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我当燕王妃那些年——鱼七彩
鱼七彩  发于:2020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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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吻似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不仅将徐青青的全部呼吸摄走,还香津纠缠不休,吻到最后徐青青觉得自己的舌尖都麻了,没知觉了。
  看着对方眼里燃起的火,徐青青肠子都悔青了。
  只是揪个耳朵而已,要不要玩儿这么大?
  “王爷刚回京,定有很多事务需要打理。过完年咱们就要回凤阳了,留京的时间不多。”徐青青认认真真地转移话题,想让朱棣像昨天那样赶紧出去办事。
  “昨日皆已办妥,不牢王妃挂心。”
  朱棣摩挲着徐青青的脸蛋,正欲让徐青青‘付账’,那厢忽然来人传话,说太子妃来了。
  徐青青仿若溺水获救的可怜孩子一般,立刻蹿个高,大吸一口气,匆匆跟朱棣道别。她出门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整理好,特意去了另一处房里整理了才得以见人。
  徐青青赶来见太子妃常氏的时候,常氏已经在厅中喝了半盏茶。
  “让大嫂久等了。”徐青青赔罪。
  “无碍,是我突然登门,扰得你措手不及。”
  常氏扫一眼徐青青,便看见她脸颊和耳下有完全没褪尽的红晕,再仔细瞧她衣领处,隐约显有一点淡淡的红痕。常氏已为人妇数年,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抿嘴笑了。
  “四弟妹和四弟夫妻恩爱,羡煞旁人。”
  徐青青还不知太子妃此来目的为何,只礼貌应和她的话。
  “我今日特来赔罪。”常氏随即令侍女将木盒呈上来。
  盒子被打开,里面装有一柄成色极为漂亮的白拂,白亮的拂子长直柔顺,辉耀着银光 ,拂柄成色极好,让人一眼就能瞧出此拂尘定非凡俗之物。
  “大嫂这是?”徐青青不解问。
  “上次误送你一串佛珠,是我疏忽大意了。那两日恰逢雄英生病,我整夜陪他,脑子浑浑噩噩地不清楚。这才疏于考虑,忘了弟妹曾是修道之人,竟把佛珠送给你。”常氏抱歉道。
  徐青青笑了笑,“我如今嫁为人妇,早脱了道籍,不论的哪一位神佛护佑,那都是我的福气。”
  “还是弟妹仁厚。”
  常氏请徐青青无论如何一定要收下她送来的这柄拂尘。
  “此为张真人所留,据说法力无边,可护佑平安,扫去烦忧。”
  “那这可是无价的好东西了,多谢嫂子如此费心。”徐青青客气道谢。
  常氏随即提及宫宴,嘱咐徐青青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大可以来问她。
  “说这话可能有几分冒犯,但我自见弟妹第一天起,便极为喜欢,便忍不住想多关心你两句。我身边倒有几个得用之人,伶俐过诸多女官,可需要我留两个供弟妹使唤?如此宫宴那日若有什么不妥之处,只要有她们的提醒,弟妹必不会出错。”
  “多谢嫂子周全,我倒真想用嫂子的人,奈何王爷早请人提点了我。”徐青青故作谨慎地看看左右,跟常氏小声道,“这会儿我若留下了,回头被王爷知道,只怕——”
  徐青青随即给常氏一个‘我好怕我男人小气会计较’的眼神儿。
  常氏自然领悟了,思及燕王那性子,也不是没可能,遂笑着点了点头,便道罢了。
  送走常氏后,碧螺稀罕地捧着那装着拂尘的锦盒,送到徐青青跟前,求问徐青青如何安置这柄拂尘。
  徐青青便问碧螺的意见
  “这么好的法器,自然是放在寝房内为好,扫人烦忧,又能驱邪避灾。放在库房落灰,那就太可惜了。”碧螺老实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是啊,论理我曾信道,见到此等好物,自然不舍得让它落灰。”徐青青看着拂尘喃喃道。
  朱棣这时来了,他冷淡地扫一眼盒子里的东西。
  徐青青问他:“是不是很漂亮?”
