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恋人——昭乱
昭乱  发于:2020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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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句话说。
  简直是移动的男性荷尔蒙制造机。
  主持人一梗:“…我们收到的消息是谢先生你明天才来。”
  “所以是来找秦郁绝的?”谢厌迟会意。
  主持人点头:“我们可以进来吗?”
  谢厌迟挑眉:“不可以。”
  “是秦小姐不方便吗?”
  “是不太方便。”谢厌迟抬起食指,虚点了一下摄像机,然后淡淡地说,“她穿的睡裙不太好看,等她换了就行。”
  主持人:“?”
  “谢厌迟你说屁呢?”终于,在里面听到这句话的秦郁绝忍无可忍,“我睡裙怎么就不好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评论也发红包。
  还有一章,等我一小时!
  -
 
 
第018章 

  主持人团队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不就是个突击小花絮吗?怎么突然就这么劲爆了?
  开拍还没开始就直击情侣吵架现场?
  顿时, 敏锐嗅到了爆点片段的工作人员们瞬间打起了精神,架起摄像机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谢厌迟冷漠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 然后又朝摄像机的方向示意了下。
  摄像师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服软:“没事谢先生, 我们就在门口, 等你们同意了再进来。”
  屋内,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秦郁绝的声音:“节目组可以进来——”
  “不可以。”谢厌迟将门稍掩了一下,然后折身回去, 一把握住了秦郁绝的胳膊,沉眸道,“衣服换了。”
  秦郁绝差点没被气死:“…这他妈是赞助商指定的睡衣, 你不让我穿出去我怎么宣传?而且你居然对着摄像头说丑?谁允许你说金主家的衣服丑了?”
  “我也是赞助商。”谢厌迟说。
  “其中之一, 您老只是其中之一。”秦郁绝抽开自己的胳膊,竖起一根食指, 再三强调,“没得商量,我不仅今天穿这件, 我真整期节目都会穿这件。”
  谢厌迟用指骨揉了揉眉心,退了一步:“去披件外套。”
  这下, 秦郁绝总算会过意。
  她低头看了眼睡裙,皱了下眉,然后说:“这件款式和领口位置设置都很合适, 不会——”
  “不可以,”谢厌迟开口打断,他直勾勾地盯着秦郁绝的双眼,然后缓慢地说,“我就看到了,昨晚。”
  草?
  秦郁绝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她的脸唰的一下涨红,然后迅速转身,又羞又恼:“色狼。”
  “所以啊。”谢厌迟弯腰,将头低到她的耳边,似乎是在哄她,“听话,披件外套。”
  “不披。”
  秦郁绝依旧是那个答复:“披外套怎么有宣传效果?正常拍摄是正常角度,是绝对不会有任何走光画面的。”
  谢厌迟笑着摸了下下巴。
  这话说的,是在讽刺自己不是正常角度?
  “那行,你去吧。”谢厌迟看上去似乎是放弃,只是在秦郁绝转身的时候,慢悠悠地补了句,“到时候一刀剪了就成。”
  秦郁绝的步子一顿,然后猛地转身:“你这是利用特权!”
  “不用白不用。”谢厌迟笑了声,语气反而十分坦然,“不然钱不是白花了?”
  在门边偷听得一清二楚的主持人团队。
  “是真的是真的我们又磕到了!”
