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甜心菜
甜心菜  发于:2020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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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蒸蒸知道,男人都喜欢爱护小动物的女孩子。
  特别是容上,以他冷血无情的性子,能在蓬莱山养一只狗养了七年,足以说明他有多喜欢狗了。
  攻略男人,就要投其所好。
  “仙尊……”
  果不其然,她背后传来容上的呼唤声。
  她深深的明白,容上一定是被她的善良和真诚打动了。
  他一定是想夸她,夸她有爱心,夸她人美心善。
  可她现在还不能接受他的赞美,她还需要再加一把火。
  虞蒸蒸将葱白的指尖抵在唇角,做出‘嘘’的手势:“等一下。”
  容上怔愣一下:“可是……”
  她制止了他,又俯身亲了狗子一口:“我最喜欢狗狗了。”
  这次,容上噤声了。
  待虞蒸蒸亲够了,她才抬起头来:“你刚才想说什么?”
  容上指着方才被雪犬刨过的雪坑:“它刚吃完屎。”
 
 
第72章 番外三·补偿
  一直到虞蒸蒸被周深请到城主府去,将嘴唇都洗漱的冒出了血丝,她才勉勉强强的停住了手。
  她推开房门,擦了擦嘴角的漱口水,一抬头就看见等在门外的周深。
  周深似乎有些担心:“虞姑娘,你还好吗?”
  虞蒸蒸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她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能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转移了这个不怎么愉快的话题:“周大哥,你不是要去归墟山,若是明日再启程,许是赶不到那里。”
  是了,归墟山离人界的楚国有一定的距离,就算是御剑飞行过去,也要一个时辰左右。
  周深笑了笑,却并未接话,他抬头凝望着天上朦胧的月光:“陪我走走吧。”
  原本周深是想连夜赶去归墟山的,若不然便不会在城门处遇见她了。
  但见她方才一脚踹飞了雪犬,还一副吃了屎的模样,他只好先带着她和容上回了栾城的城主府。
  虽然周深没说出来,可虞蒸蒸心里也是明白的,她心有歉意,自然也不好开口拒绝。
  她扫了一眼四周,刚刚她在屋子里洗洗刷刷,容上这个罪魁祸首倒是跑得无影无踪,不知躲去了哪里。
  没看到容上,她也没再去找,即便裴前提前回了归墟山,她身边还是会留有几个暗卫。
  裴前很了解她,所以不用她去特意叮嘱,他也会命人看好了容上。
  周深见她没有拒绝,负手向前走去。
  虞蒸蒸走在他身后,望着他被拉长的影子,莫名感觉到一丝寂寥之意。
  一转眼就过去了七年,如今周深已然二十六岁了。
  这些年,她并未去打听过周深的私事,不过人界的男女成婚都早,想来周深的孩子都该会打酱油了才是。
  难道是周深在思念妻子?
  虞蒸蒸斟酌半晌,缓缓开口道:“若是周大哥念家,明日的拜师考核,随意应付一番就是。”
  反正她也不想收徒,她答应裴前参加拜师大典,纯属就是为了找个理由留下容上。
  周深的脚步一顿,他侧过身去:“我娘前年便因病逝世了,何来所谓之念家?”
