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甜心菜
甜心菜  发于:2020年09月30日

关灯
护眼

  东皇三太子的遗孤?
  那这个假的萧闭迟,岂不就是容上的弟弟了?
  十五月圆,那便是明日。
  虞蒸蒸若有所思,并未反驳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而后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萧玉清似乎难以启齿,他迟疑片刻,还是说道:“陪陪我……别走,好吗?”
  他伸出滚烫的手掌,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虞蒸蒸愣了一下,上一个对她说别走好吗的人,还是她高中的体育老师。
  萧玉清如果真是被迫害的,那他也算是半个受害者,不过她和萧玉清就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总归是不太妥当的。
  她正思索如何婉拒,却突然感觉到身后莫名传来一道冻人的寒气,她下意识的侧过头去,而后便透过远处的窗户,看到了容上冷冰冰的死人脸。
  这个不要碧莲的男人,竟然一直在窗外偷听?!
  容上面容平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当然如果他不用眼珠子盯住他们握在一起的手,那就更好了。
  他的大掌扶住一扇窗户,神色从容淡然,他轻启薄唇,对她做了个口型:“出来。”
  虞蒸蒸冷笑一声,反手握住了萧玉清的手掌:“自然是没有问题,萧大哥安心休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一整晚也没关系!”
  她特意咬重了‘一整晚’三个字,只听到‘咔嚓’一声,容上竟硬生生掰断了那一扇窗户。
  萧玉清斜躺在榻上,身后的床架和帷帐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想要转过头,却被虞蒸蒸按住了脸庞:“风大,我去关窗户。”
  说罢,她便推开了他的手,朝着殿内左侧的窗户处走去。
  萧玉清的寝殿很大,她加快脚步,走到了窗户旁。
  “你想干什么?!”她的眸中燃烧着怒火,可她还是顾及到他神力全无,刻意压低了嗓音。
  容上没什么表情:“这话该孤问你才是。”
  “你不是都偷听到了?”虞蒸蒸侧过身子,指着床榻上的萧玉清道:“萧大哥是好人,他现在很脆弱,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她都准备和萧玉清过夜了,还说他无理取闹?!
  容上缓缓眯起了长眸:“他不过有两分姿色,就让你着迷至此,连清誉都不要了?”
  虞蒸蒸翻了个白眼:“我清誉毁在你手里,我现在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她的话没有说完。
  他身子向前探去,大掌叩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的撕咬她的唇瓣,将她未说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虞蒸蒸被咬的蓦地一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抬手就要扇他脸,却被他另一只手攥住了手臂。
  萧玉清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猛地咳嗽了一阵,温声问道:“虞姑娘,你怎么了?”
  虞蒸蒸想回答他,但她的嘴被堵住了。
  她用力的推搡着容上,可不管如何挣扎,她都挣脱不开。
  萧玉清又喊了一声:“虞姑娘?”
  依旧无人应答,他从榻上缓缓坐起,朝着窗户的方向看去,只见方才还殿内的虞蒸蒸,此刻却是没了踪影。
  萧玉清嘴角噙笑,慢吞吞的走向那只剩下半扇的窗户,他望着空荡荡的殿外,低声自喃道:“哥哥,你也会被情所困吗?”
  他不知道答案,可他知道,鱼要上钩了。
  虞蒸蒸跳窗离开,她扯着容上的衣领子狂奔在路上。
  她本来也想像他每次拎她一样,整个拎小鸡崽子的造型,无奈他个子太高,这个想法就被掐灭在了摇篮里。
  最后她采用了拖死狗的法子,将容上拖了回去。
  一进屋,她就松开手,冷着脸质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我早上说的还不够明白?”
  容上被拖了一路,神色依旧淡然,他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孤并未同意。”
  虞蒸蒸憋得小脸通红:“容上,我是喜欢过你七年,可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容上沉默下来。
  他不明白,他都没有和她计较昨夜的事情,她怎么总是对于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
  之前他认为她和神女一样,所以才厌恶她,可他除了让她给他养的狗洗衣做饭七年之外,也没干过其他过分的事情了。
  唯有她为他挡剑坠崖之事,这算是他做的不对,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没办法再挽回这个事实。
  他到底如何做,才能让她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容上垂下眸子,嗓音清冷:“你还喜欢孤。”
  虞蒸蒸有些无奈:“喜不喜欢你,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了。”
  他抿住薄唇:“因为萧玉清?”
