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降女主文里的小青梅——明月像饼
明月像饼  发于:2020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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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敢点咖啡,只点了一块芒果味的慕斯蛋糕。
  店员刚把蛋糕送上来,玻璃门迎声被人推开,门边挂着的风铃,声音清脆。
  男人穿着白衬衫,浅色的牛仔裤,迎面而来给人的感觉比夏日里的薄荷还要清爽干净。
  茶茶把菜单推到他面前,“你喝什么?”
  于故合上菜单,自然而然端起她面前的水杯,杯口碰上唇瓣,他仰着脖子抿了两口,喉咙里的干涩稍有缓解,“喝你的水就够了。”
  茶茶哦了两声,桌面下的双手紧紧揪在一起。
  于故问她:“今天不是工作日吗?怎么忽然就来找我了?”
  茶茶缓缓松开手指,还没想好怎么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她感觉于故好像很享受现在的状态,之前两家的亲戚有意无意问起过他们什么时候要孩子,都被于故轻飘飘的挡了回去,说不着急,想过几年的二人世界,再考虑要孩子的事情。
  两个人每次做,事前事后他都特别谨慎,没有避孕套,再怎么想要都会硬生生忍下去。
  茶茶也不清楚,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怀上的?不过她仔细想了一遍,两人擦枪走火的次数不少。
  他们前不久去海岛度假,半个月里有十多天都是在酒店里过的,连着几天几夜没出过房间,也许就是那时候怀上的孩子。
  茶茶垂头丧气,脑袋枕着手臂,呆呆看着他,说:“请假了,又没什么事情做,就来找你了。”
  于故往她嘴里喂蛋糕,“我还有一节课,待会儿跟我一起去上课?”
  茶茶想了想,“好啊,我要坐最后面,你不要点我的名。”
  “行,先把蛋糕吃完。”
  于故有些奇怪,她今天怎么会点蛋糕。
  茶茶总觉得自己胖,三天两头嚷嚷着要减肥,已经坚持了一个月不吃甜品不喝奶茶。
  茶茶吃完蛋糕,还是觉得饿,她舔了舔唇,眼巴巴看着他:“我好馋,想再吃一块千层。”
  “不减肥了?”
  “我胖吗?”
  “不胖。”
  “那我就要吃。”
  于故表情为难,“还有五分钟我就要去上课了。”
  茶茶很快就在陪他上课和吃蛋糕这两件事里做出了选择,“那你去吧。”
  于故拿她没办法,结完账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累了就去我的宿舍休息。”
  她表现的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要乖,“知道了!”
  一节大课差不多要两个小时。
  茶茶连吃了三块小蛋糕才勉强填饱肚子,她吃完瘫在懒人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鼓起来的肚子。
  她感觉这孩子应该是个女孩儿。
  爱吃甜品这点就很随她。
  她以后一定要给宝宝准备很多漂亮的小裙子。
  一天换一条,天天不重样。
  春日的暖阳穿透临窗树叶,徐徐而来的微风略过枝头,茶茶窝在窗边的沙发上,整个人被光照的暖烘烘,她靠着抱枕小憩了半个小时。
  茶茶是被太阳晒醒的,头发摸起来都暖乎乎的,脸颊发热,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明,她摸出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离于故下课还有十五分钟左右,茶茶穿好外套,离开了咖啡厅。
  她今天还穿着高跟鞋,还是不愿意爬三楼,在一楼给于故发了短信:【楼下等你。】
  于故没有回,也许是没有看见。
  周五的最后一节课,有课的班级不多。
  下课铃声响起之后,教学楼里也只有冷冷清清两三个班级放了学。
  茶茶靠着墙,低头玩手机,眼前的光线忽然被人挡住,她抬起眸,到男人就站在她面前,牵过她的手腕,“走了,回家了。”
  茶茶跟着他的步伐,“不用开会吗?”
  “不用。”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嗯,你说,我在听。”
  茶茶欲言又止,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刚要张嘴时,走廊上哄哄闹闹闹的,听不太清楚声音。
  茶茶泄了气,“回家再说吧,这里不合适。”
  于故在校园里旁若无人牵着她的手,路上还遇见几位同事,打过招呼后坐进车里,他问:“晚上出去吃?”
  茶茶摇头:“在家吃吧。”
  于故挑眉,问:“昨天不是说想吃牛排吗?”
  “可是我今天又不想吃了。”
  这会儿想起牛排的味道,都有点恶心犯呕。
  茶茶咽了咽口水,“今晚我想吃辣的。”
  “你能吃辣吗?”
  “应该……可以吧。”这话她自己说的都很没底气。
  鉴于她强烈要求,于故晚上烧了她想吃的毛血旺和中辣版可乐鸡翅,原本以为她辣的吃不下,但出乎意料,她吃的还挺香。
  茶茶边吃边喝水,辣的鼻涕眼泪都出来还不肯停筷子。
  于故好笑地问:“这是什么新的减肥办法吗?”
  茶茶顿时就不高兴了,于故抱着她说了很多好听的话才把人哄好?他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亲了亲她的后颈,问:“下午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讲吗?什么事?”
  茶茶神情不太自然,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内心忐忑,表面云淡风轻,她指挥他:“你先把我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于故依然照做,从里面翻出一张化验单,他虽然不懂医,但还是认得上面的字。

  他的目光缓缓僵住,捏着化验单的手指也僵硬的不得了。
  于故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所以连茶茶都看不清楚他现在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静默无言了很久。
  茶茶先打破沉默,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头,把化验单放在旁边,然后用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漆黑的眼睛珠子,比被水洗过的玻璃珠还要通透,她看着他,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我怀孕了。”
  于故眼中情绪变化莫测,不可置信望向她,非常惊诧,没有做任何的准备,他咬着字,问:“怀了?真的?”
