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我当燕王妃那些年——鱼七彩
鱼七彩  发于:2020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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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让我来这里作甚?”
  这时,门口传来不满的女声。
  徐青青、楚秋带着碧螺等随从,在一队侍卫的带领下,进了宅子。
  “你们太放肆了,竟胆敢冒犯燕王妃!”
  碧螺气得叫嚣,满脸写着不爽
  她们在看到朱棣和朱棡后,突然愣住了,都表现出很意外的样子。
  朱棡很满意她们的表现,主动承认道:“四弟妹,是我让他们请你过来的。”
  “四弟妹可认识这二人?”朱棡不打算给徐青青缓和的机会,开门见山。
  徐青青看眼地上跪着的两名清秀男子,“瞧着略有点眼熟,我该认识他们么?”
  “略有点眼熟?四弟妹未免太谦虚了。”朱棡嗤笑。
  徐青青飞速地挪动步伐,凑到朱棣跟前,用万般不解的疑惑深情仰望着朱棣:“王爷,三哥怎么了?”
  “闲的发疯。”朱棣淡淡回道。
  朱棡诧异不已,“四弟,我这不辞辛劳地处处为你着想,你居然骂我!你不会到现在这地步,还想护着这个女人吧?那我看疯的是你才对,这天下守本分的女人可多得是,你乃堂堂皇子,国之亲王,竟自我折辱到这种地步?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便是你能忍,我也不会同意,父皇母后更加不会同意!”
  “三哥,你真疯了?叽里呱啦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徐青青冷眸严肃地看着她,“我虽是三哥的弟妹,一介女流,不及三哥身份高贵,却也不是任凭人折辱的女子。你若再这样肆意诋毁我,休怪我不客气。”
  朱棡嗤笑,“怎么?这圈养男人的女子是我不成,你竟有脸跟本王理论!”
  “什么男人?”徐青青反问。
  “这就不认了?刚不是还说这俩人眼熟么?”朱棡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事实真相摆在面前,居然还想厚脸皮地狡辩。
  “确实是有点眼熟,好像见过,但我不认识他们。”徐青青道。
  “哟,名字都不知道,便养着玩了,这点本王竟还比不过你了。”朱棡讥讽道。
  “你已再三对我的王妃出言不逊。”朱棣冷声警告朱棡。
  朱棡哼笑,猖狂道:“我就骂她了,怎么了?”
  朱棣静静地盯着朱棡,双眼中透视出太多令人彻骨的寒意,以至于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朱棡都有点不敢直视。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楚秋小声插一句嘴。
  “正好,你来说清楚,当初你是怎么同燕王妃一起去如意馆买伶官,又如何将人安置后再转移到这,生怕被燕王发现的。”
  朱棡本不想把话说得这么清楚,照道理他四弟一点就透,自会处置。谁料他的四弟竟成了痴情种,为了护那个女人竟变得蠢了。
  楚秋万般震惊地看向朱棡,忙跪地道:“晋王殿下,贫道冤枉,贫道从没有陪燕王妃做过那种令人不耻之事。”
  朱棡二胡话不说,把他从府衙那里查来的记录册子丢在楚秋跟前,问她作何解释。
  “锣鼓巷的的宅子确系为贫道所买,也确系为燕王妃的吩咐,这座宅院也缺为贫道和王妃商议后所置办,但这两座宅子并非买来安置伶官用的。”
  “那来干什么?别跟我说是你跟燕王妃特意买来住的!”朱棡再度嗤笑讥讽。
  “确系是买来住的,却不是给贫道和王妃住,而是准备给三位王爷历练吃苦住的。”楚秋解释道,“本来一开始,打算安排锣鼓巷的宅子,但王妃看过后说那里人多眼杂,不便诸位王爷身边的侍卫们防守。再者后来陛下来信再三强调要三位王爷吃苦,故而才重新考虑,想安排了这一处宅院。”
  楚秋接着看向那边一直跪地的两名清秀年轻的男子,继续向朱棡进行解释。
  “他们二位可不是什么伶官,他们都是在平安观干活的木匠,来这院子只是为了修葺房屋,以便过几日入冬了,三位王爷搬至此居住的时候,不至于受寒受风。因为需要修补的地方多,就让他们暂且住在这里了。
  前段日子二人一直在平安观忙碌。王妃之所以会觉得眼熟,想来在视察工事的时候,偶然间见过他们一两次。这身份做不得假,一查便知,他们在杨木匠身边做学弟怎么也有两三年了,许多人都知晓。”
  “可我的婢女分明听你们提及过伶官。”朱棡已然预感不妙,但既然到了这地步,干脆问清楚。
  “锣鼓巷是有一处宅院住过两名伶官,听王妃打听锣鼓巷情况的时候,贫道便提过一嘴。”楚秋回道。
  朱棡脑子‘嗡’的一下,脸色大变,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刘灵秀所听的话断断续续,确实很可能是个误会,又或者是徐青青在设套等他们去钻。可转念想,有人买伶官的事儿是几月前的,那时候他和徐青青还没开始互斗,看来这事儿真的只是凑巧了。
  要怪只能怪自己之前一门心思猖狂,急于报仇,盼见他心里想要看到的那一幕,反而行事过于草率了。
  这下他可惹下□□烦了,朱棡暗暗咬牙,把手背在伸手紧握着拳头。他偏头过去,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懊恼地闭了一下眼。
  朱棡正琢磨着如何挽回场面,他刚欲张口,那厢徐青青猛然抽泣起来。
  徐青青闷闷地低着头,委屈地拽着朱棣的左臂,把头抵在朱棣的臂弯处,瑟瑟发抖地呜咽,声音颤抖,嗫嚅着:“三哥太过分了,竟然诬陷妾身的名节,求王爷为妾身做主!”
