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她想当妖后——恰日明之
恰日明之  发于:2020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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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重生后我从王府带球跑了》(古言)
  阮柔烟身娇体软,眸如春水含情,是被送进王府做肃王侍妾的小户女,
  传闻中的肃王萧渊因作孽太多而重病缠身,正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且眼歪嘴斜。
  萧渊的白月光不干了,于是成了阮柔烟一顶小轿进了府,解他蛊毒,
  当晚对着昏迷不醒的萧渊那俊美容貌表示震惊,传闻果然不可信。
  然后阮柔烟被白月光灌下了毒药,一尸两命。
  睁眼醒来的阮柔烟发现自己重生到了进王府的第二天,
  枕边的萧渊苍白着脸正紧闭双眼,她欲哭无泪,
  自己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
  阮柔烟:告辞。
  于是阮柔烟毫不犹豫地跑了路,成了村口的俏寡妇。
  等萧渊找到她的时候,她身边的适龄男性络绎不绝,而她正带着一个白团团玩泥巴。
  见到萧渊的阮柔烟一脸决绝道:“王爷,奴家已然重新嫁人。”
  白团团:“你要对我娘做什么?”
  阮柔烟连忙道:“孩子不是你的。”
  萧渊嘴角一勾:“孤的时日不多了……”
 
 
第97章 
  姜锦月以为自己做得不惹人眼,其实宫里哪个不是人精, 她头一回出来走动就被人看进去了。
  先前宫里总以为姜瑶月也不爱看这个堂妹一眼, 毕竟姜锦月当初一进宫,姜瑶月就暗中给了她一个好大的没脸, 谁不知道虞容璧一步都没踏进去过玉堂宫过。
  这回自然也有好事者等着看姜瑶月怎么防患于未然,再好好打一打这个堂妹的脸, 毕竟姐妹相争的戏码百看不厌。
  谁知道等了几天,姜锦月都戳到虞容璧面前去了, 姜瑶月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不过一想倒也不奇怪, 想来是葛贵妃的事叫姜瑶月有了危机感, 多个人来就算不能帮衬自己,分一分宠也是好的。
  只是慧嫔又有些不忿, 她自己是无望再获宠了的,轮着谁都轮不到她, 本来只等着看姜锦月的笑话, 谁知没等到。
  慧嫔暗自想着果然还是一家的姐妹, 到最后总不会便宜了旁人去。
  一边又实在不甘心起来, 她惯常爱嚼舌根子,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煽风点火着也嚼出几场祸事来了。
  话到了慧嫔嘴里自然没什么好的, 且还要再夸张上几分,于是便成了:“ 皇后娘娘总是紧着自己母家的人的,依端嫔这么勤快,怕是玉堂宫也快有喜信了。”
  在姜瑶月有意无意的放纵之下,这些话便渐渐传了开去。宫里倒有知道实情的, 实则虞容璧每次看见姜锦月便扭头就走,玉堂宫哪有什么喜信可传。
  可宫外的都不甚清楚,既有这样的话在传,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那便是姜锦月已然承了宠了。
  安国公府很是高兴了一阵子,姜老夫人也就罢了,汤氏开心得不知怎样才好,想着她自己进了宫里一趟女儿总算是熬出头了,那东西果然是有些用的。
  汤氏又急急地寄了家书去玉堂宫,姜锦月又对那些事情难以启齿,于是便只能在回寄过去的信中模模糊糊敷衍几句,看在汤氏眼中就成了事情真成了。
  就这样又过了估摸着一个多月,姜瑶月又将申太医传到了跟前。
  因着先前的事,姜瑶月早已对申太医戒心深重,虽仍像从前一样让他诊脉,不让他觉出异样,可私下却有其他可以信任的太医。
  申太医照常替姜瑶月把了脉,姜瑶月便道:“今日晚了,明日你去玉堂宫一趟,替端嫔好好看看,本宫要见长公主,便不一同去了。端嫔年纪轻,有些事情不一定懂,往后她便也由你去照看吧。”
  申太医心下立刻一动,等出宫之后,便马上将此事报给了安国公府知道。
  安国公府大喜。
  **
  到了第二日,姜瑶月一边让人盯着玉堂宫的动静,一边等着虞令琼的到来。
  虞令琼这日要进宫来见姜瑶月,是早就通传过的。她刚从行宫看望了太后回来,多少总是有些话要说,这倒不奇怪。
