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两声谢启明却没听见他的声音顿时有点慌,赶紧摸索着拉开灯,这才发现他留的信。
他居然出差了,也不提前告诉她!
“啊——这个梦好可怕。”她拿着信躺回床上,决定等谢启明回来好好跟他抱怨一番。
一定是他悄悄走了没人搂着她,大雪天晚上怪冷的,她才会做噩梦。
以前顶多做梦她回去了,他在这里娶了别的女人,或者和回来捡便宜的阿飘继续恩爱,再要么就是知道她消失了思念他,却也没有一次是他死了的啊。
比起他死了,林溪宁愿选择别的,他忘了她也好,和别人恩爱也好(心好疼不许),反正不想他死。
原本林溪以为就是一个梦而已,谁知道这梦缠上她了。
等她迷迷糊糊睡着,又开始继续那个梦,这一次是那个梦的扩充版,全是他受罪的一些细节,就特别折磨她。
更可气的是,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一连好几天,林溪反反复复都做这个梦。
因为每天晚上她都哭得稀里哗啦地醒来,她不敢去宿舍睡。
她晚上睡不着,白天上课都没精神,舍友开始还打趣她不能熬夜,后来也觉得不对劲都关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班主任以为给她工作太多压力太大,还主动让她把工作放一放。
天知道她是被噩梦折磨的!
她是真怕等她走了以后谢启明会死掉,这破烂剧情说改就改,她还没地方申诉,真是气死她了。
她一定要写一本新的书,骂回来。
转眼过去一星期左右,再过些天就要放寒假,现在功课就很轻松。
这天林溪和季芳菲、宋哲、陈招娣等人去聚餐,吃了火锅还喝了一点黄酒。
林溪酒量不行,她不能喝酒,也就抿了一口,喝完以后觉得热乎乎晕乎乎的,好像就不那么难受了。
她就悄悄买了一小瓶白酒藏在书包里,打算拿回蔚秀园喝,喝了再睡觉兴许就不做噩梦了呢。
她收拾利索以后,拿出一个谢启明喝酒的小酒杯,倒了两杯,就当谢启明也在跟前,一边暗搓搓地骂那个梦,一边跟他碰杯喝酒。
白酒入口火辣,喝两口以后就适应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谢启明他们昨天结束任务,他没有留下庆祝,而是直接和几个战友开车返回首都。
回到蔚秀园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他以为林溪在宿舍,他过来这边明天早上再去找她,可以给她一个惊喜。
谁知道她先给他一个惊喜。
屋里竟然亮着灯!
谢启明推了推门,里面插着,他敲了两下门叫了一声林溪却没有动静。他便从大腿外侧的绑腿上拔出匕首,直接把门闩拨开,然后收起匕首拎着提包推门而入。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给他惊喜的小媳妇儿正趴在书桌上一边睡觉一边嘟囔呓语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应该快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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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桌上一个巴掌大的酒瓶, 已经空了一大半,两个小酒杯一个扣在桌上一个倒在桌上,还有一大滩酒渍。
谢启明浓眉紧蹙, 丢下提包脱掉大衣,转身去铜盆架洗了手然后把林溪给抱起来。
林溪一下子睁开眼, 大眼忽闪忽闪, 看着谢启明, 先是有点疑惑,随即瞳孔地震,震惊得跟见鬼一样!!!
“谢启明?”她大眼瞪得滴溜圆, 双手一个劲地在谢启明头上脸上摸, 还凑上去闻闻他的味道。
“是真的唉!”她笑起来, 娇憨明媚,眼睛都亮亮的, 一副开心无比的样子。
谢启明满腔的生气都被她给熄灭了,“你还知道怕我呢?”
林溪嘟嘴, “我怕你?我怎么会怕你呢。”她搂着他的脖子, 凑上去亲他, “我怕你不来啊。我爱你啊。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谢启明往后仰头, 躲开她的亲吻, “你等我?你知道我今天回来?”
