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他,既疯狂又霸道,明显软硬不吃,只要和她做夫妻。就像他所言,得不到她的爱,那就得到人。
柳织织道:“你尊重下我,好不好?”
唐离冷呵了下:“尊重你,你就能喜欢我?”
柳织织有些庆幸自己出门前,穿得衣服厚,她试着与他沟通:“你给我时间,让我试着喜欢你?”
唐离忽然厉喝:“没有心,你怎么喜欢?”
还要骗他。
话语间,他的眼里又泛出猩红。
柳织织闻言怔住,所以他发现她其实根本不喜欢他,是因为察觉到,没有心的人压根不会动情?
连她自己,都未想过这个问题。
原来如此。
她便控诉道:“这怨我吗?我的心还不是被你挖的?”
还不是被你挖的……
唐离的身子僵了僵,他忽然痴痴地笑了:“是啊,被我挖的,那又如何呢?你必须是我的。”
话语间,他手下一用力。
陡然而来的凉意,让柳织织下意识使劲挣.扎起,她试着踢他:“唐离,我们谈谈,你不要逼我!”
这个神经病!
她的力气不知不觉已全部恢复,让唐离有些难以控.制。
他抽出床头的匕首,抵上她的脖子:“碎尸与做夫妻,选一个。”
他阴沉的声音,犹如厉咒。
柳织织僵住。
唐离盯着她的眼:“嗯?”
柳织织侧头看了看那把明晃晃地匕首,不敢再乱动,只能跟他来软的,她委屈道:“你这是欺负人。”
唐离承认:“对,欺负你。”
柳织织抓紧机会与他沟通:“你如果喜欢我,就不该这样对我,这是伤我,而且,我会恨你的。”
恨?
唐离又笑了:“你不会。”
她什么都不会,就像一张白纸,永远纯净。
任何事,都无法留下印记。
他低头啄上她的唇,她下意识侧头躲开,他便顺眼贴着她的耳根威胁道:“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冰凉的匕首,还抵着她的脖.颈。
柳织织出声:“你……”
她吞了吞口水,哪里能不知道,现在的他,谁都无法阻拦,阻拦的后果,或许真会被他给碎了。
这个人简直太可怕。
可是,她难道真要与他做夫妻。
她不愿!
唐离继续深深地啄着她,由耳根缓缓移到她的唇瓣,明白她已不敢再轻易反抗,便越发为所.欲为。
罢了。
柳织织闭上眼,自我催.眠起。
这只是个纸片世界,这只是个纸片人,就当是放.纵。
反正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唐离忽然停止动作,缓缓抬头,如墨的眼看向她,惹得她下意识睁开眼,神情迷茫地与他四目相对。
他伸手抚上她的眼,幽幽道:“连泪都没有。”
正常女子被逼,会哭吧?
柳织织只貌似怯怯地看着他,虽有抗拒,却不达眼底。
她从未哭过。
唐离盯了她片刻,便再次覆上她的唇,直接深入掠.夺起她的所有气息,仿佛要将她食入腹中。
第047章
柳织织还想挣.扎, 可只一动,那把匕首的刀刃就会戳.到她,丝丝的疼痛提醒着她,唐离的威胁。
她干脆又闭上眼, 由他折.腾。
唐离真没有放过她, 一步步地摸.索, 终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
不亏是学医的, 过程顺利。
柳织织免不得疼得叫起, 也彻底认了命。
他不仅是学医的, 也是习武的, 而且是绝无仅有的高手, 身强体壮, 力气也大, 在他的肆.虐下,初.次经历这事的柳织织像是被反复碾.压, 哪怕是她死不了,也像是没了半条命。
她不由骂了句:“混蛋……”
纵然她没有心, 身子却不是没有知觉。
她的话音刚落下, 又被他那滚.烫的薄唇堵.住嘴。
外头,童落正围着院墙巡视,宴七也尽可能地离正屋颇远,却仍是可听到里头的声音,昭示着柳织织很惨。
也昭示着公子……
他不由红起脸,更离远了些。
白潜玉提着剑踏入院中,武功比宴七高的他,还没走近,就听到屋内那免不得令人遐.想的声音。
他顿足, 问宴七:“大白日的,他在做什么?”