  虞令琼的气色如今倒是比那时好了不知道多少,唇红齿白,眼角眉梢也不再恹恹不快,与虞容璧有些相似的一双凤眼顾盼神飞,一派雍容之象。
  只是神情竟也柔和多了。
  姜瑶月原本还想着依虞令琼的性子,即便是知道了错在太后,也不一定就肯甘休了,怕是还要略微闹一闹。
  虞令琼见着姜瑶月便道:“先前的事倒多亏皇后娘娘,只是一直不得空,到眼下才能来好好谢一谢娘娘。”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只是说上几句话,耍一耍嘴皮子,其实多的还靠宣德侯和公主自己想明白。”姜瑶月笑道,“夫妻之间有争吵也实属正常,但任何事情都有个限度,公主下回再怎么也不能拿孩子做筏子,虎儿才多大,他受不得大人的这些。”
  姜瑶月这些本是训人的话,虞令琼自出生以来没被什么人训过,最多也就是在姻缘上头栽了好大一个跟头,又吃了些苦头。但她听见姜瑶月提起儿子虎儿,非但没有生气恼怒,反而流露出了些感激。
  虞令琼很是想了一会儿,才对姜瑶月道:“娘娘费心,这些都是我不懂事,如今虎儿也比之前开朗活泼了许多。”
  姜瑶月没想到虞令琼眼下却真的是随和了许多,心里叹了一回之后又夸了夸段苍,短短时日能把公主变得稍稍善解人意一些,也算是牺牲自己为苍生造福,怪不得叫段苍。
  她接着道:“虎儿这个年龄的孩子,宁可他胡闹些,活泼当然是好事。下回公主进宫再把他带来,崽崽也快会爬了,让兄弟俩一处相处也好。”
  虞令琼笑着应下,然后很快便道:“今日来除了当面谢你一回还有另外一事。”
  “可是太后?”姜瑶月问。
  虞令琼少见地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他那里我是不会去找的,我也知晓母后做的事实在......”
  虞令琼顿了一顿,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重新道:“实在令人难以启齿。张贤妃毕竟养他到大,或许比着母后确实要亲近一些,先拘着母后倒也不能说错。”
  这口口声声的“他”,姜瑶月自然知道是与虞令琼姐弟关系恶劣的虞容璧,只是虞令琼只看到浅显的地方,内里虞容璧与生母养母之间的纠葛,姜瑶月也不想再多费口舌去与虞令琼解释许多。
  虞令琼与虞容璧两个人不和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就像虞容璧一直对虞令琼有偏见一样,虞令琼心里未必会对这个同母弟弟好到哪里去。
  不要企图让原本就有隔阂的人去接受另一个的所作所为。
  姜瑶月不语,等着虞令琼继续说下去。
  “但是母后如今年纪也大了,行宫到底清冷,那邀仙台也是看着好,住久了难免要嫌阴湿。”虞令琼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说话这么艰难的时候,“不如过上个三两年,等他气也消了,仍旧将母后接回宫来,便是让她只待在寿康宫里头也好。”
  像是怕姜瑶月不肯答应一般,虞令琼说完之后又马上接了下去:“母后前几日还病了,这会儿已见好了不少。我也问过她了,既张贤妃也还尚且在世,日后弟弟要怎么待他养母,母后一句话都不会说。”
  姜瑶月终是叹了口气,道:“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其实也早想过太后的事,就这么天长日久地放在行宫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一时倒还好,等时日久了如何不让人起疑。虞容璧又不能真的将太后所做的事昭告天下,那到时真相又不明,岂不是让天下人去指摘他不孝。
  但是姜瑶月不是虞容璧本人,即便虞容璧不是皇帝,姜瑶月也不能替他做这个决定,去原谅太后。
  虞令琼这回倒体谅姜瑶月的为难之处,便道:“弟弟是有些执拗,这个我自小便知道的,也难怪他生气至此,便是我都一时难以接受。只是娘娘还是帮我劝一劝弟弟罢,即便没有养恩也总有生恩,那时母后失了另一个弟弟,总偷偷跑去张贤妃那里看他,每回回来时都要哭。张贤妃当年那样霸道,这些弟弟或许不知道,我却是看在眼里的。”
  姜瑶月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道:“这才刚从行宫回来,皇上怕还是在气头上,冒然去说反而火上浇油。公主也不要心急,还是等本宫日后慢慢再同他说吧,或许不用等本宫开口,皇上自己也能想通。”
  虞令琼这回来本也没想着让姜瑶月立刻就答应她,她自幼在宫里见多了,圣意从来都是只有顺着的,便是皇后也不能强行去与皇帝对着干。
