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只以为她想傅谌昀,一下子心里酸胀酸胀的,“我把我的床分给你一半,从此以后,这一半床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可以自由做主!”
说着,他一边划着‘三八线’。
做着这样小学生才做的事情,是他一直都没有想过的。但只要能讨好知知,别说小学生做的事,就算是幼稚园做的事他也乐意。
“喵?”知知看着他认真划‘三八线’,都没有反应过来。
“喵!”夜宵你熬夜熬傻了吗!你是小学鸡吗!现在还有谁能干出在床上划三八线!而且我要你的床能干什么!
知知伸出小爪子想阻止他,结果‘啪叽’一声,刚好摔在了‘三八线’上面。
“喵呜?”
夜枭见状,纠结地皱起眉头,不过很快就舒缓松开:“你是觉得少了?”
“喵!”你是傻几本叽吧!我只是让你停止下这种傻几行为!
“你要是觉得少了,以后我所有的床都分你一半你看这样好不好?”
“喵嗷!”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知知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
最终,她还是决定留下来,她怕自己离开这个孩子真的就傻了。她有些心虚的想:之前看起来也没有这么傻啊,怎么感觉遇到了她之后就好像一下子就变傻了?
想什么呢!
知知摆了摆小脑袋。
自己又不是传染病!
夜枭感觉到她没有想着离开了,顿时高兴得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吓得知知喵喵大叫:大傻几!!!不要滚了啊!!不是说好的给我留半张床!怎么就滚过来了!!!!
一人一猫闹腾着,终于再第二次敲门声停止了。
夜枭嘀咕着傅谌昀是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安装了监控器,一边关灯睡觉。
他想把猫抱在怀里,但想起中间还有一个‘三八线’就停止了动作。今天先忍忍,以后等熟悉了,还不是任由他抱。
也许是太久没有这么早的时间睡,所以他根本睡不着,在床上侧躺着又不敢动。怕自己一动就把刚睡着的小猫咪吵醒了。
虽然关了灯。
但知知那仿佛会发光的小雪球在黑夜中格外的明显。
就在这个时候,睡着了的知知忽然一滚,恰巧滚在了他的怀里。夜枭连呼吸声都快停止了。
怀里毛绒绒的,他就像是得到了珍宝一样有些不知所措。
他吞了吞口水。
这可是小家伙自己跑到他怀里的,而不是自己抱过来的。他就……‘免为其难’地接受了这种‘投怀送抱’。
想到如此,他喜滋滋地抱着又暖又软又毛绒绒的小猫咪,不到几分钟就睡着了。
-
知知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的。
她以为自己是睡在铲屎官的怀里,所以碰到了光-溜溜的胸-口时并没有在意,又用了粉色的小肉垫按了几下。
忽然,她觉得肉垫按上去的手感不对劲。
想着,她又按了两下。
怎么不是硬邦邦的?难不成一夜之间傅谌昀的腹肌就没了?
她睁开了湛蓝色带着睡意朦胧的大眼睛,抬起小脑袋,然后看见了洁白又精致的下巴,连一点胡渣都没有!这明显不可能是傅谌昀!
她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和铲屎官一起睡觉!而是一时心软答应了和夜枭睡觉!
“喵呜!”小流氓你放开我!你还说分我半张床不把我当成抱枕的!你说话不算话!
似乎感觉到怀里毛绒绒在闹腾,夜枭半睁开满是睡意没睡醒的眼睛,他垂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白绒绒。
知知扬起小脑袋,“喵!”看清了吗!放开我!
“好幸福啊!”谁知道夜枭根本没听懂她的意思,一察觉自己怀里抱了个啥,就把头埋进了毛绒绒里。
“喵喵喵!”骗子!大骗子!你放开我!我要生气了!