宴七颇为尴尬:“这不明摆着?”
他低头,刮了下自己的鼻。
白潜玉又听了听,也颇为无言,他又问:“是发生什么事?”
他自然听得出来些别的。
宴七拉着白潜玉再走远,说道:“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柳姑娘总跑,国师也不知与公子说过什么,一来二去的,公子再把柳姑娘抓回来,情绪越发不对,就这样了。”
感情的纠葛,就是复杂。
白潜玉闻言,看着那紧闭的屋门若有所思。
童落不知不觉步了过来,许是被屋里的情况引去注意力,白潜玉难得没察觉到她那熟悉的脚步声。
童落看着他道:“公子应该是发现柳姑娘不会动.情。”
这种事,任谁都会崩溃。
白潜玉闻言,稍抿了下唇,未看童落一眼,也未回她的话。
他的神色,明显变得冷漠。
童落的眸中露出落寞,还想再对他说些什么。
宴七来回瞧了瞧这已经僵持几年的两人,感觉到气氛明显凝固得厉害,令他越发尴尬,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
他拉了拉白潜玉,正欲示意对方什么。
白潜玉忽然转身就走。
童落不由朝他唤了声:“玉哥哥!”
白潜玉不理她。
童落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盯着他的背影。
宴七走到童落身旁,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他欲言又止一番,转而问道:“情况如何?”
童落未答。
白潜玉踏入成乐轩,脚步顿了顿。
他不知想了些什么,迈步正欲离去,抬眸间,忽见到对面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立着一名白衣男子。
是他?
那个画中人,唐离要找的。
他立即跑过去,却在眨眼间,又未再看到对方的身影。
他在树下转了一圈,四处环视一番,确确实实没发现异常的人,就像只是一场大白日里的幻觉。
可他刚明明看到对方正瞧着成乐轩那头。
极为清晰。
他稍思,决定先在府上调查一番。
此时成乐轩的西南方,唐靖月那里,武昭王一家正踏入。
他们本是要闯进成乐轩,却早早地就被童落领着许多人将他们拦下,大有抵死都要将他们拦住的意思。
他们无意死拼,毕竟这是国师府。
他们便转而来见国师。
唐靖月似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正在亭内候着,亲自沏茶。
抬眸看到他们,他颔首招呼。
武昭王妃大步过去,沉着脸开门见山:“国师的好义子扣着我们武昭王府的姑娘,国师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话罢,她咳了咳,显然被折.腾得不轻。
武昭王给其抚起背。
唐靖月倒是始终面不改色,他道:“先坐下说。”
武昭王妃只咄咄地说道:“不用坐,如今唐离是在抗旨,国师若是再坐视不理,实属说不去。”
她又补了句:“必须把织织交出来。”
武昭王劝她:“你先别急。”
武昭王妃倏地红了眼:“这如何让我不急?织织一介弱女子,落到唐离那个魔头手里,还能好过?”
“这……”
武昭王无言,看向唐靖月。
唐离着实是欺人太甚,平时武昭王府与国师府之间,没少因为他的为非作歹而相谈,却是效果甚微。
他们也不可能与唐靖月闹翻,这并不明智。
何况两家也算世交。
已受伤的薛雁南站在父母身后,他垂着眼帘,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都没注意到默不作声的他。
吴意小声问他:“世子可还好?”
他未答。
唐靖月将眼前武昭王夫妇脸上的神色看过,稍默后,才又出声:“我听说,那两孩子其实已成亲?”