  十分钟后,披着一件西装外套的秦郁绝出现在了摄像机面前,然后拉开门请他们进来。
  主持人笑着说:“谢先生很照顾秦小姐呢。”
  “别提了,我们在闹分手。”秦郁绝面无表情。
  …行。
  每次都在分手。
  整理好情绪之后,秦郁绝开始了正式的录制流程。
  《恋爱的信号》这档节目,不同于之前那些情侣旅行向的综艺,而更像是一个包容很广泛的挑战向节目。
  综艺的核心围绕着节目组之前在微博上设置的一个投票,“您觉得恋爱产生是因为哪个词”。
  最终投票结果是:刺激,浪漫,细水长流。
  所以节目的设置,也按照这三个词展开。
  例如说,“刺激”就是指,吊桥效应中所说,人在危险的情况下更容易对出现的异性产生心动。
  节目就会设置一系列危险性的场景和活动,来让嘉宾参与。
  这次的录制就是围绕着这个词展开,地点在郊区的一个山岭里,租了一栋别墅,具体内容得等到人员来齐之后才会公布。
  不过光是听描述,就知道不会简单。
  因为节目要求轻装上阵,所以这次突击录制的主要内容,就是看秦郁绝收拾出哪些行李带进山上。
  就当秦郁绝拉开行李箱,端出笑容,准备逐一介绍的时候,刚才去浴室换衣服的谢厌迟拖着步子走了出来。
  然后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一边整理着衣领的扣子,一边懒洋洋地看着她。
  不仅如此,还顺手拿起桌上一个刚洗好的苹果,抛了抛,咬下一口。
  “咔嚓。”
  很清脆的一道声音。
  像是在看戏。
  “……”
  主持人团队早就被通知了不要给谢厌迟找麻烦,所以识趣地都没开口说话。
  秦郁绝的动作一顿。
  虽然没回头,但这种感觉很像是被只等待着狩猎的狮子紧盯着后背,有一股非常强烈的危险感涌上心头。
  不要紧。
  在镜头面前,他折腾不起来的。
  而且自己也服软穿上外套了。
  于是秦郁绝松了口气,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纯白一字肩吊带连衣伞裙,介绍道:“这件我是一定会带的,我挺喜欢这套衣服的设计风格,很简约的款式但是版型很优——”
  “不合适。”谢厌迟咬了口苹果,吊儿郎当地说,“蚊虫多,短裙不合适,江城这块有挺多毒虫的,慎重考虑。”
  “…”秦郁绝沉默地将裙子放下,然后又换了一件,“这套蕾丝内搭打底雪纺小衫也很百搭,如果穿长裤的话我会安利这一件,会显得——”
  “不太好。”
  谢厌迟胳膊肘架在沙发上,撑着下巴,手指虚圈了下上衣胸前那部分:“系带,这次行程不是主打冒险类题材吗?你穿这个能放得开动作?”
  的确,胸前用系带绑了个蝴蝶结,如果动作比较大,的确不合适。
  秦郁绝咬牙,将这件衣服也放下,然后重新拿出了一件露脐一字肩衬衫,转头警惕地看了谢厌迟一眼,然后说:“这件衣服真的很友好,宽松适合运动,而且比较修饰身材比例…”
  “不可以。”谢厌迟再一次开口。
  秦郁绝放下衣服,转头看他,微笑问道:“这次又怎么了?”
  “我不喜欢这个颜色。”谢厌迟说得还挺坦然。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没一个人敢说话。
  就好像这两人之间仿佛有无形的气场,怒气值出现了数值条,正在一路向上不断攀登。
  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秦郁绝将情绪压了又压:“睡裙的事儿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算账?还记着仇呢?”谢厌迟轻嘶一声,咬了口苹果,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片刻后,他轻笑了声,语气里带着些玩味,“多大的事儿,就算披了件外套,也可以宣传啊。”
  “那你说说看。”
  “你想想,你收了赞助商的钱,然后夸人家睡衣好,观众肯定不信。”谢厌迟弯起唇角,“所以你得问问我这种,人家请不起的人,这才比较中肯。”
  主持人倒是好奇:“那谢先生觉得,秦小姐这件睡衣怎么样呢?”
  “我想想啊……”谢厌迟抬手一下下揉着太阳穴,然后拖腔带调道,“款式一般,但你如果说材质和手感的话——”
  “等等!”
