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势,似乎是不给他,他就要杀了人质。
人质吓得哭了出来,声音都哭得哑了,听得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很害怕。
然而就在匪徒准备拿钱的时候,早就准备好的狙击手一枪直接打中匪徒。知知吓了一跳,可她的脑子里却还有另外一个想法:还有匪徒呢?
就在这个时候,她被傅谌昀塞在了被遮挡住的柜子里,傅谌昀的速度非常的快,趁着隐藏的那个匪徒准备劫持身边的人质时,直接上手扭断了他的手腕,□□落地,尖叫声一片,警方赶了过来。
那两个匪徒被抓住了,一些警察留下来处理现场,而他们不放心傅谌昀,几番决定还是决定将傅谌昀也带着离开这里。
谁知道却被傅谌昀拒绝了。
就在这群警察提高警惕的时候,傅谌解释说:“我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警察们更紧张了起来。
傅谌昀背对着他们,将茫然的知知抱了出来,继续解释:“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不放心。”
“……”
最终,知知被带到了警局,她吃着警察姐姐买来的烤红薯,一边等着傅谌昀录笔录。
那警察姐姐看着二十好几,年轻,且又漂亮,似乎很喜欢知知乖巧的样子。她有些好奇,问:“你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
吃着红薯的知知抬起头,一脸懵逼,眨巴着大眼睛问:“你问的是傅谌昀?”
警察姐姐点头:“对。”这个名字她刚才听同行说过,毕竟这个人曾经是最高机密的SSS级通缉犯。
知知想了想,说:“他是我监护人。”
这么说也对。
毕竟现在傅谌昀无论是身份证上还是行动上,的的确确就是她的监护人。
“监护人?”走进来了一个看着年龄三十好几的警官,他一身正气,坐在知知对面。
知知连红薯都不敢咽下去了,也笔直笔直的面对他。
谁知道那警官笑说:“别这么紧张,其实我和傅谌昀也是打过交道。”
“啊?”知知嘴角还有红薯渣渣都不知道,看着呆呆的。警察姐姐实在看不下去了,抽出了一张纸给她擦擦。
知知面色飘红有些不好意思接过至今,低声道谢:“谢谢。”
警察姐姐看着她也有些喜欢,说:“不知道怎么,我总把你当成小孩。”她看了看时间:“我有事就先出去了,你别吓到小姑娘啊!”说着叮嘱了那个刚进来的警官就离开了。
警官问知知:“我怎么不知道傅谌昀什么时候有个女儿?”
知知不好意思说:“也不是女儿,就是我的监护人……”
警官抱着手想了想:“他不是只有一个亲人,是他奶奶吗?听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次□□死了,也是那个时候他被拐卖……”话未说完,门就被打开了。
傅谌昀看了看警官,走过来抱起知知,就说:“我们该离开了。”
警官也笑着对知知打了手势。
知知也回了过去。
半路的时候,知知实在好奇,趁着红绿灯的时候盯着傅谌昀的脸。
傅谌昀似乎被她盯了太久,侧头问她:“怎么了?”
知知想了想,问:“那个……我听那个警察叔叔说……你曾经有个奶奶……”
傅谌昀点头:“在我六岁的时候就死了,因为一场□□。”
他面无表情,却看得知知心里酸酸的。
知知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安抚说:“你别难过,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傅谌昀将车开到了边上,将她整个人抱住,知知不敢动弹,就任由他抱住。
她听到傅谌昀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我早已经记不清那个时候的事情了,所以,不难过。”现在他只希望用着自己的能力,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以前他没有办法选择,是因为他弱小,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别说保护别人了,就连自己的命运也没法自己选择。
原本他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目标是变强,然后报仇。后来完成了,他才感到心里非常的空虚。也正是如此,让他遇到了怀里这个脆弱但又扎根在他心底的人儿。
第68章 最后一个番外
知知不怎么记得日期, 更别说记住自己的生日了。
所以当得知她今天晚上可以有一个愿望时,他们都可以实现的时候,知知特别高兴。
傅谌昀沉着声音说:“这个愿望不能伤害到你自己。”
夜枭说:“也不能离开我们。”
知知看向白戚,白戚在那两个男人嫉妒的眼神中揉了揉她的头发,什么都没有说。
“我想!”在三个男人看着她的神色中, 知知终于说出了愿望:“我想搬回白戚的房间!”
“不行!”
“不行!”
“行!”
前两声不行自然是傅谌昀和夜枭, 最后一个行,使得他两纷纷看向白戚。
知知委屈,像是被他们凶巴巴的样子吓到了:“是你们说什么愿望都答应我的, 我也没有伤害到我自己和你们,更没有离开你们……为什么也不行?我就是……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晚上一个人睡又冷又怕……”说着,她还真的委屈上了,眼看着马上掉金豆子了。
傅谌昀和夜枭终于松口了。
知知立马就擦了擦眼角,抱着白戚傻兮兮的笑。
“……”
白戚满目柔和看着她, 直接把人抱起, 像是一种宣战, 轻轻瞥了他们两一眼:“我带着知知去洗漱。”
夜枭看他离开气得不行, “他故意的!他在炫耀!他在挑衅!”
