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怎么还不和我分手[穿书]——蘑菇队长
蘑菇队长  发于:2020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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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林佳蕊本来也就随口一威胁,没想到夏渺渺竟然不为所动,火气也瞬间拔高了几个度,声音尖锐了起来:“夏渺渺,你怎么这样啊!我真去死了你信不信?!”
  夏渺渺知道林佳蕊不会。
  那书里,林佳蕊比任何人都怕死,但凡磕了摔了,都会万分紧张地向系统兑换治愈膏药。
  林佳蕊说这种话,分明就是想恶心她。
  夏渺渺奋力甩开林佳蕊的手,满眼嫌恶,同时也拉高了声音:“你以自杀有意思吗?会在乎你,疼惜你的人是你的父母。”
  两人在校门口争执,本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这下夏渺渺拉高了声音,周围的同学也都听见了,都不约而同地一边避了避。
  夏渺渺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回她没再给林佳蕊机会,飞快地走回了学校里。
  林佳蕊退学后,没了锦恒的校卡,没法跟进学校,在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只能气急败坏地看着夏渺渺走远的背影,眼中难掩怨毒。
  夏渺渺当真是狠心,抢走了她的时少,现在,还能对她见死不救。
  林佳蕊掐着自己的手心,坚定地想,她可不能去自杀,说不定她真自杀了,夏渺渺还能开心地放鞭炮庆祝。
  林佳蕊烦躁地往回走,没想到走了两步,就撞上了那两个寻出来的保镖,又被人礼貌地“请”回了家。
  她再度被看管在家中,母亲因为她的二次出逃而感到愤怒,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骂。
  林佳蕊哭着回房,脑海中一声一声的系统催促音也同样烦得快要让她炸掉。
  【叮,终极任务即将失败……】
  她崩溃地大喊:“我已经知道了!你能不能消停点!”
  系统自动在她眼前跳出爱意值面板,那上面显示着,夏渺渺和时野两人彼此的爱意值都已经达到了100%,但总爱意值却是99%。
  林佳蕊一哽。
  现在的夏渺渺和时野,是互相喜欢的一对。
  只是应该还没有正式在一起,所以两人的总爱意值是99%。
  系统很快把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90天后将自动启动世界重构程序。】
  林佳蕊不解:“世界重构?是什么意思?”
  系统:【系统功能已冻结,任务失败后将进行抽离程序。】
  林佳蕊一惊:“你要离开我?!”
  系统:【是的。】
  虽然现在系统功能被冻结着,但她曾体会过系统有多强大,现在系统竟然说要离开她,她彻底慌了——
  她大哭着恳求:“别走好吗!我会好好做任务的!我只剩下你了!”
  她现在的一团糟的境地,如果没有系统的加持帮助,想要从烂泥中再站起来,实在太难了。
  系统沉默半秒,忽的出声:【宿主可以出卖一半的寿命和灵魂力给我,不然任务失败,这个世界就会崩塌。】
  这是系统第二次提世界这个词了,林佳蕊不解问道:“世界崩塌是怎么意思?”
  她的眼前忽的出现了一本摊开的书。
  书本的最前页,写着——
  主角:林佳蕊、时野
  配角:夏渺渺、杨思楠、祝滨等
  林佳蕊募得睁大了眼:“为什么这上面会写着我周围的人的名字?”
  系统没有回答,可答案却不言而喻。
  ——她们都活在这本书里。
  林佳蕊颤抖着问:“世界崩塌,会变成什么样?!”
  【你会从此丧失女主光环,成为平平无奇的路人配角。】
  配角。
  林佳蕊咬牙。
  她从小到大,都平平无奇。
  平平无奇的长相,平平无奇的家世,平平无奇的性格,总是被人忽视和欺负。
  可她同时也不平凡。
  她颤抖着看着主角那一栏里,写着的她的名字,就紧紧地挨在时少的边上。
  书里,写着她在系统帮助下后,完美顺遂的一生。
  她有了不输女明星的美貌,不少的财富,成为了锦恒的校园女神,被所有同学喜爱,更是人人羡慕的时少的女朋友……
  原来,她原本是可以拥有着这样完美的人生的。
  林佳蕊看着看着,落下泪来。
  反观书里的夏渺渺呢,作为那个恶毒的女配,在一开始就恶意欺负她,疯狂散布和时野的流言,在后期还企图用车撞死她!
