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妈太挤,这么大一个地儿,他就偏偏要往这个约炮男的身上走。
约炮男一见是他,一时觉得也惹不起,低声骂了句脏话,自认倒霉地灰溜溜地走了。
“你家小模特呢?”
他去而复返,她按压下心中突然涌上来的说不清是什么的情绪,这时撩了撩长卷发,笑看着他:“被我气进医院了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戏谑地勾了勾嘴角:“已经连这种娘炮你都能接受了,到时候你分得清谁上谁下么?”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突然一手搭上他的左肩,轻轻地往他的耳边吹气,暧昧地低声说:“……我一向喜欢在上面的呀,自己动最舒服,你还不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少董:那正好,上来,自己动
呜呜呜我一个女的都要被之之撩没了!!少董你快点把她拿下!!你别再渣了好吗!!请你们表演夜夜笙歌日到天明好吗!!
另外那位妒夫柯少爷,我建议你可以考虑囚禁play也挺不错的哈!!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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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逼婚
*
一瞬间,郑韵之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她忍了下嘴边的笑,调戏得更开心了:“对了,看我这记性,都忘记问穆董了,上次在洗手间,自己跟自己玩儿,开心不开心?刺激不刺激?后来是谁来救你出去的?”
他一时没有说话,她刚想继续出言挑衅,却忽然感觉到他的手已经轻轻地搭上了她的纤腰。
他们所在的位置恰好是一个灯光昏暗的暗角,其他人基本都在舞池或者其他地方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他手一用力,突然将她推及到吧台边上,手掌顺着她腰间的曲线慢慢移动。
“想不想知道,我那天玩得有多开心?”
郑韵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身体却已经先理智一步做出了反应,情不自禁地迎合着他手掌的动作。
因为这是她最熟悉的、也是唯一熟悉的男人的怀抱。
即便三年未见,她依然没有忘记过他的身体和温度。
许多次在巴黎的夜里忽然惊醒,她总会习惯性地去摸一摸自己的床边,似乎还以为会触碰到那具温热坚硬的身体。
以前只要她一碰到他,他就会在睡梦中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一亲,然后搂过她继续睡,在他的怀抱里,她就会睡得格外安稳。
离开他之后,她再也没有过一夜好眠。
穆熙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慢慢靠近她的脸庞,然后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嘴唇。
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
因为贴得很近的缘故,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变化。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笑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她眯了眯眼。
接着,她就看到他不冷不热地对自己说:“郑韵之,我劝你别再费劲了,我不喜欢你这样。”
他说完这句话,就想要转身离开,却被她从身后叫住了。
“不喜欢我这样?”
郑韵之这时调整了一下呼吸,理了理自己裙子的下摆,“穆熙,三年不见,你怎么学会说谎了?”
他回过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不喜欢,你上次会在洗手间都差点和我搞起来?不喜欢,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别和我说你是来参加派对的,你从来都不喜欢派对……不喜欢,你刚刚为什么把那个要动我的男人吓跑?不喜欢,你找个和我长得有九分相似的小模特放在身边?难道她是根据我的脸去整的?”
她越说越起劲,仿佛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难怪她刚刚看到我的时候立刻就浑身炸毛,她知道我吧?难道你在你家里摆满了我的照片,还是在和她睡的时候错叫了我的名字……”
“郑韵之。”
穆熙目光毫无波澜地听她说完这些,冷声道:“你知道你自己现在这样很可笑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针一样,直直地穿透了她原以为把自己包装得无坚不摧的盔甲,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脏里。
哪怕她独自去异国他乡打拼了三年,什么都经历过,觉得自己再也不会被这世间任何利器所伤,可是她错了——原来只要他一开口,她便会在他的面前瞬间寸寸瓦解。
可不是吗?
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他的面前闹出一场又一场戏,结果他作为观众,压根一点儿都不为所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郑韵之站在这满是喧闹迷离之地,无比庆幸灯光昏暗,他应该看不清她此刻已然发红的眼眶。
“是啊,我真可笑,”
她以最快的速度捡起一地支离破碎的盔甲,抱在怀里,冲着他抬了抬自己的下巴,“把这么美好的夜晚都浪费在你身上了。”
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穆熙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垂在身边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
-
陈涵心跟着柯印戚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翁雨的家。
上了他的车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柯印戚,你什么时候拍了我们俩……的照片?”
刚刚要不是他以此威胁,她情急之下才不会跟着他走呢。
可是据她所知,这位少爷平时从不自拍,他们俩所有的照片都是别人拍的,别人也不会看到他们俩亲密时的模样。
难不成他是在诳她?
柯印戚发动了车,回过头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之前没拍过,要不现在拍一张?”
…
果然。
陈涵心气得咬牙切齿:“骗子!”
他淡定地开着车,薄唇轻启:“再多说一句,咱们就拍点别的,留着自己看。”
她都被他的无耻给惊到了,一下子涨红了脸:“我……呸!”
S市的路况即便是夜晚也依旧拥堵,之前在车上的那段对话再加上现在这一卦,让陈涵心完全都不想搭理他了,可下一秒,车内安静又僵持的气氛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
是柯印戚的手机。
他取出手机,看了一眼后接起,低低“喂”了一声。
她虽然佯装在看路况,心思却全在他的电话上,可谁知他从头到尾只对着电话说了一句“估计还有二十分钟”,就将电话挂断了。
“他们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这时驾驶着车改从一个高架口下去,“改走地面会快一点。”
她听了他的话,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谁?”
