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眼了,你亲吧——一只甜兔
一只甜兔  发于:2020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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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惊迟?”
  她含糊喊了一声。
  “我在。”
  男人低低的声音自后响起,沙哑而模糊。
  阮枝没睁眼,只觉得更像是梦了。既然是梦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翻身往人怀里一滚,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只是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她感觉到有一片羽毛拂过她的伤疤,还是在热水里滚过的羽毛。
  她下意识想,有点儿像他的唇。
  .
  阮枝的闹钟在周末向来是罢工的,邢惊迟在的时候她偶尔会被闹醒,自从邢惊迟去出差阮枝一到周末不饿死是绝不会起床的。
  在意识半清醒的时候,阮枝挣扎着想翻个身,但她这身体就跟被什么东西缠住似的,不论她怎么动都翻不了身,最后连人带被子被人卷进怀里。
  阮枝一懵,她这床上还有人呢?
  她立即瞪圆了眼睛看向身边,一月未见的男人此时与她咫尺之遥。冷硬的面庞上那双黑眸定定地瞧着她,眼底情绪不明。
  “你回来了?”
  阮枝眨巴眨巴眼。
  邢惊迟没应声,看了她片刻后忽然抬手托住她的后颈,微微用力,两人的距离拉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阮枝小小的影映在他的眸子里。
  男人的眼神阮枝太熟悉了。
  每次他想办事的时候眸光就会热起来。
  阮枝一滞,她摸着自己的腰咽了咽口水,几乎是贴着他的唇说出这句话:“邢惊迟,东西好像要用完了。我们是不是..该省着点?”
  滚烫的呼吸压了过来。
  他们贴的更近,阮枝闭上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阮枝那句东西快用完了刺激了邢惊迟,阮枝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对办事这件事又有了全新的体验。她从来不知道邢惊迟这样能忍。
  .....
  阮枝喘着气趴在邢惊迟的肩头,他身上的肌肉都紧绷着,他和她身上都是汗。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贴着他的颈侧说的断断续续:“你..你快点!”
  身上的人动作一滞,开口嗓子已哑的不成样子:“不是快用完了?”
  阮枝咬牙:“去买!”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亲了亲她的颈:“很快。”
  阮枝两眼一黑,又是这两个字。她本来想过个轻松愉快的周末,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突然回来。回来就算了,一句话不说就办事。
  她阮枝枝心里苦。
  室外暖阳升起,室内却仍是一片昏暗。
  .
  阮枝再次醒来已近中午。
  往常这个点她醒来床侧通常是空的,但今天她却还靠在邢惊迟的臂弯里。她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脖子,小声问:“几点了?”
  男人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应:“快十二点了。”
  阮枝没睁开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上很清爽,应该是他抱她去洗过澡了。
  “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
  男人的声音还有点儿哑,却透着一股餍足的意味。
  阮枝应了一声,脑袋往他肩头一靠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很短暂,不过十几分钟她就清醒了,睁眼时眼底已无睡意。
  她仰头瞅了一眼邢惊迟。
  这些日子没见,这个男人看起来不怎么能照顾自己。眉眼间的郁色未散,想来这趟去清城的结果也不如他所愿。
  阮枝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轻声问:“不走了?”
  “嗯。”
  邢惊迟捉住她柔软的手,将她脸侧的黑发抚到一边,而后久久没有言语,只是这样看着她。只另一手却将她抱得更紧,生怕她会把他推开。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
  这些天下来其实阮枝已经想开了,不论这个“雀儿”是不是她,对邢惊迟来说那的确是一件难以横跨的坎,毕竟那年他说了什么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阮枝抿抿唇,直问道:“你去清城找的人找到了吗?”
