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战俘》——姜邑
姜邑  发于:2008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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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手中的欲望逐渐灼热起来,欧阳晋不屑地嘲笑道:「啧!原来你也欲求不满嘛!」

里特屈辱的一径摇头,拒绝接受体内已然而生的欲望,否定自己在这场报复的行为中,竟会有如此的反应。

「你又何必否认呢?你身体的本能远比你老实多了。」欧阳晋恶劣的紧握手中已经炙热的欲望。

里特既愤怒又羞辱的瞪着欧阳晋,但有一块布塞在口中。他无法出声反驳。

「呵!再来换我了。」欧阳晋再次更张狂地放纵自身欲望。

身体被无情的侵犯,而自己的欲望却被恶意的紧握而无法解脱,里特不安的扭动身体,想藉以舒缓这一切的冲击。

满足于里特的反应,欧阳晋将自己的火热再一次热烈的释放,并放开紧握他炙热的手。

二人同时达到高潮。

而在高潮的强烈侵袭下,里特终于承受不住这极致的痛楚与快感,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

卯时,冬日的太阳尚未升起,天色也才稍亮,都督府的仆役们已开始一天的工作。

欧阳晋的厢房内摆设简单,全无为官者宅邸中那种富丽堂皇的布置,房中央一组桌椅、一个高大的衣柜、一座有着美丽山水的屏风,所有的物品皆干净、一尘不染,足见其主人对整洁的重视。

若要说得上突兀的话,也就只有那落在室内角落的一张比平常大上三、四倍的床铺;精细的雕功、柔软的丝绸床帘,百年的原木还不时散发出可安人心神的阵阵幽香。

这是华烁特地差人从江南运上来的。

那时休假回江南省亲的华烁,一回府就兴高采烈的说他在江南一家百年老店,看上了特级的床铺;而他是如何的体恤二位大哥的辛劳,就一口气订了三张。

见华烁如此好意,欧阳晋也就欣然接受。只是当床好不容易运逢时,他才感到后悔,虽然这床铺睡来冬暖夏凉、又能安定心神,可是……实在太大了。

而且,他睡在书房躺椅上的时间远比在豪华大床上来的多,那张上等好床可真是「英雄毫无用武之地」~

现下在华侈大床上沉睡的人,除了露出一截雪白皓臂外,整个身体都深埋在稍嫌过多的棉被下,而脸庞被乌亮的长发掩住,若隐若现。

沉睡中的里特,微微地移动身体,因下身传来的疼痛而蹙了下眉,但仍陷入沉沉的睡眠中,只是看得出来睡得并不甚安稳。

微光中一道锐利的目光直盯着里特,如黑曜石般的瞳孔,闪烁着一丝不解和疑惑的光芒。

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

坐在圆桌旁椅上的欧阳晋,看着熟睡中的里特而微微苦笑;他端起茶杯,浅浅地饮着,明明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但现在喝来却犹如烈酒般的苦涩。

他是知道自己在证实里特的背叛时,他已完全丧失了理智,满脑子里只想着要报复他,要他付出代价。

你既然敢背叛我,最好要有被我报复的觉悟!

当时他撂下了狠话,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几近疯狂的占有他,强行侮辱和自己是同性的人!

他并不是有断袖之癖的人,为什么会想对同是男人的里特做出这种连自己都深感意外的举动?他是背叛了自己没错,但他大可以将他囚禁在牢里严刑拷打,或是干脆一刀把他杀了,为何最后他却选择这种方式报复他呢?

我不会让你死的!

一切就在里特想自杀时,全然脱序了。他又何必那样执着于不让他死呢?

事情演变至今,已绝非他当初所愿。当时只因里特的一心求死,才使得他失去理智,做出残暴侵犯他的行为,且一味的沉浸在伤害他的快感之中。

只是既然要报复他,让他付出代价,那自己又何必去关心他呢?