林溪嘴巴一瘪, 眼泪就流下来了,“呜呜呜……都这么多天了, 我回来这么久了,你一次都没来看我。”
之前是梦到了,全是他在那个世界孤单悲伤,最后死掉的画面。
她心疼死了。
谢启明听得有些糊涂, 眯了眯眼,试探地问:“这是你的……梦?”
林溪骄傲地挺了挺胸,“厉害吧!这是我的梦,你得听我的,不能再死啦!”说着她又凑上去亲他。
这信息量有点大,谢启明有话要问就抱着她坐在椅子上,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两人面对面,“我死了?”
林溪小脸一秒钟浮起浓浓的悲伤,“不会的,那是做梦,你这不是好好的吗?咱儿子还好吗?”
谢启明:“儿子?”
我们什么时候有儿子,我特么怎么不知道!你这个女人背着我在搞什么!
林溪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对啊,我们的儿子啊,我只听见他哭了一声。你把他送回家了吗?奶奶带也好的,奶奶比你带的好,你就知道凶他。你不能迁怒你知道吧,那是不对的。”
谢启明不想管什么儿子,他问:“你回去哪里了?”
林溪歪头瞅了瞅,“回来这里啊,这是我家。”她小手无力地攀着谢启明的肩膀,“我好想带你去见我爸妈,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
谢启明就问她爸妈什么样。
林溪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说了好些,谢启明听得很认真,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她这是喝醉迷糊了,不哭不闹,在这里演戏?也不是演戏,是把现实当成了梦。
他还想问更多点,林溪却开始脱衣服了。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趴在他颈窝里轻轻地咬他,“谢启明,你想不想我啊。”
谢启明就感觉她在玩火,想把他直接烧成灰烬,他哑着嗓子,“想,很想。”
林溪:“那你快点啊。现在是在梦里,不怕的,你可以为所欲为。”
对她为所欲为是他此前一直梦寐以求的。
谢启明喉结滚动,喘息都粗重了两分,“你确定?”
林溪笑眯眯的,“当然啊。”她贴在他身上扭了扭,“你来了,真好。你回去跟儿子说,我也想他啊,然后……你晚上就再来。”
她喝醉了,在做梦,梦里自己回到现代,而谢启明和儿子留在了那个世界。她想他们,但是谢启明仿佛生气了,不肯入她梦,她梦不到他。
今夜他来了,她真的好意外,反正是自己的梦,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要他。
谢启明隐忍着,继续套她的话,问她从哪里来。
林溪忙着跟自己的衣服做斗争,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被他哄着说了。
她一开口就把谢启明惊得差点回不过神来。
先不说别的,单单她来自于未来二十一世纪,而她的七十年代不是现在的七十年代,虽然之前自己猜测过,可他还是有些……说不出话。
他还想问更多关于她的事情,她住在哪里,父母姓甚名甚什么工作,以及最要好的朋友,乃至男性朋友,有没有处过对象都想问一遍。要是知道林溪一杯倒,他就应该早点给她灌醉,也不用耽误这么多时间。
难为她喝醉了酒,说话依然那么条理,就是她的梦都这么火辣的吗?
谢启明恨恨地亲上她的身体,直接把她弄疼了,开始哼唧。
他动作不停,问话也不停。
可她却不能一心二用,攀着他的肩膀已经不能再说话,不管他怎么问,她都只会哼哼唧唧。
他怕她感冒便抱着她进了被窝,好久以后,他停下来抚摸着她的脊背,低声诱哄:“林溪,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溪睁着惺忪地睡眼,还在寻思,梦里的谢启明可真帅真年轻,而且比以前更加狂野凶悍,看起来还有点严肃呢。
她微微一笑,哑着嗓子说:“就是生了我们的儿子啊,刚听见他哭了一声,我就……”
她就睡着了。
谢启明顿时如坠冰窖。
**
谢启明定定地看着她满足的睡颜,向来沉稳冷静的男人突然就慌了。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她之前为什么怕怀孕,会那么紧张,竟是因为这。知道了这件事,他就比她更怕她会怀孕生下儿子。
比起媳妇儿,儿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们家还有俩兄弟,谢家也不会缺孙子,可他不能失去林溪。
他脑子里转了很多个念头,现在帮她清洗身体——刚才他们折腾了很久,那必然没用了。
他还是打水帮她清洗了身体,虽然他竭力克制,手却在微微发抖。
如果她真的怀孕,大不了打掉?想到打掉他和她的孩子,他的心就跟被刀割掉一样。
最好的结果就是她不会怀孕!
