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佛系娇妻——研研夏日
研研夏日  发于:2020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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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会儿,卫寒舟就推开了房门。
  柳棠溪正侧头擦着头发,听到动静之后,抬眸看了过去。
  见来人是卫寒舟,柳棠溪又垂下了头,兀自擦头发,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
  柳棠溪自己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有多么诱惑人。
  微黄的烛光下,年轻的姑娘紧着里衣,双腿盘着坐在床上。脸颊嫩得如三月的桃花,微微泛着红晕。脖颈白皙,两侧的锁骨深深凹陷下去。侧着头,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同瀑布一般垂下。因着她这个动作,衣领微微敞开了一些,露出来大片白皙的肌肤。
  不仅如此,头发因为没干,水气渐渐把里衣弄得潮湿,有些地方甚至开始透明,能看到里面穿的红色肚兜。
  饶是心如磐石的卫寒舟,深夜看到如此景象,心里也难免一动,喉结微微滚动,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柳棠溪察觉到卫寒舟一直盯着她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了过去。
  见卫寒舟且神色很是不对劲儿,柳棠溪不悦地看了过去:“有事?”
  卫寒舟收敛了心神,看向了柳棠溪的眼睛。
  柳棠溪见卫寒舟今日怪怪的,回来也没去弄自己的铺盖,看自己的眼神也非常古怪,心里突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想上床上睡?”柳棠溪裹紧了领口,一脸警惕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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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绣花
  柳棠溪满脸纠结。
  她看过书,所以清楚地知道,卫寒舟根本就不喜欢柳棠溪,他对柳棠溪心中只有恨,视柳棠溪为杀父仇人。
  但是呢,这个人又不是那种对女人特别卑劣的人。
  即便是恨柳棠溪,在入京之后,他也没对柳棠溪做过什么无耻的事情。
  所以,柳棠溪并没有认为卫寒舟想跟她一起睡。
  她怀疑卫寒舟之前睡得不舒服,不想在柜子上睡了,想跟她换。
  那柜子看起来就不舒服,卫寒舟不想睡,她也不想啊。
  但是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她记得卫寒舟的假期只有十日,再过几日就要去县里读书了。
  所以,在心中衡量了一番之后,柳棠溪决定咬咬牙忍一忍。
  但是,侧头一瞧旁边的柜子,柳棠溪又开始犹豫了。
  要不然,她跟卫寒舟商量一下,一个睡里面一个睡外面?
  柳棠溪兀自纠结着,却没发现卫寒舟脸色有些黑。
  柳棠溪纠结了一会儿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反正两个人已经成亲了,就算以后万一和离了她出去说她没跟卫寒舟睡过也没人信。所以,她干嘛要委屈自己,那柜子一点都不舒服,她不想去睡!
  卫寒舟这种天才也看不上她这种庸脂俗粉,她很是不必担心自己的清白。书中原主把他爹气死了,他也没怎么着她。她来了之后卫老三的病越来越好了,想必他对她总要比对书中的原主好。
  “要不,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柳棠溪试探地跟卫寒舟商量,“你放心,我睡觉很老实,绝不乱动,也不越界!”
  听着柳棠溪的话,卫寒舟抬眸看了过去,深邃的眼眸让人摸不着他此刻的情绪。
  瞧着这个眼神,柳棠溪突然心突突突地跳了几下,双手忍不住把领口裹紧了一些,环胸抱着,一脸警惕地看着卫寒舟。
  这男人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
  就在这时,卫寒舟转过身去,默默地去弄自己的铺盖了。
  看着卫寒舟如此,柳棠溪突然有些莫名的心虚。
  难道他不想跟她在一张床上睡?
