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颗玉明珠(穿书)——柔桡轻曼
柔桡轻曼  发于:2020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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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一路恍惚得来到公主府。
  下了马车,沈骊杳和碧儿下了马车。
  看着眼前气派的公主府,碧儿心里惊叹得不行。
  碧儿上前敲门,很快有门房开了门,立刻引着两人过去正院。
  这会儿巩贞晔和乐阳公主已经用完早膳,两人又洗漱打扮过,巩贞晔不停得同乐阳公主说话,“娘,杳杳一会儿就要来了,杳杳真的长得特别好看,比宫里面的尤贵妃都要好看许多,杳杳是来京城开铺子的,以她这样的美貌,就怕有不长眼的东西想要欺负她,我们可要好好护着杳杳,而且杳杳做的首饰也特别漂亮……”
  见女儿絮絮叨叨的模样,乐阳公主心里失笑,她倒不太信什么样的小姑娘能有尤贵妃好看。
  哪怕乐阳公主再不喜尤贵妃,都不得不承认尤贵妃那皮相妖娆妩媚,哪怕已经三十有三,风韵仍不减当年。
  等到婆子引着个披着软毛织锦披风的姑娘过来时,乐阳公主瞧清楚那姑娘的容貌,然后轻轻吸了口气。
  晔儿没说错,这姑娘的容貌比年轻时的尤贵妃还要胜上不少,光是那如凝脂般的肌肤,尤贵妃就没得比。
  这姑娘留在京城,以后指不定掀起多大波澜,连乐阳都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护得住她。
  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可是不少的,而且还有个皇帝,若是给皇帝瞧见这幅容貌……
  乐阳公主悄悄地叹口气。
  姑娘家,容貌太盛,若无显赫家世,并不见得是好事。
  “你就是杳杳吧?”乐阳收起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笑盈盈得去迎沈骊杳,“果真如同晔儿说的一般,长得如此好看。”
  “公主谬赞了。”沈骊杳领着碧儿上前,给公主福身行礼。
  乐阳忙拉住沈骊杳,“快莫要这般,你是晔儿的朋友,我还用了你那般多的玉肌膏,乌发膏,你来公主府便当是来自己家就好。”
  乐阳公主还是很喜欢沈骊杳的,毕竟女儿已经在她面前把这沈姑娘的好感给刷的足足的。
  沈骊杳笑道:“我来时心里还一直忐忑得很,如今见着公主,才知是我多心。”
  巩贞晔过去挽住沈骊杳手臂,笑眯眯说,“我就说吧,我公主娘肯定会喜欢你。”
  三人进到屋内,沈骊杳把锦盒递给乐阳公主。
  这里面装的就是她闲暇时做的玉肌膏和乌发膏。
  乐阳公主自然没拒绝,这东西实在是好用,她如今的肌肤白净透亮,一头乌黑的青丝如绸缎般柔软。
  乐阳公主陪着两人说了些话,也就不打扰两个小姑娘相处,离开了。
  她又去厨房嘱咐晌午置办桌好的菜肴来招呼沈骊杳。
  沈骊杳和巩贞晔待在房里说话闲聊。
  后面聊着聊着,巩贞晔不知道怎地忽然道:“杳杳,若是可以,你可要早早的把亲事定下来,倒也不是担心别的,你在京城,我与公主娘还是能护着你几分,但是就怕皇帝舅舅看上你,你是不知,我那个皇帝舅舅最是喜欢美人,宫里已经一箩筐的美人儿,每次若是瞧见美人都还要纳进宫里,不过你要是定了亲,皇帝舅舅倒也不敢做什么的。”
  听郡主主动聊起皇帝,沈骊杳心中微动,轻声问,“郡主,宫里是什么样的?”
