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我当燕王妃那些年——鱼七彩
鱼七彩  发于:2020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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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感人了,她这个俗不可耐的女人,最容易被这种小细节感动到。
  徐青青眸光闪耀地看向朱棣,刚要说点什么,就听朱棣先说话了。
  “这些宫人,惯会讨好。”
  徐青青眨眨眼,原来是有宫人打听到爱吃鸡翅的缘故,才特意讨好。可是为什么呢?宫人们为何偏偏对他们搞特例?
  “父皇让我核查十二监。”
  十二监包括司礼监、内官监、御用监、司设监等部门,简单来说就相当于清朝的内务府,负责掌俸所有的宫廷事务。
  徐青青明白了,心安理得地继续吃她的鸡翅。
  嗐,她白感动了。
  至子时,歌舞退下,谢氏突然献艺,要弹了一段她自创的曲子给皇帝皇后听。
  曲风悠然而欢快,谢氏端坐于琴后,那纤纤素指在古筝上优雅地跳跃,着实赏心悦目。
  徐青青还注意到朱棡在听到自己妻子弹这首曲儿的时候,很享受地闭了眼,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弹着,却是弹得快了一些。
  一曲完毕,谢氏得到了帝后双双赞美,并有赏赐示下。
  问及此曲的名字,谢氏忙表示曲子确系为今天过节庆贺所作,但暂时还没想到一个好名儿,便请帝后来赐名。
  起名这种事儿皇帝最愿意了,高兴道:“词曲欢快,为贺岁而乐,便叫《禧岁》吧。”
  “此名字好听又应景儿,多谢父皇陛下赐名。”
  谢氏说罢再次跪地谢礼,起身之后,她突然扭头看向徐青青。
  这一眼立刻让徐青青意识到不妙了,果然下一刻谢氏就开口问徐青青可懂音律,可意愿学弹琴,若愿意的话她以后可以教她。
  马皇后当即蹙了眉。皇帝却瞧不出女人们这点小心思,还以为她们妯娌之间和睦,笑看着俩人对话。
  “音律倒是略懂。”徐青青道,“不过我粗手笨脚的,不适合学弹琴。”
  徐青青才不会给谢氏当自己师父的机会,这事儿若在帝后跟前挂了号,谢氏以后肯定拿此做筏子管束她。
  “我瞧着弟妹也长了一双瘦纤素手,比我的还好看呢,怎会不合适?”谢氏偏不饶人。
  “劲儿大。”朱棣插话道。
  马皇后禁不住笑了,“是呢,我们做农活的都手劲儿大。”
  马皇后也会弹琴,却在这时候表态把自己和徐青青归类为‘我们做农活的’,显然就是站在徐青青这一边了。
  朱棡蹙眉瞪一眼谢氏,嫌她多事。
  “我这也是好意么,以为四弟妹想学。”谢氏笑着说罢,便略过此事,赞起秦王妃琵琶弹得好。
  皇帝兴致正高,秦王妃便只好也献艺了,皇帝便同样给了赞美和赏赐。
  秦王妃在谢恩的时候,一贯秉承着她的谦逊姿态,表示自己是拙技,远不及太子妃和晋王妃的才艺好。于是谢氏顺势就接话,称赞起太子妃所吹奏的笛声有多美妙。
  徐青青听到这里,要是再不明白谢氏的目的,就是傻子了。局面果然发展成了太子妃也献才艺了。
  她一边听太子妃吹笛子,一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必在意。”朱棣道。
  徐青青扭头瞄一眼他,“刚才王爷给我体面了,我又岂能在这种时候给王爷丢人。”
  多数人只会看表象,看结果,结果就是别的皇家媳妇都展示才艺了,唯独你燕王妃不行,果然是乡野出身的泥腿子在正经场面只有丢人现眼的份儿。
  更不要说在场的人中,还有故意针对她的谢氏,和巴不得要她命的常明珠。但凡她有一点把柄被这俩人抓在手里,俩人肯定都想使劲儿地诋毁她。
  妻子的体面是男人的脸,她出丑了,燕王自然也会丢脸,受牵连被嘲笑。这个嘲笑可不是之前送丑络子那种无伤大雅的玩笑,是正正经经的嘲笑了。
  “既然嫂子们都献了才艺,儿媳也不大好落后了。”徐青青在太子妃受赏之后,主动起身表示。
  马皇后忙道:“不过都是闹着玩儿罢了,不必挂心。都吃了你出主意做的咸鹅蛋,她们还不会呢。”
  皇帝这时候也笑着应和一声,才反应过来这四儿媳怕是没才艺可表有些难过了。她自小流落在外,没得机会学这些,却不是她的错。
  “才刚我听弟妹说略懂音律,莫非也会什么乐器?”谢氏见帝后都在为徐青青掩饰,忙搅了这局。
  “算不上会,跟嫂子们比就什么都不是了。”徐青青略踌躇道。
  “哎哟,这还客套什么,都是一家子人,我们还能笑话你不成。不知弟妹所擅何种乐器,是笛、琴还是琵琶?”
