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诗换花
诗换花  发于:2020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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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岑阖眼,重新睁开时长眼里全是猩红,薄唇发灰。
  “初榕。”他咬着牙唤她的名字,愤恨一瞬,声音又很快柔和下来,“当初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当时的状况……”
  “好,是,都是我的错。我道歉,我……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他喉结重重下沉,眼神几欲疯狂。
  “但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
  云初瞪着男人。
  疯子。
  这就是个疯子。
  她腰身被男人掐得生疼,忍不住轻轻嘶了口气,宴岑赶紧手上一松。
  云初趁机往后撤出距离,拔腿就往门口跑。腿还没迈开,她就又被钳住了手腕。
  “初榕!”男人直接把她拉到了墙角,“你还要走吗!”
  他看似在强势质问,语气和表情里却有掩不住的失落甚至恐惧。
  “我找了你三年……”
  云初一心只想离开这个疯子,她气急大喊:“你是不是有——唔!”
  身前的男人毫无预兆地吻下来。
  他一手箍上她后脑勺,一手轻易捉住她两只手腕别在脑顶,强制的姿势,欺身而下,完全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云初彻底懵了,好几秒没有反应过来。
  她睁大眼睛瞪着男人盍着长眼亲吻自己的男人,他近得不能再近,根根黑睫清晰可见。
  唇齿之间滚热又疯狂,他不管不顾地碾压她的唇瓣,毫无章法地咬扯,像干涸将死的人得到泉源,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云初左右晃着脑袋,拼命挣脱,她想喊,但唇舌通通被索取侵占,只有喉咙间发出几声抗议低哼。
  她越挣扎宴岑就亲得越恨,她被他压住抵在墙上动不了,他却好像才是无助的那个。
  “你不要……”
  他压着她的唇,恳切涩声,“不要走!”
  “榕榕……”
  云初气红了眼。她突然停住了挣脱的动作,齿尖用力一咬——
  浓烈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男人只短暂顿了片刻,但没有如云初期待的一样起身,反而压吻得更重。他松开她脑顶的手,转而揽上她腰身。
  云初死命拍打他的肩背,他却搂她更紧,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男人被咬破的舌尖依然在流血,但他似乎很享受这个带血的吻,放任自己的血气蔓延到她的口中,渗入在她的唇齿之间,与她
  的气息交织……
  云初挣扎到力竭,氧气也告罄。她满脸通红,卷翘的睫根上都凝出细密的水珠。她闭了下眼,倔着最后的劲儿,两手用尽力气使劲往前一推。
  男人往后撤步的瞬间,她扬起手重重打下去——
  “啪!”
  这一巴掌打出她所有的羞愤气恼,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格外响。
  “你有病吧!”
  云初抬起手背抹了下嘴唇,拔腿又往外跑。
  宴岑的脸还打偏在一侧。他怔出神一般,并没有阻拦她。
  云初终于推开门,却猛地刹住了脚步。
  外面的闪光灯瞬间亮起一片,黑洞洞的镜头疯狂地朝她怼去,准确地捕捉到每一个细节:
  模特凌乱起皱的衣服头发,脸蛋眼角上暧*昧的绯红,她被吻花晕开的唇膏——
  以及身后男人唇上沾染的同种颜色。
 
 
第1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所有人都知道Sense的秀场出了大新闻, 但不知道为什么, 媒体, 模特,观众全部三缄其口,没人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圈子里和网上传得乱七八糟, 一会儿说是开秀的模特出了意外,一会儿又说她其实是关系户, 仗着关系在后台把设计气得不轻。
  还有人爆料这位秀前就把话题炒得火热的模特大有来路——后台就是集团太子爷!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居然就在试衣间里……声音大到外面的人全听见了!
  ……
  修衍的电话被打爆。
  “……是的, 都是谣传。抱歉我们不接受采访, 具体消息您关注官方。品牌和集团都不回应?那我们自然也没什么回应的了呵呵……”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语气和脸色倏地冷下来。
  “宴总的助理刚说, 他们已经公关了,但我估计这几天是消停不了了……”
  云初坐在旁边出神,完全没有听见经纪人在说什么。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每一条每一件都炸得她脑袋空白, 外焦里嫩。她现在已经怀疑人生了。
  男人的话音还在耳边:
  “……我没有认错人。初榕, 我找了你整整三年, 我绝不会认错!”
  “我没有开玩笑。我们不仅是恋人, 还有一个孩子,就是居居。”
  “初榕, 你当真不记得我?”男人深深看她, 如墨的黑眸对上她抗拒的视线后,淡淡牵了下唇角。
  “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
  ……
  疯子!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电梯里时云初就感觉这人不正常, 但没料到这位宴总会疯到这种地步。
  她不管他是癔症,精神病还是人格分裂,也不在乎他说那些“失踪”,“恋人”,“孩子”的鬼话是怎么来的,她只确定一件事——这个疯子,算是把自己毁了。
  她的首秀,她的T台,她的职业生涯。
  她这三年来全部的付出和努力。
  通通毁于一旦。
  就算公关了又怎么样?现在整个圈子里都是流言蜚语,所有人都认定她和这位集团太子爷有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没有人会再去关注,去在乎她的台步,她的表现力,她作为一名模特的能力。
  不管她将来能走多少秀,拿到多少代言,别人都只会轻飘飘来一句:“哦,有关系就是好啊。”
  不不不,她可能根本再没走秀的机会了,更别说封面代言那些了。一个凭一己之力拖垮整个秀场的新人——哪个设计师敢用……
  云初越想就越怄得慌。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碰到他啊??
