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甜心菜
甜心菜  发于:2020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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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有了灵力,就是不同以往,虞蒸蒸的力气是原先的几十倍,安宁自然扭打不过她。
  虞蒸蒸锁住安宁的脖颈,咬牙低声道:“快!把匕首藏起来!”
  山水的反应慢了半拍,她没搞懂虞蒸蒸的意思,却还是准备按照虞蒸蒸的话去做,将匕首藏起来。
  就在她拿起匕首的一刹那,安宁抬起头轻笑一声:“山水,咱们打个赌吧。”
  山水怔愣一下,抬眸与安宁的目光对视上。
  安宁此刻被虞蒸蒸锁住上半身,虽然面容狼狈,神色却带着一抹从容:“我说你想杀我,看向逢是信你还是信我。”
  说罢,她原本紧扣住虞蒸蒸双臂的手掌攥拳,臂弯蓦地向后一顶。
  她坚硬的臂肘用力顶向虞蒸蒸的腹部,虞蒸蒸本能往后耸腰躲避,锁在安宁脖颈上的手臂便无法避免的松了松。
  安宁就趁着这一松懈,挣脱了虞蒸蒸的桎梏,她握住山水的手,将那匕首狠狠的刺入了她的胸口。
  山水的瞳孔蓦地一紧,她的瞳色中映出殷红的血色,以及正从远处飞奔赶来的黑色身影。
  安宁的身子软软倒了下去,她的唇边挂着一抹微笑,轻轻启唇对着山水做了一个口型:你输定了。
  傀儡的疼痛感要比常人敏锐百倍,只是轻轻划破个口子都会疼到晕厥,更不要提这一刀是刺入了胸口。
  安宁疼的浑身抽搐,太阳穴处凸起道道青筋,可她却硬撑着没有昏厥过去,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安宁——”
  听到他慌乱的低吼,山水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她的手臂止不住的颤抖。
  虞蒸蒸望着倒下的安宁,缓缓蹙起眉头。
  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安宁并没有变回一具尸体。
  萧玉清和安宁到底是什么关系?
  若他就是傀儡师,那安宁此刻应该死了才是。
  若他不是傀儡师,那之前换屏风,露手臂,右臂手肘上的淤青……这发生的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她来不及思考,向逢已经神色慌张的冲了过来。
  血液快速浸湿了她的衣裙,红褐色的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处涌出,在她衣襟前绽放出一朵妖冶的血花。
  向逢将她的身子扶起来,却染了一手黏稠的血:“安宁,安宁?别睡,睁开眼睛……”

  他的唇瓣失去血色,嗓音微微轻颤,带着些嘶鸣。
  安宁的呼吸轻不可闻,她挣扎着抬起手臂,指尖轻轻落在他的脸上:“向逢哥哥,我喜欢你,山水姑娘也喜欢你。别怪山水姑娘,她只是一时糊涂……”
  “我现在把向逢哥哥,还给山水姑娘……”她神色缱绻的望着他,轻轻叹息一声:“只可惜,看不到来年的迎春花了。”
  ‘迎春花’三个字,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彻底崩碎了向逢的理智。
  当初他为躲避仇人追杀,假扮成乞丐藏在人界的破庙里,每日醒来身边都摆放着一枝迎春花和两个肉包子。
  没等他去寻找送花的人,仇人就找到了他,他身中数刀,拖着残躯躲进一家棺材铺里。
  棺材铺的男主人不在,只有那人家的小女儿在店里,不等他解释清楚事情经过,他便体力不支的晕倒过去。
  待到他醒来之时,棺材铺已然付之一炬,他被在人界行医为善的雪惜救了出去。
  到了青城山他才知道,雪惜平生最爱迎春花。
  原来他在破庙之中,那每日一枝的迎春花是雪惜送给他的。
  它在冬末初春时花开满城,她说迎春花象征着希望与坚强,她还说若是她迷路了,就去有迎春花开的地方寻她。
  后来,她死在青城山下的迎春花丛中,她的鲜血迸溅的四处都是,将那一片金灿灿的花丛染成了鲜红色。
  安宁苍白无色的面庞,与雪惜失去颜色的面容渐渐重叠,向逢从乾坤袋中掏出大把的丹药,哆哆嗦嗦的将丹药塞入安宁的口中。
  见安宁止住血,他轻轻将她放平在地上,双目猩红的看向山水:“你干的?”
