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 “寡妇”伯莎——红姜花
红姜花  发于:2020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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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即使如此,伯莎也有种把柄落在别人手中的感觉。
  迈克罗夫特是怎么知道的?她的思维飞速旋转:“怪不得,登特上校是你的人。”
  这样的话,前因后果就都说得通了。
  伯莎早就觉得登特上校上面有人。他若是说了算的那个,也不至于在听到“马普尔小姐”认识福尔摩斯时直接低头退让。
  原来真正说了算的正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
  那伯莎倒是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底细了。纵然桑菲尔德庄园偏僻荒凉,也架不住当事人就是他“手下”啊。
  就算登特上校没有察觉出来“马普尔小姐”就是伯莎·梅森,难道按照福尔摩斯的智商和资源,他会察觉不出来吗。
  “你可以这么说。”
  迈克罗夫特颔首:“万万没想到,登特上校一时抉择,竟然牵连进了无辜之人,实属不应该。”
  一句话不仅承认了登特上校和他有关系,也同时表明这件事是其擅作主张,迈克罗夫特并没有参与,甚至非常不赞同这次谋杀行为。
  “所以布兰奇·英格拉姆小姐本可以不死的。”伯莎说。
  “是的,英格拉姆小姐不过是一枚棋子,她有叛国嫌疑不假,可运用得当,也是一把利刃,”迈克罗夫特说道,“而且她的死亡无异于打草惊蛇。”
  “你是说惊动了真理学会。”
  伯莎眯了眯眼,大概明白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为何而来了。
  为了道歉?就算需要亲自上门,他也可以大大方方递个拜帖,到白马酒店喝杯热茶不比在凶宅见面强。提及真理学会,伯莎几乎是立刻捋清了情况。
  “我被真理学会盯上了,是吧?”她问。
  “瞒不过你,夫人,”迈克罗夫特叹息一声,“但请放心,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我向你保证没有人能危及你的人身安全。”
  就知道是这样。
  要是登特上校先斩后奏,给罗切斯特的补偿也足以让他和伯莎统统闭嘴,何须迈克罗夫特本人道歉呢。必定是英格拉姆小姐身后的恐怖组织盯上了伯莎,事情闹大了,他才会出现。
  “我想,真理学会不会针对一名平民出身的私家侦探,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是的,”迈克罗夫特承认道,“然而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来了来了!
  就知道他又送地址又亲自到访,绝对不会是来义务帮忙的。
  “请讲,先生,”伯莎应道,“若是我能做的事情,我会尽力而为。”
  “尽管真理学会是冲着你我‘私交甚密’而来,我仍然希望你能对外保留咱们之间这……不足为外人道的关系。”
  说着迈克罗夫特笑了笑,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说辞趣味盎然。
  “对方很聪明,见武力报复不成,或许会像你我这般盘算起利益关系来,接下来真理学会很大概率会采取柔和态度,”他解释,“如果对方携礼而来,你大可以照单全收。”
  “接着呢?”
  “接着你要做的,不过是偶尔提点我几句,真理学会大致打算做什么。”
  所以说了这么多,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来意是想让伯莎当另外一个英格拉姆小姐。
  区别在于英格拉姆小姐为真理学会卧底,而迈克罗夫特希望伯莎卧底进真理学会。
  卧底嘛,想想还是挺刺激的。如果伯莎不是“伯莎·梅森”,她肯定会动心。
  一来,谁不喜欢刺激点的生活呢?反正伯莎是很向往来着;二来,迈克罗夫特默许她可以顶着“福尔摩斯的情人”这个身份在社会上行走,今后在伦敦办事会方便的多。
  只是……
  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呢,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信任可不是出于伯莎拥有玛丽苏光环。
  他信任她不会反水,是因为伯莎的把柄在他手上:他知道她是罗切斯特死掉的妻子,知道她是伯莎·梅森。
  哪怕伯莎敢用穿越者对《福尔摩斯探案集》的了解,笃定年长的这位福尔摩斯不是个用其把柄威胁的小人,她也不会帮有自己把柄的人做事。
  一旦踏上这艘船,伯莎注定受制于人。不能冒这个风险。
  “突然多个情人,我是不介意的,”所以伯莎绽开笑颜,慢条斯理地回道,“但我心直口快,也没有经验,怕不是当不了卧底,别再给你找麻烦。若是需要我帮忙,我可以换个方式,先生。”
  “愿闻其详,夫人。”
  “这处宅邸和酒吧的位置着实不错,对面就是白教堂区,是个好地段。”
  但凡听说过白教堂区的人,都不会将其形容为好地段——那可是贫民窟。
  福尔摩斯立刻明白了伯莎的想法。
  他的神情微妙一顿,而后认真劝诫道:“你不是第一个想打白教堂区主意的人。”
  她想干什么?伯莎知道很多人都有疑问。托马斯·泰晤士始终对伯莎保持着高度的好奇,而简·爱小姐也询问过伯莎接下来的打算。
  这期间伯莎考虑了很久,最终觉得……
  既然伦敦的帮派分子帮她做事,若是不借此反过来做点什么,岂不是白白浪费机会?