-
白戚将人抱到了自己的房间,把人抱在了床上坐着,知知晃了晃脚丫子, 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抓着他的肩膀, 嘟囔着:“明天傅谌昀和夜枭肯定会生气, 他们要是不让我吃小鱼干, 你要帮着我。”
白戚看着她可爱的样子越看越喜欢,
忍不住一亲芳泽。
两人亲了许久,直到知知都快喘不过气,全身无力,只能被他抱着才能勉强没躺下去。
“乖,先去洗澡,早点睡。”白戚声音沙哑,下-半-身离她微微远了点。
知知似乎毫无察觉,因为兴奋,恨不得早点洗漱完躺到熟悉的床上,看得白戚无奈又是宠溺。
她并没有在浴室耽搁多少时间,像是等不及似的,一出来就窜进了被窝里,直到被白戚强制抱出来才念念不舍爬出来。
白戚微微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她鼓起的小腮帮子,说:“头发都没有吹,就钻进去睡觉,明天起来不得头疼。”说着,他把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坐着,不许动,我给你吹。”
知知只好坐在他的腿上,但让她不动简直比让她死还要难。
“你去洗漱,我自己吹头发吧。”
谁知道知知的一片好心被白戚拒绝:“你自己吹头发我不放心,不耽搁时间,吹好了我再去洗漱。”
知知这才想起,好像自从有了白戚之后,她再也没有自己吹过头发了,都是白戚帮她吹头发。
不过吹头发有什么不好放心的?
吹着吹着,就好像是摇篮曲一样,吹得她昏昏欲睡。等头发吹好之后,她已经全身软软的趴在白戚的胸口呼呼大睡了起来,看着可爱又诱人。
白戚轻轻放下吹风机,把人轻轻抱着,看了好几一会儿。
没忍住,亲了亲她嫩呼呼的脸蛋。
又没忍住,又亲了亲她粉嘟嘟的小嘴儿。
亲得人睡得也不安稳,这才不敢深入。
他将人抱在了床上,这才光着脚放轻脚步进入浴室。等出来的时候,知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好好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踢到了床下。
他蹲在地上捡起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这才轻手轻脚上床侧躺着看着她的睡颜。睡着之后的知知特别乖巧,他忍不住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蛋。
想着他起床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什么电源忘记关了。这才关上灯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好像怕有人把怀里的宝贝给偷走了似的。
怀里柔软的身体,以及淡淡的奶香,无一不在吸引着他。
知知被吻得发出“呜呜”地叫声,白戚这才松开,他轻声说:“晚安。”
“唔……”知知好像睡意朦胧说着晚安。
白戚抱着她,在闭眼之前,说了一句:“生日快乐,我爱你。”
这一觉,无论是谁都睡得很安稳。白戚久违地梦到了十几年前的事情。
当时他刚从医院回来,却听到了父母在吵架,好像和他的病情有关。母亲怪父亲从来不归家,才导致他感情障碍至今才发现。父亲怪母亲连个孩子都不会教。
那一场大吵,对于白戚来说,好像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他当着尴尬的父母面前面无表情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书籍看着。偶尔还会听到外面传来的吵架声以及杯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而他只觉得影响到自己看书了。
至于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他上高中的时候,父亲不归家,一归家就是和母亲大吵大闹。他经常去看心理医生,只是为了让母亲不至于那么每天盯着他的情况看,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
偶尔他还会觉得,该看心理医生的并不是他,而是整天疑神疑鬼的母亲。
他是真这么觉得。
直到有一天,父亲喝醉了归家,母亲撕心裂肺地和他吵了起来。父亲一怒之下摔门而出,母亲叫着:“你今天要是出去了就不要回来!我会让你后悔的!”
白戚没想到那是父亲和母亲最后一次吵架。
而母亲所谓的报复,是他发现家里着火了,想把还待在房间睡觉的母亲带出来,结果打开门,浓郁又恶心的鲜血扑面而来,他感觉头上黏糊糊的,像是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他伸手一摸。
是血。
抬头只看见母亲那双腿。
母亲为了报复父亲上吊自杀了。
而家里起火是因为她刚从浴室出来吹头发,忘记拔掉电源了。
从母亲死去到葬礼,白戚一句话都没有说,面无表情,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怪物一样,只有他的父亲摸了摸他的头,被他躲散而过。
父亲脸上略有些尴尬,说:“你放心,以后白家我还是交给你的。”
白戚心里毫无波动。
从那过后,他搬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不喜欢别人进入自己的房间,所有都是他一个人清扫卫生,他讨厌家里脏兮兮的样子,甚至极度厌恶。也不知道是以前就有的习惯还是现在才有的。
但自从那过后,他对鲜血特别的敏感。
特别是来自于人的鲜血。
而母亲的葬礼刚结束,父亲就带了一个只比他大几岁的女人进门高调结婚,就好像是在故意侮辱逝去的前妻一样。
那个女人还有一个两岁的女儿。
虽然两人并没有对外称这个女儿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这样的事实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白戚只有在春节的时候才会回去聚餐,那个女人的作为,以及她女儿的愚蠢都让他很厌恶。到底是因为单纯的讨厌,还是其它原因他也从来没有深究过。
连带着,那只总是掉毛的猫,他也很讨厌。
那只猫还总忘他腿边跑过来,有一次蹭得他裤脚全是毛,没忍住的他一脚踢开了猫。小女孩的哭闹声,以及女人的抱怨声,在他耳里只觉得尖锐烦躁,再加上腿上的猫毛让他难以忍受。
所以他第一次违背那个所谓的父亲的,转身离开了。他要清理一下身上脏到难以忍受的东西。
后来,他早已经忘了母亲的样子,但当他拿到了白家大部分股份时,那个男人在临死前却满脸恐惧对他说:“你就是在为了她才向我报复的!”
好半晌,白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她是指他的前妻。
然而,他早已经不记得自己母亲长什么样子。
唯一能记得的是,浓郁又恶心的鲜血气息。那股气息,仿佛随时缠绕在他的鼻尖,阴魂不散。
但现在他已经很久没有闻到了那股味道了,一觉醒来,只有淡淡的奶香味。
知知还没有醒,似乎在浅睡,嘟囔着,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蹭得,蹭得人发出沙哑地声音。
“早安,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