几个时辰前,欧阳晋他终于在肆虐里特中得到了满足。

他才小寐一会儿,感到身旁赤裸的人瑟缩的轻颤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做了一个连他也大惑不解的举动——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解开里特双手和口中的布,轻轻的抱起他,感到怀中的躯体暴露在寒冷下,微微的颤抖,他使加重拥抱的力道,希望能给予他一丝的温暖。放经脚步走着,而后温柔的将他放在那华丽床上,生怕把他给惊醒。

之后,他翻箱倒柜的搜出棉被,全数盖在里特赤裸的身上。

接着,他就这样呆坐在椅子上,望着里特数个时辰。

哈!明明自己的心里只想要报复的,又何必如此温柔的对待他呢?

欧阳晋皱眉不解的思索着。

自从遇到里特后,他心中的不解何其之多,更折腾人的是,他始终无法知晓其中真实的答案,只是对于里特的种种,他真的很在意。

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对他愈是在意,自己所受的伤害也愈深,最后就只剩报复这个信念;因为唯有如此做,才能令他全然否定里特在他心中所占的地位。

又斟了杯茶水,他喝来还是像酒一般的苦涩,摇了摇头,他拒绝接受自己的矛盾;而后扬起了嘴角,他在心中下了结论。

是的!他并不是舍不得他死,也不是担心他,他只是想在他身上施以更多的屈辱,才不让他死的。

没错!对于一个背叛者,根本毋需同情他!

欧阳晋起身步出厢房,在门上落上重镇。

瞇起眼瞪视着紧闭的门,欧阳晋再次对自己发誓——

他绝不会放手的,就像他之前说的,他要让他活得生不如死!

第七章

「什么!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华烁搔着头,不敢置信的问,脸上全写着不相信的表情。

「果然,和我当初猜测的一样,里特真的是密探。」

齐越看向坐在堂前将军椅上、一副泰若自然的欧阳晋,对他怡然自得的模样,他深感讶异。

原本还以为大哥会暴跳如雷的,毕竟他最恨别人的背叛,因为他父亲就是被自己的亲信出卖而战死沙场,导致他母亲在隔年就因病去世。所以他无法原谅背叛自己的人,就像三年前,他看重的一名部下背叛了他,当时他身边的人也跟着遭受鱼池之殃。

「嗯!」欧阳晋只是应了一声,扬起浓眉冷冷笑着,一口将手中的酒饮尽,全然看不出任何异状,但也就是因此才更为吓人。

齐越不安的问:「那里特现在人呢?」当时,那个背叛他的部下,可是当场被大哥给一刀毙命。

欧阳晋不吭声,只是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大哥,你不会因为一时激动而杀了里特吧?」华烁甚是担心,知道里特是密探,他心里是有点生气,但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根本不希望里特就此丧命。

「不!我没杀他!」欧阳晋低吼,不若之前的优闲,原本平静的心,终于出现一丝的波动。又倒了一杯酒饮下,他想用酒来麻痹自己。

看欧阳晋根本毫无节制的喝酒,更加深齐越心中的疑虑。为何他会如此异常?齐越不解的看着他,不发一语。

「太好了,幸好里特没死,那他现在被大哥关在大牢吗?」华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对于里特被囚禁放大牢的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大哥,不知道我能不能去探视他?」至少这是他能为里特做的。

「谁说我把他关在大牢里的?」

欧阳晋索性扔掉酒杯,直接拿起酒坛来喝。

「嗄?」二人异口同声的质疑道。

「我把他关在我房里。」欧阳晋脸上的表情格外的阴沉。

「啥?关在大哥的房里!」华烁无法理解为什么里特是被囚禁在大哥的房里,而不是在大牢里?