  林佳蕊想到下午夏渺渺对她说的话,就觉得不寒而栗。
  这样恶毒的女人,竟然从她手里抢走了一切!迫使她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这个局面!
  林佳蕊嗓音干涩,迷茫地问系统:“你能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吗?”
  因为上回的开学考任务失败,系统功能已经被冻结了三个月。
  她又是退学状态,还被赵戈监视着,林佳蕊怎么想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案。
  系统:【宿主可以出卖一半的寿命和灵魂力让这个世界重置,抹杀现有记忆。】
  世界重置,抹杀现有记忆,拨乱反正,让一切回到原点!

  林佳蕊的眼睛亮了一瞬,又很快地黯淡下去。
  可这一切的代价,是出卖一半的寿命和灵魂力!
  她内心里有几分恐惧。
  越是感知过系统的强大,就越能感觉到那样从内心深处泛上来的无力惊恐。
  她在和恶魔做一场交易。
  “我……我考虑看看。”
  -
  夏渺渺虽然嘴上怼了林佳蕊,但同样的,也担心林佳蕊真的会做傻事,晚上便将这件事同时野说了,小心叮嘱时野找人观察一下林佳蕊。
  时野在电话那头眯着眼,身上危险气质凛然。
  是他疏忽了,竟然让林佳蕊有机会去骚扰到渺渺。
  夏渺渺倒是没多大的感觉,她就是觉得林佳蕊有点可悲。
  明明一副好牌,却打了个稀烂。
  走到今天这局面,一切都是林佳蕊咎由自取。
  她同时也打起精神。
  也不知道林佳蕊的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
  会像之前一样,抹杀记忆吗?
  为什么之前的“她”要在本子上写下让人看不清的字印?
  是因为这样,就不会被系统注意到了吗?
  她真的怕自己会忘记,于是开始为以后做准备,每天写日记。
  夏渺渺慢慢回顾自己和时野的过去,常常写着写着,就倍觉甜蜜地笑起来。
  想起来那时候为了假装恶毒女配让他提分手,她放了他的摩托车车胎气,还骚扰有起床气的他。
  又想起来,她为他拿了奖状的那一夜大雨。
  还有“分手后”的点点滴滴。
  更何况,她和他之间的羁绊,远远不止这一点。
  那些被抹杀的记忆里,有着不好的回忆,但同时,一定也有着如这些画面一般的美好甜蜜。
  ——那是她和时野的的浪漫回忆,怎么可能被系统抹杀的干干净净。
  -
  时野回队没几天,十月中旬的时候,时野被时寅铭紧急召回了北城。
  时寅铭直接派人来C市接他,原因是时苁和江静玉忽的得了怪病,从此卧床一病不起。
  医生查不出任何病因,却给二人下了病危通知书,表示他们随时都有离去的可能。
  时寅铭说,毕竟是家人,让时野再看他们一眼。
  时野对这个傻逼称呼觉得讽刺。
  他的家早已支离破碎,这两个侵入者摧毁了他的家庭,时寅铭怎么好意思擅作主张称呼他们为他的家人?
  时野对时苁和江静玉的病倒,没什么太大情绪。
  他本就讨厌那个烦人的小鬼和他那个总佯装大气的母亲,因此被时寅铭接过来,他也只是站在病房门边冷眼看着。
  时苁才丁点儿大,小脸苍白,哆嗦着伸着小手臂,想要哥哥抱抱。
  那双黑葡萄似的晶亮的眼睛,尚未装满恶念,小奶音奶声奶气地喊哥哥。
  看得出来,时苁很疼,哥哥叫的断断续续的,还时不时倒抽一口凉气。
  时野皱着眉头,走进病房,伸手探了探时苁的小脑袋。
  他的手掌比这便宜弟弟的脸还大,时苁身上冷得不像常人,呼出来的气也都是寒的。
  “哥哥,苁苁冷!”
  他身上热,小家伙就往他怀里钻。
  时野嫌弃地拎着时苁的衣服:“小鬼,离我远点。”
  可病号服太宽大了,时苁小小一只,差点从衣服里滑出来。
  他不管不顾地钻进时野的怀里,双手双脚都抱住时野的身体。
  哪怕浑身冰冷,小家伙身上也很软,带着一点儿淡淡奶香味。
  时野皱着眉,怀里像捂着一块大冰块,他转身询问医生:“他身上怎么这么冷?”
