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柳棠溪顿时心虚不已,眼神游移不敢看卫寒舟。不过,想到卫寒舟又抱她的腰又抓她的手,比她还过分,她又有了底气,抬头瞪了过去。
刚抬头,就见卫寒舟低下头来。
上次卫寒舟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好像是在半年前吧,那时他刚考完乡试。那次,她躲开了。
这次——
柳棠溪感觉自己的心再次快速跳了起来,她没来得及躲开,而是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敢看卫寒舟。
接着,她就感受到眼睛上落了一个温暖的触感。
“时辰不早了,睡吧。”卫寒舟的声音醇厚,似是有魔力一般。
柳棠溪呆呆地说“哦。”
虽答应卫寒舟睡觉,可柳棠溪过了很久才睡着。
而且,第二日一早,卫寒舟一醒,她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声音略显沉闷地问“是要走了吗?”
卫寒舟应了一声“嗯。”
柳棠溪顿时清醒过来。
见卫寒舟收拾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柳棠溪静默了一会儿。随后,转身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个东西,递给了卫寒舟。
这事儿她昨晚就想做了,只不过卫寒舟后来那般举动,所以她给忘记了。
“这是十两银子,你拿着吧,万一有个意外,也好应付。”
柳棠溪这次是真的把家底都要给卫寒舟了。
卫寒舟低头看了一眼柳棠溪手中深蓝色绣着竹子的荷包,接了过来,打开。不过,接下来,只见他把银子了拿出来还给了柳棠溪,却把荷包收走了。
“银子就不必了,爹给的三十两尽够用了。荷包寓意不错,为夫收着了。”
柳棠溪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看了看手中的银子,又看了看卫寒舟收起来荷包的谨慎模样,抿了抿唇,嘴角忍不住露出来一丝笑意。
那个荷包,是她绣了整整三日才绣好的。
她手脚快,平日里一个上午就能绣三个,三日的话,十个荷包都绣完了。
可那个荷包她绣得很慢,很认真。绣的时候,没少被周氏调侃。
还好卫寒舟识货,知道她绣的荷包比十两银子重要。
卫寒舟收起来荷包,没有挂在腰上,而是放在了胸口,随后,继续整理东西。
他的东西不多,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全程,柳棠溪就坐在床上看着。
等到卫寒舟拿起来东西要走时,她才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问“要不,我送送你吧?”
卫寒舟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不必了。”
“嗯?”
“为夫怕……一会儿舍不得走了。”
说这话时,卫寒舟看向了柳棠溪。
柳棠溪的脸顿时爆红,扭捏地说“你……你……你是去考试的,好好考试,可别太想我。”
“嗯,为夫记住了。”
卫寒舟离开家去京城了。
他不在,
家里也就没人读书了,也没人管小孩子们会不会大声嚷嚷了。
可是,在他离开后,家里反倒是比他在家时还安静了一些。
不说李氏,就连张氏和周氏脸上都有着紧张的神色。
若是卫寒舟一举中了进士,那么,他们家就真的要更换门楣了。
听说县城里有个什么官也不过是举人罢了。
这事儿简直不敢想。
别说是家里有人做官了,她们见着里正都得小心翼翼的,谁家要是跟里正家关系好,那就得被十里八村羡慕着。这要是真考中了进士,被封了官,那可不得比什么里正厉害多了。