  她别过头:“和他没关系。”
  他紧追不放:“那是因为什么?”
  虞蒸蒸失去耐心:“向逢那一剑,差一点就刺入我的心脏,我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你还要我死第二次吗?”
  容上怔愣住。
  原来还是因为那一剑。
  是不是只要他为她死一次,她就可以解开心结了?
  “刚才萧玉清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虞蒸蒸想要离开,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停了下来:“若如今的萧掌门真是你弟弟,那药效不知多久才过,你自己小心些。”

  容上沉默片刻,抓住她的手:“你就如此信任萧玉清?”
  虞蒸蒸摇了摇头:“不论他说的是真还是假,都与我无关,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容上攥紧她的手:“明日有雷雨。”
  虞蒸蒸微微一怔,而后甩开他的手:“这也与我无关。”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屋外传来了衡芜仙君焦躁的声音:“虞蒸蒸,山水在你这里没有?!”
  她一听到山水,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她冲了出去:“山水怎么了?”
  衡芜仙君垂在身侧的双臂绷紧,脸色煞白:“山水不见了。”
 
 
第52章 
  虞蒸蒸冷着脸质问道:“怎么会不见, 你不是一直陪在她身边吗?”
  衡芜仙君的唇瓣抿成一条线,却是说不出话来。
  他的确是一直陪在她身边,但刚刚他有些事要处理, 见山水已然熟睡, 便吩咐下属守在门外,暂且离开了片刻。
  谁料他回去时, 几名下属倒地晕厥,本该在屋子里沉睡的山水也不见了。
  他命人寻遍了整个青城山,都没有找到山水的踪影, 只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来虞蒸蒸的住处寻一寻山水。
  虞蒸蒸见他不语, 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山水肯定不会自己乱跑,瞧衡芜仙君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 定然是已经找过了其他地方。
  可山水与旁人无冤无仇,最可能对山水下手的,除了安宁之外,也就是向逢了。
  她急声道:“向逢呢?他在哪里?”
  衡芜仙君唇色泛白:“我命人去寻了,他也不见了。”
  她继续追问:“安宁呢?”
  他垂下眸子:“还在青城山。”
  虞蒸蒸愣住。
  向逢和山水一起不见了,安宁却被留下了?
  是因为向逢发现安宁的真面目, 所以他决定放弃安宁了?
  她有些不敢确定,毕竟安宁虽是假的, 雪惜的躯壳却是真的。
  向逢舍得放弃安宁, 但他舍得放弃雪惜吗?
  “你继续找,带些人去归墟山寻他们。”她想了想,若有所思道:“我去找安宁。”
  衡芜仙君点头,他也认为如果是向逢带走了山水,那向逢很有可能会去一趟归墟山。
  山水失踪不久, 向逢在幻境中也受了伤,若是现在追上去,没准还可以追上向逢。
  衡芜仙君抿住唇角,嗓音都在轻颤:“我亲自去归墟山寻她,若是你有消息,便第一时间联络我。”
  说罢,他给她留下一只通信镯,便匆匆离去。
  虞蒸蒸望着他慌张的背影,莫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
  向逢的修为在衡芜仙君之下,若衡芜仙君刚刚一直陪在山水身边,向逢又怎会有可乘之机?
  所以衡芜仙君到底有什么急事,能在贤明殿刚刚发生过那种事情后,放心的丢下熟睡的山水?
  虞蒸蒸想不通。
  不过看衡芜仙君那手无足措的样子,的确是在担心山水,她也不好怀疑什么。
  她想走,容上却又追了上来:“孤陪你一起去。”
  虞蒸蒸冷着脸:“你知不知道,你不跟着我时,我才最安全?你要知道,我现在是金丹期,而你就是个手无缚鸡的废物。”
  容上颔首:“孤知道,所以你得保护孤。”
  虞蒸蒸:“……”
  他能不能要点碧莲?!