  朱棣微蹙眉,凝眸看向徐青青,他也很好奇徐青青到底会什么。她乡野出身,一直在道观生活,平安观他住过很久,从不曾见有过那里有什么琴或琵琶的乐器。一个道姑若会这些,加之她之前还看过《资治通鉴》……
  “都不是,”徐青青干脆道:“是唢呐。”
  一瞬间,大殿内安静了。
  唢呐?他们没听错吧?燕王妃说她会唢呐!?
  从没见过哪一位大家闺秀会去学这种乐器,这唢呐在民间一般都是在唱戏或婚丧嫁娶的时候吹来用的,吹起来可费力了,有的男人都学不成。而且这女人鼓着腮帮子去吹,在仪态上着实有些不妥。
  “小时候跟师父的一位好友学得,观小香火少,常会缺钱少粮。故听说谁家有喜事,我就去吹两下凑个热闹,顺便讨得几文赏钱,让师妹们可吃上一口馒头。”
  试问才艺不够主流怎么办?靠卖惨,走情怀,先拉起一波同情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便没人敢随便笑话你了。
  “这孩子少时虽不幸命苦,却始终仁厚心善,听着可真叫人不禁喜欢又心疼。”马皇后红了眼睛,转头跟皇帝会忆起他们夫妻在民间的事来。
  皇帝本就是什么勋贵出身,这唢呐他自然也都熟悉,以前偶有一次还试吹过。故而对徐青青会唢呐这件事,他不仅不会嫌弃,还觉得很亲切。
  “这倒让朕还真想听一段。”皇帝感慨道。
  既顾虑仪态不佳,便设了屏风。
  唢呐声起,曲儿小,腔儿大,高亢冲霄,这之后音不间断而绵长,几乎一气呵成。
  皇帝听此曲竟不禁想起自己从年少拼搏至今的种种,有冲劲儿高亢,大获全胜、称霸天下的快意,也有受困吃苦,痛失兄弟的怅惘,更甚至想到了凤阳老家那段年少吃苦却又无忧无虑的时光。
  待曲毕,皇帝许久才回了神儿,马上问徐青青:“好曲,何名?”
  “《衣锦还乡》,为授学唢呐的老师父所作。”徐青青总不能告诉皇帝这是现代的曲子,但原主也会唢呐这件事,确有其事。说起来她跟原主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是孤儿,都学医药,都会唢呐……
  皇帝呢喃了一句名字,难怪自己会有那一番感受,“好,很好,极好!”
  连夸了三个不同程度的好,可见皇帝陛下是真喜欢燕王妃这首唢呐奏曲。单单从评价上就知道,太子妃和两位王妃才刚所献的才艺,远不及燕王妃这一个更讨陛下欢心。
  何为高?何为雅?
  陛下喜欢的就是高,陛下爱的就是雅,谁敢说不对!
  众人纷纷附和皇帝的话,赞美声此起彼伏。
  徐青青之所以选的这首《衣锦还乡》,正是源于皇帝派遣三位亲王去凤阳历练的缘故。由此可推测出皇帝不忘本,爱忆苦思乡,只要迎合他老人家这个重点爱好,便是吹唢呐也不会给燕王丢人了。
  皇帝很开心,便欲重赏徐青青。
  朱棣马上对徐青青道:“你不是喜欢春和宫外的那株红梅么,正好可以趁机讨来。”
  徐青青在和朱棣的一眼对视中领悟过来,马上应承点头。
  她跟着太子妃和秦王妃、晋王妃一起献才艺,得了特别的称赞已经足够招人嫉妒了,如果再另得厚重的赏赐,势必会闹出更大的动静来。虽然她非常喜欢皇帝赏赐的值钱宝贝,但风头太过便不好了。
  “父皇陛下,那株红梅可好看了呢,儿媳能、能要么?”徐青青故作谨慎地求问。
  果然是傻丫头,要一株普通的梅树罢了,还这般小心翼翼。
  皇帝立刻笑着应承,特意吩咐下去,这宫里的梅树随燕王妃挑选。
  勾心斗角的一场宫宴,终于在新年来临之际,落下帷幕。
  初二离宫的时候,徐青青经过不懈地努力询问,已然从朱棣不太清楚的记忆中,找到了常明珠之所以爱慕朱棣的缘故。
  那晚她在殿外见常明珠的时候,有注意到了常明珠对于梅有特殊的感情。可巧皇帝让她随便挖宫里的梅树,徐青青除了挖走说好的春和宫的那棵之外,特意将常明珠与朱棣‘故事’里的那棵墙角梅给挖走了。
  回去的路上,徐青青坐在车里困倦地打哈欠,除夕熬夜,春节应酬,在宫里这两日她真没睡好。徐青青蔫蔫地闭眼垂着头,身体随着马车摇晃。朱棣见她脑袋总时不时地要撞厢板,把人揪了过来,搂在怀里。
  徐青青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一眼朱棣,似乎已经困得来不及动脑,就靠在朱棣的怀里马上睡着了。
  与此同时,常明珠正红着眼睛,在柔仪殿后的墙角,发了疯似得看着那一处没来得及填平的土坑。
  “梅树呢,是谁挖走了?”