  白教堂区混乱、穷困,根据伯莎对这种社会底层的了解,暗中势力肯定盘根复杂,谁也不服谁。这种环境,太适合她这种外来者下场搅混水了。
  她想要的是这块地盘。
  “是啊。”
  伯莎侧了侧头:“既然我不是第一个,那多我一个,又如何?”
  迈克罗夫特倒也不意外,既不介意伯莎拒绝了他的请求,也没有就她的打算多加劝诫。年长的福尔摩斯思索片刻,而后开口:“在白教堂街区的话,也许你真的能帮上我,夫人。”
  “嗯?”
  “在登特上校前往桑菲尔德庄园之前,他曾经打听到真理学会在白教堂区有所动静,”迈克罗夫特说,“托马斯·泰晤士曾经是当地的帮派分子,请他查探一番,应该比我的人潜入贫民窟更方便。”
  你可真是不见外啊,伯莎腹诽,她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迈克罗夫特还真顺杆爬,非得要从她这“占点便宜”不可。
  不过伯莎倒是也不介意,和福尔摩斯打好关系还能有坏处不成?
  “若是可以,请你帮我多多留意。说不定今后还要仰仗你的协助。”
  伯莎笑容不变,沙哑的声线陡然一转。
  “情人之间,”她站在破败旅店的楼梯口,姿态端庄,却万种风情,“这么客气就太见外了。”
  “……那是自然。”
  迈克罗夫特一顿,而后换上了一个相当受用的表情:“是我的错,伯莎。”
  伯莎勾着嘴角:“知道就好。”
  自始至终这位先生都摆出一副亲切且熟络的态度,仿佛他们真的认识很久了一样。
  但至于往没往心里去,就只有彼此心知肚明了——伯莎在出嫁之前可是牙买加当地有名的大美人,她知道一个男人接受她调情时是什么表现。
  不论是什么表现,总不会是这位先生此时的样子。
  ***
  年长的福尔摩斯并未久留,与伯莎交谈完毕,还是她亲自将人送到了酒吧门口。

  “就送到这儿吧,夫人。”
  迎上托马斯和杰弗里先生震惊的表情,迈克罗夫特丝毫没有“凶宅内凭空冒出个大活人”的自觉,他客客气气地按了按帽檐:“眼下我不宜久留,今后有机会,必定亲自登门拜访。”
  伯莎笑吟吟道:“那可别让我再久等了,我会思念你的,先生。”
  对方郑重点头,好像答应了什么诺言一般。而后他才转身离开,走向了街角一辆颇为低调的马车。
  等到他离开,托马斯才困惑地向前:“夫人,刚刚那个人是……?”
  伯莎满不在乎:“哦,老情人,来讨债的,没事。”
  虽说应下了对方的求助,但伯莎觉得现在还不是派托马斯接触这些的时候。她还没摸清对方所有的底细呢。
  托马斯:“……”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没事的好吗?!
  伯莎倒是不介意托马斯怎么想,她径直看向杰弗里先生:“我觉得2100英镑的价格合理,拟定好合同后,就可以交易。还有托马斯,给我找个神婆或者女巫来。”
  “啊?”
