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甜心菜
甜心菜  发于:2020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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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蒸蒸怔怔的看着他。
  她看到他殷红的薄唇轻轻含住果肉,晶莹剔透的葡萄粒在他齿间炸裂,甘甜的汁水顺着唇角淌下,他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
  她满脑子都是他舔嘴的那一幕,喉间不自觉的吞咽下一口唾液。
  他是狐狸精托生的吧?
  怎么吃个葡萄都这么骚里骚气的?
  容上懒懒抬起眼眸,神色散漫:“看什么?”
  虞蒸蒸下意识道:“你好骚啊。”
  容上:“……?”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改嘴道:“不是,我是想问你,葡萄甜吗?”
  容上轻瞥她一眼:“忘了。”
  虞蒸蒸:“……”
  刚吃完就忘了,他这是得老年痴呆了?
  她迟疑着拿起一颗葡萄,方才他都吃过了,看起来也没事,想来这果盘里的水果应该是没有问题。
  虞蒸蒸实在太饿了,她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将葡萄剥了皮塞进嘴里。
  容上指腹轻轻摩挲腕上的佛珠,不疾不徐的侧过头看向她:“甜吗?”
  虞蒸蒸又吃了一颗,她敷衍道:“你自己再尝一颗不就知道了?”
  容上捻佛珠的动作一顿,他将手臂撑在矮几上,微微探过身子,熟稔的贴覆上樱红的唇瓣。
  他在追逐那贝齿间的葡萄肉,明明已经咬到了果肉,但他却只啜咬一小口,那动作轻柔缓慢,仿佛是在戏耍她一般。
  虞蒸蒸用力推搡他的胸膛,她的脸色爆红,像是滴血似的,但她眼中的用尽全力,在容上眼里却像是用猫爪子在轻轻挠人。
  他的眸光微暗,喉结微微滚动,不动声色的加深了动作。
  待他意犹未尽的离开,虞蒸蒸一拳头砸在了他的胸口:“你,你有毛病吗?!”
  容上懒懒的眯起长眸,咂了两下嘴:“甜的。”
  虞蒸蒸愣了一下,刚刚缓和的脸颊又滚烫起来,她别过头,心中暗暗咒骂:臭不要脸。
  众人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一插曲,他们的眸光都落在安宁身上,只有一人神色不明的瞥了一眼容上,嘴角缓缓扬起了一个弧度。
  萧闭迟见安宁脸色不太好,又一结合萧玉清所说的什么阵法,连忙主动道:“今日天色不早,不如诸位先去后殿中休息一晚,明日萧某再为诸位接风洗尘。”
  倒也没人拒绝他的提议,大家在幻境中一直提心吊胆的,此刻出来已是身心疲惫,自然都是想先休养调整一番。
  天帝率先离去,他在贤明殿中,众人总归是放松不下来的。
  萧闭迟挥退舞女,带着众人往后殿走去。
  这座最高的山丘名为圣山,原本是凌碧宫专门用来炼丹洗髓的地方,雪惜逝世后,萧闭迟便将此地稍加翻修,改成了自己的住处。
  圣山地方不算小,在萧玉清没去鬼宗门前,也跟着萧闭迟住在圣山上。
  此地有两三座宫殿,四周云海萦绕翻滚,远处望去雾茫茫的一片,倒是颇有仙境之意。
  或许是因为安宁的缘故,萧闭迟并未带他们去接待客人的宫殿,而是将他们安排在了贤明殿后,这里有他为雪惜专门建造的祠堂。
  萧闭迟没有急着带他们去休息,他像是一个导游,指着四处的建筑逐个介绍来源和历史。
  一直到祠堂,他停住了脚步,沉默的看了一眼安宁。
  萧闭迟轻声问道:“进去看看吗?”
  安宁面上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向逢替她做主:“去看看吧。”
  向逢总觉得安宁是失忆了,他想着或许看一看过去的旧物什,能唤醒她的记忆也没准。
  衡芜仙君对雪惜没兴趣,他率先抱着山水离去了。
  倒是虞蒸蒸和容上没走,跟着萧闭迟进了祠堂。
  说是祠堂,其实只是给雪惜立了个灵牌,屋子里摆放着各种雪惜生前遗留下来的东西,红漆柱子上绕着白布,瞧着阴森森的有些渗人。
  向逢时刻注意着安宁的神色,她看起来面容恍惚,眸光死死的盯着那只灵牌,神情说不上来的悲戚。
  她一步步的朝着灵牌走去,身子似乎在颤抖。
  虞蒸蒸眯起双眸,若非是她窥入过安宁的梦境,就凭安宁这个演技,她也得被骗过去。
  这个祠堂除了有点吓人之外,瞧着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萧闭迟让安宁进来看这个做什么?