在门外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得到动静的傅谌昀:“……”
他按了几下手把,里面就传来夜枭沙哑没睡醒的声音:“傅哥,我门刚修好,你要是再弄坏我就直接向工作人员举报你了。”
“……”
傅谌昀走向了厨房,从厨房里找出了一根针,对着门锁就是一-插。门被打开了。
夜枭眯了眯眼睛,发现门口站着一位煞神,当即就坐了起来“傅……傅哥,你怎么进来的?我门没坏吧?”话虽然这么说,但一点都没有松开知知的意思。
任由知知在他怀里挠,仿佛如同挠痒痒一样。
傅谌昀将针别在了衣服上,沉着一张脸没有搭理他,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一瞬间就将猫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傅哥!傅谌昀!”
看见知知离开自己的怀抱,夜枭不甘心,拿起衣服就套上。
傅谌昀沉着声音:“知知饿了,我带她出去吃东西。你要是饿了,也可以起来。但是没有准备你的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入V了!激动?(?>?<?)?!努力三更嘿咻嘿咻!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作者和知知!
第18章
再次回到铲屎官熟悉的怀抱, 知知舒服地“喵喵”叫, 还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窝着。
夜枭在后面看得又酸又妒,但又不得不跟上。
一出门他就看见了熟悉的人,不由挑了挑眉:“哟?今天白哥这么早就下楼,稀客啊。”
坐在客厅正在泡咖啡的白戚并没有搭理他。而且看架势,不准备上楼了。
夜枭撇了撇嘴, 随便坐在沙发上摊着。第一次这么早起,他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身体很疲惫,没有精神。
不过当看见抱着小鱼干啃的知知, 他那沉寂的心情又开始跳跃了起来。要是没有那个瘫着脸的煞神抱着猫不撒手就好了。
“少吃点小鱼干, 还给你准备得有别的。”傅谌昀自己在吃饭的时候还时不时低头看了看赖在他怀里啃小鱼干的小猫咪。
他第一个关注点并不是身上多了一些油渣,而是知知早上不能吃太多的油腻食品。
谁知道他刚抽出已经吃了一半的小鱼干,知知看着空荡荡的手, 懵逼了起来。好久没有吃过小鱼干了, 她极其的怀念。
今天铲屎官好不容易给她做了一回,结果才吃到中途就被强行剥夺。
她一下子就委屈了。
顾不上毛毛上还沾着碎渣,她一直往铲屎官的身上蹭, 结果把铲屎官的新衣服都蹭得满是碎渣。
“喵~喵呜~”再给我吃一口好不好~就一口~我都还没尝出味道来~
傅谌昀抿着唇,沉着一张脸, 看着极为严肃可怕,他将小鱼干放在自己的盘子, 声音低沉:“不行。”
话音刚落, 只听“砰”地一声, 夜枭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傅哥,知知想吃小鱼干,你就给她吃啊。不给她吃,逗她玩算什么?”
傅谌昀沉默了一下,抬起黝黑的眸子,看着面无表情,极其可怕:“鱼干油腻,吃多了容易长胖。”
夜枭气笑了:“它现在才这么点!”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形容:“就算是长胖,能胖到哪里去?”
傅谌昀又沉默了一下,“吃多了油腻食物总归不好,容易上火。”
夜枭指了指窗外:“大哥,你看看外面的天气,都快冷成冰棍了,这个天气你还怕她上火?”
在铲屎官怀里的知知小猫点头:“喵!”夜宵说得对!我现在就需要小鱼干吃!也不吃多,就……剩下的那半只!
傅谌昀垂眸:“你想吃?”
知知小心翼翼地点头,两只短短的爪爪趴在他的胸口,看着楚楚可怜。
夜枭看得心都软了,恨不得出门就买一大堆小鱼干送在他的旁边。他想不过味,怎么知知就粘着那个不通情达理的杀神呢?
傅谌昀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盘子里吃剩的半只小鱼干拿出来,递在她的嘴边:“就这半只,你慢慢吃。”
知知看了看自己的小肉垫,刚在铲屎官衣服上蹭了几下干净了,反正铲屎官手脏了,不如就这样喂着她吃。
炸脆的小鱼干吃在嘴里“咔嚓咔嚓”响,听着格外好听。
趁着夜枭去洗漱间洗漱的时候,傅谌昀看了一眼喝咖啡看报纸的白戚。
后者似乎感觉到视线,放下报纸:“什么事?”
