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合家欢的电影,故事有甜有虐,在春节档播放,更能带动影迷们。
好的口碑自然会吸引更多的人。
电影上映三天后,成功的破了八亿。
师繁繁高兴坏了,在竹岛会所举办了庆功宴。
人一旦成功了,外界的恭维自然就多了。
秦力说过,这部戏成功了,是她的功劳;失败了,就是他的。
师繁繁捧着酒杯和秦力喝了一杯,“秦力,谢谢你。”
秦力喝下那杯酒,“跟我无关,是你自己导的好。”
师繁繁甜甜的一笑。
她心里明白,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自己。
师繁繁与秦力就说了这么一会儿,又被人拉走了。
她是今晚的主角。
庆功宴结束,师繁繁喝的醉醺醺的,双脚漂浮,还好有秦力扶着她。
秦力想起她上一次的醉酒。
突然很坏心的想,她这次能故技重施。
扶着师繁繁回了自己的公寓,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秦力刚准备去取帕子的时候,就被师繁繁拉住了手。
“秦力。”
秦力脚步停顿下来,“怎么了?”
师繁繁盘腿坐起来,漂亮的眸子盯着他看,半秒,她又哭又笑的,“你想不到吧,我对你还有非分之想。”
秦力舌尖抵了抵腮,他走近,弯下腰,迎上她的眼睛,蛊惑道:“是吗?”
“是!”师繁繁重重的点头。
她扑过去,双腿勾住他的长腿,还撩拨似的蹭了蹭,“我想睡你。”
秦力那双眸子瞬间变得幽深,他哑着嗓子开口,“好。”
…
这一夜,师繁繁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孤舟,在海上随意漂泊。
她哭哭唧唧,声音嘶哑了。
这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体力依旧不减。
后半夜,她完全是被他支控。
到了凌晨四点,战场终于结束。
师繁繁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完全是秦力抱着她,为她清洗。
随后,两人都进入了深沉的梦乡。
本来一喝断片的师繁繁就容易失忆,但昨晚上的那一幕,她却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
身边的男人还没醒。
师繁繁浑身僵硬,脑海里反复刷屏着一句话。
“她和秦力睡了。”
许是起床的动作过大,身边的秦力也悠悠的睁开了眼,他嗓音比起昨晚上的性感沙哑,此刻已经好多了。
但师繁繁还是控不住脸红。
“早啊。”
师繁繁往后缩了缩,“昨晚上我喝多了,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力气笑了,他按住师繁繁的手,“吃了就跑,哪有那么简单?”
“可是你不是也享受了吗?”师繁繁小小声的吐槽。
秦力“呵”了声,“这么说,你不想负责?”
师繁繁:“!!”
“嗯?”
师繁繁连忙点头如捣蒜,“负负负!”
秦力凑过去,亲了下她的唇瓣,“这才乖。”
师繁繁后知后觉,她小声问,“秦力,你喜欢我吗?”
“你说呢?”秦力迎上她的眸子,“都给你睡了,不是喜欢吗?”
师繁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那你是多久喜欢我的?”
秦力抿唇,“不知道。”
师繁繁有些失望。
“纠正下。”秦力神情认真,掷地有声,“我不是喜欢你,是爱你。”
师繁繁那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你呢?”
“什么?”
“爱我吗?”
师繁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扑过去,抱住他的脖颈,大声开口,“爱!”
