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是我白月光——眠风枕月
眠风枕月  发于:2020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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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窈噘着嘴,还有些难以置信,“你可不许再骗我。”
  宿离拍着胸脯发誓,“你把病养好,我立即让人送你回京,决不食言。”
  谢云窈心下一喜,唇角不自觉流露出欣然笑意。
  见她笑了,宿离更是心头一痛。
  这么久了,她对他唯一的一次笑容,竟然是因为他答应放她走?她就这么想跟他分开么。
  有了宿离那句话,谢云窈的病好得飞快,不到半个月已然痊愈了。
  谢云窈病好了之后,还放心不下,屡次询问宿离,“你当真放我走?”
  这次轮到宿离脸色难看至极,愣愣点头,还从怀里掏出写好的放妻书,“你带回京城,拿去交给官府,我们就算是和离了。”
  拿到放妻书之后,谢云窈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
  没想到,她费尽千辛万苦,最后还是苦肉计管用!
  宿离满目不舍,久久看着她,询问,“你打算何时走?”
  谢云窈将放妻书收好,当即就开始收拾包袱,“明天就走。”
  宿离面色霎时铁青,“这么快?”
  谢云窈觉得一点也不快!
  去年十一月她发现宿离身份,到现在已经次年四月,小半年之前她就想走了,一直在青州被囚禁了半年。
  如今宿离总算答应放了她,她巴不得立马离开,免得他又反悔了。
  看见谢云窈迫不及待收拾东西的样子,宿离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男人垂下眼睑,直勾勾盯着她看。
  谢云窈大惊失色,连忙往后退缩,“你,你莫不是又要言而无信吧?”
  宿离忍耐着,呼出一口浊气,道:“不是,我既答应放你走,自会放你走,只是,走之前,你能否再答应我一个请求。
  “毕竟此去一别,今后不知还能否再见,只望,圆我一个心愿足以。”
  谢云窈机警的审视着他,“什么啊?”
  宿离凝视她的眼,道:“我想,再做一天你的容二哥哥。”
  谢云窈哪知他会提出这种要求,心里顿时有些抗拒,自然是不情愿的。
  可是,她抬眸看他,面前的男人,他的容貌,他的眼神,不是她心底埋藏已久的容二哥哥,还会是谁?
  谢云窈也不知为何,顿时就有些心软了,她其实也想要她容二哥哥回来。
  宿离的语气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窈窈,就一天,最后一天夫妻,可好?
  “明日一早,我便让人送你回京,我发誓,若是食言,我这辈子都杀不死狗皇帝,报不了仇。”
  “……”他这个誓,发得可真毒,谢云窈竟然想让他食言是怎么回事?
  谢云窈想了想,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不过,她也有一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不许碰我。”
  宿离也勾唇笑了,表面同意下来。
  随后他抓紧时间,立即拉着谢云窈,要带她出去春游,这是以前二人恩爱的时候早就说好的,可是后来吵架一直都没有实行。现在,谢云窈离开之前,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暂且忘记他是宿离的身份,只当他是容堇,逢场作戏,谢云窈还是会的。
  正是初夏,郊外青山绿水,花香鸟语,一眼望去仿佛一副山水墨画,美不胜收。
  宿离带着谢云窈,先是在青州城内四处吃喝玩乐,待走累了,又坐着画舫,前去游山玩水。
  天黑之时,画舫静悄悄的停在湖里,掩盖在夜色之中,只有水里倒映出船上灯火明亮,还有天边星辰皓月。
  画舫上,宿离是一身容堇的装扮和神态动作,袖下一把古琴,琴声缕缕,绕梁不绝,听得谢云窈如痴如醉。
  看着男人玉冠束发,清雅蕴藉的俊美模样,竟然还弹得一手好琴,谢云窈那一瞬间,早就忘记了他的身份,也忘记了,她马上就要与他分离。
  已经许久,谢云窈没有这么融洽的与宿离相处过了,这一刻,仿佛忘记了前尘往事,也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只有当下,只有平静的琴音,也只有彼此。
  待琴音落下,谢云窈捧着脸,眼神明亮的看着宿离,问他,“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弹琴?”