  朱棣敷衍应承一声,便随意坐下来饮茶。
  “她们都说这宝贝该挂在寝房里才好。”徐青青凑到朱棣身边也坐下来,询问朱棣是否同意。
  朱棣声音寡淡,“你定便好。”
  徐青青招呼碧螺把的拂尘拿过来,本欲伸手将盒子里的拂尘取出,随即缩了手。
  徐青青当即起身,命碧螺慢慢地把木盒放置于桌上。
  朱棣被徐青青异常的反应吸引了注意,凝眸看她。
  徐青青命人取黑纸和毛刷。
  “黑纸?”碧螺问。
  “便用墨先把纸染黑了,弄干再拿过来。”
  徐青青歪着头仔细细观察一圈拂尘后,特意闻了下味道,然后就把木盒盖上。
  “有问题?”朱棣问。
  徐青青不确定地摇摇头。
  朱棣便不再多言了,慢慢饮茶等结果。
  徐青青得来黑纸之后,用布蒙住口鼻,打发人都远一些,然后用竹镊夹了一段拂子出来,在黑纸之上抖了抖,又用毛刷再刷了刷,一些很微细的白色粉末落了下来。若非有黑纸对比,这种粉末实在是细微得让人难以发现。
  朱棣瞧见这一幕,起身走了过来。
  徐青青再叫人拿些剩米饭,将剩米饭揉成小团,用竹镊夹取在拂子上沾滚一圈,然后置命人捉个小鼠来喂。
  拂尘随即被收起,屋内开窗通风,细致打扫。徐青青和朱棣则换了个屋子呆着。
  不久后,丘福冷着脸前来禀告,那只吃饭团的老鼠死了。这结果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三人都清楚。
  朱棣紧捏手里的茶碗。
  徐青青讶异之余,及时瞟见朱棣指尖泛白,显然他在用力,她忙伸手夺走朱棣手里的茶碗。可别再像上次掰玉那样伤了手。明日就除夕了,若见了血进宫,招忌讳。
  “此事非同小可,是否上报?”丘福心里也攒着怒火,隐忍问询。
  “权当没发生过,你且退下吧。”
  她常氏既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送来,便是早做好了稳妥的准备。
  这东西只要不是当场揭露,转到了她手里,便都是变数,有别人经手的可能,也有她故意诬陷的可能。真上报上去,极有可能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最后赌的便是帝后的态度,心里更偏向谁。
  辨不明的是非,难免就会闹到朝堂上,朝臣们吵嘴比的就是谁人多实力强,能在舆论上压倒对方。
  如今胡惟庸在朝势力最盛,他跟徐达本就有宿仇。她作为徐达的长女,且还曾当街训教过胡惟庸的长子胡安。以胡惟庸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会趁机动用在朝所有的势力,使劲儿地往她头上扣帽子。如此,她自然是输了,甚至连累整个徐家一起跟着输了。
  倘若常氏技高一筹,令还准备了后手,一旦她告状了,人家再摆出一个出其不意的证据反咬她一口,那她就彻底玩完了,不止会输,连命都不保。
  故而如今最为稳妥的应对之法,便是装作不知,忍,待日后有机会再行讨债。
  徐青青知道朱棣必定会比他先考虑到这一层,所以根本不用她来解释什么。
  “才刚我检查拂尘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粉香,味道很像是曼陀罗的花香,那这粉末便是曼陀罗的花粉。按照这拂尘使用的情形来看,最多是拿着甩两下,倒不至于吸入太多,令人立刻毒发致死,但可以一点点侵害人的五脏六腑,慢性发作。”徐青青先跟朱棣讲明她知道的情况。

  朱棣闻言后缓缓地吸气,此之后安静至极,便是不看他,徐青青已经感觉到屋子里的压抑氛围。再瞟他一眼,那眼双阴鸷的眼恍似要将所有人都坠入地狱。
  “我只是奇怪,太子妃为何会几次三番看我不顺眼,对我下如此狠手。我在嫁给王爷之前,连京城都不曾来过,能跟她有什么仇?”
  比起惩治凶手,徐青青反倒更好奇原因。
  “未必是她。”朱棣道。
  徐青青非常惊讶,朱棣居然在这种时候会为太子妃说话。
  “她会不知情?便说送佛珠的事,她才刚跟我解释说,她那几日是因为忙于熬夜照顾皇太孙,脑子昏沉不够用,才会疏忽了。可她之后还跟我讲,她身边有几个最得用的人,能在宴会上帮忙提点我规矩,保证稳妥。
  既然她身边有能人,如何会不知我的出身?她备了佛珠做礼物,身边人岂会不提醒她?可她还是送了我佛珠。这哪里会是无意,这分明是有意。再加上现在这一出,她会无辜?”
  “开平王有一幼女,三岁失去双亲,为太子妃照料长大,对其溺爱甚过亲子。”朱棣陈述道。
  徐青青仍然是满脑子疑惑,她知道开平王是太子妃的父亲。也大概明白朱棣的意思,是说很可能是这位常家最小的小姐,利用了太子妃来对付她。
  但这令徐青青更加费解了,三岁失去父母是挺可怜,可又不是她害得常三小姐失去双亲,有什么深仇大恨令一个小女孩这么心机深沉地对付她?难道她呼吸错了,抢走了常三小姐最爱的那一口空气?