第94章 番外(十一)
四岁那年, 陈家出了事。
一个自称为陈枫初恋的女人出现了。
那天,陈旸刚被保姆阿姨接回家,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面容苍白的女人,她怀里还抱着两个三岁大的孩子。
陈枫和冯绾霖都在,三人各坐一方,神色严峻。
冯绾霖让保姆阿姨带着陈旸上楼, 不让他出来。
小小年纪的陈旸不明所以, 趁阿姨走了后, 他趴在门后偷听三个大人大家讲话。
那个陌生女人说她实在没能力养这两个孩子了。
时间太久, 陈旸忘了他们后面又说了什么, 只记得几天后,那陌生女人又来了, 这一次父亲不在,她变本加厉指责, 还骂母亲是小三。
那时候,陈枫刚接管冯家, 权利不稳,他再三跟冯绾霖表示, 这个女人他会送走,然后一心一意对冯绾霖好。
冯绾霖也曾是北城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当天晚上就带着年幼的陈旸回了冯家。
出事那天,陈旸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 母亲送他去学校,在路上出了车祸。
他坐在后排,就刮了点皮,并无大碍。但母亲头部受了重伤,在医院里昏迷了三个月。
当冯绾霖醒来时,陈枫的白月光已经堂而皇之的进了陈家。
而她自己也因为那场车祸,变得疯疯癫癫,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陈枫将冯绾霖送到了精神病院,又利用催眠诱惑她签了离婚协议。
他用强硬的手段将冯绾霖锁在了精神病院里,连陈旸都不准备去探望。
陈枫之所以明目张胆,是因为他已经成功的夺得了冯氏的权利,冯氏改头换姓成了陈家的私产。
冯爷爷也因此愤恨离世。
年幼的陈旸目睹了这一切,他不过四岁的年纪,承受能力自然不如大人。
那两年,陈旸变得沉默寡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冯奶奶,其余人跟他说话,他都爱理不理。
他晚上完全不敢睡觉,一睡觉就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里全是吃人的怪兽。
冯奶奶心疼极了,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才让他恢复过来。
从那以后,陈旸性情大变,心里只有一个目的——报仇。
十岁后,他回了陈家。
郑恬恬表面上对他像亲生儿子一样,实则背地里撺掇那两个私生子欺负他。而陈枫从来都不管这事。
陈旸也知道,就算他告状了,陈枫顶多说一句郑恬恬,并不会追究。
到后来,郑恬恬更加疯狂,有一次,趁着陈旸睡觉的时候,她差点掐死他。
她是下了狠心要弄死陈旸,手上的力度有增无减。
陈旸到底是个十岁的孩子,力气自然比不上一个大人。就在他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保姆阿姨回来了,他这才从鬼门关回来。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冯奶奶想把他接回冯家,但陈旸却拒绝了。
为了报仇这点痛苦没什么的。
为了让郑恬恬放松警惕,陈旸故意装成了纨绔富二代,平时遛猫逗狗,走街串巷惹人嫌。提起陈旸,十有八/九都会投去鄙夷的眼神。
好在他这些年的辛苦没白费,所有人都相信,陈旸是个流连花丛的富二代,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装的时间太久,他都忘了自己本心是什么了。
直到他渣了一个年轻姑娘,那丁点良知才慢慢的回笼。
和那姑娘初初相遇时,她穿着旗袍站在珠宝柜台前,唇角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跟客人介绍着新款珠宝。
陈旸见过的美人不少,性感的、温柔的、小鸟依人的,但这些通通都没有这姑娘漂亮。
任煊说这姑娘就是一美人蛇,看似美艳,实则蛇蝎心肠。
一个是多年好友,一个是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陈旸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好友这一边。
事情败露那天,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等他后悔时,姑娘早已离去,不复以往温柔。
陈旸这一生,做过无数的混蛋事,但从未后悔过,唯独那姑娘,无论多少年,无论他再怎么弥补,给她带的伤害,都无法弥补。
-
大年三十,陈旸和姜茶回了冯家的小院。
没过多久,傅岩沛也过来。
自从陈旸和姜茶结婚后,两家人都是一起过年,今年也不例外。
北方过年有吃饺子的习惯。
回到四合院后,姜茶就跑去帮冯奶奶包饺子,包了两三个,陈旸也跟着进来了。
冯冯奶奶笑眯眯打趣,“你们片刻都分不开,跟连体婴儿一样。”
陈旸大大方方一笑,“我来帮茶茶抱饺子。”
冯奶奶干脆放下面皮,“那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谢谢外婆。”
冯奶奶心中叹了口气,又瞪了陈旸一样才出去。
冯奶奶一走,厨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人了。
姜茶包饺子技术还是陈旸教她的,她拿着金元宝的饺子跟陈旸炫耀,“我包的好不好?”