  不管是容堇还是宿离,两世之久,谢云窈竟然完全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会弹古琴。
  她突然意识到,好像相处这么久,她根本一点也不了解这个男人。
  宿离冷笑,“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
  谢云窈本来是不想喝酒的,可是后来,在宿离的诱骗下,还是忍不住尝了两口,然后就有些醉意微醺,整个人也放纵了几分。
  她浑身燥热,涨红着脸,扶着脑袋,媚眼如丝的看着宿离,娇声询问他,“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酒?你该不会,在酒里下料了吧?”
  宿离抬起胳膊,一把将她瘫软的身子揽入怀里,捏着她的下巴,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你自己酒量不好,怎能怪别人?
  “我想对你如何,还用下料么?”
  他若想要她,明明只用□□就行了,就好像,现在。
  男人一翻身,便将谢云窈整个身子压在身下,啃着她的颈子,快速解去她的衣带。
  青丝散乱,衣衫铺满一地。
  面对男人的逗弄,谢云窈心里愈发躁动不安,难受至极,很快浑身瘫软无力,可残存的理智,让她推他的肩膀拒绝,“不是说好不许碰我……”
  宿离抓着纤细的手腕,举过她头顶,扼住她的动作,贴在她耳边暧昧说道:“窈窈,我们最后做一天夫妻,也该最后做一回夫妻该做的事。”
  “……”
  谢云窈觉得,肯定是酒里,被这个卑鄙无耻之徒下了药,不然,她怎么可能这么经不住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给大家快速跳过沉重一点的内容,这章肥肥的,以后就会轻松了。
  窈窈跟容二和离,不过,和宿狗很快会重拾激情,
  爹妈的狗血应该快要开始了(不负责任的预告,狗血警告)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vermouth 2瓶;小飞侠Mary313 1瓶;
 
 
第74章 
  男人身上炙热的火焰在蔓延, 好似要将谢云窈燃烧成灰烬,拉着她一起坠入万丈深渊,即使她挣扎, 想要逃脱,也早已瘫软无力, 只能任由摆布。
  他伏低在她耳边,喘着粗气, 沙哑低沉的嗓音道:“窈窈, 我要让你身上永远留下我的痕迹。”
  谢云窈没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还以为他要给她烙印, 后来检查过身子什么痕迹也没有,才放心下来。
  次日苏醒,谢云窈脑子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瞧见宿离就睡在旁边, 正用深不见底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她吓了一跳,连忙抓紧锦被, 躲在一旁, 机警的目光看着他。
  她身上腰酸背痛得厉害,好像被巨石碾过一般, 再看看屋里一片春光旖旎,仔细回想一下,谢云窈便知道昨夜发生什么事了。
  她幽怨的皱起眉,气愤的嘟囔, “你还真是卑鄙!”
  然后谢云窈忍着疼,翻身下床,抱着自己的衣裳,匆匆躲到一旁。
  面对谢云窈骂他,宿离却面无表情,欣然接受了,昨夜,确实是他卑鄙,
  虽然很生气,不过谢云窈一想到今日就可以离开此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反正今后再也不用面对着他了。
  宿离按照约定,帮着谢云窈收拾好了东西,本来还想多留她一日的,谢云窈坚持今日要走,便也只好立即送她出城。
  两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之内,一路沉默无言。
  容堇面色阴沉,眸光涣散,显然是百般不情愿,真想现在就言而无信,强行将她留下。
  可是,他侧脸看向谢云窈,见她那娇笑盈盈的模样,能摆脱他不知道多高兴,男人心下一阵阵抽痛,骨节分明的手,将膝盖上的衣摆越攥越紧。
  出城之后,谢云窈小心翼翼偷瞄一眼旁边的宿离,道:“你就送到这里吧。”
  再送下去,谢云窈真担心宿离随时反悔食言,又要把她抓回去。
  宿离侧过身,抬起袖子,轻抚谢云窈的耳侧,不舍的凝视着她。
  谢云窈感觉他的动作,浑身都僵硬着,还以为他不知道又要做什么,完全不敢动弹。
  宿离却只是呼出一口浊气,叮嘱说道:“阿七阿八就留给你吧,路上也要有个照应。”
  阿七阿八是宿离的人,宿离将他们留给她,也不知是不是为了监视她的。
  谢云窈可不想都走了还要被宿离牵制,自然是拒绝的。
  她低着头,摆弄着袖口,低声道:“不必,既然断了,便要断干净才好。”