这事儿一想就开始想得长远,也无心做活儿了。
柳棠溪也无心做活儿。
不过,她跟卫老三家其他人想的内容还不一样。
因为看过书,所以她知道卫寒舟肯定能考中。而且,原主本身也是侯府出身,做不做官,对她来说没什么差别。
除了担心卫寒舟在路上的情形,这几日,她脑海中时不时就浮现出来卫寒舟临走那几日的情形,脸上倒是偶尔会露出来一丝笑容。
不管各人或紧张或思春,在过了五六日之后,都渐渐恢复如常。除了有事儿没事儿念叨一句卫寒舟现在到哪里了,也没别的了。
卫老三准备买苹果树了。
卫寒舟有三两碎银子没拿着,再加上最近他们去卖糖葫芦赚的钱,加在一起够买树的钱了。
柳棠溪早就想让卫老三买树了,得知他要去买,很是开心。
“也不知种在那块地上,能不能像之前那些一样好吃。”卫老三嘀咕道。
柳棠溪没说话,默默扒饭。心中已经暗自决定,等到树种上了,她就去摸一摸。
之前卫老三还想着很多人觊觎他们家的苹果树,所以打算把那块地圈起来,他每日去山上看着。可如今,卫寒舟中了举,哪还有人敢来觊觎,倒是省了他们不少事。
除了这个,他们在镇上卖糖葫芦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
原本不是集的时候,每日不过是卖七八十串,如今得知他是年轻解元的父亲,买糖葫芦的人越来越多,一日就能卖上一百多串。尤其是有那家中有读书的孩子的,仿佛觉得吃一串解元家的糖葫芦,孩子也能考中一般,日日来买。
不过,大多数慕名而来的人,在吃过一次之后,反倒是爱上了他们家糖葫芦的味道,回头客也越来越多。
等到集会的时候,卖的就更多了。
因着山楂是自家种的,没花钱,所以,一个月下来,他们赚了近二两银子。
这再加上之前赚的,恰好把买山楂地的钱都赚了回来,卫老三等人自是欢喜。
冬去春来,山上的苹果树种上了,卫老三家又攒了五六两银子。
这在以往是想都不敢想的,从前,若是不算上卫寒舟读书的钱,他们家一年最多能攒个二两银子,从前那二十两是省吃俭用攒了多年的钱。
仔细想
想,还是从三儿媳嫁过来之后才有的。
李氏心中欢喜,从镇上回来的时候给柳棠溪买了些她爱吃的水果。
柳棠溪吃着李氏从镇上买回来的杏,心中暗自琢磨,卫寒舟考试的成绩差不多也该出来了吧。
许是心有所觉,此刻,京城,卫寒舟刚刚被封为状元。
而且,是整个大历朝最年轻的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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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有了穿梭时空的金手指后》
一朝穿越,薛音絮成了知府家不受宠的庶出四小姐。
原以为是困难模式,没想到手握自由穿梭时空的金手指。
冤枉她偷了大姐的珍珠耳环?
薛音絮回到耳环丢失当日,看清真相后,当众拆穿了二小姐。
偷偷给她下药?
薛音絮把参与其中的人全都指认出来,仿佛亲眼所见。
知府后宅众人在见识到她的厉害之后,全都不敢再招惹她。
薛音絮闲来无事,开始用金手指去穿梭时空看戏、听曲儿、逛青楼,好不快活。
然而,某一日,却把正在破案的刑部侍郎带入了时空之中。
至此,听曲儿逛青楼成了浮云,破案追凶成了常态。
刑部侍郎韩粼,皇上外甥,身份贵重。
人人都说知府家的庶出小姐是个不要脸的,天天跟在刑部侍郎身后。
后来,刑部侍郎亲自去给她求了个官职,还把她娶回家。
人人打脸。
小剧场
某日,韩粼一脸严肃“带本官去己亥年三月十六。”
某人摸了摸鼻子“呃,那日的权限用完了……”
韩粼瞥了她一眼“嗯?”
某人越说越小声“听说那日杏花楼花魁一曲歌舞轰动全京城,所以我偷偷去看了。”
韩粼冷哼一声“你是去看花魁,还是看邻国二皇子?”