他这话出口,武昭王妃更是生怒:“那是逼婚,我们不认,何况他们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织织只说是过家家。”
既然是过家家,定没有圆房。
她绝不会让织织嫁给不愿嫁的人,何况还是个恶人。
她不解,眼前国师明明是个清正之人,偏偏养出那样的孩子。
只是这话,她终未说出口。
她又道:“国师不用多言,我断是不会将织织嫁给唐离,唐离此举不正,国师只管让他将织织交出来。”
让织织在唐离那里多呆一刻,她都觉煎熬。
难以想象织织在遭什么罪。
唐靖月道:“实话说,这件事,我怕是管不住他。”
“你……”
武昭王妃脸色越发难看:“国师是管不住,还是不想管?若是如此,我只能将此事禀报圣上,由圣上做主。”
唐靖月摇头:“如此不妥。”
“有何不妥?”
武昭王妃声音拉起:“你们不交人,就别怨我们将此事闹大。”
为了要回织织,她管不得那么多。
唐靖月看向武昭王:“王爷该是明白,小离确实过强,性子也没任何人可以压制,若是此事闹大,以他那不怕事的性格,估计谁也讨不得好,何况圣上不见得会插手太多。”
武昭王闻言,也算心知肚明。
说起来,唐离这个人如何,又做过什么事,宫里那位又何尝不知?
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把唐离逼急,会发生什么。
唐离的实力,至今未全露。
唐靖月早就说过,唐离的存在,对大昊来说,不是大福,就是大祸,不到万不得已,祁文帝不会对他做什么。
武昭王妃来回看了看唐靖月和武昭王。
她拧眉问:“你们是何意?”
唐靖月又道:“据我所知,小离确实是对柳姑娘动了情,以他的性子,怕是闹得天翻地覆,也不可能放手。”
武昭王妃气急:“那织织的意愿呢?”
她不知道朝堂上那些瞻前顾后的破事,她只知道,不能让织织受苦,不能让织织被迫嫁给那个魔头。
唐靖月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
武昭王妃道:“这哪里有福?”
眼见着妻子气得脸色跟着渐渐没有血色,武昭王忙劝道:“此事需要坐下来慢慢谈,你先消消气。”
武昭王妃推开武昭王:“你是打算忍气吞声?”
武昭王解释:“我没有,你先冷静。”
武昭王妃正想再说什么,这时被唐靖月派去打探情况的秦叔大步过来,他禀报:“国师,公子与柳姑娘已圆房。”
已圆房……
听到这话,一直没出声的薛雁南愣住。
武昭王妃睁大眼,可想而知,织织定是被强.迫的,忽然而来的打击,将她气得马上晕了过去。
“荷尔!”
武昭王赶紧搂住她。
被护得水泄不通的成乐轩中,刚开.荤的唐离始终不肯放过柳织织,加之他性子本就凶.残,便更恨不得将她揉碎。
听着她的声音,他不知疲惫。
由白日,到近夜。
直到她确实累得无法动弹,他才作罢。
柳织织早已放弃抵.抗,由着他给她擦拭身子,她趴在枕头中,声音闷哑得难听:“不能洗澡吗?”
湿.腻腻的,不爽。
唐离将她抱回怀中:“我喜欢。”
闻着彼此身上,两人交.融的气息,他满足得紧,也极富成就感,这昭示着她是彻彻底底属于他的。
柳织织不说话,由着他。
本该午后犯困的她,头次始终没有睡着,甚至没有睡意。
倒是唐离,反而闭上眼,似乎在睡。
歇息了一阵的柳织织睁开眼,目光落在他脸上。
她看了他一阵,便缓缓伸出手,沿着他微有红晕的眼角开始抚下,描绘起他那张俊美得无人能比的脸。
她自我安慰,其实还可以吧?
她暗暗叹息。
许是发觉她不老实,唐离双臂的力道忽然加重,将她搂得越发紧。
他睁开眼,直直地看着她:“我还想……”
“你不想。”柳织织马上打断他。
唐离扬眉。
柳织织怕他又化身野.兽,便露出委屈之色:“我还很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