  谢云窈来的时候,父亲留给她一些人,足够互送她回京了,至于阿七阿八,大可不必……
  宿离想了想,只好妥协了,“那让他们送你回京了,再打发他们回来。”
  谢云窈寻思片刻,微微点头同意。
  宿离捧着她的脸,弯下腰,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最后道一句:“路上小心。”
  随后男人便叫停了马车,撩开卷帘离去。
  临走前还回头,还恋恋不舍的多看了谢云窈一眼,见她只是侧脸看着窗外,甚至都不愿与他直视,脸上漠然的表情,没有一丝不舍和留恋,只有逃出魔爪的轻松和喜悦。
  男人暗暗痛心,终究还是卷帘缓缓落下,挡住了视线,他也纵身跳下了马车。
  车轮滚滚,卷起满天尘土,在官道上渐渐远去。
  宿离站在风口上,衣袂袖口随风乱飘,一直凝望着谢云窈离去的马车,眼睛也不眨一下,还奢望着,或许她会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只可惜,终究什么也没等到,马车就这么彻底消失在了视野,她就这么绝情的离开了他。
  心里好像缺失了一块,整个人都失落落魄,宿离也不知愣愣杵在原地多久,经过身边周善提醒,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纵身上马,折返回去。
  他终究还是选择放手了。

  *
  离开青州之后,谢云窈整个人都轻松了。
  自从知道容堇就是宿离之后,这半年以来,还是头一次如此心情痛快。
  秋月皱着眉,忍不住小声嘀咕,“刺史他好可怜……”
  谢云窈翻了个白眼,“他有什么好可怜的?”
  她才可怜呢,前世被抢进宫里被摧残折磨的时候,就跟姝妃一样可怜!
  这个宿离,简直就是个变态,他母亲受过的苦,竟然还要强加到她身上。
  秋月因为并不知晓事情全貌,她只知道,分明是谢云窈先招惹的容二,现在也是谢云窈要抛弃他。
  离开青州之后,谢云窈一路回京。
  可是因为最近日子经常下雨,路途耽搁,五日之后,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这天,正好又碰上下雨,前路泥泞,马车实在不好走,谢云窈只得就近找了家客栈,暂且休息。
  自从出了上回那件事之后,谢云窈现在住在客栈都有些害怕,晚上也睡不好觉,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今天也是如此。
  谢云窈由秋月搀扶着,撑着伞,带着人,迈入客栈大门。
  一进去,谢云窈便察觉到,大堂角落里正坐着一个黑衣戴帷帽的人,那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最奇怪的是,他好像也一直在盯着谢云窈看。
  那感觉似曾相识,瞬间就让谢云窈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自觉警惕起来,心里还在嘀咕,不会这么倒霉的事情,又让她遇上了吧?
  回房之后,谢云窈立即将秋月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询问她,“方才那人,你瞧见了么?”
  秋月点点头,“她一直盯着姑娘看,着实有些怪异。”
  因为谢云窈模样长得太惹眼,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所以谢云窈每回都是戴着又大又厚的幕篱,不让人瞧见身形和长相,还一路装病,让人家远离她。
  于是谢云窈唤来随从,阿七阿八等人,准备设下埋伏,以防万一。
  深更半夜的时候,“咚咚”两声敲门声音响起,屋里埋伏的人顿时警惕起来。
  秋月点了灯,前去门口询问了一声,“谁啊。”
  门外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方才我捡到一块绣帕,不知是不是这位夫人的。”
  谢云窈一头雾水,有点搞不明白,只得示意秋月开门,将此人拿下,才好问清楚他到底有何目的。
  门一打开,那人快速钻进了屋内,可是下一秒,便被阿七摁在门板上,一把刀抵在了喉咙口。
  黑衣人明显吓了一跳,赶忙将头上帷幔取下,“三妹妹,是我!”
  谢云窈仔细一看,也惊愕万分,赶忙从藏身的屏风背后跑出去,迎了上去,“二姐,你怎么会在这!”
  是二姐谢云秀,穿着一身黑衣,乔装打扮,竟出现在此处。
  众人见了竟是谢云窈,相互对视,明显都有些错愕,这才放松了警惕,退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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