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们的团宠/醒悟后我成了神仙们的团宠——画七
画七  发于:2020年07月27日

关灯
护眼

  又并不惹人反感。
  简直是顾昀析二号。
  财神被气得笑了两声,他看傻子一样地看着跟前美得令人生不出绮念的女子,“你怕是被镇压之力镇得伤了脑子,我次身去人间,潜伏在你身边,是要封印你的,且,那也不是你之真身。”
  这真要这么论起来,到底谁夺了谁的身子?
  这种事情,都没有理可讲。
  一讲就是丢人,一说就是显眼。
  “可你为我孕育了子嗣。”夙湟肌肤雪白,暴露在日光下,像是蒙上了一层神泽。
  任谁见了她,也想不到,这居然是掌管着幽冥泽侵蚀之力的女皇陛下。
  拥有着可与先天神灵媲美的强大破坏力。
  也拥有六界最神秘禁地说一不二,至高无上的话语权。
  汾坷沉默了好一会,像是记起来什么不堪回首的东西,他伸手捂在眉心处,道:“ 始皇后宫三千佳丽,个个都能分得恩宠,诞下的子嗣,没有一百,也有三十。”
  “而且兔妖的那个孩子,也被你下令腰斩。”
  “那时候,我刚恢复记忆。”听着汾坷很像是在抱怨质问的话语,夙湟蹙了蹙眉尖,难得屈尊纡贵地接受了两句:“其余的孩子,都非我之血脉。”
  相比她的坦然自若,汾坷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第一次见绿帽子戴得这么心平气和的。
  “恢复记忆前,始皇只中意你,而恢复记忆后,我自然不可能让寻常凡人诞下我之子嗣。”
  汾坷嘴角抽了抽,不知该不该回一句,承蒙你看得起。
  “那个孩子没死。”夙湟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绣着红芍的袖摆一拂,幽昙的气味顿时在空气中炸开,汾坷眼皮掀了掀,然后发现,那个孩子,呈未出世的婴孩状,眼睛都未睁开,静静地蜷缩在夙湟娇嫩的手掌心中。
  很小,也很神奇。
  汾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敛了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孩子,你得负责。”夙湟一字一句说得清楚,丝毫不拖泥带水,“当初,是你趴在我身上,让我别忍,我们可以要个孩子的。”
  汾坷听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十分暴躁。
  他无法回想当时的情形,想想都窒息。
  分离个次身出来,那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愚蠢和傻逼的事,简直是人生的黑历史。
  “我怎么负责?”他怒极反笑,一身银月衫被突如其来的风刮得微微向上扬,露出他突出的手腕骨,意气风发,丰神俊朗,丝毫一丝看不出小兔妖怯懦的影子。
  夙湟露出些为难的神色,手一挥,一朵巨大的幽冥花将她掌中的孩子包拢,而后合起,“她将成为我幽冥泽下任女皇。”
  汾坷眼皮跳了跳,问:“还是个女孩?”
  “皇脉,只出皇女。”夙湟昂了昂下颚,如实道。
  汾坷头疼得要炸开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也没问孩子的性别怎么变了个样,毕竟,他和夙湟下凡,性别都是反着来的,只是这个孩子,说到底,确实有他一半的血脉,还继承了夙湟一半的幽冥破坏力,未来,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可偏偏,他天生就以封印幽冥泽女皇为使命,现在,不仅和夙湟春宵几度,还生下了个带有幽冥泽皇女血脉的孩子。
  这孩子,还是他生的。
  怎么想,怎么讽刺。
  “你走吧。”半晌,汾坷无力地挥了挥手,最终松口妥协,退了一步,“你和她,从此别出现在我眼前,我希望,你能约束臣民,少行恶事,若有一日,犯到我手中,我依旧会封印你,也希望你好好教导这个孩子。”
  夙湟未置一词,一步步朝他逼近,等到了跟前,馥郁的幽昙香在眼皮子上起舞,汾坷不习惯和人靠得那样近,才要退开,就被她伸手,扼住了手腕。
  “六界的男人,都如你这般多事吗?”她十分不解,好看的眉蹙起,“你我正经打一场,谁输谁赢都不好说,怎么就喜欢说大话。”
  她的手掌很小,还很软,摸着像棉花一样,还带着辨识度极高的花香,只是嘴里的话语,像是带着刺,汾坷退开两步,拉开距离,敛了先前吊儿郎当的浪荡公子样,他道:“你今日来,到底是想说什么,做什么?”
