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 “寡妇”伯莎——红姜花
红姜花  发于:2020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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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为难地挠了挠头:“我不能说,夫人,福尔摩斯先生要求我保密。”
  “即使是对我?”
  “嗯。”
  啧,自家小孩太乖也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伯莎略显失望的神情,小恰利顿时急了,他扭扭捏捏半天,生怕得罪了最信任的泰晤士夫人,又急忙开口:“夫、夫人!福尔摩斯先生真的很照顾你,他为你想、想了好多呢。等到真相大白地时候,你一定要记住这点,好不好?”
  伯莎:“……”
  可以。
  “那好吧。”
  但伯莎不会让小恰利为难的,她忧而转喜,漂亮的面孔中浮现出熟悉的笑容。泰晤士夫人笑吟吟地拍了拍小恰利的头顶:“我答应你,会记住的。去忙你的吧。”
  恰利·贝瑞这才长舒口气,奋力一点头:“谢谢夫人!”
  只是小恰利绝对想不到他情急之下为迈克罗夫特说的一句好话透露了什么。能让一个孩子讲出这种话……迈克罗夫特绝对暗地里有动作。
  当然,伯莎也不会表现出任何察觉的迹象。
  处理完手头的事务,伯莎又吩咐了巴茨夫人几句后,才不急不缓地出门上车。
  迈克罗夫特早已等候多时了。
  伯莎坐稳之后,马车行驶出南岸街,他主动开口:“关于《医学与科学研究》杂志上的符号,已经查出线索了。”
  怪不得要亲自跑来呢,这确实很重要。
  “洗耳恭听,迈克。”
  “这类涉及高等院校的主流刊物,看似是面向大众的杂志,实际上牵扯到的多数是知识分子,”迈克罗夫特出言解释,“因而杂志社的资金链也较为复杂。多方排查之后,现在可以确定地是,其中有笔投资和朗恩博士的实验室相同,来自于利物浦,且是固定每月的匿名汇款。”
  伯莎微微挑眉。
  “我还以为那笔汇款来自于登特上校。”她说。
  “有什么区别?”
  迈克罗夫特一笑:“之前他于利物浦逗留,势必是在为某人做事。从他账户里汇款,和从他上线的账户里汇款,难道不是一样的结果吗。”
  倒也没错。
  如今迈克罗夫特也不过是铲除了身边的卧底,远在伦敦之外的真理学会成员,他还够不到人。
  “而且。”
  马车里的大魔王继续说道:“《医学与科学研究》杂志的主办人之一,好巧不巧就是布莱恩·怀特牧师曾经的大学导师。维克多·杜克,也算是生物学大拿。”

  伯莎默然。
  刚刚没问出来的线索,就这么被迈克罗夫特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不过也不意外,哪怕布莱恩·怀特脑子再不好使,只要他记得自己的经历和名字,这么一个大活人摆在面前,还能什么都查不出来不成。
  “确实很巧,”伯莎说道,“怀特牧师说,正是他的导师当年带队前去南美洲实地考察,损耗许多科研人员后,发现了真理学会视为图腾标志的符号。”
  话音落地,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扬起笑容。
  怀特牧师的导师带队发现了符号,而如今他又是《医学和科学杂志》的主办人之一,这几乎可以确定,当年的南美洲之行和真理学会的出现直接相关。
  “调查了这么久,”迈克罗夫特说道,“总算是有了头绪,不是吗?”
  “恭喜你啊,迈克。”
  “同喜同喜,”迈克罗夫特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不过你我还是小心为妙,关键时刻,谁知道藏在暗处的对手是否会来个出其不意呢?”
