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婚的边缘疯狂试探——丧丧又浪浪
丧丧又浪浪  发于:2020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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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一个大叔闻言笑道:“你们来这么晚当然看不到了,起码提前半个小时占位置。”
  “都怪你,叫你早点来你不听。”云雾来埋怨祝凯旋。
  刚才半路有支施工队在不知道修什么,祝凯旋看挖掘机津津有味看了半天,她三催四请,才把他带离现场。
  不止是祝凯旋,围观人群中,看得津津有味的男人上到七老八十,下到含着奶嘴,一个个目不转睛。
  男人,一种永远长不大,永远热爱挖掘机吊机的神奇生物。
  这下可好了,她看音乐喷泉的计划又夭折了。
  “这么喜欢挖掘机你当年怎么不考蓝翔技校呢?”
  祝凯旋还在为自己辩解:“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就喷泉下面弄点灯光,变变颜色,糊弄小孩的。”
  “挖掘机才是糊弄小孩。”云雾来服了,“你看过了当然这么说,我又没看过。”
  “……”祝凯旋自知理亏,提议道,“那你要么骑我脖子上看。”
  这下总没有人能挡住她的视线了吧。
  云雾来不想万众瞩目,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八点一到,音乐喷泉准时开场,随着《三潭印月》悠扬的前奏响起,喷泉随着音域变幻形态和颜色,引发人们的议论和惊叹。
  云雾来的视线被黑压压的人群遮挡,什么也没看到,她黑着脸走开了。
  祝凯旋跟上来:“生气了?”
  云雾来加快脚步,拒绝搭理。
  “这喷泉隔三差五有,后天再带你来看。”祝凯旋来拉她手臂。
  云雾来甩开,不让碰,怒气冲冲地说:“不用,后天你一个人来看挖掘机吧。”顿了一下,她补充,“你现在想看也可以去。”
  祝凯旋好说歹说地追了她半天,路过一座无人的亭子,他把她拉了进去:“这也能看。”
  隔那么大老远,什么都看不清。
  云雾来当然不买账:“看你个头。”
  祝凯旋就很不要脸地把脑袋凑近过来了:“可以,让你看。”
  这还不是最要脸的,他还加了一句:“哪个头都可以。”
  云雾来就是有天大的怒气也被他弄得不上不下了,她有点想笑,但又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所以选择别开脸,然后奋力推他:“你滚。”
  两人推搡一阵,不知道是谁先安静下来的,江面倒映着月光的碎影,整座亭子,还有他们身上,都是水面反射的波光粼粼,随着波涛的涌动,微弱的光芒也轻轻晃动着,偶尔温柔地晃过眼睛,并不刺目。
  场景过于浪漫。
  祝凯旋看看云雾来的眼睛,又看看她的嘴唇,低下头去。
  云雾来看着他一点点靠近,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眼睛闭到一半,突然听到一道戛然而止的笑声。
  很耳熟的童声。
  云雾来下意识就睁开眼睛,同时猛地把祝凯旋推开了,自己也退开两小步。
  祝凯旋的背猛地磕在亭子的栏杆上,痛得险些骂人。
  待痛意稍缓,他定睛一看。果然,不远处那个带着小恶魔发光头箍,满脸好奇地盯着他们的小孩,不是傅明灼又是谁。
  这熊孩子真的是个恶魔。
  而傅明灼身后几米开外,正挽手走近的是傅行此和宴随两口子。
  他们一家三口也出来饭后散步。
  这两口子有说有笑,沉浸在忘我的二人世界中,暂时没有发现亭中好友的存在。
  “灼灼。”云雾来颇为尴尬地和傅明灼打招呼。
  傅明灼怀疑的眼神还没有消停,大大的眼睛宛如两个镭射灯,照来照去。
  傅行此和宴随两口子终于不再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也望了过来,两人瞬间眼前一亮,偶遇好友是件让人惊喜的事情。
  祝凯旋只祈祷傅明灼安静点。
  但傅明灼怎么可能如他愿呢,她清脆而响亮的童声清晰飘荡在方圆十米之内,显得那么天真无邪:“凯旋哥哥,云雾姐姐,难道刚才你们要亲嘴吗?”