  夙湟好看的眉眼蕴着淡淡的寒烟,道:“孩子该叫什么?我虽为幽冥之主,但做事还讲些道理,你若是有想法,说出来,我可考虑参详。”
  毕竟是自己的血脉。
  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汾坷到了嘴边的拒绝话语,愣是拐了个弯,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纠结又无奈,还是问:“可有暂定下来的名?”

  “未有。”夙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幽冥泽历任女皇,都名夙湟,她出世即为皇女,我陨落之后,可承我之名,任女皇之位。”
  汾坷表示自己不同意。
  虽然极不想承认,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出身条件身份等又不差,做什么连个名字都要从上一辈那头传下来用着?
  岂不委屈?
  汾坷揉着太阳穴想了好半晌,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想到不错的了,又觉得太匆忙敷衍,亦或者寓意还不够美,配不上她。
  “你且想着吧。”夙湟手掌微收,包裹着孩子的幽冥花便缩小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种子,她捻着这颗种子,放到了财神的掌心中,道:“等孩子出世,我会来接。”
  汾坷飞快反应了过来:“你要把她放在我这?为什么?”
  夙湟说了好些话,现在听到他一迭声的问话,有些忍耐地皱眉,仍是如实回答了:“在凡间,孩子从谁的肚子里出来,未出世前,就得跟在谁的身边,你若不想自己照看,可跟我回幽冥泽。”
  汾坷这才知道,她才脱困,转身又来找自己的原因。
  汾坷傻眼,头疼欲裂。
  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这个时候,他不禁想到了扶桑。
  这位,专门负责照看才出世的神灵,扶桑树的本体,令万物都跟他亲近。
  还未等他有所应答,一阵风过,极具古韵的女子已然消失,半空中,一朵水莲泛开。
  而同时,小巧的种子在汾坷的掌心跳了跳,很是愉悦的模样。
 
 
第66章 
  有顾昀析最后那句话,余瑶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
  夜里, 星空绚烂。
  余瑶和扶桑, 被顾昀析拉着出来饮酒。
  小小的一方院子里,扶桑以为要继续白日的话题, 神情微有些凝重,他脊背挺得笔直,小红雀渺渺站在他的肩头,身上的火红色泽在夜里越发显眼。
  余瑶坐在顾昀析身侧, 时不时动筷,夹几样蓬莱的特色美味。
  值得一提的是, 轮渡海经历财神那场雷劫,海水中蕴含了极强的雷电之力,使一种原本平平无奇的银鱼脱胎换骨。成了精的银鱼对残余的雷电避之不及, 没成精的却很喜欢,雷电淬体,它们的肉质就变得极其鲜嫩。
  带着微微的甜意。
  余瑶连着夹了好几块。
  顾昀析侧目,也尝试着夹了一筷,他不重口腹之欲, 甜的咸的, 在他那里, 基本一个样,尝过了,就放了筷子。
  难得的安谧气氛。
  扶桑开了坛梅子酒,青梅的芳香溢出, 他起身,给自己和顾昀析斟了半杯,又侧首,笑着问余瑶:“上回醉成那样,这回,就不喝了吧?”