  虞蒸蒸怔了怔:“对不起,我不知道大娘……”
  她从未关注过周深,就连周深当上楚国宰相,也是因为衡芜仙君住在周深旧居里,她通过衡芜仙君才知道的。
  周深沉默片刻,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转过身来:“虞姑娘,我并未娶妻生子。”
  那年惊鸿一瞥,无意窥见她的真容。
  自那日起,旁的女子再美再娇,也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这辈子最内疚的事情,便是他为了一己之私,没能让他娘在逝世之前,看到他娶妻生子。
  好在他娘并没有怪罪他不孝,而是一遍遍的鼓舞他,希望他能鼓起勇气,找到她表白心意。
  哪怕被狠狠拒绝也好,这辈子都算是无憾了。
  周深望着她,月光朦胧的洒在她的头顶,映衬的她肌肤雪白,樱红的唇瓣被她的贝齿轻轻咬住,一双罥烟眉似蹙非蹙,美的不可方物。
  见她回望过来,他连忙收回眸光,攥紧垂在身侧的手臂。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叹了一口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只能借用这诗词,来隐晦的表达出自己的心意了。
  只是不知她能否听懂,他想要对她表达的意思了。
  虞蒸蒸自然是听懂了。
  她埋下头,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自打穿书之后,她便没有被人追求过,甚至她已经忘记被人表白是什么感觉了。
  说来也是奇怪,她明明长得还不错,但她在归墟山这七年,硬是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过她。
  这令她的自信一度受到打击,毕竟容上伪装成大师兄的那十几年里,追求他的女子可是从蓬莱山排到了归墟山。
  若是旁人对她表白,她大概会重拾自信,而后毫不犹豫的拒绝那人。
  可周深硬是等了她七年,古代的凡人皆短命,这七年对她来说不过是弹指即过,但对周深来说,就是他整个青春年华。

  虞蒸蒸思索片刻,抬起头来:“周大哥,这首诗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看到山和海?”
  周深愣了一下,而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天色已晚,虞姑娘早些安寝,我还要赶路去归墟山。”
  他对她俯身作揖,再也没有一句失了分寸的话:“愿今日一别,后会有期。”
  虞蒸蒸没有说话,只是目送他转身离开。
  想要拒绝他,还要照顾他的自尊和面子,装作听不懂是她能想到的最周全的方式。
  待周深走远,她才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假山:“看够了吗?”
  空气安静了一瞬,有一道欣长的白影,从假山后踱步而来:“弟子给仙尊泡了冷萃花茶,仙尊可要用来清清口?”
  一听他提起‘清口’,她便想起自己方才亲了一只吃过屎的狗。
  她的脸色铁黑:“你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容上端着木质托盘,笑容淡淡:“从他念诗起。”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样说,她竟莫名的生出两分心虚之意:“也不知他念的什么诗词,又是山又是海的,我都没有听懂。”
  容上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他抬起黑漆漆的眼眸,唇角微扬:“这句诗是元稹写的,意思是说,见过沧海的水和巫山的云,别处的水和云便再难看的上眼了。”
  虞蒸蒸有些尴尬,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本狗血架空文里,竟然会出现历史的真实人物元稹。
  难道元稹也穿书了?
  不等她说话,便听容上慢吞吞道:“仙尊若是现在去追,许是还能追得上他。”
  虞蒸蒸毫不犹豫道:“我追他做什么?”
  容上微微颔首,语气冰冰凉凉:“也是,明日仙尊便又能见到他了,何必再去追他。”
  虞蒸蒸:“……”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话里藏着三分的醋意。
  她往前凑了凑,轻声试探道:“容上?”
  他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开不远不近的距离:“仙尊又忘了,我姓钢,名唤钢凛。”
  虞蒸蒸叹了口气:“我困了。”
  容上抬首,将手中青瓷茶碗奉到她的手边:“弟子泡了冷茶,仙尊可要用一些?”
  虞蒸蒸不想喝茶,可他都把茶杯怼到她手里了,她总不能不给他面子,再把杯子扔出去。
  她握住茶杯,垂首嗅了嗅茶香。
  这是冷萃的茉莉绿茶,茶汤呈红褐色,带着一丝沁人心脾的甘甜,又掺杂着绿茶的清香,味道浓郁悠长。
  她慢吞吞的呷了口茶,茶水是冰凉的,但茶杯上还沾染着他的体温,捧在手心里,仿佛攥住了他的手。
  容上低笑:“味道如何?”
  虞蒸蒸点了点头:“下次记得泡热茶。”
  再好喝的冷萃花茶,放在冬日里喝,也让人消受不起。
  容上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削瘦的指关节微屈,轻轻叩在杯沿上:“不合时宜的茶,就像是不合时宜的人。”
  她怔愣一瞬:“什么?”