  巩贞晔道:“还能是什么模样,不过是高墙深宫,公主娘都说那种地方最好是莫要进去的,而且进宫做妃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她说着说着又喃喃道:“但最近宫里面好像不安生,正为了立太子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我那没怎么见过面的大皇子表哥半年多前不知怎么回了京城,尤贵妃差点气疯了,那时候皇帝舅舅都已经打算立二皇子为太子,没想到大皇子突然回京,立太子的事情就搁了下来,好多大臣根本不同意立二皇子为太子的,倒是都挺拥护大皇子……”
 
 
第66章 
  沈骊杳听得心里直跳, 姬承舟在京城的处境比她想的还要危险万分。
  只怕他知晓自己来了京城,担忧尤贵妃知晓自己,知晓沈家的存在,会伤害沈家, 所以不敢暴露沈家。
  巩贞晔喃喃自语道:“我总觉得京城要变天了。”
  沈骊杳不言语, 只是越发担忧。
  沈骊杳在公主府吃过晚膳, 等到天快黑才回了沈家。
  次日,白瑜潮给沈骊杳写了封信, 告诉她货已经上了水路, 大概半个月后这些毛料就能送到京城。
  沈骊杳也无暇顾及别的,开始重新修葺铺面。
  自那日她在书肆见到姬承舟,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
  远在益州的沈骊芸也慌了神,因为她发现姬无忧不告而别, 自年前无忧问过她关于大姐姐中毒的事情, 怀疑是她所为, 之后再也没来找过她,年关家里也忙,等她空闲时候已经是年后, 这期间无忧没有找过她, 待她察觉不对劲时, 去寻无忧,守在宅子里的门房却告诉她,“沈姑娘,世子已经回京城去了。”
  沈骊芸呆愣住。
  她开始心慌意乱,隐约察觉出什么来。
  她想给无忧写封书信,还未写出,姬无忧的信已经来了, 书信上只有简洁的几句言语,却是退婚的,说是两人不合适,既没交换庚帖,亲事作罢,还附带两万两的银票,说是对她的补偿。
  沈骊芸慌了。
  她想质问姬无忧,可他却不在眼前。
  她又恨又难过,打算去京城一趟
  她去寻沈老爷子,说想去京城,沈老爷子迟疑下问她,“你去京城做何?”
  沈骊芸并不想让沈家人知晓她与姬无忧的亲事没了,她说,“我想去看看大姐姐。”
  沈老爷子严厉道:“你大姐姐如今正是忙碌的事情,你过去岂不是添乱?”
  而且老爷子有些担忧,他知晓当初杳杳中毒的是有些蹊跷,可能与芸芸有关,他哪里还敢让芸芸去京城寻杳杳。
  沈骊芸祈求道:“祖父,您便让我去京城一趟吧,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就会回来。”
  她要去找姬无忧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老爷子还是不允。
  可沈骊芸还是去了京城,她想方设法弄来路引,带了个丫鬟和小厮就上路去了京城。
  给孙氏留了封书信。
  孙氏三日后才告诉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气得不成,让沈二老爷跟上,去把沈骊芸找回。
  但他们不清楚沈骊芸走的是水路还是别的路。
  沈二老爷只能骑马先快马加鞭赶去京城。
  沈骊芸走的水路,差不多半月才到京城。
  她去京城时,白瑜潮也正好刚到京城,他站在码头也见到沈骊芸带着名小厮和丫鬟下码头。
  他微微皱眉。
  把毛料搬去沈骊杳家中时,白瑜潮依在门柱上道:“今日还瞧见你二妹妹也下了码头。”
  沈骊杳不意外,“我二叔父前几日已经来京城了,说是来寻她的,好似她瞒着祖父偷偷跑来京城的,原因不明,想来姑娘家脚程慢,应该就是这两日才来京城。”
  沈二老爷也不知女儿来京城作何,他这几日也都忙着寻女儿。
  沈骊杳也有些疑惑,沈骊芸来京城做何?难道是还想陷害她?或是来京城寻人?
  能寻何人,京城除了沈家人,只有姬无忧,莫不是来寻姬无忧的?
  沈骊杳不愿多管沈骊芸的事情,便也没多问。
  等料子全部搬运回府中天色已经很暗,沈骊杳请白瑜潮去酒楼用晚膳,巩贞晔自然也是跟着一块儿去的。
  三人用过晚膳后,沈骊杳先行回府。
  巩贞晔同白瑜潮继续在酒楼里闲聊。
  而沈骊芸来到京城后,先是带着丫鬟小厮去了客栈梳洗一番。
  她舟车劳顿来京城,又晕船的厉害,半个月时间生生瘦了大圈,面容憔悴。
  梳洗装扮好,丫鬟已经打探到崇阳王府的位置。
  沈骊芸直接去了王府,王府前有侍卫,沈骊芸说明来意,“我想寻姬世子,劳烦两位小哥帮着通传声可好?”