  这件事终是要摊开来说清楚的。
  阮枝知道,邢惊迟也知道。
  邢惊迟喉结滚了滚,低声道:“这件事要从十九年前说起。”
  说起来其实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故事。邢惊迟语气低低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她那时候不过四五岁。如果我没有把她带出仓库,她早该回家了。”
  愧疚、后悔、自责等复杂的情绪在事发后的许多年里都缠着邢惊迟。这件事对邢惊迟的成长影响是很大的,他性格中很大一部分都和当年的事脱不了干系。
  邢惊迟收紧了抱着阮枝的手,下巴抵着她脆弱的颈侧,哑着嗓子道:“前些年也有过类似的消息,这次是最接近的,我来不及和你解释,也不想在电话里和你解释。”
  阮枝也没想到当年的误会让邢惊迟牵挂了那么多年,且至今都无法释怀。
  她忽而想起那时她划伤了脸,对面那小小少年对她说:大不了以后你嫁给我。
  这些年她一直记得他说的话。她原以为这一生他们两人之间的缘分在十九年前就结束了,可老天兜兜转转将这场姻缘送到她眼前。
  她真的如他所说那般,嫁给了他。
  这些话,邢惊迟还记得吗?
  阮枝心里生出些别的想法,她抿抿唇,小声问:“那个女孩..是你要找的人吗?”
  雀儿找到了吗?
  没有。
  但“没有”两个字哽在喉间,邢惊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这本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可现在这件事已牵扯到了阮枝,让她误会,让她不开心,甚至让她担忧。

  这一次他不告而别,那下一次呢?
  来的路上邢惊迟已经打算把这件事交给秦野,这件事对他来说就到此为止。终有一天,她是死是活,秦野会给他一个结果。
  现在他有了如梦一般的生活,他有了阮枝,终究是要放弃点什么。
  邢惊迟暗着眸,低声道:“找到了。”
  什么?
  阮枝忽而怔住。
  作者有话说:  阮枝枝:喵喵喵?
  阮枝枝:不是我不想说,这让我怎么说!
  (看吧,我说掉一半就掉一半!
  矜持哥哥:别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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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周末的加更!晚上九点还是照常更新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Polly 20瓶;嘿,请叫我鹿夫人 10瓶;25822537 4瓶;节肢动物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许是邢惊迟心里有愧, 一向敏锐的他竟没有发现阮枝眸光里的讶异和震惊, 他眼看着阮枝在短暂的怔愣后动了动唇。
  邢惊迟抿唇:“枝枝?”
  阮枝懵了好一会儿才从邢惊迟的话里回过神来。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找到她了?”
  邢惊迟“嗯”了一声。
  阮枝心想这人大老远去清城不会还被人骗了吧?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啊, 不像是会被人骗的样子。
  她又瞅他一眼,轻咳一声,狐疑道:“真的?”
  邢惊迟长臂一展, 把阮枝的外套勾过来,一边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一边熟悉地给她穿上衣服, 应道:“这件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剩下的事秦野会处理。”
  阮枝:“......”
  她一时竟猜不出来是邢惊迟故意这样说让她放心还是他真的找到了他以为的那个“雀儿”。
  阮枝想了想, 不管真假他好像是真的放手不管这件事了。现在他们都结婚了,阮枝也不觉得挑明这件事是必要的。既然邢惊迟说找到了, 那就是找到了。
  她原是想告诉他的,但他一说“找到了”,那些话一下就没有了说出口的理由。阮枝也不想他因为“雀儿”这个身份对她心怀愧疚,这太折磨人了。
  如果邢惊迟在面对她的时候, 想起永远是负疚, 这样爱她宁愿不要。
  如今, 没有了雀儿这个身份横在他们中间。
  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阮枝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邢惊迟的脸色, 一点儿情绪都看不出来。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希望之后再别因为这事儿生波澜。
  两人没在床上多呆, 阮枝生怕再躺下去邢惊迟又来了兴致。
  阮枝洗漱完溜去了厨房, 邢惊迟什么事都不做,就跟在她后头打转。平日里挺宽敞的厨房在邢惊迟进来之后莫名显得逼仄,偏偏这个男人还不穿上衣。
  阮枝瞪他:“你出去!”
  赤着上身的男人倚在厨房门口, 流畅漂亮的肌肉一览无余,腹肌处肌理分明,深深的人鱼线滑入腰腹的裤带处,两条长腿微屈。
  邢惊迟垂眸,抱着臂看着阮枝,嗓音喑哑:“想看着你。”
  阮枝一滞。
  这让人怎么接?