  这里毕竟是卫寒舟的家,而她睡在了卫寒舟的床上,卫寒舟睡在不舒服的地方,她难免有鸠占鹊巢的感觉。想到卫寒舟在书中的性子,柳棠溪咽了咽口水。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卫寒舟已经收拾好“床铺”,躺在上面了。
  柳棠溪无意识地拿着帕子又擦了一会儿头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过了半刻种左右,柳棠溪摸着已经干透的头发,把帕子放到了一旁。见卫寒舟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睡着的模样,柳棠溪连忙把蜡烛熄灭了。
  顿时,整个世界陷入黑暗之中,躲在草丛里的蟋蟀时不时叫上几声,间或有村里的狗与之附和。
  柳棠溪本想问问卫寒舟到底有什么事儿,可因着早上起得早,又绣了一下午花,所以很快睡意就来了,渐渐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时,卫寒舟又不见了,屋内跟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穿衣洗漱之后,柳棠溪去了灶上。
  今日依旧是张氏做饭,她烧火。
  等到下午再做绣活儿时,柳棠溪发现周氏看她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然而,等柳棠溪看过去时,周氏又挪开了目光,没跟柳棠溪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柳棠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她又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容易纠结的人,想不通的事情她也不爱去想。
  总之,顾好眼前,走一步算一步。
  今日她的速度又快了许多,一下午绣了两条帕子和两个荷包。
  看着柳棠溪绣出来的东西,李氏的眼中饱含了满意之色。对于儿媳妇浪费水和柴火的行为,也没那么在意了。
  绣完之后,柳棠溪跟张氏提议:“大嫂,不如你下次再多拿一些回来。我动作快,能多绣一些。”

  张氏对她的态度倒是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听柳棠溪这般说,看她的神色很是欣喜。
  “唉,好,等这些绣活都做完了,我去镇上多拿一些。”张氏笑着说道。
  说完后,柳棠溪见张氏手中的那一方帕子还没绣完,连忙凑近了一些,对张氏的绣法指点了一番。
  “大嫂,这里别这样走针,这样比较麻烦,要多绣一次,而且绣出来的东西显得不太平整……你这样做,既省时省力又好看。”说着,柳棠溪给张氏演示了一番。
  张氏很是感激地看向了柳棠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多谢三弟妹,我这手笨,难为你一遍一遍教我。”
  “大嫂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过,这一条帕子快绣完了,现在改的话估计也不太好,倒不如先按照你之前的方式来绣,等下一条再改。”
  “嗯,好的。”张氏笑着应下了。
  周氏见柳棠溪和张氏凑到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手中还没绣完的帕子也被她重重放下了。
  然而,因着动作幅度太大,手被针扎了一下。
  “嘶!”周氏忍不住小声叫了一声。
  柳棠溪和张氏的目光全都看了过去。
  周氏慌忙把手拿开,没让血珠子滴到帕子上。
  张氏放下手中的绣活儿,凑近看了一眼,说:“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如今怀着身子呢。快别绣了,起来松快松快。”
  柳棠溪看了一眼帕子,也在一旁说道:“二嫂,你这帕子也快绣好了,剩下的我来吧。”
  周氏抿了抿唇,把帕子递了过去。
  柳棠溪接过来帕子之后,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周氏绣的东西。
  因着刚刚给张氏指点过,而且前几日给周氏点评的时候周氏似乎也挺欣喜,所以,柳棠溪下意识地就开始继续点评:“二嫂,前几日我说过的那个习惯你改掉了一些,但整体看还是有些倾斜。下次下针的时候可以稍微偏左一点,可能效果会好些。”
  说完之后,柳棠溪看了周氏一眼。见周氏看她的眼神很复杂,似乎想说什么又难以开口的样子,柳棠溪顿觉不妙。
  卫老三家所有人的性格她多少都了解一些。
  张氏是个老实本分的,而且为人很是热情细心又大度,可周氏显然不是。周氏这两日对她虽然比一开始好了一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如果两个人关系好,她刚刚说那一番话没什么毛病,但若是对方本就对你不喜,你又说那种话,难免会让人觉得是故意的。
  她还得在卫老三家待许久,若是跟周氏闹了矛盾,平日里恐怕也不会舒坦。
  思来想去,柳棠溪连忙找补了几句:“二嫂,你别介意,我就是随便说说。我也不太懂呢,兴许旁人觉得你这样绣好看呢。”
  周氏微微叹气,说:“多谢三弟妹,我下次会注意的。”说完,站起来,在院子里走了走。
  看着周氏的背影,柳棠溪微微蹙眉。听周氏的意思,似乎并没有因为她指出来而生气。可周氏看她的眼神却又很是奇怪,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
  到底是为何呢?