  ***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一语成谶。
  当天晚上,伯莎被窗外一阵窸窣声惊醒,她睁开眼想起身,在这之前,身畔之人先行一步翻过身。
  她与福尔摩斯同床共枕多日,然而他们之间一直有道不存在的界限。迈克罗夫特从未跨越过雷池半步,而今夜,男人喉咙间发出梦中呓语般道不分明的话语,而后他伸出手,隔着薄薄一层被单揽住了伯莎。
  突如其来的温度将欲图起床的伯莎按了回去。
  “别动,”迈克罗夫特的声音在伯莎耳畔响起,“按我说的来。”
 
 
第87章 白教堂的贵夫人25
  “别动, ”他在伯莎耳畔轻声开口,“按我说的来。”
  迈克罗夫特的大半身躯欺身而上,二人之间几乎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单,男人的呼吸打在伯莎肩侧,大抵是由于夜晚, 他身上须后水的气息减淡许多。
  扑面而来的是香皂的气味,但更多的是单纯的热度, 干净到无可挑剔。就像是无懈可击的士兵卸下了自己的盔甲,露出包裹在钢铁之下的真实。
  伯莎抬了抬头,她的额角蹭过男人的下巴,近乎亲昵:“你也听到了?”
  迈克罗夫特:“窗外。”
  床铺之上男女相拥, 仿佛再寻常不过的夫妻恩爱场景, 这倒是给伯莎提供了观察的角度, 有迈克罗夫特做掩护, 她大大方方转过视角, 也不会被暗地窥探的生物发现目光。
  趁着月色,伯莎朝着窗子看了一眼,刚好瞥见一抹像是人影的东西扒着窗边一闪而过。
  ——要知道, 他们的卧室可是在二楼!
  扒在窗边的黑影是正着的, 几乎可以排除从屋顶倒吊下来的可能性。
  所以……到底是人, 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接下来该怎么做?”伯莎问。
  “拿出你枕头下的配枪,夫人。”
  “……”
  所以她藏了配枪这件事, 迈克罗夫特早就知道了。
  和一位枕头下面藏着枪的女士同居, 他倒是心安理得的很。
  伯莎从被单中伸出手, 摸到配枪后,内心顿时踏实了很多。
  “不管是什么东西,”她低语,“肯定是从房顶来的。”
  “哦?夫人怎么看。”
  “毕竟前后街道的公寓里住着的都是你的人,还天天敞着窗户,若是街道有情况他们早预警了,”伯莎似是在还击他早搜过床铺的行为,“左右邻居是寻常人家,想悄无声息过来,只能走屋顶。”
  “原来夫人早就分辨出来了。”
  迈克罗夫特不怎么真情实意地恭维:“佩服佩服。”
  伯莎在他怀里轻轻假笑几声:“你可真谦虚,亲爱的。要通知你的手下吗?”他肯定有后备的预警方案。
  “不急。”
  迈克罗夫特低了低头,他的嘴唇几乎就贴着伯莎的额角:“子弹可以上膛。”
  不用他说伯莎也会这么做的。
  她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将配枪小心地挪到被单之下,伯莎的手臂在二人之间仅剩无几的缝隙中活动,还没摸到枪膛就听到面前男人闷哼一声:“夫人,你顶到我了。”
  伯莎:“……”
  这台词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闻言抬眼。
  离得那么近,即使光线昏暗,伯莎也能清晰看到迈克罗夫特黑色瞳仁里的淡淡纹路。
  黑暗之中与之四目相对,伯莎对着近在咫尺的面孔灿然一笑:“亲爱的,忍一忍,一会儿就舒服了。”
  迈克罗夫特:“……”
  伯莎:“下次你我在床上说出这种对白时,若是能换别的‘枪’再好不过。”
  话语落地,伯莎拉起枪膛,“咔嚓”声响在黑夜之中格外清晰。
  这对室内和室外无疑都是个信号。
  ——下一刻,藏匿在二楼窗子附近的黑影破窗而入。
  几乎是在碎玻璃落地的瞬间,伯莎和迈克罗夫特同时动了起来。
  她猛然起身,对着闯入的黑影扣下扳机!