  阮枝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邢惊迟的目光,和往常一样打开冰箱挑食材,看了一圈才发现冰箱里没什么存货了。她问背后视线灼灼的男人:“邢惊迟,下午有时间吗?”
  邢惊迟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往空荡荡的冰箱扫了一眼,应:“去超市?”
  阮枝点头:“嗯,前段时间伤没好,一直没去。”
  邢惊迟直起身子,视线又落到她的肩膀处。今早他仔细看过,伤口愈合地很好,拆了线只余一道浅浅的痕,只他看起来仍觉得刺眼。
  他倾身靠近阮枝,低声问:“去医院怎么不叫秦野陪着?”
  阮枝睨了他一眼,哼道:“你自己的老婆让别人陪着算怎么回事?”
  邢惊迟眸光微动,又往前走了一步。鞋尖抵到了阮枝的鞋跟,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
  他伸手揽住阮枝不盈一握的腰,贴近她的耳侧,温热的气息斜斜地扫出来,声音里带着那么一点儿笑意:“老婆,我错了。”
  阮枝一僵。
  白玉似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这么点儿红从耳后往下蔓延。平时邢惊迟说话的语调多是冷的,和她说话会缓和那么一点儿,在床上那又是另一种感觉。
  这会儿她居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点儿温柔的意味来。
  阮枝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地自己左胸,她能感觉她的心正在不受控制的跳动。邢惊迟对她来说,不仅是她的丈夫,更是她喜欢了许多许多年的人。
  她有些怔愣地想,他会不会喜欢...她?
  阮枝攥紧了拳,磕磕巴巴道:“你..你离我太近了!”
  邢惊迟看着她颈上的绯红,眼底染上笑意。
  她在床上脸红的模样好看,在床下也一样好看。
  最后阮枝为了不让自己饿死,硬是把邢惊迟撵出去了。不然这一顿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他们下午还得出门呢。
  邢惊迟见好就收,插着兜懒懒地走回房间穿了件上衣回来。
  衣服穿上还没多久,秦野的电话就打过来。
  邢惊迟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去阳台接了电话。
  “队长,有关于雀儿的事..”
  “以后这件事不用向我报告,即便有结果了,也交由你处理。”
  秦野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他听邢惊迟这么一说就能确认在清城找到的那个女孩的确不是雀儿,但他没想明白邢惊迟怎么忽然不查这件事了。
  秦野挂了电话后看着卷宗陷入了沉思,周大富当年逃出丰城的确是带了一个女孩儿,但这个女孩儿已被邢惊迟确认不是雀儿。那他们找的人到底在哪里?当年她的父母为什么没有报案?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如果当年那个雀儿并没有被周大富带走呢?
  她会不会...被山里的人救了?
  .
  周末超市里人总是很多。
  阮枝推着推车在货架前认真地看着商品袋上的成分,邢惊迟揽着她的肩完全将她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内,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偶尔阮枝会抬头问几句话,邢惊迟低低地应她。
  邢惊迟从警多年,身上的气势看起来与平常人是有不同的。
  但他和阮枝说话的时候,这些锐利和冷厉就像是被什么冲散似的,眉眼间平白多出一股温柔。而被他抱着的女人正仰着脸对他笑。
  这幅画面在平时或许会惹人驻足,但这里是超市。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商品上。
  “邢惊迟,晚上想吃什么?”阮枝选完了零食推着车朝着果蔬区走去,“你想不想吃牛排,是我上个月新学的。”
  “上个月都是自己在家吃的?”
  说着邢惊迟抬手按住推车,将大部分的力道都接过来。
  阮枝想了想,诚实地回答:“伤没好的时候有时候叫外卖,有时候自己试着做的。伤好之后偶尔回家吃,有时候在单位吃了回来。”
  邢惊迟瞥她一眼,“我忙的阵儿过去了,下周开始我来接你回家。”
  阮枝抿抿唇:“开车来吗?之后我们博物馆可能会很忙,上周五下了通知说年前要办百年展。再加上溪林村出土的文物送回来,可能之后要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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