  朱棣把人搂在怀里,目光冰冷若霜地看向朱棡,声音更是清寒,“闹够了?”
  “四弟,误会,误会了,我也是——”
  朱棡刚要细解释,徐青青突然整个身体摇摇欲坠,转即人就晕倒在了朱棣怀里。
  朱棣马上将人抱起,匆匆去了。
  朱棡被独留在萧瑟荒院之中,气得无以复加。他背着手匆匆徘徊几圈后,一脚踹在庭中大树上,反倒把自己的脚趾给踹疼了。但碍于面子他不好喊疼,他忍痛冷吸一口气,心里越加暴躁。这都干得什么事儿,自己脸丢尽了,还彻底把四弟夫妻给得罪了瞧他们夫妻这架势,势必要跟帝后告一状了。
  也是,搁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儿,被人当面众诬陷了名节,不觉得委屈?
  朱棡反思一向聪明的自己,怎会犯下如今这样的蠢事,皆因那个刘灵秀……
  徐青青跟燕王同乘马车回道观。
  她被朱棣抱上马车后,就马上醒了过来,乖乖坐好,随即笑着跟朱棣道谢,感谢他配合自己演这一出戏。
  朱棣轻笑一声,打量一眼徐青青,眼里闪出两分欣赏之意。
  “不错。”
  “我也觉得自己很不错,又聪明又厉害,诶嘿嘿……”
  徐青青手捧着茶杯,毫不客气地美滋滋自夸起来。她连喝三口水,总算把嗓子润好了,才刚哼哼唧唧装哭可不是一般的费嗓子。
  “我还是第一次见三哥那么气急败坏,却吃憋不敢发作的样子。以王爷对他的了解,他会不会迁怒刘灵秀,毕竟这消息可是她传的。”
  “会。”朱棣道。
  徐青青听他应得这么干脆就放心了,这下刘灵秀又要倒霉了。其实想想,打不死的小强也没什么不好,死不了却总挨打,也挺活受罪的。
  “三哥事后指不定会反应过来是我在算计他,一定会更记仇了,王爷别忘了叫人保护我。”
  不能光顾着打别人,更要惜自己的命。
  “嗯。”朱棣应承。
  徐青青回观后,马上进行下一步,写信给皇后告状。不过这告状也要讲究门道,直接说得效果远不及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得好。而且她作为皇家儿媳妇,如果事儿多爱告状,会显得太爱挑拨是非。马皇后贤惠,应该最喜欢厚道规矩的儿媳。
  徐青青好生琢磨了一下措辞,决定不告状只请辞,难堪帝后交给她带王爷们吃苦的大任,辜负了帝后对她的期待,更要检讨自己为人妇不够端方贤淑,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险些令晋王燕王兄弟之间生了嫌隙。
  于是,徐青青极力在信中检讨自己的错误,把所有是非责任都推在她自己身上。夸张点总结来说,就是不管春去秋来,还是太阳东升西落,只要出问题了都是她的错。
  这逻辑不管是谁看,稍微动一下脑子,就知道她的委屈了。何况皇帝那头还有亲卫军的回禀,再说徐青青相信以燕王的能耐,定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暗中捅到皇帝跟前去。
  徐青青写好信后,满意地读了一遍后,把纸举起来想吹干墨。
  朱棣一直在东窗下的罗汉榻上半卧着看书,见徐青青写完了,便走过来截走了她手里的信。
  快速览阅之后,他勾起一边唇角,“你倒是会耍小聪明。”
  “怎么样?”徐青青有点自满地问。
  “重写。”朱棣把信送到油灯旁点燃,随即丢到桌案旁的铜盆之内焚毁。
  喂!谁让你开启阅后即焚模式了!