  容上敛住眸光,微微垂首:“裴护法道仙尊体寒,不宜食冷物,是弟子疏忽了此事,还望仙尊见谅。”
  虞蒸蒸沉默起来,她总觉得他方才那话,说不上来的怪异。
  虽然如此,但她还是可以确定,容上并未恢复记忆。
  若不然按照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躲在假山后面,老老实实的听周深对她告白?
  如果他真的恢复了记忆,怕是早在周深离开这里之前,他便会扭断周深的脖子。
  她正失神,耳边却蓦地传来一声巨响。
  待她抬起头来,便看到明黄色的烟花升入漆黑的夜空,那道暖黄的光在短暂的消失后,在天边炸开一朵朵徇烂璀璨的烟花,数不尽的点点星光散落而下。
  真好,过年了。
  今年,她也有人陪了。
  虞蒸蒸抬起头,望向容上:“那只狗,真的吃了屎吗?”
  容上挑了挑眉:“忘记了。”
  见她脸色不大好,他低声笑道:“许是我看错了,城门外怎么会有屎。”
  虞蒸蒸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虽然这是件好事,但她的脸色还是止不住的阴沉了下来。
  若不是因为他那句话,她也不至于在周深面前失态,一脚把雪犬蹬出了三米远。
  人家周深好心送她狗,她却把人家的狗踢飞了出去,现在想起来周深无措的神情,她都尴尬的能用脚趾头在地上扣出红太狼的三层城堡来。
  这也就罢了,到了城主府之后,她又洗涮了十几遍嘴唇,差点没把嘴皮子给洗烂。
  她摸了摸泛红的唇瓣,忍不住吸了口气。
  真他奶奶的疼。
  虞蒸蒸抬起头,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看不清楚就乱说,你总该补偿补偿我。”
  容上一愣:“如何补偿?”
  她不紧不慢的踮起脚尖,用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仰着脖子,将唇瓣贴覆上了他的唇角。
  他的身体略微有些僵硬,但却没有推开她。
  她并不深入,只是在他唇边轻轻摩挲,若即若离。
  他的呼吸逐渐凝重,寂静的空气中,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他错乱的心跳声。
  府外传来打更的锣声,平日每隔一个时辰便要敲一次锣,但在除夕夜时,打更的锣声便会更改时间,只在子时三刻敲一次锣。
  锣声一慢两快,只听更夫喊道:“岁末甫至,鸿运东来——”
  虞蒸蒸勾起唇角,轻笑一声:“你知道在修仙界,过新年时,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容上垂下双眸,浓密的睫毛轻颤:“嗯?”
  望着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打响新年第一炮。”
 
 
第73章 番外四·炮仗
  容上缓缓垂首,眸光微沉:“若是仙尊想放炮仗,弟子这便去府外瞧一瞧,看能否买来……”
  他的话未说完,身子便僵直了住。
  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一道略显凝重的呼吸,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垂眸望向攥住小小容的纤纤玉手。
  “嗯?”虞蒸蒸葱白的指尖微动,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怎么不继续说了?”
  天边璀璨的烟花绽放又消失,他抿住薄唇,垂在身侧的手臂绷紧:“松手!”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一丝长久隐忍的压抑,仿佛有什么洪水猛兽就要挣脱桎梏。
  虞蒸蒸并不在意,她微微一笑:“我要是不松,你能如何?”
  是了,他能如何?
  是能反抗她,还是能打倒她?
  容上敛住眸光,低垂的睫毛轻颤两下,遮挡住漆黑无底的瞳色。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腕间的菩提子,冷白的皮肤衬的唇瓣殷红如血,嘴角缓缓勾起弧度:“仙尊可听闻过一句话?”
  虞蒸蒸一怔:“什么?”
  容上不疾不徐的伸出手臂,骨骼分明的手掌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他削瘦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划过温白如玉的肌肤,引得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容上俯过身子,指尖从容不迫的向下移去,他将唇瓣贴覆在她的耳廓边,低声喃喃道:“天道轮回,因果循环。”
  虞蒸蒸眸光不解,正要追问他什么,却见他挪开了手掌,指尖夹着一片红梅花瓣。
  他低笑一声,将手心里的花瓣吹落:“弟子得罪,这红梅落在了仙尊的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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