“好。”
陈旸一边应,一边将一枚硬币放进了饺子馅中,“你做什么?”
陈旸将带着硬币的饺子包好,放到一堆饺子中,“吃到硬币的人,来年都会有好运气。”
姜茶弯起了唇角,“你还信这些?”
陈旸伸出手指挂了下她的脸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姜茶“嘁”了声。
陈旸又仔细看了看姜茶,“你今天挺怪的。”
姜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怪什么?”
“怪可爱的。”
姜茶:“…”
她脸上笑意差点没收住。
他这土味情话张口就来。
冯嘉仪从门口探头进来,“表哥,表嫂,你们别卿卿我我了,好酸啊。”
陈旸笑的坦然,“那你也去找一个,酸酸我们。”
冯嘉仪气鼓鼓的走了。
…
饺子在锅里翻了几个滚儿后,就被捞了起来,电视机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背景音乐欢乐喜庆,年味十足。
陈旸夹起一个饺子放到姜茶的小碗里。
姜茶吃饺子不喜欢蘸醋,就直接咬了下去。
“欸。”
姜茶停下动作,低头看着碗里咬了一口的饺子,一枚硬币露了出来。
冯奶奶顺着视线看过来,“茶茶吃到了硬币,今年一定会顺风顺水的。”
闻言,姜茶看了看陈旸。
这饺子是陈旸给她夹的。
陈旸又给她夹了一个,“快吃,再不吃就被冯嘉仪抢完了。”
冯嘉仪:“…”
这新年没法过了。
吃完饭,时间尚早。
陈旸带着姜茶出去散步。
除夕夜这天,北城下了雪,地面上覆盖了一层白雪,才上去咯吱咯吱的作响。
走出小巷子,大街上的人并不多。
毕竟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家里看春晚过节。
姜茶拉着陈旸的手,有意无意的踩着积雪,“你刚刚是故意把藏着硬币的饺子给我的吗?”
陈旸抿唇,大大方方承认,“嗯。”
“吃到硬币的人,会有好运,我希望明年一年的好运都会降临在茶茶身上。”
姜茶心头甜滋滋的,“那饺子就跟普通饺子一样,你怎么认出来的?”
陈旸:“我做了记号。”
姜茶笑,“你这要是被嘉仪知道了,又要去跟外婆告状了。”
陈旸捏着她的手,放唇瓣亲了亲,“不怕。”
他稍顿,“茶茶,等十二点一过,我们就结婚七年了。”
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啊。
“嗯?”姜茶不解。
陈旸这些年一直在做一个梦。
在梦里,姜茶还是没有选择原谅自己,她跟许宴的绯闻恋情变成了真的,两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姜茶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每每梦醒后,他就钻心的疼,更加后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陈旸从梦里走出来,神色有些苍白,他笑了笑。
姜茶似乎察觉到什么,上前抱住了他,声音如风轻柔,“我们还有很多个七年,十七年,二十七年,三十七年…”
陈旸搂住她的腰肢,“嗯。”
…
晚上,陈旸和姜茶还是留在了四合院。
冯奶奶年纪大了,熬不了夜,看了会儿春晚,就去睡觉了。
伴随着钟声响起。
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新年快乐。”
紧接着,一簇簇烟花升起,在夜空中绚烂绽放,五光十色,绚烂夺目。
小曦睁大了眼睛“哇”了声,“妈妈你快看,好漂亮呀。”
“嗯。”
姜茶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过了今年,小曦又长大了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