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冲喜小皇后——二恰
二恰  发于:2020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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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主子很喜欢那架秋千,听说是陛下让人扎的宝贝的不得了,玩了小半个时辰呢。”
  呵呵,她是有奶就是娘,有的玩还管是谁扎的?不过听到这句后赵渊的神色没那么冷冰冰的了,“继续说。”
  常福其实知道赵渊想听什么,无非就是沈主子知道错了哭着闹着的要回来,可沈主子压根就没这么做啊,他总不能编吧,这会只能往后又挪了挪,继续道。
  “上回伤了七王爷的小猫又跑去翊坤宫了,沈主子打算要养它……”
  “好,很好,朕不让她养她就跑去翊坤宫养,真是好样的。”
  赵渊嘴里的葡萄籽彻底的被咬碎了,那咔嚓声像是在啃骨嗜肉听得常福后脊发寒,恨不得现在就去翊坤宫把沈如年给求回来。
  这可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好好的置什么气偏偏苦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
  这苦命的日子到底何时才是个头!
  换了身衣服在院子里和宫女们玩藤球的沈如年冷不禁的打了个喷嚏,紧张的陈诗雨要去喊御医,还未开春这个时候若是着了凉可有的受罪。
  沈如年害怕喝药赶紧说她没事,陈诗雨不放心盯着她看了许久,确定只是打了这么一个喷嚏才放心下来,但以防万一还是去准备了姜茶,可以让她一会玩好了喝。
  这个藤球还是之前赵渊特地让内务府给她重新做的,涂了她喜欢的红漆还扎了穗子,丢起来的时候像个花球好看又别致。
  可她一下子没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就把藤球从宫墙抛了出去。
  平时她可宝贝这球了,看着它掉了出去赶紧就要去捡,只让宫女们在原地等着。
  陈诗雨去熬姜茶,翠珠在带着人收拾寝殿,其他小宫女不敢忤逆如妃的话,还真叫沈如年自己跑了出去。
  宫墙的外面是偏僻的宫道,沈如年一眼就看到了钩挂在树枝上的藤球,远远看着树枝并不高,她也就没喊人很是自信的小跑着过去。
  结果一到树下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她努力的蹦起来手指用力的往上伸也还是够不着,沈如年没办法只能回去找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她身旁站定,落下的影子将她笼罩其中,只见他轻轻的伸手一勾,藤球就落入了他的掌中。
  然后送到了沈如年的眼前,“是你的吗?”
  “是我的,多谢。”
  沈如年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一抬头就看到了眼前身穿锦袍的男子,正朝着她温和的笑。
  “我记得你,你是那个本王。”沈如年想起来了,上回追小猫的时候也遇上了他,没想到今日藤球挂在树上又遇上了他,这可真是太巧了。
  赵晖烨忍不住的轻笑出声,“本王不是名字只是一个自称,我叫赵晖烨。”
  沈如年记得上回她扮成小太监,跟在陛下身边也见过他,她好像听见陛下喊他‘皇叔’?
  如果是陛下的叔叔那她应该喊什么呢,好纠结哦。
  赵晖烨上次遇见沈如年后就时常会想起她,她就像是只小鹿无端的闯入了他的心间,他后来还再去过几次都没能遇见她。
  还特意让人去打听过她是哪个宫里伺候的,可一直都没消息,他还以为就此不会再见到了,没想到今日竟然又遇上了。
  前几日太医院上报说越王妃病重可能暂时无法离京,赵渊这才召了赵晖烨进宫,不然以他如今的身份是不能在宫内随意走动的。
  原本去养心殿也不会过这条宫道,但他记起这是他母妃曾经的宫殿一时失神才会至此,现在想来皆是天意。
  “那日你为何没来?”这是赵晖烨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沈如年抱着藤球宝贝的擦了擦上面的尘土,听到赵晖烨问才想起来是说他们的约定,“我没有答应要去啊,而且吴嬷嬷说了不能到处乱跑,要守规矩。”
  赵晖烨以为她要说与他非亲非故或是不喜他的话,结果都不是,便重新露出了笑。
  “那下回你就说是本王让你来的,放心,她不敢罚你的。”
  沈如年想说现在吴嬷嬷已经不管她了,更不会罚她,但还没说出口那边看她许久没回去的陈诗雨已经追了出来。
  怕陈诗雨找不到她会担心,她也顾不上再和赵晖烨说什么话,便转身往回跑,“陈姐姐我在这。”
  赵晖烨根本来不及拦她,一句你叫什么名字,被硬生生的遏在了喉间,只能看着沈如年进了翊坤宫。
