妃刚想说不辛苦, 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抬头看着男人。
  他用世间最温和清润的声音,说着毫无温情的话语, “朕看你这些日子都瘦了, 想是力有不逮。”
  她想说并没有,却在男人压迫的目光下说不出话来,“这样, 你和钮妃一同协理后宫,你也能少耗费一些心力,不至于事到临头,出了差错,乱了方寸。”
  佟贵妃内心是拒绝的,但她也算了解自己这个表哥,都说出这样一番话了,是明晃晃地表示对自己不满了。
  然而,这事儿的确是她处置不当,叫人捏住了,打落了牙齿,也得和血咽下去。
  倒是难为皇上,还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好歹还有一半儿宫权。
  她勉强笑道:“是,多谢皇上关怀,这些日子,的确身子都要虚了,也该好好休息了,一会儿等事情了了,我就派人同钮妃妹妹交接。”
  见她如此识趣,康熙对她的不满倒是轻了些许,“你晓得利害就好,身子是自己的。”
  “至于乌雅贵人,她虽未曾牵扯其中,但也是知情不报,又设计陷害主位,数度怨怼,贬为庶妃,禁足永和宫后殿,无诏不出!”
  “至于六阿哥,也不宜有这样一个不堪的生母,就将玉牒更改,记在敬嫔名下吧。”
  闻言,众人自是羡慕嫉妒皆有之。
  未曾想自己还能得这样一个天大的便宜,就像天上掉了一个馅饼一样,将她砸得晕乎乎的,如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谢恩,都不知今夕何夕了。
  玉牒虽是十年一修,但皇帝金口玉言,当着众人的面儿,再无更改的可能了。
  佟贵妃也有些心动,但她此时不宜张口,皇上若真有这个意思,不必她多言,若没有这个意思,她说破嘴皮子,四阿哥仍是在乌雅氏的名下。
  四阿哥不论怎么样,以乌雅氏这个德行,玉牒是一定要改的,就是不知道到谁名下而已。
  乌雅氏却是梨花带雨地低泣起来,“皇上,皇上,求您明察啊,妾是冤枉的,妾不曾害过富察……靖嫔娘娘,真的不曾,求您网开一面,六阿哥是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啊!您开恩啊,骨肉分离之痛,最是难忍啊!”
  “还有妾的哥哥做下的事情,妾不知啊,妾人在宫中,他们如何会与妾说?且妾的哥哥一向温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啊,这一切,皆是有人陷害啊!”
  她已是不能生了,四阿哥在佟贵妃手中,能要回来才是天下红雨,六阿哥已是她身边唯一的孩子,唯一的依靠了,若连玉牒都改了,那真是半点关系都没了。
  便是日后他有机会荣登大宝,她也不能如孝康章皇后一般,被尊为圣母皇太后了。
  何况,六阿哥还小,从小养着,怎么也养熟了,哪还会记得她这个生母?
  她在禁足,又被皇上厌弃,内务府都插不进来,敬嫔想要弄死她,易如反掌。
  康熙已是看清了这人的秉性,不欲理会。
  但敬嫔哪舍得六阿哥得了又还回去?因而出言道:“乌雅庶妃,若你真是一番慈母之心,不若解释一下,为何那个宫女说,你要凭着六阿哥,彻底翻身,再一想到六阿哥出生的好时辰,我就不得不多想。”
  “产期都是太医们预估的,谁也不知道是哪一日,六阿哥当初未出世,就饱受谣言困扰,你亦是。”
  “出生在二月二,你又怎会知道?难不成你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二月二是好日子,可你前脚说完翻身,后脚就二月二生产,也未免……太神了些。”
  闻言,众人皆是神色一震,看向乌雅氏的目光中,有震怒,有幸灾乐祸,有讥讽,还有的是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
  铺天盖地的恶意朝着乌雅氏而去,令她不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但催产药一事,她做得隐秘,又过去已久,自信便是皇上亲自下令,也只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能轻易给她定罪。
  因此,嘴硬道:“敬嫔娘娘属实想得多了,您未曾生育,自然不晓得身为一个母亲,与孩子那种骨血相连,心有灵犀,玄之又玄的感觉,当初四阿哥出生,妾还曾同身边宫人讲过,孩子过个两日就要出生,结果果真就是那一日,四阿哥降世,这本就是身为母亲一种特殊的直觉罢了。”
  “妾并无当年汉景帝王皇后或者栗妃的日落其怀或月落其怀的异象,六阿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解释之余还不忘踩一脚敬嫔。
  切!谁会信她的鬼话?
  就算是真有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六阿哥二月二出世一事,里面也绝对大有文章。
  玄之又玄?遇上这样的生母,真是玄了。
  敬嫔也不多言语,反正,多说多错,该说的她都说完了,再多说,才是被人怀疑别有用心了。
  皇上随着年纪渐长,越发心思深沉,喜怒不定,她一番话,只是想要勾起帝王的猜忌罢了。
  她也没指望他立时就下决断,对乌雅贵人怀疑,对她难道就没有了?
  “皇上这桩桩件件,皆是对妾的污蔑,无中生有,无凭无据,只凭着一个背主之奴,怎可就轻易定了妾的罪名?”
  说着,她看向面上得意与忐忑交织的彩玲。
  彩玲抬头,两人视线交汇,又是重重叩首,心一横,咬牙道:“关于乌雅贵人家中之事,以及她对靖嫔娘娘动的心思,若奴婢有半句虚言,情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请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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