  徐青青整个脑子里划满问号之后,终于从‘抢’字激发了灵感。
  徐青青恍然大悟般地睁大眼,问朱棣:“这常家幼女如今多大?”
  “十三。”朱棣抓住徐青青的手。
  徐青青立刻抽手,跳起来,“想不到王爷在外还有风流债,十三岁,王爷竟下得去手!”
  “胡说什么。”
  “你若没负了人家,她为何要这般这针对我?”徐青青反问。
  朱棣无奈地看向徐青青,“等见了她你便知道了。”
  “那太子妃有没有可能知情?”徐青青觉得自己至少要分清楚她的敌人一共有几个。
  “不知。”朱棣道。
  徐青青诧异:“这么肯定?”
  “若真知情,她断然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做低回报的事。”
  朱棣提醒徐青青不要忘了,太子妃还有嫡长子要护着,再蠢的女人都不会做出这种选择,更何况常氏并非蠢人。
  “不过她耳根子软,对于其幼妹一些无伤大雅的调皮向来纵容。”
  徐青青觉得朱棣说得有道理,没有足够的动机,太子妃确实不该这样冒险犯事。有嫡长子傍身,太子地位稳固,她身为太子妃荣耀风光,真没必要因为自己妹妹的忌妒心而冒大风险。
  “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朱棣看着徐青青,语调难得严肃而认真。
  徐青青撇了下嘴,现在她还不知道燕王跟那位常三小姐感情恩怨到底如何,所以她暂且不做评断和表态。她倒要看看,这常三小姐什么德行,为何朱棣要说‘等见了她你便知道了’。
  ……
  临近年关,宫中诸多事务全部由皇后一人打理。皇帝今天便预备留在坤宁宫吃晚饭,顺便问候安慰一下皇后。刚至殿外,听说五儿子朱橚也在,还没进去便听见他们母子笑着聊天,提及到诸多草药。
  皇帝晓得他五儿子爱钻研医药,无奈地笑了声,进去后便斥他无趣。
  “好容易得见你母后一次,便跟她聊这些无聊的东西。”
  “倒不怪她,是臣妾问得。”马皇后笑着示意皇帝看桌子上那个拆开的枕头,“四媳妇儿听说臣妾睡眠不好,送我了一个助眠的枕头。这两晚上还真睡得好了,碰巧老五来了,臣妾便问了问他。”
  “哦?这东西竟真好用?”皇帝跟着瞧了两眼。
  “方子极妙,四嫂必定没少钻研医书。”朱橚松开手里捻着的药材,只有片刻失神,便笑着对皇帝皇后道,“儿子刚游学回来,还没来得及跟诸兄长嫂子们问好呢。”
  “正好可跟你四嫂切磋一下医药,回头给朕也做一个枕头来,朕睡得虽好,却不怕睡得更好些。”皇帝翘着胡子道。老四媳妇儿怎么回事,总是孝敬别人忘了他,好歹可是他赐了天下医书给她。
  “无病不用药,父皇睡得好,便用不得了。若早早习惯了这药枕,等以后若睡不着的时候,这药枕便没用了。”朱橚劝道。
  “竟是这样的道理,那便罢了。”皇帝叹道。
  朱橚告别帝后,先去东宫拜见太子,才奔向燕王的住所。
  徐青青和朱棣正准备用晚饭,忽然听说吴王造访,她不禁感慨,今日不提前通知就擅自上门的亲戚可真多。
  朱棣便在前院摆饭,与朱橚小酌了片刻,随后才带他来见徐青青。
  朱橚笑着给徐青青见礼之后,这才得机会近距离地瞧见他四嫂的真容。上一次他们大婚进宫谢恩的时候,只远远一瞥,加之四嫂一直低着头,还真看不太清她到底是何模样。如今瞧她肤白秀婉,眼神清澈伶俐,倒觉得很可亲。虽非倾国倾城之姿,却极为耐看,笑起来更是可人。这样的姑娘,正是他一直心中所想娶的妻子的模样。
  可惜他偏偏比四哥小了一岁,晚生一年。若不然,罢了,没有若不然。
  朱橚随即跟徐青青请问了药枕的方子,问了出处,直叹方子好,便询问徐青青,“四嫂,我回头想编撰一本医书,这方子能否写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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