“喵?”啃得满嘴都是碎渣的知知抬起小脑袋,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好奇:我没有叫你啊。
白戚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很快便消失了,无人注意。
傅谌昀拿起早就准备的湿帕子擦了擦知知的嘴边,后者乖巧地抬起嘴巴让他擦干净,还喵喵指挥让他擦一下身上的毛毛。
因为条件有限,现在的她想吃小鱼干不弄脏毛毛简直是不可能的。
擦好了之后,傅谌昀似乎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碎渣。
“……”
他用着刚擦完猫的帕子随手擦了擦身上的碎渣,这才把小猫放在柔然的沙发上。
“工作人员一个月才会送来一次新鲜的食材,冰箱里的新鲜冻鱼只剩下一条了。”说着,傅谌昀垂眸看向因为吃饱了在沙发打滚的知知。
滚着滚着,她就滚到了一处白色的衣角。抬起小脑袋一看,才发现居然是白戚,这才安心伸出小肉垫抓着白色的衣角。
傅谌昀抿了抿唇,想把小猫捞过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白戚这个人是有洁癖的,而且非常的严重。
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选择了自己独自一人居住二楼,还连续七天都没有下楼,要不是楼上偶尔有动静,他都快怀疑人死在上面了。
谁知道就在他伸出手时,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指已经先落在了小猫身上。
白戚垂着眸,看不出什么表情。
“喵呜~”知知很亲近他,一感觉到有温润的手,就用耳朵去蹭了蹭,软软的。
傅谌昀:“……”他现在甚至更急迫地想把小猫捞过来了。
一开始如果是因为怕小猫惹到了白戚,那么现在就是吃味。吃味知知除了亲近他之外还亲近着另外一个人。
白戚忽然开口:“你想出去换食物?”
傅谌昀抿着唇,点头:“对,这一条冻鱼根本不够知知一只猫吃。所以我想今天出去交换点活鱼,暂时养起来,让知知也尝尝新鲜鱼的滋味。”
“如果你只是想交换冻鱼的话不是什么问题,但你想交换活鱼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一。”
傅谌昀也是为此苦恼:“我知道。”要不是为此苦恼,他根本不会主动找白戚搭话。
白戚感觉小猫整只都趴在自己的手心,手心里软乎乎的,就好像握着什么软乎乎的小暖炉,而且这小暖炉还会动来动去。
他心里忽然一软,抬眸看向傅谌昀:“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组织的人应该一直在找你。”
傅谌昀神色闪过警惕。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白戚自己的身份,但现在白戚一句点名了他有组织一事。
就连正在玩白戚手指的知知也冒起了头:“喵!?”组织?什么组织?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傅谌昀身份相关的事情,顿时竖起了小耳朵。
结果小耳朵才刚竖起来就被白戚的大手掌给盖住,任由她用短短的小爪子怎么推都推不开。
“喵喵喵~”
傅谌昀伸出手:“让我抱着它吧。”
“不用。”白戚说着,直接将猫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知知也停止了闹腾。
傅谌昀:“……”
看了一眼在白戚怀里乖巧盯着他的知知,傅谌昀松了一口气:“从我来到这里之后,就已经和组织断了关系。”
白戚直白说:“但他们不会相信你的。”
傅谌昀没有说话,看得知知焦急了起来:“喵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白戚顺了顺她的毛,轻声安抚:“没事,你先玩着。”
“喵?”知知抬起小脑袋,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我的铲屎官真的没事吗?要不还是把我送在他的怀里,让我去安慰他吧?
白戚抿了抿唇,抱着猫半点不肯松手。
不用猜他就知道知知想回到傅谌昀的那里。
这个时候他忽然明白了有时候夜枭的心情。
他从来没有比现在的心情这么强烈过:傅谌昀实在是太碍眼了。
“我的确可以帮你,但我有条件。”
傅谌昀问:“什么条件?”
白戚垂眸看了一眼因为坐不住在他怀里打滚的知知,傅谌昀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