  她本打算先在姜瑶月面前提一提,好让姜瑶月有个数,且少不得舍了自己这张脸面,等往后时时来与姜瑶月说说。
  虞令琼天之骄女,性子又向来高傲骄横,为着母亲来求人已是不易,自然也在心里做了不少准备,但姜瑶月这般通情达理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越是如此,虞令琼便越对姜瑶月感激几分。
  因着太后之事,虞令琼已在家里发过一回脾气又狠狠哭了一回,段苍哄完她之后倒给她好好掰碎了道理来讲,最后虞令琼才能来求姜瑶月。
  她此时又不禁想起差不多一年之前她和段苍闹和离,太后是一向对她有求必应且束手无策的,虞容璧是不会管她到底和不和离的,大多还是怀有身孕的姜瑶月从中调停,才让两人多年心结得以解开,终于和好。
  虞令琼此刻的想法很简单,弟弟虽然不是个好弟弟,但是弟弟的皇后娶对了。
  她连声应了三个“ 好”字,又道:“ 这事也急不得的,我都明白。娘娘且先缓着来,想着等他消了气才能听进去一些话。若是到时也实在不行,那我再去想其他法子,心里也总是念着娘娘的好的。”
  今日是姜瑶月见过虞令琼最好好说话的一次。
  姜瑶月再次在心里感谢段苍。
  不过今日姜瑶月却没有那个闲工夫去关心公主和宣德侯之间九曲十八弯的夫妻感情生活。
  她掐着时间,见虞令琼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便突然眉头紧紧一拧,似是极为痛苦。
  然后又不顾人前体面,拽住了衣襟捂住胸口。
  双眼一闭向后晕了过去。
 
 
第98章 
  虞容璧接到信儿赶到承乾宫的时候,虞令琼还未离开。
  姐弟俩分别不约而同地冷冷看了对方一眼, 然后又赶快移开眼去。
  床上的姜瑶月双目紧闭, 嘴唇煞白。
  虞容璧心头一紧,冷声问:“ 这是怎么回事?承乾宫都养了一群废物吗?”
  绿檀一边跪下一边道:“ 娘娘一直都是好好的, 好好地才说着话突然就晕倒了。”
  宫人们跪了一地, 只留下虞令琼同虞容璧一起站着。
  虞容璧又冷冷打量了胞姐一眼,眼神中的不快不言而喻。
  他就知道不该让虞令琼来见姜瑶月, 这必定是虞令琼口无遮拦说了什么让姜瑶月受不住了。
  虞令琼自然知晓虞容璧什么意思, 她低下头翻了个白眼,才抬头道:“ 你问她们在场的人,是不是我。”
  然后她也不等虞容璧去问, 反而环视了周遭一圈, 自顾自道:“ 依本宫所见, 皇后娘娘这是中了压胜之术。”
  虞容璧轻哼一声, 看也不看她,直接召来一旁的太医,问:“ 到底怎么回事?”
  太医们擦了好几把汗, 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只道姜瑶月脉象正常。
  连苏广藿都从景仁宫被请了过来, 虞容璧看了她一眼,她皱着眉摇摇头。
  虞令琼挑着眉见虞容璧问了一圈,才继续道:“ 本宫见得多了,这必定就是有人用巫蛊来害她。”
  她说完又冲着虞容璧冷笑一声,继续道:“ 你可以不信我。”
  接着虞令琼快速又生动地为虞容璧和在场之人讲解了当年先皇后宫所发巫蛊之事。
  最后还不忘总结一番:“ 母后当年见了那事, 还不忘细细同我讲过一番,提醒我在宫里要时时小心着,别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虞容璧差点冲口而出宫里谁敢害你,可是看看躺着的姜瑶月,他没心情和姐姐斗嘴。
  他正俯下身去看姜瑶月,没想到姜瑶月呜咽一声,慢慢醒了过来。
  虞容璧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正要问姜瑶月如何了,竟然见姜瑶月捂住心口,哀哀地看着他,气若游丝地连声说:“ 疼,心里疼死了。”
  虞容璧才握住她另一只冷冰冰的手,又听她道:“ 头也突然开始疼了……”
  虞令琼在一旁喊道:“ 这就是中了巫蛊!”在虞容璧看来就像是幸灾乐祸,煽风点火。
  苏广藿一言不发地上来替姜瑶月把了脉,最后也叹了一口气,说:“ 娘娘脉象是极好的,虽然鬼神之说不可尽信,但娘娘如此痛苦难当……”
  她又摇了摇头,开始试着为姜瑶月施针。
  姜瑶月依旧没有好转。
  虞令琼看着虞容璧,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说:“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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