  山水面色煞白,挺直的脊背止不住的颤抖。
  她从未见过他这种模样。
  明明他的容音相貌还和以往一样,可此刻他的这张脸,在她眼中却变得如此陌生。
  向逢朝着她走去,步步紧逼:“为什么?”
  山水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不是我,不是我伤了她,是她自己动的手……”
  地面凹凸不平,她一时没站稳,狠狠的摔了一跤。
  许是手掌不慎擦碰到了石头,她的掌心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从伤口渗出,顺着她的指尖蜿蜒流淌,最终坠入泥土之中。
  向逢就站在山水身前。
  若是放在以前,她就是磕碰一下,他都会一脸心疼的给她处理伤口。
  可他此刻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她,瞧见她摔得如此狼狈,甚至连神色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缓缓蹲在她身前,指尖叩在了山水的下巴上,低声自喃道:“就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才对安宁动了杀心?”
  山水拼命的摇头,她红着眼圈,说话都有些先后颠倒:“师父,我没有想杀她,她是傀儡,用雪惜的身体做成的傀儡,你相信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便扬起手臂,一巴掌扇歪了她的小脸。
  向逢眸光冰冷:“安宁跟我说你讨厌她,还威胁她让她远离我,若是不离开我,就编排她是雪惜的傀儡。我本来还不信,没想到你如今会变成这幅令人作呕的模样。”
  “我真后悔,当初就不该将你捡回来!”
  他无视山水惨白的唇色,放下了最后的狠话。
  向逢正要起身,却发现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脚腕,他垂眸向下看去,只见无数细长的树根拔地而出,像是毒蛇缠食一般死死缠住他的双腿。
  树根还在不断向上蔓延,不过眨眼之间便已经吞食到了他的腰间,树根越缠越紧,犹如蚕蛹似的将他包裹其中,令他喘不上气来。
  向逢挣扎的抬起头,却看到虞蒸蒸身后直冲云霄的树干左右摇摆,明明没有一丝风动,那茂密的树枝却狂摆不止,沙沙作响,仿佛在发出愤怒的吼叫。
  她扶起山水,轻轻擦拭掉山水嘴角的血丝,她望着山水一侧肿起的脸颊,眼皮突得跳动两下。
  虞蒸蒸一手薅住向逢的头发,另一手朝着他脸上连扇了十个巴掌,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如此突兀。
  一直到她的手掌都泛起道道红痕,她才意犹未尽的停住了手。
  “从今往后,山水与你再无干系,若你敢碰山水一下,我就剁了你的狗爪子!”
  虞蒸蒸扛着山水向树林外走去,向逢呆滞的垂下头,半晌都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在她走后,那树根并未褪去,向逢挣扎不开,只能朝着容上看去:“王上……”
  容上神色慵懒的倚靠着树干,他似乎并未听到向逢的呼救声,眸光凝望着那条条树根,唇边泛起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
  看来他的血没白给她涂,她倒是个稀罕的木灵根修士,竟然可以在幻境之中驾驭树木攻击向逢。
  更为特别的是,在这一层幻境之中,哪怕他都受到阵法影响,神力消减到只剩下一两分。
  其他人更是灵力都消失殆尽,她却毫无影响,真是出人意料的惊喜。
  果然不愧是他的女人。
  他怔了一下。
  什么他的女人?
  她明明就只是个炉鼎罢了。
  容上摇了摇头,他最近一定是受到阵法的影响,心中竟总是生出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勇士大会是不是马上就到他了?
  时间似乎是差不多了。
  他这样想着,快步走出了树林,却把身后的呼救声忽略的一干二净。
  虞蒸蒸走出树林后,才惊觉自己方才做了些什么。
  她将山水扶回座位上,有些心不在焉。
  刚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向逢站着不动让她扇?
  那树林里黑不溜秋的,她压根没看清楚,只是记得自己脑袋一充血,顺手啪啪给了他几巴掌。
  难道是因为鬼王在旁边,他不敢对她还手?
  虞蒸蒸正沉思着,便听到耳边响起淡淡的嗓音:“手疼不疼?”
  她抬起头,看向声源,原来是鬼王。
  她如实说道:“有点发麻。”
  容上瞥了一眼她通红的手心,轻嗤一声:“没脑子,地上不是有石头?”
