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一暗,俯下身狠狠夺走她的呼吸。阮烟呜咽着,感觉到比从前每一次都更要急切强|势。
房间里,阮烟仿佛被男人带进虚幻的世界之中,她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加速流动,烛光微微晃眼。
最后,还是他拉着她坠入深渊。
阮烟深陷其中,终于软声催促,却感觉到他抱着她忽而停下,气息不稳:
“东西还在卧室里。”
阮烟抬手指了指茶几下,羞红了脸,“我刚才拿过来了。”
在看电影之前。
周孟言起身去拿过,而后回到她面前,把手中的东西拿到她眼前,笑问:“你觉得两片够么?”
“唔……”阮烟脸色酡红,手掌盖住眼睛,透过缝就看到他撕开包装。
她心跳如鼓。
感觉如同第一次一样紧张。
当他重新揽住她,他在她耳边道了句,阮烟掐住他的肩膀。
她第一次感觉到。
原来和喜欢的人做这样的事,会有种前所未有的美妙和满足。
她眼里,心里,只有周孟言。
她完完全全,和他在爱意中融合。
房间里,暗香涌动,只要有人在门口一听都能知道里头在发生什么样的事,烛光照着的墙壁上,人影摇曳,如同在深海中沉沉浮浮。
他下巴的汗水地落在她肩头,他的手扣住她的发顶,一声声道:
“烟儿,看着我。”
“看我……”
从前她失明,现在她看得见了,他渴|望她目光的注视。
阮烟看着他,感受到他眼底满满的爱意,不再像是从前那样只能靠着耳朵,她眼眶不禁发热,心脏怦怦跳动。
许久之后,周孟言抱着她,走回了卧室。
她被放在软被上,他身子往后缩着,求他:“能不能休息一会儿qwq.”
他笑了声,上了床,把她拉进怀中,感受到她有点累了,在她耳边说着甜腻的情话哄着她,直到女孩招架不住,又换了个方向求着他。
阮烟眼前的水汽消散又浮现。
只能紧紧抱着他,当成唯一的浮木。
她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前,她看到墙壁上闹钟指向凌晨3点。
男人还在继续。
-
天光大亮。
房间里,旖|旎的气息还在漂浮,随着阳光落进,慢慢消散。
阮烟意识渐醒,睁开眼,动了动身子,感觉快要散架了一般。
昨晚周孟言再次破了时长和次数的原纪录。
只记得她三点钟昏睡过去,后来断断续续醒来,软声求饶,可是他死活就是不放过她……
为什么这人三十岁了,精力还是这么旺盛!
搂着她的周孟言感觉到她动了,慢慢睁开眼,看到她:
“烟儿醒了?”
阮烟对上他的视线,又羞又恼,把脸盖进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他。
男人自然知道她生气的理由。
阮烟被他重新拉进怀中,他把她翻过身来,柔声哄她:“是我错了,别生气。”
阮烟手掌推着他胸膛,“讨厌你……”
她开口,两人都听到了她沙哑的声音。
阮烟:“……”
彻底不想和这人说话了。
男人起身,拿起床头的水,她喝完,躺下床,被他重新搂住,他逗问她:“以后还打不打算玩那样的游戏?”
“……”阮烟又气又心虚,“你再说?”
周孟言沉沉的笑声落在她耳边,“不提了。”哄了她一会儿,他柔声问:“还困不困?”
“好困……”
他摸摸她的头,“继续睡。”
阮烟被他搂着,渐渐睡着,等到她熟睡后,他掀开被子下床,整理了下房间。
一个小时后,阮烟翻了个身,再次醒来,迷迷糊糊坐起身,刚好卧室的门被打开。
她抬头看到周孟言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
“刚睡醒?”
“嗯。”
他走到床边,把袋子里的药拿了出来,“过来,给你涂个药。”
阮烟:??
“这是什么?”
他抬头看他,几秒后淡声道:“消肿的。”
阮烟愣了几秒,脑中一僵,“这、不会是涂在……”
他眉梢挑起,抬手刚拉住她的手臂,阮烟就烧红了脸,立刻挣脱:“我自己涂就好!”
他扯起嘴角,“害羞了?”
阮烟面色酡红,不敢想象他帮忙涂药的那个画面,“其实好像也没有很肿……”
她试图狡辩。
男人见状,上了床,握住她的手臂,把她轻拽进怀中,安抚:“乖,不涂药等会儿疼了怎么办。而且我是你老公,还需要这样扭扭捏捏的?”
“躺好。”
他语气不重地命令。
纠结了三秒,阮烟最后乖乖躺下。
想想看,他看过摸过,她似乎好像再害羞也就那样了。
阮烟羞赧地阖着眼眸,听听窸窸窣窣撕开包装的声音,过了会儿,冰冰凉凉的触感盖了上去,传来一阵凉意。
男人的视野里,有些微微撕裂的伤口,他动作很轻柔。
的确是他的错。
“下次我一定轻点。”
听到他心疼的语气,她别开头,哼了一声。
下次一定从来不可信。
涂完药,他帮她拉好裙字,而后上前把傲娇的女孩抱了起来,轻哄:“还生气,嗯?”
她故意瘪嘴,轻声问:“下次我喊停,你能停吗?”
男人挑眉:“你经常第一次中途就喊停了。”
“……”
“那我怎么办?”
阮烟摸摸鼻子,“我说的是真喊停的时候。”
“哦?”他笑,“那前面喊停的时候是口是心非?其实还想让我继续来着?”
“……”
她怎么感觉又被套路了呢!
她坐直身子,严肃道:“周孟言,你昨晚这样算是提前预约了接下来一周的……全部次数。”
周孟言:?