  傅行此和宴随两口子,在短暂的怔愣后,面上同时染上一层胜利的坏笑。
  而祝凯旋和云雾来面上同时染上一层绝望的苦笑。
  夫妻果然是命运共同体。
  接下去,这小小厅内是一方肆无忌惮的起哄,和另一方极尽隐忍的承受。
  等傅行此和宴随两口子消停了,一行五人一起夜游瑭江。
  傅行此和宴随走在前头,依然亲昵宛如连体婴,欢声笑语不断。
  祝凯旋和云雾来走在后面,宛如奸情被撞破,彼此很避嫌,不接触,也不聊天,中间还钻了个左顾右盼的电灯泡,傅明灼始终没有得到答案,所以她不肯罢休,缠着两人喋喋不休地发问:“你们是不是要亲嘴嘛!是不是,是不是嘛?”
  祝凯旋简直快被她烦死了,拧了一把她的脸,没好气地说:“小孩子别吵。”
  “那你就说是不是嘛!”
  祝凯旋只想快点把她打发走,干脆承认了:“是。”
  “哇。”傅明灼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叹道,“真的吗?”
  祝凯旋开始赶人了:“灼灼你到你哥哥姐姐那里去。”
  “我不要,我要跟着你们。”傅明灼跟他很熟,两人就跟半个兄妹那么亲,她一点也不怕他,嬉皮笑脸地揪着他的衣服不肯放手。
  祝凯旋恐吓她:“我现在可不敢跟小孩走太近,不然云雾姐姐就会怀疑你是我的小孩,把你抓去抽血验DNA。”
  傅明灼:???
  云雾来:“……”
 
 
第47章 
  傅明灼小的时候,打针是她最大的恐惧,祝凯旋每次逗她,都能深深地把她震慑住。
  但现在傅明灼不是三岁的小孩了,已经不好骗了。
  为了报复祝凯旋吓唬她,她变本加厉,在前方哥嫂的默许下,围绕着亲嘴的话题,对祝凯旋和云雾来夫妇俩进行了不留余力的折磨和骚扰。
  “傅行此,你到底管不管你妹?”祝凯旋忍无可忍,“长兄如父就是你这么当的吗?”
  去年傅行此和宴随有苗头那会,他确实起哄了,事到如今,他也能做到换位思考,理解傅行此想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心态。
  但去年他是单枪匹马,傅行此倒好,拖家带口数倍奉还,宴随也就算了,但为什么连傅明灼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都要上阵?
  傅行此跟老婆笑闹完才有空理他,并丝毫不觉得抱歉:“那要不你今天把她带回去,提前体会一下当父母的感觉。”
  祝凯旋冷笑:“想过二人世界就直说,妹妹都不要了,真不是个人。”
  “想多了。”傅行此拒不承认,“我是替你着想,就你们这进度看来,明年这会肯定就是一家三口了。”
  又来了,祝凯旋啼笑皆非:“差不多行了啊,冤冤相报何时了。”
  “矫情什么?”此时此刻,傅行此眼里的祝凯旋就跟祝凯旋眼里的云雾来一样矫情,甚至比祝凯旋眼里的云雾来还矫情,“我让你起哄起了那么久,也没见我羞愤而死啊。”
  祝凯旋立刻反唇相讥:“那是因为你脸皮厚。”
  他一时心直口快,忘了夫妻是共同体,他骂傅行此脸皮厚,等于把宴随也骂了。
  宴随马上翻脸了,连凯旋哥哥也不叫了:“祝凯旋,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惹不起,溜了溜了。
  祝凯旋走了两步,想起自己还有个老婆,于是又折了回去,过程中,他的视线不经意略过傅明灼,下一秒,他在所有人的始料未及下一边说着“抢小孩了”,一边把傅明灼扛到了肩上,然后拉着云雾来就开跑。
  云雾来很勉强地跟上他的脚步,询问道:“祝凯旋,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祝凯旋理所当然:“抢小孩啊。”
  云雾来当然不信,但抵不过他的力道,只能踉踉跄跄跟着一起跑。
  傅行此和宴随原以为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真的扛着傅明灼越跑越远。
  傅明灼在祝凯旋肩上看着哥嫂追来,挥舞着手臂咯咯直笑。
  在马路边,傅行此和宴随终于拦住了抢小孩夫妇,傅行此把傅明灼拎回来扛到自己肩上,笑骂道:“你妹,还真抢啊?想要女儿自己生去,想要妹妹找你爸妈努力,你抢我妹算什么?”