她必然没有怀孕。他这样说服自己。
林溪睡了很长很长一觉,慢慢地醒过来,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觉,一边打哈欠一边回味,可真舒服啊。她昨晚上好像做了个春梦是怎么的,真是好羞耻哦。
她笑得正荡漾呢,就对上了谢启明英俊的脸庞。
她双眼瞬间放大,“???”
谢启明亲了亲她,柔声道:“早,媳妇儿。”
林溪:“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在被子底下按住了心脏,有点受惊吓。
谢启明深深地看着她,“你想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溪:“早上?”
谢启明点点头,“天还不亮的时候。”
林溪舔了舔嘴唇,“我、我昨晚上梦见你了。”
谢启明笑,“巧,然后我就回来了。”
林溪动了动身体,还自己摸了摸,“昨晚上我们……没……没干啥吧。”
谢启明凝视着她,“你觉得呢?”
林溪:“我腰……好酸。”腿也酸,还有点抽筋,而且那里也……要说没干什么她才不信呢。她想到自己正危险期呢,陡然脸色一变,眼神幽怨地控诉他,“谢启明,你、你趁我睡觉你耍流氓!”
谢启明握着她的双手,十指交叉将她压在被子上,亲了亲她,“你那么热情主动,你说我能拒绝吗?”
林溪脸红了,心虚得很,视线躲开他,“那个,我、我有没有胡说八道?”
谢启明目光沉沉地锁着她,“你说什么了?有什么是怕我知道的?”
林溪视线游移,开始胡扯,“也没什么啦。就是喝酒以前我们出去聚餐了嘛,男生女生都有,我怕我说梦话叫了别人的名字,你会生气……”
谢启明胸口一滞,小丫头还真会假设,顺着她的假设一想,他的确醋得很,如果她真叫那他估计会让她几天下不了床。
林溪对上他深幽的眸子,本来迷迷糊糊的脑子突然开始灵光了,她干么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小嘴一噘,“你干嘛,一回来就审问我。”
谢启明垂首亲她,“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
林溪赶紧推开他,忍着浑身的酸疼起来穿衣服。她发现自己身上有一些红红的印子,可见他昨晚上有多疯,关键她还没记忆了。
也不算没记忆吧,就昨晚上的梦是很香艳的,她好像也挺疯的。
林溪让谢启明休息一下,他却不肯,陪着她先去吃早饭,然后让她请假陪他去一趟医院。
林溪紧张地看着他,“你生病了?”
谢启明躲开她的视线:“没,就是之前的旧伤,复查一下,去解放军总院。”
林溪点点头,“行,那我请个假。”
去了解放军总院,谢启明找了两个熟悉的大夫,一个女大夫姓连一个男大夫姓邱。
他让林溪跟连大夫去做检查。
林溪纳闷道:“我做什么检查啊?”
谢启明拉着她走到一边小声道:“家属体检福利,一年一次。”
林溪笑道:“那我做。”
读大学之前也体检过的,不过那个体检就很简单不包括妇科检查。前世她从妈妈和亲戚那里得来的经验,女生尤其结婚以后要定期做妇科检查。
林溪就高兴地去了。
连大夫给她做了一系列妇科检查包括乳腺,还采了样本。因为是只针对她一个人的服务,所以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连大夫五十来岁,非常有经验,自然也不会对男女之事害羞,就直接跟林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