  正想着,耳边却突然响起向逢的惊呼:“雪惜——”
  虞蒸蒸一愣,一抬眼就看到了重重摔倒在地的安宁。
  安宁的面色煞白,栽倒时不慎将头上的簪子摔了出去,一袭青丝凌乱的披散在地上,再配上安宁一身红衣,活脱脱一个女鬼。
  虞蒸蒸往后退了两步,萧闭迟紧张的抱住安宁,冷着脸诊断一番,而后开口出言哄人:“这姑娘昏迷是因为失血过多,我要用神识为她疗体,你们都先出去!”
  萧闭迟与雪惜师从同门,医术虽比不得雪惜,却要比向逢的医术强上百倍。
  向逢自然不会放心将安宁交给萧闭迟,疗体需要半褪衣衫,再者说孤男寡女的,谁知道萧闭迟怀的什么心思。
  虞蒸蒸和容上被哄了出去。
  萧闭迟一边为安宁疗伤,一边还不忘埋怨向逢:“你是如何照顾她的?亏你还是雪惜的真传弟子。”
  向逢任由他念叨,一句也不反驳。
  不知过了多久,萧闭迟神色虚弱,唇中呕出一口鲜血:“我尽力了,这姑娘伤势太重,怕是活不过一个月了。”
  向逢怔住,他的唇瓣轻颤两下:“不,不可能……你在说谎!”
  他扑倒安宁身上,搭在安宁腕间的手指哆嗦的不成样子。
  萧闭迟没说谎,安宁的脉搏微乎其微,许是因为身前的两道伤,她如今身体破败的犹如耋耄之年的老人。
  向逢跪倒在地上,他的唇色尽失,面色惨白:“怎么会这样……”
  他看着安宁没有血色的面庞,猛地想起了什么,他用力的朝着萧闭迟磕头:“求你救救她,你一定有法子,求求你!”
  萧闭迟长叹一口气,他迟疑半晌,缓缓开口:“倒是有一个法子……”
  向逢死死抓住他的裤管:“什么法子?”
  萧闭迟将唇抿成一道线:“你该听说过,用神族后裔的元神炼制丹药,服药后可长生不死、容颜不改,自然也可以令病重之人起死回生。”
  神族后裔?
  向逢瞳色一紧,僵硬着垂下了头。
  与此同时,虞蒸蒸正在屋子里用膳。
  那是萧玉清方才准备的,鬼王吃过没问题,她才敢动筷子用膳。
  其实按照萧玉清的说法,她要是已经有了灵力,完全可以试着辟谷,但虞蒸蒸哪里愿意听他的,她都快饿死了,脑子有病才会在现在辟谷。
  几人围在同一个桌子上,她一时没搂住,就吃的有些多了。
  特别是桌子上的西湖牛肉羹,味道鲜美可口,她一口气连喝了三碗。
  吃饱喝足,自然就会有生理需求要解决,她委婉的询问了一番茅房的存在,萧玉清也委婉的告诉了她茅房的位置。
  虞蒸蒸离开后,容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萧玉清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体贴道:“那位置有些偏僻,怕是不好找,若不然我去看看?”
  容上微微眯起长眸:“孤去。”
  臭不要脸,萧玉清难不成还想去女茅房偷看不成?
  他轻嗤一声,缓步离开房间。
  按照方才萧玉清说的位置,容上轻易的找到了茅厕。
  他正想对着里头喊一声虞蒸蒸的名字,耳朵却敏锐的听到茅厕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容上怔愣片刻,脚尖微踮,下一瞬便出现在了茅厕旁的歪脖子树上。
  这茅厕是半露天的,是以他刚好能看到茅厕里的风景。
  只见虞蒸蒸被一个男人攥住手腕,冷声质问道:“我上次给你的黑瓷瓶呢?”
 
 
第47章 沐浴
  虞蒸蒸被他抓的手臂生疼,她有点不高兴,一把甩开他的手:“每次都在别人想解手的时候冒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偷窥的癖好?”
  南海七太子的脸色铁黑,这哪里能怪得着他?