  “还是现成的香。”祝凯旋摸摸傅明灼的脑袋。
  小孩子总是比大人更享受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傅明灼抱紧傅行此的脖子,笑个不停。
  道别前,宴随约祝凯旋和云雾来明天一起去郊游:“明天天气很好,后天开始就是连续大半个月的阴雨天。”
  锦城四季多雨,一下起雨就没完没了,下个个把月都是常事。
  这么看来,确实机会难得。
  傅明灼很积极:“我去。”
  “不行哦,灼宝宝明天要去上学。”宴随无情地拒绝了她。
  祝凯旋没有直接答应,他看向云雾来,问她的意思。
  “你有空吗。”云雾来问。
  祝凯旋说:“有。”
  祖婉要是听到祝凯旋这声回答,大概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那好的呀。”云雾来欣然答应。
  反正她在锦城也没什么事可以干。
  宴随很满意好友夫妇的配合:“那行,具体事项晚上微信联系。”
  停车点不一样,两家人在路边分离。
  等傅行此他们一家三口走远了,云雾来再度问起祝凯旋刚才抢小孩的缘由。
  祝凯旋回头,看到傅明灼嘟着嘴闹别扭,不消多说,她在不满哥嫂可以出去郊游而她只能去学校上课。
  他安心扭回头,解释道:“刚才我开玩笑说行此想过二人世界,怕灼灼多想。”
  傅明灼没有母亲,父亲形同虚设,唯一的亲人就是哥哥,傅行此刚结婚没多久,家庭结构发生质的变化,这意味着傅家十几年的平衡被打破重组,傅明灼不再是哥哥唯一的重心。
  宴随再好,傅明灼也需要一个接受和接纳的过程。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傅明灼觉得,哥哥嫂嫂嫌弃她是个累赘,想抛开她过二人世界。
  云雾来恍然大悟,如果他不说,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层的。
  祝凯旋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一个细腻到可怕的人,他总能面面俱到,洞察人心,然后在不露痕迹中照顾到别人的情绪。
  唯独对她,总是例外。
  在她面前,他的情商时不时沦为负数。
  他总是不懂她,不懂她心里的声音,也不懂如何让她开心。

  云雾来永远不会忘记,祝凯旋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同学,你知不知道你踩到我的限量联名款AJ 4UNDFTD了,踩坏了你赔得起吗?”
  事实上,她只是不小心蹭了他的鞋边。
  那个时候,她不认识祝凯旋,但知道祝凯旋——中学时代,大家对好看的异性总是格外关注些,她虽然比足龄上学的人小了两岁,但也已经具有健全的异性审美。
  她不知道什么是限量联名款AJ4UNDFTD,只知道因为这句话,自己对他的那点好感轰然倒坍,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很讨厌他,以为他是一个目中无人、有点臭钱就瞎显摆的纨绔富二代。
  这天两人是回祝家过夜的,陪邓华风和祝杭在楼下聊了两句,邓华风再度说起迁户口的事。
  云雾来问邓华风:“妈妈,你很在乎那笔拆迁款吗?”
  邓华风说:“倒也不是在乎啦,但是谁会嫌钱多,不拿白不拿嘛,而且你们是夫妻,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更亲近呀,你不觉得吗?”
  “妈妈说的有道理哦。”云雾来有别的考量,“但我暂时不迁可以吗?不然家里户口本只剩下我妹妹一个人了,会很孤单,等她出嫁了我再做打算。”
  她越来越擅长和邓华风打交道了,嗓音娇娇软软的,像小女儿与母亲撒娇,让邓华风即便被拒绝也很是受用:“是哦,小姨一个人确实孤零零,没事的雾来,户口本只是个形式,你们两个好好在一起比什么都好,至于拆迁款就更不用操心了,妈妈只是随口一说,咱们家不差钱。”
  云雾来笑着应了。
  回到房间,祝凯旋先去洗的澡。
  进去没两分钟,他在浴室里面喊:“云雾来。”
  云雾来从沙发上支起身,冲着浴室的方向喊:“干嘛?”
  祝凯旋说:“你进来。”
  云雾来:“为什么?”
  “你十万个为什么啊?”祝凯旋没好气,“让你进来你就进来。”
  谁知道他现在穿着什么,更不知道她进去以后他还做不做人,云雾来当然不可能轻举妄动,非要问出个理由:“你就说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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