  徐青青看着她辛苦写好的信瞬间化为灰烬,拿棒槌打死燕王的心都有了。
  “父皇疑心重,你自责可以,却不能太过,否则适得其反。”朱棣让徐青青只留下三句自我检讨的部分,其余的地方只叙述事情经过即可,不必过分指责别人,却也不可过分自责。
  徐青青按照朱棣的要求重新写了一份,总体读下来,果然好了很多。之前的那篇虽然让人一看就很气愤,会禁不住为她抱不平,可细究起来,确如有点白莲花,刻意的成分居多。
  仔细想来,皇帝这些年来看过的奏折和密信早就多如牛毛了,人家什么样的写作手法没见过?她耍的这点小把戏,肯定很容易被看穿。
  徐青青不禁后怕起来,便多谢朱棣提醒她。
  朱棣听她又一次跟自己道谢,冷淡瞟她一眼,转而继续去看书。
  徐青青明显感觉到朱棣好像哪里不高兴了,却想不明白为什么。
  不过也正常,所有跟燕王接触过的人都有这种感觉,燕王就是个叫人琢磨不透的诡谲生物,轻易能琢磨透了那就不是燕王了。徐青青已然学会适应,随他去,不管他。
  美滋滋把信折好之后,徐青青兀自去沐浴更衣。
  从净房回来后,徐青青见朱棣还在,就凑过去问:“今晚不回那边住了?”
  徐青青所说的‘那边’当然是指三位王爷同住的三间破瓦房。言外之意,你们‘三只小朱’说好在同一屋檐下住着吃苦,你却跑来我这里休息,着实不应该。
  “嗯。”
  竟然只有一声‘嗯’,竟然没多做出一个字的解释。
  徐青青默默撇嘴,坐在罗汉榻的另一边试图游说:“王爷就不怕他们发现,闹意见?”
  “二哥不是多事的人。”朱棣道。
  徐青青居然听懂了朱棣话里暗藏的另一句解释:三哥倒是个闹事的人,但因为今天他出丑了,现在正心虚,也不敢闹了。
  如此看来,狗男人今晚是住定这里了。
  徐青青不再做多余的挣扎,连连打了两个哈欠,就真的困了,先去床上睡。
  刚躺下没一会儿,徐青青就感觉身后有人来。接着,她身后的被子就被掀起,甘甜的木质香味随着人的靠近席卷而来。
  徐青青被朱棣自然而然地搂在了怀里。
  徐青青赶紧假装闭眼睡着了,随他这样搂着,一动不动。
  忽然,鼻尖擦过她的耳际,低哑的男声如魔咒一般钻入她的耳朵,酥遍她的全身。
  “想道谢可不能只凭嘴说。”
  话音刚落,薄凉的唇便印了她侧颈之处,惊得徐青青下意识缩了脖子。
  “不装了?”朱棣轻笑问。
  徐青青不得不睁开眼睛,也不知该说什么来解释她装睡的尴尬,遂揪了揪他的衣袖,撒娇地喊了一声。
  “王爷——”
  本以为女孩子撒娇一下,就能转移男人的注意力,让对方不忍心揪着自己的错误责怪。但徐青青完全没料到,仅仅这一声喊,就彻底勾出了朱棣的一股猛火来了。
  事毕之后,徐青青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身体几乎没有了知觉,连控制自己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徐青青现在对做这种事,其实没太大意见,成年人需求,你情我愿,大家都有快乐到,可以的。可她担心一件事——怀孕。
  这玩意儿一旦做多了,真怀上了孩子,她该怎么办。孩子是要还是不要?好像不可能不要。但生下孩子之后,她以后还有离开燕王的可能么?如果能离开燕王,她能带走自己生的孩子么?当然不能,皇族人怎可能让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
  徐青青随即考虑了如果真有孩子了,为了养孩子,跟朱棣过一辈子的可能性。维持现在这个状态,倒也可以。但终究只是凑合过日子罢了,绝无可能付出真心和感情。毕竟他是亲王,将来府邸定会有诸多侍妾美人,再之后如果做了皇帝,也必定会后宫佳丽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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