  奢侈集团的太子爷,有钱有权有背景,和模特传个绯闻也没什么稀奇的,可能还是一桩让人津津乐道的风流韵事。
  但她不同啊。
  她又不是什么名媛明星豪门千金,就一没家庭没背景新人模特,只会被打上“拜金”,“虚荣”,“攀附豪门”这样的标签。
  云初简直要窒息,气到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直跳。
  她从来!没有!这样发自内心地,真情实感地讨厌过一个男人!
  想给他买块墓地,并且在上面蹦迪的那种讨厌!
  云初闭眼深深吁出一口气,余光往修衍那边瞥。
  怪事。
  她知道修衍有多看重这场秀,他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了她身上。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原以为这位严苛的经纪人也想给自己买墓地,可从刚才到现在,他都出奇得平静。
  而且居然,连句责备埋怨的话都没有??
  云初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公司那边……说什么了?”
  修衍捧她,公司把好的资源都倾向她,无非是看中她摇钱树的潜质。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别说继续捧她了,跟她解约让她赔钱都有可能。
  修衍对着笔记本电脑目不转睛,“接下来几天你不都有秀?等这次时装周走完了,再看下面的工作怎么安排吧。”
  云初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就这?就这??
  修衍镜片后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瞟了她一眼。
  他自然有他的考量和打算。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模特能跟宴总扯上关系,还闹得这么大。
  但这也并不是全无好处。
  在过去的两小时内,云初的热度暴涨,搜索指数空降排行榜前三,有关她的词条和新闻数量是原来的二百倍,微博的热搜排名现在还在上升。
  云初火了。
  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火,总之她是真的火了。
  修衍知道她早晚会火,但没想到这火的速度跟开了挂坐了火箭一样,而且热度直接出圈了。
  时尚圈不比娱乐圈,曝光的机会和途径都有限,即便是各大品牌的宠儿最热的超模,观众看见她可能也会说“这sei?”
  看秀的人毕竟是少数,吃八卦才是全民-运动。这就是即便是顶级的超模,人们提到她们也会说,哦这就是“某某影帝的女友”,“xx天王的前任”。
  很多模特出圈都是因为私事绯闻,国内国外都是如此。尤其现在资本当道,流量时代,越来越多的品牌也看人气用人了,要不现在怎么那么多网红模特呢。
  那像宴岑这种时尚圈顶端,相貌背影财力权势都是顶配的男人,难道就没有哪个超模想和他出个圈么?
  不是没有,是不敢碰瓷。
  这样一人物,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主动上门和云初闹得沸沸扬扬……
  顶级的绯闻对象,带来的利益也是切实可见的:就这么一会儿,修衍已经不知道接了多少电话了,有合作没合作的品牌方,全是冲着云初来的……
  修衍合上电脑,又往云初那儿偏了一眼。
  他还不打算和她明说这些,这位奶奶,有实力又傲气,一向对艹热度这些嗤之以鼻。
  修衍选择绕个九曲十八弯的圈子,“云初,之前的事情……你自己一点都没印象吗?”
  云初好像还在出神,“什么?”
  修衍咳了下,“你和宴总——”
  云初刷地黑了脸,上挑的猫眼冷冷瞪过去,“你想说什么?”
  “没有。”修衍连忙摆手,“我只是在想,你看,他说你是三年前出的意外,而你正好是三年前发生的海难,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会不会以前——”
  “不会。”云初断然否认,她的神色并没有语气那么坚定,面上闪过一瞬的晃动,但很快如初。
  “我是和我父母一起旅游出意外的,调查结果也都对得上。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无论我记得不记得,我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云初抿唇,鼻尖嫌弃般皱了皱。
  “绝无可能。”
  **
  从公司出来已经很晚了。云初刚走出大门,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悄无声息地停在她面前。
  下来的司机很恭敬,“初小姐,宴总在车上等您。”
  云初理都没理,绕开车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身后有车门打开的声音。
  “初榕。”
  云初立刻加快脚步。
  她已经快对这个声音,这个名字PTSD了。
  宴岑身高腿长,三两步赶上她,“今天是我失态了,我很抱歉。”
  他挡在她身前,“我们谈一谈,好吗?”
  云初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依然心有余悸。
  男人立在她面前,看起来持重又矜贵,跟今天红着眼睛压住她强吻的那个疯子判若两人。可云初还是从那双如墨的黑眸中看出了克制。
  她赶紧移开了视线。
  实在是不习惯男人这样含情深切地看着自己。
  “我和宴总没什么好谈的。”
  她一句话,外加“宴总”这样的称呼,瞬间灭掉宴岑眼中的期待。
  “初榕,我——”
  “我都说了我不叫初榕!”云初厉声打断他。
  今天积累下来的所有怨怼和怒火都嗖嗖往头上冲,没有激情辱骂他,是她最后的修养。
  云初忍耐般闭了下眼,面无表情地看男人。
  “宴总,既然要谈,那我们就彻底说清楚好了。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叫初榕!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或许我和她长得很像,但我,不、是、她!”
  宴岑平静地看着她,凸起的喉结轻轻滑动。
  “三年前,你是不是发生过一场意外,之后记忆就缺失了?所以你才记不得我——”
  “我发生意外时和我父母在一起。”云初把给修衍说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即便是和您爱人失踪的时间一样,也不代表什么。”
  ——更没可能和你生出个孩子来啊啊啊!
  可宴岑并没有修衍那样容易说服,他不折不挠,“你发生的意外的时间和地点,和你当初失踪的时间地点完全吻合。”
  他稍靠近她一步,眸光如炬,燃起更热烈的期盼。
  “初榕,你相信会有这样的巧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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