  不过只要知道了她是哪个宫的便好,他不急在这一时。
 
 
第39章 
  赵晖烨进了养心殿, 目不斜视的跪地问安, 赵渊喊人赐座。
  “朕听闻皇婶身子不好,皇叔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多谢陛下关怀, 内子的病已经拖了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痊愈,臣能做的也只能是多陪陪她。”
  赵渊想让赵晖烨离开京城, 可赵晖烨却用自己妻子的病做拖延实在是狡猾。
  他倒是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他不仁不孝,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朝堂这事与一个将死之人何干?他倒要看看赵晖烨这深情的面具要戴到几时。
  赵晖烨确实是想要在京中多留些时日, 离了京城再想要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他就算想要留下也绝不可能利用自己发妻的病做筏子。
  只是凑巧的发生了, 他也确实害怕途中波折她的身体会坚持不住, 便正好顺势留下。
  “皇叔若是能长留在京中, 能有人辅佐朕, 朕自然是更高兴,怕就怕封地少了皇叔坐镇会出乱子, 不如朕先派人过去替皇叔看着。”
  赵渊不屑对将死之人下手, 却也不愿意在自己身边放一个随时的威胁,赵晖烨之所以要忌惮就是因为他有封地有兵权。
  若是他什么都没有,只是在京中做个闲散王爷, 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赵晖烨马上就听出懂了赵渊的意思,这是在和他谈条件,若是他想要继续留在京城那也可以,但必须拿东西来换。
  赵渊可真会给他出难题, 沉默片刻才谦恭的道:“臣都听陛下的安排,若能常伴陛下左右也是臣的荣幸。”
  赵渊满意的点了点头,“皇叔不必担心封地之事朕会派人去处理,皇叔只要安心的留在府内陪伴皇婶便是。”
  “谢陛下。”赵晖烨缓缓的叩首谢恩,然后转身离开了养心殿。
  在外面就算有再多的不甘,赵晖烨也没有表露在脸上,一直等回了王府去了正院,脸色才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他没去自己的屋子而是直接到了孟容舒的屋内,进屋便看见孟容舒靠在暖阁的榻上闭眼在休息。
  孟容舒听到声音就醒了过来,看见他回来就露出了笑,没想到一急又是连连的咳嗽,“表哥,你回来了。”
  赵晖烨让所有人退下自己扶着孟容舒坐好,“还会不会难受?我让他们去把药端来。”
  孟容舒只是握着他的手轻轻地摇头,“表哥,我没事,今日醒来觉得精神好,瞧见出了日头想要晒一晒,我都有许久未能见过天光了。”
  她之前身体好的时候偶尔还能下床走动,从去年年初得病后已经快一年未能下床了,对她来说沐浴阳光呼吸新鲜的空气都是一种奢望。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骑马赏花,想做什么都行。”
  孟容舒知道这是骗她的话,她的身体如何没人比她自己清楚,但就算是骗她的她也喜欢听。
  “好,我都听表哥的,表哥今日脸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说与我听。”
  面前是他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表妹,也是他唯一能放下心防的人,赵晖烨终于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他憋得已经太久了。
  “容舒,他派人去了封地,想夺我的权,还要我对他三跪九叩,他可真是像极了年轻时的皇兄。”
  他从小就跟在皇兄的身后看他如何权衡朝臣,如何治理朝政,看他成为别人的父皇,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那最听话又最乖顺的弟弟。
  “所有人都嘲笑我痴心妄想,但我又怎么忘得掉母妃当年含恨而终的样子,她临终前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容舒,我才是太子,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也该是我,他们都该对我俯首称臣才是。”
  孟容舒的手掌轻轻地在他背上拍着,“我懂,我都懂,表哥你没有错,你只是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又怎么会有错呢。”
  赵晖烨没再说话,在孟容舒耐心的安抚下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我又与你说这些了,你还在病着不必为这些事劳心。”