  虞蒸蒸回忆一番,树林的确还挺多大石头,长度厚度都跟搬砖差不多,若是用起来应该顺手。
  她搓了搓手心:“太激动,给忘了。”
  停顿一会儿,她又道:“我打他,你不生气吗?”
  容上挑了挑眉:“气什么?”
  虞蒸蒸忐忑道:“他是你的下属……”
  容上微微一晒:“那又如何?”
  不过是他随手捡回来的棋子罢了,他也不止捡了向逢一人,归墟山上哪个不是他捡回来的?
  别说扇几个巴掌,就算死了又如何?
  废物本就不该存活于世。
  虞蒸蒸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神色呆滞的山水。
  她轻声道:“不管你信不信,安宁真的是傀儡。”
  若按照向逢的话来说,那安宁早已经知晓她会动手,所以安宁才提前跟向逢告状,道山水胁迫她离开,要不然就诬陷她是用雪惜身体制成的傀儡。
  这一出反间计,安宁玩的可是真溜。
  向逢不相信她们,就是不知道鬼王信不信了。
  容上嘴角带笑:“知道了。”
  他一早就猜到安宁来者不善,就是没往傀儡这方面想。
  毕竟雪惜死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
  谁想到能有人这么有功夫,从向逢手里夺人不说,还花费时间精力将雪惜的尸体炼制成了高级傀儡。
  这么有功夫的人,怕只有他那个无聊的弟弟了。
  他勾起唇角,如玉的手掌中躺着一只瓷瓶:“这个给你。”
  虞蒸蒸一愣:“这是什么?”
  容上望着她被扯散的长发,以及那一小块锃光瓦亮的头皮:“生发剂。”
  虞蒸蒸:“……”
  衡芜仙君和萧玉清回来了,他把瓷瓶放在桌子上,独自上了擂台。
  虞蒸蒸望着他的背影,神情复杂的收下了生发剂,默默用簪子将长发盘到了头顶。
  微风拂过面颊,轻轻吹动她额间的碎发。
  不知为何,她觉得脸颊有些燥热。
  容上杀人的速度,简直堪称神速。
  还未刚上去,一掌就将擂台上十几个野人挥倒。
  他用指尖捏住祭司提供的大砍刀,像是砍白菜一样,手起刀落,一颗颗脑袋咕噜噜的朝着擂台下落去。
  脑袋被擂台下尖长的木棍刺穿,再加上那鲜红的血浆,就跟糖葫芦似的,一串又一串。
  见容上衣袍一尘未染,衡芜仙君忍不住赞叹道:“不愧是鬼王。”
  勇士大会提前结束了,祭司先将他们护送回了城堡的二层,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大房间里。
  向逢和安宁并未归来,房间里却也没人在意他们两人。
  不知是不是房间太闷,虞蒸蒸觉得浑身燥热,还有些胸闷气短。
  她推开窗户,微风拂过,却也没有缓解她的不适。
  虞蒸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轻轻拍了拍面颊两侧:“怎么这么热?”
  衡芜仙君听到这话,好心的告诉她:“可能是因为鹿血里有媚药。”
  虞蒸蒸僵硬住了,除了鬼王和安宁,所有人都喝了鹿血。
  她皱起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他冲她笑了笑:“媚药你不知道吗?就是青楼里用的那种下三滥的药,男女通用的。”
  衡芜仙君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纾解就会死的那种。”
 
 
第40章 
  虞蒸蒸的眼睛在蹭蹭冒火,她实在没忍住,拎起矮几上摆放着的花瓶,一把抡向衡芜仙君的脑袋。
  衡芜仙君覆着白练的双眸微抬,不紧不慢的伸手抓住了花瓶的瓶口:“小姑娘,人要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的,想打到我还差点火候……”
  他的话还未说完,虞蒸蒸就往他大腿根上来了一脚,这一脚来的猝不及防,等他反应过来时,双腿已然本能的蜷缩着向内夹起。
  她用了十成力气踢出去,也不知是不是擦碰到了他的命根子,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煞白的。
  他指间抓紧的花瓶蓦地松开,只听得清脆一声响,花瓶坠落到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或许和花瓶一起碎裂的,还有什么不知名的圆状物。
  衡芜仙君用扭曲的五官,精准的诠释了什么叫做‘鸡飞蛋打’,他十指蜷缩成鸡爪子的模样,哆哆嗦嗦的从齿间挤出几个字来:“你卑鄙!竟然搞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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