  为了躲避母妃的追捕,他在六界四处逃窜,一边逃还不忘关注虞蒸蒸的动静,将最后一丝报仇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谁知道她却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鬼王也莫名其妙不见了踪影。
  他悄悄混进归墟山三年,都已经从鬼宗门一个打杂扫地的,混到了修罗王左右手的位置,也不见他们回来。
  他给虞蒸蒸身上下的毒,一百日就会发作,他寻思着这么久没回来,她应该是已经死了,于是便继续风生水起的混迹在鬼宗门里。
  没准再努力一把,他就可以干掉修罗王,将鬼宗门统治于手。
  哪里想到前几日有人给他送信,道是虞蒸蒸和鬼王不久后会出现在青城山,他觉得是恶作剧,可还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青城山。
  他父王生前和萧闭迟有点交情,他就以探望萧闭迟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入住了青城山。
  蹲了好几日的点,他都要放弃之时,却在萧闭迟为天帝开的宴会上,见到了红光满面的虞蒸蒸。
  萧闭迟并未邀请他参加宴会,多亏了他早有准备,提前收买了贤明殿清扫的下人,若非有那下人报信,他怕是还不知道鬼王竟然和虞蒸蒸那般亲密。
  吃个葡萄都能把嘴亲上,这若是贤明殿里没有旁人,两人还不得当场干些羞羞的事情。
  七太子冷着一张脸:“我说你怎么能活过四年,原来是被关进了幻境里。”
  虞蒸蒸的脸色也不大好,毕竟在她内急的时候,看到一个曾经给她下过毒的变态,对她阴阳怪气的甩脸子,她不把他踹进茅坑里,都是对他的仁慈。
  她控制住蠢蠢欲动的双腿,面无表情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才刚从幻境出来,就算七太子是狗鼻子,也不至于立马就能闻着她脚踝上的链子,在半个时辰内追到青城山来。
  七太子想都不想,对着她甩出一封信:“还不是有人给我送信,说你们会来青城山。”
  虞蒸蒸愣了一下,将信封展开,用眸光粗略的扫了一眼信纸上的内容。
  信纸上仅有聊聊两行笔墨,就如同七太子所说,信上写道,鬼王会在半个月内出现在青城山。
  她缓缓蹙起眉头,衡芜仙君说阵法内一天,外界便是一年。
  来青城山是鬼王出了阵法后临时做出的决定,此人是如何做到提前半个月,便已经精准预判到他们行踪的?
  她垂下眸光,神色专注的看着信纸。
  一手正楷小字,字迹工整,若是不仔细看,难免会以为这封信是出自女子之手。
  虞蒸蒸将信纸翻到背面,笔墨将信纸渗透,显然下笔者锵锵有力,以这笔力来看,想必写信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子。
  不知为何,一想起年轻男子,她的脑海中竟下意识的闪过萧玉清的脸庞。
  她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了脑外。
  除非萧玉清早在他们经过沙峪谷前,就已经料到他们会被衡芜仙君暗算进阵法内。
  甚至还要预料到他们什么时候出阵法,以及揣测清楚鬼王阴晴不定的心思,才能提早在入阵前写好这封信。
  撇去前面不说,光是想猜透鬼王的心思,这一点就无人能做到。
  不过不管怎么说,给七太子送信的人,显然没有把七太子的智商考虑进去。
  正常人谁会把这种东西直接甩出去?
  虞蒸蒸不客气的把信封揣进怀里,其实萧家和鬼王到底有什么过节,她倒也不是很关心。
  萧家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想暗算鬼王罢了,反正被算计的又不是她,届时她就把这封信扔给鬼王,让他自己去费脑筋吧。
  七太子见她的动作,忍不住连连皱眉:“我说给你了吗?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虞蒸蒸打断了他的话:“你有话快说,我憋不住了。”
  他当她是水龙头吗?哗啦啦的时候,想拧住就能拧住?
  七太子满脸嫌弃,却是没再废话:“我给你的黑瓷瓶呢?他刚从阵法中出来,正是神力大减之时,只要你把药下进他的茶水中,我就可以趁机杀了他!”
  虞蒸蒸愣了一下,沉默下来。
  见她不语,七太子又想起她在贤明殿时与鬼王亲嘴的画面。
  他嗤笑一声:“你俩在贤明殿亲嘴,我都看到了。”
  “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虞蒸蒸老脸一红,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她想都不想,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我才不会爱上他。”
  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立在树干上的容上,望着葱葱绿叶,神色微怔。
  他拿出藏起来的黑瓷瓶,将里头的药丸倒了出来。
  药丸上布满纤细的手指印,想来她曾拿出这药丸细细把玩过,或许是在犹豫什么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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