  她不想跟他扯嘴皮子,转身就迈着大步离去,容上也不急不躁,他就跟在她身后,与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虞蒸蒸怎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可她却拿他完全没办法,这路也不是她家的,她总不能打断他的腿。
  她蓦地停住脚步,他也顿住动作,停了下来。
  明明他的脚在幻境中伤的很重,但不管她走的多快,他都能跟上,就与她保持两三步的距离不变。
  虞蒸蒸垂下头,从地上看到他的影子,因为腿脚不便,他走的很吃力。
  她继续向前走去,却没再刻意加速。
  安宁住的不远,她推门进去时,安宁正躺在床榻上,面色煞白如纸,紧闭着双眸。
  有一缕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面上,为她笼上一层温柔的光渡,映出脖颈上淡紫色的血管,她脆弱的像是刚出鸡蛋壳的幼崽,只需要两根手指就能轻易置她于死地。
  在这一刻,虞蒸蒸莫名生出一丝同情之心。
  说到底,安宁就是个傀儡,她所作所为都是受主人之命。
  她生来就是被人利用,失去价值后便可以随意丢弃。
  真正可恨的人,是安宁背后的主人。
  虞蒸蒸蹲在榻边,轻轻摆弄她的长发:“醒了就该睁开眼睛。”
  安宁没有说话,她依旧紧闭长眸,犹如死尸。
  虞蒸蒸垂下眸子,声音轻柔:“你在逃避什么。”
  安宁的睫毛轻颤两下,她缓缓睁开双眸,干涩的唇瓣微启:“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她对主人来说,唯一的价值就是她拥有的这幅躯壳,她从有灵识起,就要去模仿雪惜的言行举止。
  这么多年,她对主人的话唯命是从,对她来说,主人就是她的全部。
  可如今,主人要舍弃她了。
  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明明昨日主人还在夸赞她做得很好。
  虞蒸蒸沉默一瞬,她缓缓开口:“你的事情,萧玉清都跟我说了。”
  安宁瞳色微紧:“他说什么?”
  虞蒸蒸没立刻回应安宁,她在打量安宁的神色。
  安宁看起来很紧张,似乎很在意萧玉清的话。
  这不应该,高级傀儡只受主人之命,谁创造了安宁,谁就是安宁的主人。
  按照萧玉清说的,乃是‘萧闭迟’创造了安宁,而他只是为安宁注入了灵识,所以‘萧闭迟’才是安宁的主人。
  既然如此,安宁为何这么在意萧玉清?
  虞蒸蒸面上平静:“没什么,只是说了说你和萧掌门。”
  当她提到‘萧掌门’时,安宁眸中的光黯淡了两分:“哦。”
  虞蒸蒸眯起眸子,一说到萧玉清,安宁就紧张起来,反倒是提起安宁的主人,安宁没什么反应?
  安宁面容疲惫,又将眼睛重新闭上:“若是因为山水,你也不必找我。她被向逢掳走了。”
  虞蒸蒸点头,不着痕迹的试探道:“我知道,但向逢还会回来找你。”
  她嗤笑一声,声音悲凉:“那又能如何,他为的是雪惜,也不是我。”
  这话便算是肯定了虞蒸蒸的说法。
  虞蒸蒸沉思起来,安宁如此笃定向逢会回来,想必是有人对安宁说过什么,可若是如此,向逢掳走山水的意义何在?
  她本来以为向逢带山水离开,是因为看破了安宁的真面目,所以决定远离安宁,也远离这些是非。
  可现在看来,向逢并没有放弃安宁。
  若是如此,那他完全可以将山水和安宁一起带走,干嘛非要脱裤子放屁,只带走山水一个,等回来再接安宁?
  他应该知道衡芜仙君不是好人,他敢掳走山水,仙君就敢杀了安宁。
  难道向逢只是短暂离开,过不了多久还会再回来,所以觉得带上安宁没有必要,才将安宁留了下来?
  虞蒸蒸再次试探:“看来向逢并不在意你,归墟山离这里不算太远,就是两三个时辰,他要是心里有你,就该带你一起走……”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