  孟容舒是赵晖烨舅舅家的表妹,两人青梅竹马关于赵晖烨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更知道那个惊天的秘密。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知道表哥娶她是为了安姑母的心,表哥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从无男女之爱,但她不在乎。
  从小她就喜欢表哥,她知道表哥所有的苦和恨,她只想多苟延残喘的活几日能多陪表哥走一段路。
  屋内陷入了寂静,过了一会孟容舒才轻柔的拍着赵晖烨的背用虚弱的声音道:“表哥若是有什么喜欢的人,一定要与容舒说,容舒会做主替表哥纳进府。”
  赵晖烨的眼前不自觉的就跳出来那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弯着眼朝他说多谢的样子,这不是孟容舒头次提起这个事情。
  两人成亲也有好几年了,她没能给赵晖烨生下一儿半女更是一直拖累赵晖烨,就算是再喜欢他也知道不可能永远的霸着他。
  以往每次她提赵晖烨都会想都不想的拒绝,让她不要多想好好养病,直到这一次赵晖烨犹豫了。
  过了片刻才皱着眉将她抱的更紧了些,“是不是谁又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要瞎想。”
  其实只是这片刻的停顿孟容舒就都懂了,表哥的心里是有人了,就用了全身的气力握住了赵晖烨的手。
  “表哥,我没有瞎想也不会吃醋,如果能有人替我照顾表哥,我一定会走的更安心。”
  “又说糊涂话了,你不会出事,你还要长长久久的陪着我,好了,此事不说了,你好好的养病,我去找几位先生商议封地的事。”
  说完便大步的离开去了书房,而坐在榻上的孟容舒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不能成为表哥的负累。
  *
  很快天就暗了下来,这是沈如年在翊坤宫用的第一顿晚膳,吃了八宝鸭她的心情还算不错。
  用过晚膳后陈诗雨就喊她早些洗漱,可她还赖在院子和小猫玩,“陈姐姐,你就让我再玩一会吧,我等一下就去洗漱。”
  陈诗雨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下来,“外头风大主子若是想玩就在殿内,我去给主子准备汤浴。”
  她和翠珠商量了一下,怕沈如年头一晚在翊坤宫住会不习惯,怕她夜里会起两人便打算轮流守夜,今夜由陈诗雨先来,她去准备被褥以及沈如年的换洗的衣裳。
  沈如年之所以赖着不肯进殿,是因为白日的时候在游廊看到一盏宫灯特别的好看,上面画了一只小兔子在老虎的头上打瞌睡。
  她马上就想起了上元节那日她和陛下的花灯,忍不住的就想要看夜里点灯之后的样子。
  这才耍了个小心眼说想要和小猫玩,实际上是想要看宫灯,说谎的时候她都紧张死了生怕被陈姐姐发现,还好陈姐姐没有细问,她才松了口气抱着小猫跑到了游廊上。
  华灯初上,宫灯上的画面瞬间就鲜亮了起来,她才发现原来宫灯的每一面画的都是不一样的图案,但同样的都是兔子和老虎。
  她看得入了迷,直到隔壁有小太监的声音响起来她才回过神来。
  因为方才对陈姐姐撒了谎让她有些心虚,第一反应就是抱着小猫躲到了柱子后头,两个小太监说话太投入夜色又深,并没有发现沈如年。
  一路边走边说,话便传到了沈如年的耳朵里:“为了能来翊坤宫我可是花了所有的银子,没想到就这么个破差事。”
  “为何这么说?咱们娘娘不是正得圣宠,跟着娘娘早晚有出头之日。”
  “你昏了头了吧,现在宫里人人都知道如妃得罪了陛下,被陛下赶出了养心殿,如今她已经失宠了,跟着个失宠的主子以后还能有什么出头之日?我得赶紧打点了回内务府去。”
  沈如年一开始还听不明白,但后面的话她听懂了,他们是在说她得罪了陛下被赶出了养心殿。
  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被赶出来的。而不是所谓的搬家,那么失宠的意思是陛下不喜欢她了吗?
  沈如年整个人都没了反应,傻傻的站着,她很喜欢陛下啊为什么陛下不喜欢她了呢,她怀里的小猫感觉到了她的难过,忍不住的喵呜了一声。
  在说话的两个小太监听到猫叫声下意识的回头看来,就看见柱子后面的沈如年抱着小猫一脸呆滞的站在原地。
  瞬间吓得跪地求饶,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巴给抽烂,就算如妃再怎么失宠她也是主子,哪里轮得到他们两个做奴才的在背后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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