  余瑶嗅了嗅甘冽的梅子香,有些犹豫。
  顾昀析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淡淡地接:“让她尝尝,果酒罢了,醉不到哪去。”
  余瑶一下子弯了眉眼。
  扶桑叹了句难得。
  两杯酒下肚,余瑶脸上泛起桃花一样的色泽,梅子酒下肚,顺着唇舌向下,一路醇香,喝多了,也并不觉得烈,没有上回头昏脑胀的感觉,只是脸颊有些发热。
  余瑶托着腮,纤细手腕上挂着两个玲珑玉镯,里头像是隐隐流着水一样,柔顺的发丝间,缠着两颗莹莹发亮的南海龙珠,衬得她本盛极的容颜更为惹眼。
  女神仙,其实大多都是清冷自傲的,再不然,就是琴灵那样不拘小格,不在乎容颜,只看武力高低的,像余瑶这样,又容易被人骗,又喜欢善心大发,就连长相也全然无害,像是生来惑人的花妖的,其实很少。
  年龄又小。
  其他的几个,其实对她格外费心些。
  眼看着,总算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
  扶桑算是将她从小看到大的,这回眼中也溢出些明显的笑意,他喝不习惯果酒,便换了一坛烈的浓酒,给顾昀析也倒上了些,他指了指余瑶,摇头笑道:“这丫头,还是跟在你身边时不那么寒酸,我记得,你沉睡前有给她留下不少好东西,愣是一样也没见拿出来过,没人撑腰时,财不外露的道理,她倒是清楚。”
  “这样看来,我和蒲叶等人,终究是比不上你的分量,这丫头,连撑腰都不要我们。”
  听到这里,余瑶突然起身,拖了拖竹凳,凑到顾昀析身边,然后坐下,一边眯着眼,一边懒洋洋地将脑袋一歪,磕在顾昀析的肩膀上,后来又觉得硌,抬起头,捧着一张小脸,手肘撑在桌上。
  “你们都有自己的事啊。”余瑶掰着手指,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蓬莱岛闭门不待客,你都多少万年不管红尘事了,蒲叶在西边,人影都找不着,剩下的几个,不是闭关就是忙,我也没什么大事,动不动就去麻烦你们,不太好。”她像模像样地摇摇头。
  扶桑也不恼,听她把话说完,笑着反问:“那昀析呢,他可比我们都忙,才出世,多少事情等着他忙啊。”
  余瑶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又把脑袋侧到顾昀析的肩上,见他放了手中的酒盏,侧脸清冷清隽,他也像是好奇这个问题,伸手揉了揉她的碎发,音色浅淡:“怎么想的,嗯?”
  扶桑又有一种被扎到眼的痛感。
  余瑶半醉半醒的状态下,也还是下意识的依赖他。
  余瑶想了想,道:“那个时候,你说过的,小事,我得自己处理妥当,大事,就换你来。”
  顾昀析掌下的动作不由得轻了一些,一下一下的,像是在给一只打盹的猫儿顺毛。
  良久,他微微阖了阖眼,身子往后一躺,竹椅嘎吱一声响,凉风飒飒,他屈指,刮了刮小姑娘粉嫩嫩的脸蛋,“是,我自己说的。”
  扶桑一哽,又默默地咽下一口烈酒。
  到了后面,余瑶昏沉沉搬着一个小板凳,两只手臂枕着,靠在顾昀析的肩膀上,眼皮都在上下打架。
  这个时候,顾昀析才正眼看向扶桑肩头难得乖巧的小红鸟,皱眉,问:“云精和养魂珠用下去,还没有恢复记忆?”
  扶桑摸了摸渺渺的羽毛,笑得温润,声音好听:“慢慢来,我不敢一次全给她服下去。”
  “昀析,我这,也没有什么你看得上的东西,这两颗扶桑果,你拿着。”扶桑从空间戒中取出两颗自己本体上结出的神果,又看向余瑶,轻声道:“当初瑶瑶受蛊惑的时候,曾来我这替云烨求过,我当时觉得不对,却只以为她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被天族利用,便当着跟来的天族侍从的面拒绝了她,原本想着隔些日子再给她送过去的,没想到,后面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顾昀析没有推辞,他接了过来,塞到余瑶软乎乎的掌心中,垂眸,声音沉冷:“渺渺的事,你是打定了主意,要从天道手底下抢人?”
  他声音沉下来的时候,不怒而威,带着一股令人不由自主就要臣服的意味,但扶桑的定力也非常人可比,他饮着酒,缓缓地笑,食指摩挲着酒盏边缘的图样,道:“想抢,也未必抢得过,走一步看一步吧,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
  顾昀析难得告诫了句:“死去的,强留也不长久。”
  他用余光眼趴在自己肩头睡得快现出原形的小莲花,补充了一句:“而且,你现在也没有足够付出同等代价的能力。”
  这话的意思明显。
  让扶桑别学他。
  就算是他,也付出了同等的代价。
  但是这个代价,没有人知道是什么。
  余瑶的耳朵动了动。
  扶桑垂下眼睑,低声道了句:“真有那个时候,渺渺,就拜托你们照看一下。她醒了之后,和现在不一样,是个很听话的姑娘。”
  顾昀析没有再说什么。
  讽刺的是,在他沉睡之前,也和扶桑说过同样的话。
  我不在的时候,照顾一下余瑶。
  她没在我身边的时候,是很乖的。
  可交给谁照看,能有自己用心呢。
  顾昀析沉默着摸了摸余瑶的头发,觉得这些天,好似长长了些,已经垂到了腰腹位置。
  山风过巷,空中又飘起了雪。
  一道宏光从天边闪到眼前。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