她现在算是正式的周太太了,在这方面可以有绝对的领导权!
他笑了,“昨晚补的是上一周的次数。”
“下一周的,下一周再说。”
阮烟委屈:“这种事我能决定吗?”
周孟言扣住她的后脑勺,揉了下,“所有事你说了算,除了在床上。”
“……”霸道,真就霸道呗。
看她生气的模样,他眼底笑意更深:“以后还喝酒壮胆了吗?”
“……不喝了。”
以后再也不作死了。
男人回味起昨晚她主动的样子,“多喝点,挺好的。”
阮烟不想理他,气鼓鼓掀开被子下床,过了会儿,她站在盥洗池前刷着牙,在镜子里就看到男人走到她身后。
她漱口着,就感觉身子被揽住,男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他俯下身,和她的视线平齐,阮烟漱完口转过脸看着她,忽而亲了下他的脸颊。
他脸上就沾了她嘴角的泡沫。
阮烟狡黠一笑。
等到洗漱完,她转过身,周孟言捏住她的下巴,轻抬起,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缠|绵而温柔。
待一个吻结束,阮烟勾住他的手,掩盖住眼底的欢喜,他手一动,就与她十指相扣。
阮烟被他牵出去,心中忽而涌起一道情绪——
现在的她,是他真正的周太太了。
从此朝朝暮暮,都与他度过。
-
用完早餐,阮烟被周孟言带去了阳台,男人说要和她说件事。
她坐在秋千椅上,被他揽着:“什么事啊?”
他看向前方:
“我在欧拉的总经理职位被撤了。”
阮烟一怔,眉头皱起:“什么意思?职位被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上周。”
“我大伯做的?”
“董事会召开后,投票决定的。”
周孟言和她说完大致的事情经过,阮烟眉头紧锁:“我能帮忙做什么?我手里好歹也有8%的股份……”
他不禁笑了:“烟儿,你这样特别像嫁人后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
“我说认真的。”
他揉了揉她发顶:“没事,我是顺着你大伯的意思,故意被撤职的。”
“故意?”
“嗯。”
……
阮烟听完了他所说的计划,心里被掀起惊涛骇浪,“他背后的计划竟然是这个?”
“这也只是我初步猜测而已,就要看——他接下去愿不愿意上钩。”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他一定会为阮乌程设下天罗地网。
周孟言转头看她,道:
“烟儿,我帮你夺回欧拉怎么样?”
-
那天周孟言说的话,在阮烟心头投下巨石。
原本周孟言注资欧拉,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现在他所做的,是为了阮烟。
只是公司的事也不是一时,目前也没有那么快能够解决,只能继续交给周孟言处理,她说,反正无论如何都相信他。
几天后,《静湖》剧组要举办庆功宴,傍晚阮烟从天利云茨商场购完物出来,周孟言的车刚好到了门口,阮烟上了车。
今晚周孟言也有一场应酬,知道阮烟要去的庆功宴和他要去的地方相隔不远,他从公司出来,直接接过她。
在路上,他看着她手边的几个袋子:“今天怎么就买这么一点东西?”
“为了……省钱啊。”
“省钱?”周孟言眉梢挑起,“打算勤俭持家?”
阮烟笑,“贤妻良母嘛。”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淡声道:“没必要,什么时候你和我结婚后还需要省钱了?”
阮烟莞尔,“逗你的,只是今天本来约了枝枝,但是她临时放我鸽子,我一个人逛没什么意思,就随便买了点。”
“你以后可以叫我。”
“叫你干什么?陪我逛街啊?”
他看着她表情,“怎么,嫌弃?”
阮烟立刻摇摇头:“怕你忙。”实则是,逛街当然还是要和姐妹一起逛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最后到了庆功宴的酒店,男人嘱咐她结束之后给他打电话,阮烟应下。
而后劳斯莱斯继续开往水天一方会所。
到了地方,周孟言下了车,走进包厢,里头已经到的几个人立刻起身笑脸相迎:“周总来了。”
今天和周孟言吃饭的,是林城另一个箱包公司的总裁,邵弘新,今年已经将近五十岁了,标准的地中海,啤酒肚。
邵弘新指了指旁边的几个人,和周孟言介绍,其中最年轻的一位,“这是我们公司新上任的创意部总监,赵瑾,非常年轻,才26岁。”
女人一身休闲的黑色条纹长裙,身形姣好,妆容精致,看向周孟言,发现男人比网络上的照片显得更加俊朗深沉,面色不经意带上爱慕:“周总好。”
周孟言的手仍然放在裤兜里,只是应了声,没有握手的打算。
几人落座,赵瑾坐在周孟言的斜对面,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邵弘新看着她,忽而提了句:“我记得小赵你是F大毕业的吧?”
“对,”她看向周孟言掠过来的目光,“我是金融系的,我记得前段时间周总还去我的母校演讲了,我那天刚好回院里,还见到周总了呢。”
邵弘新:“呦,这么巧啊。”
周孟言放下茶杯,随意问:“仲女士是金融系的?”
赵瑾见他主动问,连忙应答:“对,我是金融系的,大学的时候还修了一门工商管理……”
然而男人只是刚好听到了和阮烟一样的学校专业,多问了一句,赵瑾接下去说的,他只是从耳边晃过,末了没出声,还是邵弘新接的话。
赵瑾见着男人态度冷淡,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在这个高位的人,若是没有点架子,倒还觉得奇怪。
只是今天来这,能和周孟言同桌吃一顿饭,说出去就是极有面子的一件事。
等到菜上齐后,邵弘新举起酒杯,带着几个人敬周孟言一杯,过了会儿,赵瑾站起身,走到周孟言身边,微微扭着腰|肢,她笑容带上妩|媚:“周总,我敬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