  两位侍卫却道:“既无帖,还请姑娘去侧门递消息吧。”
  王府正门又哪里是能够随意开的。
  沈骊芸脸色臊红,她轻轻点头,又带丫鬟去了侧门。
  侧门同样有侍卫镇守,她说明来意,其中名侍卫进门通报。
  姬无忧并不在府中,崇阳王妃听闻是沈骊芸找上门,脸色难看道:“一个姑娘家,竟有脸找上门来,何况我儿已同她再无任何关系,让她走人。”
  自打一年前,无忧坚持要娶沈家人,她不允,无忧甩袖离开后,整整一年无忧都未跟王府联系过,前些日子无忧突然回了,告诉她,他与沈骊芸的亲事没了,崇阳王妃才真正松了口气,她也问无忧原因,但无忧不肯同她讲,她也无所谓,只要无忧不娶那商户女就好,可她没料到,这商户女竟追来了京城。
  侍卫出去回了沈骊芸,告诉她世子和王妃不肯见她。
  沈骊芸郁郁不乐的回了客栈。
  之后她也没去找沈骊杳和大伯叔父,她一直留在京城,让丫鬟小厮打探姬无忧的消息。
  倒是听闻崇阳王妃已经开始给姬无忧选妃。
  沈骊芸难过又茫然。
  过了几日,竟让沈骊芸在集市上撞见姬无忧,他骑马而过,面容英俊。
  沈骊芸面色大变,喊道:“无忧……”
  姬无忧回头,瞧见是沈骊芸,面色冷淡,他到底还是下了马,“你怎么来京城了。”
  沈骊芸望着她,未语先泪,“无忧,你信中是什么意思?”
  姬无忧见集市人多,便道:“我们寻酒楼去说罢。”
  两人来到附近的酒楼,姬无忧要了厢房,两人进入后,姬无忧直接道:“信中我已言明的清清楚楚,我与你的婚事作罢。”
  “为何?”沈骊芸的眼泪落了下来。
  姬无忧垂了眼,“抱歉,可能是我还不够了解你,也可能是我还不够爱你,知晓是你下毒陷害沈大姑娘的,我便在不想与你成亲了,所以我们的亲事作罢吧。”
  “你……你,你胡说什么?”沈骊芸嘴唇颤抖。
  她还是不肯承认。
  姬无忧笑了下,目光有些冷,“四儿被沈老爷子发卖后,我寻到了她,她已经把事情经过告知我,我从未想过你为了名利会去害人,纵然是以前的沈大姑娘,她至多是搅蛮任性,从未想过要你性命,你却对她下毒?”他的语气也冰冷至极。
  沈骊芸脑中空白一片,她仓惶得摇着头,“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姬无忧抬眼,“我们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娶你了。”
  沈骊芸面色惨白,喃喃道:“你曾说爱我的,你的爱就是如此吗?”
  如此苍白,脆弱。
  姬无忧叹息,“若是二万两银票不够,你还可以提别的条件,我愿意补偿你。”
  实际他喜欢沈骊芸时,虽总是出格的跑去她的闺房,但最亲热的亲密也只是亲吻额头。
  沈骊芸开始小声哭泣起来,抽抽噎噎,“我不要补偿,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只是想要你而已,为什么,我已经知道错了,无忧,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我再不会犯错的。”
  姬无忧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窗棂前,他甚至没有看沈骊芸。
  小小的厢房里只余下沈骊芸小声的啜泣,似过去许久,沈骊芸慢慢擦干眼泪,她问姬无忧,“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大姐姐?”

  姬无忧转过头看向她,没有说话。
  沉默既是默认。
  沈骊芸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没有继续纠缠,擦干泪眼,走出厢房,只是离开时,她又回头看了姬无忧一眼。
  他依旧很冷淡的模样。
  沈骊芸回到客栈里,不吃不喝,把身边的丫鬟吓坏了。
  沈骊芸痛苦得不行,她知道自己同姬无忧再无可能。
  并不是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喜欢上大姐姐而已……
  沈骊芸想哭,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报应,她想下毒害了大姐姐,反倒害了自己。
  她没有脸再去纠缠姬无忧,也不敢去寻沈家人。
  她在客栈住了差不多一个月,然后启程回了益州。
  ——————
  沈骊杳并不清楚沈骊芸的行踪,也不知道她回了益州。
  沈骊杳一直忙着铺子的事情。
  等到铺子能够开业时已经是五个月后,到了盛夏,京城的盛夏无比炎热,比益州热许多。
  不分白日黑昼全是热浪,只有下雨时才会凉爽些。
  自五个月前,沈骊杳在书肆见过姬承舟那一面,这期间两人再无任何联系。
  京城里的守卫肉眼可见的森严许多。
  巩贞晔也告诉沈骊杳,让她这段日子少出门。
  八月初的一个清晨,沈骊杳起床,梳洗换了衣裳,用过早膳后,正打算去铺子里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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