  秦郁绝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起身,一把夺过谢厌迟手中的苹果,然后动作干脆地塞入他口中堵住他接下来的话:“你闭嘴,不许说了。”
  我闭上眼睛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谢厌迟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涨得通红的脸,低低笑了几声,就连胸腔都在震动。
  片刻后,他伸出手拿下苹果,随手放在一旁,然后大掌握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声音带着点哑:“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秦郁绝咬了咬下唇。
  这人。
  怎么就这么骚。
  工作人员又安静了。
  摄像机恨不得贴在两人脸上拍,但是又碍于谢厌迟的身份,只能强忍内心激动不敢上前。
  这段怎么能放在花絮。
  必须放进正片。
  终于,主持人咳嗽一声,笑着圆场:“我发现了,谢先生是在吃醋吧?秦小姐这几件衣服都是比较修身显身材的版型。”
  秦郁绝这才晃过神,她转身看了眼行李箱里被谢厌迟否决的衣服。
  ……的确都是一字肩或者短款的版型。
  但这些都是她平时的穿衣风格,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听到了么?”
  谢厌迟的尾音稍稍拖长,带着些暧昧:“你看,外人都知道我在吃醋。”
  主持人的笑容一僵,会过意来之后,唇角控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我靠我靠。
  居然还没半点不好意思的直接承认了。
  这就是霸道总裁的爱吗?
  我也磕到了我也磕到了!
  在送走了节目组之后,秦郁绝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看着沙发上正漫不经心看着电视的谢厌迟。
  犹豫许久后,还是上前:“刚才——”
  “嗯?”谢厌迟抬头看她。
  秦郁绝说:“您演的很好。”
  谢厌迟却突地安静了,他唇角动了动,却没说话,只是转过头,接着看着屏幕。许久后,才淡淡地说:“那就学着点。”
  秦郁绝耷拉下眼帘,只是轻轻应了声。
  她突然想起贺怀情那句话:
  “而且像这样的男人,才是最不能信任的。在记者面前深情的话信口拈来,演的像模像样,这样才是最可怕的人。”
  其实秦郁绝一直是个自认清醒的人。
  但就在刚才,却也有些隐隐约约不能确定了。
  怎么就能,演得这么像呢?
  “对了。”谢厌迟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外套脱了。”
  这又是哪一出?
  但秦郁绝却没问原因,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
  谢厌迟拍了拍沙发:“你坐下。”
  等人坐下之后,他抬手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骤然黑掉的屏幕,将两个人照得格外清晰。
  “看看。”
  谢厌迟看了眼屏幕,然后平静地说:“你可能之前试过赞助商寄来的睡衣的样品,没有觉得有异样。不过第二次寄来的衣服虽然和之前的没有太大差别,但在细微处会动些手脚,比如现在。”
  话题永远比正常宣传有用。
  秦郁绝能明白谢厌迟的意思。
  比如现在,她就能觉察到,这款睡衣在坐下的时候,比起原先贺怀情拿给自己试的那一版,领口并没有收紧,会向前鼓开一段距离。
  如果不去刻意观察,秦郁绝是不会发现异样的。
  “和他们玩心思,你还玩不过。”谢厌迟转头看她,然后说,“你见过下棋的人,会在意一颗棋的感受吗?”
  这个圈子有许多人,并不像周衍那样将恶意都写在脸上。
  看上去谦和而且毕恭毕敬的人,吸起人血来更让人作呕。
  秦郁绝以为自己懂的够多。
  但其实,还远远不够。
  “抱歉。”
  她垂眼,突然觉得鼻尖有股酸涩感涌了上来,她硬生生止住,然后转头看着谢厌迟的眼睛,非常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抱歉。”
  “和我道什么歉呢,我又不是好心。”
  谢厌迟笑了声,俯下身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没个正行:“我这又不是免费科普,得收钱的。”
  明明是这么恬不知耻的话,却让秦郁绝唇角一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揉了下眼眶,然后开口:“虽然很感动,但还是希望您能打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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