“你爸妈和我爸妈。”
陈涵心目瞪口呆地转头看向他。
“我爸妈今天刚从美国回来,他们都在你家,”他的嘴角忽而很慢地勾起了一个弧度,“等我们。”
-
回到陈家的时候,陈涵心走路的步子有点儿飘。
她没想到柯父柯母会突然回来,他们俩一直呆在美国,已经有将近两年都没回来了,一直是柯印戚自己一个人在这生活的,所以对她父母来说,等于还多养了一个儿子,柯印戚基本除了睡觉,一直都待在他们家,待在她身边。
柯印戚倒是莫名看上去心情比之前好了点,他此时抬手按了下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只见陈母严沁萱围着条围裙,手里端着一只刚烘焙出来的蛋糕,笑眯眯地在门里看着他们:“啊呀,你们俩可终于回来了。”
“萱萱阿姨。”柯印戚每天都来,此时打了声招呼,随手就从鞋柜里拿了自己和陈涵心的拖鞋出来。
“印戚,”严沁萱看着柯印戚,眼角的笑意更深,“快进来,阿姨今天又做了好几道你最喜欢吃的菜。”
“妈……”她像是要努力和某人撇清关系,换了鞋紧跟着严沁萱走进玄关旁的厨房,反手关上厨房门、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说什么?”严沁萱疑惑地问。
她撇了撇嘴:“碧玠阿姨和轻滕叔叔刚从美国回来,还要来我们家一起聚餐吃晚饭。”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碧玠阿姨,”
严沁萱淡定地拿铲子从锅里盛菜到盘子里,“她一直都是搞突击战的,以前半夜三点拿着把枪突然踹我们家大门说要进来避避也是常有的事情,刚刚接近傍晚的时候她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就赶紧先做菜了。”
“怎么,”把手里的盘子稳稳地放在流理台上,严沁萱笑得有些揶揄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看到他们俩不好意思?”
她听得耳根一下子有点发热,都不敢对上严沁萱的眼睛,只能边解开自己的外套边往厨房外走:“怎么可能……我去换衣服。”
满满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她上菜前和尹碧玠柯轻滕打了声招呼,便坐在严沁萱身边,眼观鼻鼻观心地往自己碗里夹菜,一声不吭。
“蘑菇、胡萝卜,”
就在她企图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时候,坐在她另一边的某人却十分从容地往她的碗里夹了两筷子她最讨厌的菜,淡淡地说,“别光吃肉,最近身上的肉都比以前多了。”
……
她整个脑袋当场就炸开了。
这下,从落座后一直在持隔岸观火态度的四个长辈,也终于有了突破口。
只见尹碧玠轻轻巧巧地放下了筷子,看向自己的儿子,轻描淡写地开口问:“你不是之前说要去宾大念书的么,怎么突然就不去了?宾大的校长前两天还来问我们。”
陈涵心心里一抽,就看到柯印戚这时轻轻挽起袖管,露出白皙又精壮的手臂,他盛了一碗汤,放到她的面前:“我觉得在F大继续念着也不错,去宾大要再多读一整年,时间太久了。”
尹碧玠的目光轻闪了下:“但是你如果去宾大的话,也能借着课余时间开始接手北美那边的生意,学更多的东西。”
他八风不动:“妈,你说得太好听了,其实就是想让我去帮你和老爸擦屁股。”
眼见两位叱咤全球的大佬被自己儿子怼得一时语噻,连神经紧绷的她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笑了一声。
尹碧玠和柯轻滕对视了一眼,轻咳一声:“那你有什么事儿那么着急?去宾大多读一年都等不了?”
柯印戚此时整个人稍稍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身上的气场浑然天成,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座椅椅背上,薄唇轻启:“有。”
“说说看。”柯轻滕惜字如金。
他放在她座椅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着椅背,一下、一下就像敲在她的心头似的,让她整个人都有点忍不住地惴惴不安。
她总觉得他好像要说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来。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就是福尔摩斯附体。
下一秒,他的目光里蕴含着从容不迫,薄唇轻吐了两个字:“结婚。”
听完这两个字,陈涵心手里摇摇欲坠的筷子终于“啪踏”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已经快要提到喉咙口了。
“哟,和谁结啊?”尹碧玠的眼睛里隐藏着笑,“我这个当妈的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你还有个结婚对象呢?我一直以为你没有女朋友,有一阵还和你爸讨论你是不是性向为男呢?”
说完,尹碧玠还没有错过机会,再转向已经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桌子底下的陈涵心:“心心,你和印戚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一直最亲密,你知道那姑娘是谁吗?”
陈涵心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这张饭桌上的人有谁不知道他说的人是她?
严沁萱实在看不过去好朋友这么调侃自己的女儿,忍住笑,转而对柯印戚柔声提醒道:“印戚,你的背景有些复杂,不一定能在这里领证,而且,你是不是还差一年多才到这边的法定结婚年龄?”
“那些都不是问题,”
他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目光始终落在身边的人身上,眼角微微上扬,“等明年吧,明年毕业之后我们就去领证,在哪里领都可以。”
“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陈父陈渊衫虽然脸上微微笑着,可目光却渐渐凝聚起来,“印戚,哪怕你的思维、想法和经历都远远领先于同龄人,但是做一个家庭的支柱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困难,会遇到很多你未曾想象过的困难。”
严沁萱看了一眼丈夫,也温和地说:“印戚,你们都还年轻,结合成一个家庭的生活方式与你们现在又有着天差地别,两个人哪怕再熟悉彼此,每天在一起必然也会产生摩擦,如果处理不当,这些摩擦会在不知不觉中腐蚀这段婚姻的美好,如果真的认定了这个人,给彼此再多一些独立的时间也是可以的,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