  得知是徐青青所为之后,常明珠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眼泪一颗颗啪嗒啪嗒直掉……
  徐青青回府后,下人便问该如何安置两棵从宫里挖来的梅树。
  “春和宫的就种在后院吧,柔仪殿的那树——”徐青青顿了下,看向身侧的朱棣,“没活成!”
  朱棣冷淡地瞥了眼徐青青,用眼神告诉她此举很无聊。在背对着徐青青离开的时候,朱棣禁不住勾了嘴角,哼笑一声。
  次日初三,徐青青回门。
  她刚抵达魏国公,徐达便马上欢喜地告知她,他‘养女’与胡安的‘亲事’定下来了。
  因为是纳妾,不需要走太多步骤。胡家倒是出于照顾魏国公府的体面,送了一份儿厚礼,说权且算是为纳贵妾给的特列。人则于大年初六这一日,直接用小轿子抬进丞相府,走后门。
  “他们还一本正经地跟老子特意强调走后门,去他们的吧,就是走狗洞老子都不管!”徐达拍着腿哈哈大笑个不停。
 
 
第42章 激化
  徐青青建议徐达这事儿过后, 就立刻给徐妙书张罗亲事,以免胡家那边再有什么算计,会再度耽搁了她的终身大事。
  “我和你娘倒是有一个最合心意的人选, 但就怕那边的人计较她的出身不会同意。”徐达颇有几分为难。
  “试试?”徐青青觉得有机会还是要试一下, 一旦缘分妙不可言, 事儿成了呢。
  “你祖母也叫我先尽心安排上,是否能成且是后话。”徐达又跟徐青青打商量, 可巧就初八就是那孩子祖母的寿辰,“王妃若得空能一同前去, 妙书必定不会被人轻瞧了去。”
  徐青青立刻应承下来。徐妙书若能有个好归宿, 将来也会给徐家添一份儿助力。能结缘的便不结仇, 此刻你随手帮一把忙, 将来指不定就多一条出路, 亲戚朋友多了才好办事。
  徐达本来还担心自己提这要求, 女儿会多想。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果然她的大宝贝女儿格局大气,断然不会在这等小事上去计较。
  “那咱们就初八那日早上, 让她们先去王府与王妃会合, 然后就一道去。”
  徐青青应承, 刚问徐达对方是谁家,外头突然传来喧闹声。

  询问之下, 得知竟是一个负责库房的小管事在闹。
  管家忙来赔罪, 解释了事情经过。
  原来这过完年了, 很多拿出来摆着的贵重器具都要重新归库, 今天那个小管事在查验库房东西的时候,发现竟丢了一串珍珠和两根玉簪,便惶恐委屈起来,哭喊着这事儿真跟他没关系。
  “这库房有三把锁,钥匙由夫人、小人和他各拿一把。每次来往取送宝贝,三方都会知晓。库房密不透风,日夜有人把手,如今也不曾有被偷盗过的痕迹,势必是有人在来往送东西的时候,顺手拿走了这两样值钱的宝贝。
  且不说这贼是谁,但这监守不力之罪确系该担在他身上。小人因此要惩办他,他竟闹起来,敢跑老爷这里喊委屈,甚至冒犯了王妃,小人这就去重重罚他。”
  既然他这般不怕死地喊委屈,里头怕是有内情。瞧管家刚才叙事的态度有所保留,怕是他自己也是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特意来细细地回禀此事。
  徐达当即命那小管事进来回话,令其老实交代内情。
  “小人年前亲自带人对过一遍宝册,在年前的时候,库房里的东西一样都不少。那三样东西的不过是这三天才丢了。小人知道过年人来人往地忙乱,容易出差池,所以每次有人来库房取东西,小人都是眼不眨地盯着,只除了那一次。”小管事说罢,就瑟瑟发抖地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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