  柳棠溪突然想到了卫寒舟昨晚上的目光,以及,在卫寒舟回来之前,卫二虎曾去找过他。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关联?
  正想着呢,张氏轻轻碰了柳棠溪一下。
  柳棠溪回过神来,看向了张氏。
  张氏看了一眼在院子中散步的周氏,小声跟柳棠溪说:“三弟妹,你别介意,妇人怀了身子就这样,有时候脾气古古怪怪的,但这并非出自于本心。等生了孩子就好了。”
  柳棠溪抿了抿唇,低声试探:“会不会是因为我刚刚说得太过分了?”
  张氏摇了摇头,失笑,道:“怎么可能?你绣活儿做得这么好,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而且,大家都把这个绝活儿当成是祖传的手艺,不外传。你肯把自己会的东西教给我们,我和你二嫂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你。”
  柳棠溪瞧着张氏认真的模样,微微一怔。她教她们的时候倒没想这么多。
  不过,既然不是因为刚刚她说过的话,那肯定是因为别的。
  想到自己这几日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柳棠溪很快就把这事儿遗忘了,跟张氏继续做绣活儿。
  或许真如张氏所说,等第二日再做绣活儿时,周氏对她的态度果然好了不少。而且,她指点周氏时,周氏不仅没有不悦,还多问了她几个问题。
  又过了两三日,周氏恢复如常了,对她的态度比从前好了不少。
  很快,到了卫寒舟要去县城读书的日子。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卫寒舟在堂屋跟卫老三夫妇说了会儿话,说完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他看向柳棠溪的眼神很是奇怪。
  再次见到卫寒舟的反常,柳棠溪不再那么当回事儿,该干嘛继续干嘛,并不理会他。反正卫寒舟就会这般盯着她瞧,又不会做一些实质性的举动。真有话要说,憋得慌的人也是对方,不是她。
  她就偏不问,看谁着急。
  过了一会儿,卫寒舟不再看柳棠溪了,又开始重复之前每天晚上都在做的事情,弄自己的铺盖。
  第二天早上,柳棠溪是被吵醒的。
  醒来之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站在房中的人,柳棠溪打了个哈欠。
  见卫寒舟跟昨日一样,站在自己面前一言不发,柳棠溪带着被吵醒的起床气,瓮声瓮气地问:“有事吗?”
  卫寒舟没说话。
  柳棠溪眼睛闭了闭,过了一会儿又睁开,卫寒舟还在。
  真是扰人清梦!
  这么个黑煞神站在这里,真是想睡个回笼觉都不成。
  柳棠溪烦躁的皱了皱眉,深深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挠了挠鸡窝似的头发,柳棠溪看着卫寒舟深邃的眼睛,挑了挑眉,脸上挤出来一丝假笑,问:“怎么,要走了突然发现自己舍不得我?”
  卫寒舟脸色有些黑。
  见卫寒舟还是在看她,柳棠溪继续说:“想看就看吧,毕竟,像我这般天姿国色的姑娘也不多见,等你去了县城就见不着了。”
  卫寒舟拂袖而去。
  柳棠溪脸上露出来一丝得意的笑。
  见卫寒舟将要走出去了,柳棠溪连忙躺下了,裹了裹身上的被子,闭着眼睛,随意地说道:“你放心去县城就好,我是个讲信用的人,在你爹病好之前,在还清你二十两银子之前不会跑。”
  说完,朝着卫寒舟挥了挥手,说:“拜拜,慢走不送,把门关好。”
  卫寒舟脸色泛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本欲说句什么,但见躺在床上人已经闭上眼睛一副要睡着的样子,卫寒舟甩了甩袖子,带着一丝郁气转身离开了。,,
 
 
第8章 做饭
  柳棠溪是那种被吵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的人,况且现在也快到她起床的时辰了。所以,一刻钟之后,柳棠溪渐渐醒了过来。
  看了一眼卫寒舟睡觉的地方,柳棠溪揉了揉脑袋,开始穿衣裳。
  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想到自己刚刚在卫寒舟面前自信的样子,脸上流露出来不自在的神色。她刚刚那话真的是太自恋了,真不知道她有什么资本在卫寒舟面前说那种话。
  卫寒舟不仅脑子好使,是个天才,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能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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