某人装傻“这个,那个,哈哈,看谁不重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第52章 休妻
早在卫寒舟去岁成为年轻解元起,他便是得状元的热门人选。在他入了京城之后,瞧着他的气度长相和学识,更是让人觉得他可能成为状元。
而如今,卫寒舟成为状元的消息一下子在京城传遍了。
有些家中有待嫁女儿的官员,立马就心动了。
卫寒舟无论是学识品性还是长相,都是上佳。虽出身寒门,身上却毫无小家子气。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门阀士族家的子弟。这样的人,在官场必能走得远一些。
且,寒门出身也有寒门出身的好处。
孤身一人,没有倚仗,以后还不是得跟岳家走得近。
众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很是精妙。
就等着过几日皇上宴请新科状元、榜眼、探花郎时,再跟卫寒舟提及此事。
怀恩侯府中,也有些心动了。
怀恩侯府,书房。
“女儿见过父亲。”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见那姑娘身着一袭浅蓝色外衫,里面着莹白色里衬,身上挂着一个月白色香包。
行走间,有微微的栀子花香,清新淡雅,沁人心脾。
“安安过来了,快起来。”怀恩侯笑着说。
柳蕴安朝着怀恩侯微微福了福身,微微一笑,轻启贝齿,说“多谢父亲。”
“坐。”怀恩侯示意女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柳蕴安迈着小碎步朝着一旁的紫檀色椅子走去,缓缓坐下。形态如行云流水,整个过程中没发出一点声响。头上带着的蝶恋花金玉步摇也只是微动。
怀恩侯看向女儿的目光很是欣慰。
他这个女儿,真的是他的骄傲。从小就乖巧听话,书读得好,花绣得好,弹琴赋诗作画样样精通。更难得的,是聪明伶俐,胸中有丘壑。
他们怀恩侯府如今能在京城一众侯府中稳住位置,不至于被打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这个女儿。
女儿虽不是顶顶漂亮,不如他那早逝的长女明艳,但这气质却不是常人能比,即便是进宫做正宫娘娘,也是使得了。
想到那个早逝的长女,怀恩侯眼中流露出来一丝伤感。
虽然长女长大后越来越恶毒,常常想要害几个庶妹,但她是他的第一个女儿,小时候长得冰雪可爱,他也常常抱着的。
结果这个女儿却跌落山崖,被野兽啃得尸骨无存。
她一向娇气,也不知当时得多么痛苦。
一想到这一点,怀恩侯心中一痛。
“爹爹这是怎么了?”柳蕴安敏锐地察觉到怀恩侯的失常。
怀恩侯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女儿,说“哎,只是突然想起来你长姐了,她走了快两年了。”
听到这话,柳蕴安眼神中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微微垂眸,拿起来手中绣着兰花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哽咽出声“是啊,每每想起此事,女儿心中
都很是悲伤,大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哎。”
见二女儿难过,怀恩侯想到长女的所作所为,说“哎,难为你了。她当时那般对你,你还能记得她的好。”
怀恩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柳棠溪走后,她想要卖了柳蕴安的事情也被人揭露出来。不过,因着她死了,倒是没人再提这件事情了。
“爹说的哪里话,女儿跟姐姐一起长大,姐妹情深。不管姐姐如何对女儿,女儿都不会怪罪她的。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都是爹爹的女儿,是一家人。”
怀恩侯对长女的思念被眼前听话懂事的二女儿冲淡了不少。
“对了,你今日过来找爹有何事?”
听到这话,柳蕴安再次拿起来帕子擦了擦眼角,抬起头来时,眼睛依旧是红的。
“不知爹爹可有差人打听过新科状元的事情?”
一听这话,怀恩侯立马来了精神。听女儿这话的意思,又是要涉及到朝堂大事了。
女儿对朝堂一向很有见解,常常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一些问题,避免他犯错。而且,三皇子对女儿情根深种,也时常会透露一些消息给女儿。
“打听过一些。听说新科状元卫寒舟出身寒门,往上数几代无人做官。”怀恩侯说。
柳蕴安问“爹爹可有什么打算?”
怀恩侯看向女儿,琢磨了一下近期外头的动向,说“安安可是说招婿一事?”
柳蕴安点了点头,说“父亲说得没错。”
怀恩侯蹙了蹙眉,思索了片刻,说“虽说外头不少人想要招他为婿,只是,我听说他可是早就娶妻了。他既已娶妻,咱家何必再打他的主意。”
在怀恩侯看来,他家的女儿各个金贵,他哪里瞧得上这种寒门出身的士子。是状元又如何,前一任状元如今依附于太子,为太子马前卒,也没什么太大的出息。
皇上明显对太子已经不满了,再往上面凑,岂不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