  “这不是闹鬼的凶宅吗。”
  伯莎看着两位男士错愕的神色,一拍手,兴致勃勃地笑着解释。
  “买下房子后第一件事,当然是来一场盛大的驱邪仪式啦!”
  作者有话要说:  素未谋面的情人双方头一回见面,对彼此还算满意√
  伯莎:虽然来势汹汹,还握着把柄,但挺好说话的,可以长期合作。
  麦哥:虽然拒绝了我的提议,但还算聪明识时务,可以长期合作。
  姜花:??您二位就不考虑考虑外貌长相的问题吗?
  麦哥、伯莎:[不屑.jpg]
 
 
第21章 阁楼上的疯女人21
  第二天清晨。
  南岸街的居民是在阵阵清脆铃铛声中苏醒过来的,不少好事的居民纷纷打开窗子,便看到一出足以令人终身难忘的场面——
  伦敦的清晨雾气迷蒙,在有节奏的摇铃中,一大一小两个神秘的身影缓缓现身。他们身披彩色的长袍,踏着极其复杂的步伐在街道上前行,那样的步伐似舞蹈,也似梦游。待到走近视野中时,人们便发现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颇具异域风情的面具。
  那面具涂着青铜的色彩,像是一男一女的面孔,其中眼睛却瞪如铜铃,庄严又诡异。
  每每当“舞蹈”着的人转过头,视线扫过打开窗子的居民时,那神秘的注视仿佛摄人心魂,让人不由得怀疑……面具之下的,究竟是不是人?
  “不洁净——”
  “不洁净——”
  “不洁净——”
  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摇着铃铛,念着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在南岸街来来回回转了三圈,直至太阳初升、雾气散去,所有的住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进了昨日刚刚卖出去的“凶宅”当中。
  大家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买家请来驱邪的!
  两位神婆走进废弃的宅邸,还没来得及站稳,一道沙哑的女声便不满地开口:“这舞蹈跳的也太别扭了,你们不是吉普赛人吗?还有啊,节奏这么慢,之前说好的不是天亮之前结束,下神秘感全没了!”
  驱邪人纷纷摘下面具,是两名吉普赛民族的女巫。
  身材更高大的那一名吉普赛女郎丢下面具:“钱?”
  伯莎:啧,知道你们不靠谱,能不能别这么不靠谱。
  坐在大厅里的伯莎朝着托马斯示意一番,后者向前,从口袋中掏出了几枚硬币。
  吉普赛女郎:“以后这种事别叫我来。”
  托马斯一愣:“你不是女巫吗?”
  女郎扯下五彩缤纷的长袍,愤恨地指着这些花里胡哨地东西道:“这是在侮辱我!驱邪这种严肃的事情,岂能容外行人插手?”
  托马斯:“……”
  较为年长的那名吉普赛女郎都快气死了:身为女巫,收钱驱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她们有她们的行事准则!
  可这名雇佣女巫的寡妇,一请到人就开口要她们戴上什么“傩戏”的面具、穿上牙买加当地的民族长袍,像驱赶麻风病一样晃着铃铛跳吉普赛舞蹈,还要念着完全听不懂的东方语言,说这样好几个宗教的特色都齐全了,什么鬼都逃不过。
  这是什么异教徒!天主教的神父怎么不烧死她呢?
  ——要是让伯莎知道她竟然被吉普赛人骂作异教徒,大概早就快乐地笑出声音了。
  但她又不会读心术,可不知道此时的女巫在想什么。坐在沙发上的伯莎挑了挑眉,懒洋洋道:“我好像也没强迫你做吧?”
  讲道理,乙方就要有乙方的自觉行不行?难得当了一回指手画脚的甲方,伯莎心底不知道有多爽。
  女巫抓起托马斯手中的硬币,愤恨地转身离开。
  “夫人。”
  托马斯:“反正戴上面具也认不出来,这事我也能做啊,何必请吉普赛人。”
  伯莎饶有兴趣:“你会跳吉普赛舞蹈?给我跳一个。”
  托马斯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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