  纵然伯莎持枪,她也确实向自己的男孩儿们请教过射击课程,但在仓皇之际想要直接命中有备而来地对手仍然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但伯莎仍然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火药于枪铳内炸裂开来,爆裂声震耳欲聋,彻底打破了住宅区深夜的宁静。
  打不中也要开枪。
  一则示警,二则……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让她这么做,伯莎执行起来毫不犹豫。她知道身畔的男人必定有后招。
  果不其然,黑影落地之后立刻打了个滚,宛如人影的漆黑生物却比活人看上去要娇小很多,仿佛是个孩子。他灵巧地躲开了伯莎的枪击,但枪击不过是个幌子。
  要的就是对方闪避的时机。
  迈克罗夫特已然抄起床边的手杖。
  他翻身下床,在黑影朝着伯莎扑去的前一刻,没有任何装饰的手杖在黑暗之中划过一道银色冷光——
  倘若之前撂倒沃德爵士,目的不过在于使其丧失行动能力,那么这次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则没有留下任何回转余地。
  手杖一抬,便挡住了黑影直线袭击的去路,而后迈克罗夫特翻转手腕,手杖在他掌心里掉了个方向。
  没有任何花俏的技法,也不存在什么你来我往,男人的动作很简单:抬手,而后手杖落下。
  却精准无误地落在黑影的头盖骨上。
  可谓是朴实无华的杀人技法。
  伯莎发誓她听到了重物撞击之后骨头碎裂的声音,结结实实挨下攻击的黑影发出一声哀嚎,这反而叫她卸下了隐隐背负着的紧迫感:这声音,确实是个人类没错。
  自知失算的影子向后踉跄几步,他整个撞在了破碎的玻璃边缘上,一头栽了下去。
  “死了?”伯莎冷声问。
  “不一定。”
  迈克罗夫特从床上起身,他大步跨到破碎的床前朝下看了一眼,繁星之下周遭的公寓全部因为一声枪响亮起了光芒,但空荡荡的街道上却没有任何生物的影子。
  这可不是迈克罗夫特想要的结果。
  他微微蹙眉,而后转身,视线落在伯莎身上。
  同样起身的牙买加女郎身着丝绸睡裙,玲珑有致的曲线在单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迈克罗夫特的动作微妙地一顿,而后他回到床边,拿起自己的大衣,将伯莎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伯莎:?
  她还没开口揶揄,楼下便传来了敲门声,邮差的声音一并传来:“先生?夫人?没事吧!”
  好吧。
  看着迈克罗夫特二话不说转身下楼的背影,伯莎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扬起一抹笑容。
  今夜注定是无法好眠了。
  伯莎就这么披着迈克罗夫特的外套直接下楼,发现在客厅等待的除却她认识的邮差先生外,还有蓓尔梅尔街的管家。两位手下在确认假扮夫妇的主人都安然无恙后,不约而同地长舒口气。
  “已经去追了,先生,”邮差开口解释,“他受了重创,逃不了多远。”
  迈克罗夫特不过是颔首作为回应,看得出来因为偷袭的事情,他心情不是很好。这般冷淡的态度隐隐有责怪手下看护不力的意味。
  但伯莎倒是觉得没什么,他们搬过来不就是在等真理学会袭击吗?
  “把街道上的痕迹清理一下,”于是她代为叮嘱道,“别吓到附近的居民。”
  “我明白。”
  邮差睁着眼说瞎话:“半夜排水通道爆裂而已,动静大了一些,找人维修就好。”
  这还差不多。
  不管迈克罗夫特怎么想,至少伯莎还是挺羡慕他能招募这么一批反应迅速脑子也聪明的手下来着。泰晤士的男孩儿们都是好苗子,但苗子总需要培养,哪里有早已参天的大树方便乘凉。
  路还远的很呢。
  不过……
  “他们已经沉寂这么久了,”伯莎侧了侧头,“怎么会在今夜突然袭击?”
  “或许正是因为抓住了痛脚。”
  迈克罗夫特的声线很轻,震得伯莎耳廓发痒:“才想在你我做出下一步行动之前出手袭击吧。”
  是吗?
  伯莎却在心底打了个问号。
  讲道理,真理学会的人也不傻,否则不可能连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追查多年也依旧没将其连根拔除。上门的威胁已经出现很久了,可对方迟迟不动手,偏偏等调查到杂志根源上才动手?
  若是想以袭击的方式阻止他们追查,事先撂下威胁岂不是打草惊蛇。
  特别是白日恰利虎头虎脑一顿好心提醒后……现在伯莎觉得,迈克罗夫特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这样的想法在伯莎心底走了一遭后,便暂时按捺了下去。迈克罗夫特收回视线,终于给了邮差和管家一个正眼:“就按夫人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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