  医生对此也束手无策,这已经超出了医学能解释的范畴。
  江静玉也同样如此,时寅铭在隔壁房陪着她。
  一旁的小护士插嘴:“也许,是某种罕见遗传病?”
  这样的说法倒也有可能。
  如果说是传染病,毕竟时寅铭还活蹦乱跳着。
  时苁是江静玉的孩子,可能真的是遗传了什么怪病。
  可怜三四岁的孩子,藕节似的手臂上全是竖起来的汗毛,觉得他怀里温热舒服,便怎么也不肯撒手,护士们一上来掰扯就哭,眼泪濡湿了时野的胸膛,他的心口冰凉一片。
  他终究是心软了几分,任这个小鬼抱着。
  现在的时苁还没有学坏,从学会说话起,就喊他哥哥。
  他从来没拿正眼看过这小孩,江静玉的孩子,他不狠心掐死就已经算是仁慈。
  时苁问,“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这个词是时苁刚学来的,这几天频繁听见大人们提,哪怕在病房门口,也会有抑制不住的高声响传进门内来。
  小孩子不懂死是什么意思,天真地又说:“像你妈妈那样吗?”
  时野一哽,身上气息骤冷。
  只听时苁又说:“那苁苁要去陪她啦!苁苁可以陪她说说话!”
  小孩子的身上,有着无邪的天真。
  “苁苁可以把大飞机送给她!”
  时野募得眼眶一热。
  他指尖点在时苁的小脑袋上,“瞎说什么。”
  时苁说:“哥哥,我把你的金牌也带给她!”
  时野微抿着唇,唇角颤抖,他极力绷着自己的情绪。
  当年周怜也是躺在病床上,虚弱得像一把干枯的稻草。却笑着鼓励他:“妈妈等着你拿金牌给我看。”
  时隔几年,同样的场景再现,他没料到时苁会说这样的话。
  时野喉间干涩,艰难地将泪意吞回去。
  这小鬼浑身冷冰冰的,却将他一颗心捂得暖暖的。
  “傻子。”
  孩子是无辜的。
  可破坏他家庭的,也同样有这小鬼的一份。
  他没法原谅江静玉,但同样也不想再迁怒时苁。
  -
  时野毕竟是运动员,一天假期过就要回队训练。
  临走前,他同时苁许诺,会拿奥运金牌回来,希望到时候,时苁能活蹦乱跳地见他。
  小孩子欢天喜地地应了好,甚至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凑上来“啵”的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苁苁好喜欢哥哥!哥哥拿金牌给苁苁!苁苁用大飞机飞给其他小朋友看!”
  时寅铭让人送他。
  他走这天,是个阴天,时寅铭站在车前长久地沉默。
  时野微扬了下眉,“时总,还有事?”
  他的语气礼貌又疏离。
  时寅铭像是老了好几岁,眼神沧桑,“阿野,加油。”
  “好。”
  时野点了头。
  车窗慢慢地合上,车子缓缓驶出去。
  这是自他母亲走后,两人最平静的一次对话。
  没有激烈的争吵和辱骂,全程他都保持着理性。
  车子驶出后一段路,时野自车的后视镜里往后看,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寅铭渐渐的变成了一个模糊的缩影。
  这一年他终于不再用叛逆去引起父亲的注意。
  也因为他不再需要。
  他变得更强大、自信、坚韧,也变得有责任感。
  那些撒泼打滚似的引起父亲注意的日子都如云烟飘过,他在这一年学会了承担。
  车轮滚滚的驶出北城,大雨兜头而下,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窗上。
  又到一年秋天,在这个丰收的喜悦季节里,他即将迎来的是全运会男子十米气手枪的选拔赛。
 
  ☆、66
 
  全运会开赛在即, 各地省队都蓄势待发。
  多年蛰伏, 终于等到机会。
  像这种比赛,甚至还会有国家队乃至奥运冠军选手为省争光, 回到各自的省份进行封闭训练。
  射击队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情绪高涨。
  全运会上, 只要省队选手打进前八,可以直接升入国家队。
  那可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国家队, 队里选手各个摩拳擦掌,每天咬着牙拼了命的练, 体能训练和持枪训练加码, 都铆足了劲儿地想出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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