  “化验单不是在你手里吗?这哪还能有假。”
  “所以你今天请假是去看医生了?”
  茶茶点头,“对,这两天在公司吐的多,觉得奇怪,就去挂号看医生了。”
  于故的手压在化验单上,心情复杂闭上眼睛,调整好心情后再次睁开,望着她,叹气道:“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
  茶茶垂着脸,装作没听见。
  于故捏捏她脸颊上的软肉,“去医院得让我陪着。”
  茶茶现在就是不高兴本人,她问:“你都不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吗?”
  于故掀了掀眼皮,任谁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敷衍,“嗯,孩子怎么样了?”
  茶茶抱着双臂,“孩子不是你的。”
  “哦?是吗?”
  “算了,不跟你扯。”顿了顿,她问:“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
  说句真心话,于故没想过这么早要孩子,结婚才不到一年,要孩子真的太急了。
  但是茶茶貌似喜欢小孩,何况,她现在已经怀孕,他就算不喜欢也得装作喜欢。
  “想要,怀了你就好好生下来,我一定会当个称职的父亲,把他养大。”
  茶茶听了这段话,面色稍缓,她又问:“那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于故选择了个官方的回答,断然不会出错的那种:“生男生女都一样。”
  茶茶嗯了声,小手轻轻放在肚子上,她说:“我想要个女孩,我觉得肚子里就是女宝宝。”
  “直觉吗?”
  “嗯嗯嗯!”
  于故搭着她手背,他认真地说:“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可以让我妈妈帮你问问。”
  茶茶毫不犹豫拒绝:“我不要,提前知道就没有惊喜了。”
  男孩还是女孩对于故而言真的差不多,如果是个女儿,充其量他养孩子的耐心会好点于故又问:“如果是个男宝宝,你会不会哭?”
  “不会,都是我生的孩子,我才不嫌弃。”茶茶下午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十足,“一会儿我们得把这个消息告诉爸爸妈妈。”
  “好。”
  茶茶迫不及待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她的家人。
  江家人五味杂陈,尤其是江州,替她高兴的同时又有点怅然若失。
  一转眼,当初那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姑娘也要做母亲了。
  她也才二十出头多一点点,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公主,就要承担起家庭婚姻的责任了,以后任性的机会越来越少。
  江州越想越觉得难受,早知道当初不该让他们那么快结婚,在家里多留几年,过过自由生活。
  “哥,你在听吗?”
  “在听。”江州勉强笑了两下,“回头给你寄点补品。”
  茶茶舒舒服服沙发上,“不用,家里还有好多。”
  江州沉默很久,突然,他问了句:“茶茶,你开心吗?”
  “挺开心的呀。”
  “那就好。”
  茶茶接过于故递来的苹果,咬了一口,“哥,我连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还是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
  “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陈心意跟我说前几天在酒店偶遇你了。”
  “我不能住酒店?”
  “她看见你带着女孩子。”
  “……”江州那天确实带着人去酒店开房,他也没想会被熟人碰见。
  他转移话题,“明晚回家吃饭。”
  “好的哥哥。”
  回家吃饭的这天晚上,茶茶神采奕奕,精神特别好。
  楚清映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都觉得害怕,她说:“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以后可得稳重点。”
  “妈妈,我就算要生孩子了也是你的宝贝。”
  “是是是,当然是了。”楚清映让她端端正正坐好,又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就是想吐,太难受了。”
  “我怀你的那个时候,也经常吐,后来每天都吃点山楂糖就好了,我还以为你会是个调皮捣蛋的男孩,结果生出来却是乖乖软软的女孩。”楚清映不太愿意回忆以前的事情,她继续说:“待会儿妈妈给你做一罐山楂糖,你带回去吃。”
  茶茶抱着妈妈的胳膊,粘着她说了声:“好。”
  母亲还是想离婚,父亲还是不愿意答应。不过父母的关系这两年有所缓解。
  父亲好像终于学会尊重爱人,未经同意不会再来打扰母亲,和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茶茶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这辈子到底有没有拥有过爱情。
  楚清映身体不好,吃过晚饭就上楼休息。
  碗筷收在洗手池里,茶茶厚脸皮指挥起她的哥哥:“你洗碗。”
  江州挑高眉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吐出几个字:“妹妹,做梦吗?”
  茶茶仗着肚子里有货,威胁他:“难道要我这个孕妇干这种粗活吗?”
  江州的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肚子,很快就收了回来,他说:“你老公不是还在吗?”
  江州利用自己大舅子的身份,毫无心理负担让于故去厨房洗碗。
  茶茶不肯。
  于故揉揉她的脸,安抚道:“我去吧,应该的。”
  他穿好围裙,进了厨房。
  茶茶看不过眼,站起来想去厨房里帮他一把,半道上却被她的哥哥拦截下来。
  江州抬起下巴,“去沙发上坐着。”
  茶茶不听话,“为什么是我老公洗碗不是你洗碗?我们才是客人。”
  江州被她气笑了,他说:“因为你们是蹭饭的。”
  茶茶不服气,双手叉腰和他理论,“是你求我们来的。”
  江州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坐在旁边,他气定神闲剥了个石榴,“我没有,别造谣。”
  茶茶气呼呼地说:“下次和你打电话,我要录下来。”
  江州把剥好的石榴粒装进碗里,推到她面前,“随便你。”
  茶茶望着鲜红饱满的石榴,不争气地咽了口水,然后说:“我不吃嗟来之食。”
  江州啧啧两声,勾唇轻笑,心情甚美,“少自作多情,石榴是剥给我未来的外甥女吃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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