而另一个感到错愕的齐越,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会吧?他是知道大哥对里特特别在意,但大哥应该还不至于对背叛他的里特……

齐越甩了甩头,对白己的想法感到嫌恶。「大哥,你该不会……」话到一半,他却不知该如何启齿。

感觉到齐越似乎察觉出什么,欧阳晋瞇起眼,冷然的瞪视他,随即起身,像在宣布似的对着二人说:「你们谁都别想去探视他,我不准任何人接近他,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

顿了一下,他再扫视惊愕的二人,意有所指的看向齐越,「总之,你们谁都别想插手管这件事!」一说完,他就往门外走去,一点也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二哥,大哥到底怎么了?大哥是想隔离里特吗?」华烁实在不明了的看着已定远的欧阳晋。

「这……看来这件事已不是我们管得了的。」唉!果然被他猜中了吗?若真是如此,那他可是连插手的余地也没有。

不理会华烁投来的疑惑眼神,齐越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

***

夕阳西照,整片天空渲染成缤纷的颜色;才不过片刻钟的时间,太阳已消失,大地瞬间失温。

月照的大地,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北风阵阵呼啸而过。

一道道的皎白月光透过窗棂,投射在毫无光亮的漆黑房里。

夜晚的到来,使得房间气温骤降;但即使如此,也比不上里特现在内心里的寒冷。

整个人瑟缩在床上的里特,被裹在身上的棉被,却无法为他带来丝毫的温暖。他失神的看向前方,心情是荡到谷底;闭上眼想要遗忘一切,假装未曾发生过任何事,然而昨夜的记忆却又清晰得令他无法忘记。

可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里特狂乱的摇着头,被散在肩头的长发也随之摇动,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将那一切拋出脑外。

凭什么!他凭什么对地做出这种事?

只为了他口中那可笑的报复?该死的,他宁愿被他处死,也不要让他践踏自尊。

让他活得生不如死?

哈!或许吧,他真的做到了,昨晚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暴行,真的是让他有生不如死的感觉;那种不符合社会伦常、不合正常生理的行为,竟然是他的报复手段?

里特啊里特,从今而后你该如何自处呢?现在你连身为人的自尊都荡然无存了啊……

里特胡乱的想着,脸上凄苦的笑就彷佛在嘲笑自己,而哀伤的眼神像在为自己凭吊。

直至中午,他才从昏睡中辗转醒来,只是想移动一下身子,然而身下传来的阵阵刺痛,让他不由得蹙眉。

不愿想起的回忆,一下子如排山倒海般地出现在脑中,一股恶心作呕的感觉因此而生。

试着不去理睬身上传来的痛楚,里特强忍下床,至少不能放弃最后一点的尊严,他急忙寻找衣服以蔽体,但是昨晚自己穿的衣服,现下已然成为一堆破布,他只好不甘的去翻找欧阳晋的衣柜。

他挑了件放在柜子最底层、比其它衣服小的能蓝色长袍,这应该是欧阳晋很久没穿的衣服吧?他倔强的想着,拒绝和欧阳晋再有任何的牵连。

他穿上衣服,下定决心要逃出幽州城,他要带着儿玉远离那个人可笑的报复。

他走向门前,伸手去拉门——

哽?被上锁了!

里特惊讶之余,仍不放弃的去试窗户,最后他放弃了,颓丧地瘫坐在地,苦涩的失笑着。

呵,门窗都被上锁了,他还真佩服他坚持报复的决心呢。

那一瞬间,里特又起了自杀的念头,但一思及欧阳晋那时所说的话;若他真的就这样死了,欧阳晋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更有可能将怒气发泄在儿玉的身上。

所以,他只能被迫去面对欧阳晋的报复,尽管他的报复有多么荒谬、多么可笑!

在中午时分,传来打开门锁的声音——

须臾,一名仆役在二名士兵的陪同下,打开深锁的大门,送进了看来甚是丰盛的午膳,三人什么也没说的就步出门外,又上了锁。

然而里特一点也不想碰那些饭菜,就算这一桌的菜色再怎么香喷惑人,却只让他的腹部翻绞着作呕欲吐的感觉。

随着室内光亮的消失和气温的降低,里特被夜里特有的冷清孤独给侵袭得没来由的发颤起来,他蜷缩在床上的棉被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

房外再次传来开锁的声音,里特心里清楚来者是谁,他惊恐的看向连接书房的门。

「啧!你怎么都没吃?」

欧阳晋睨了圆桌上的饭菜一眼,甚是不悦的责问,之前他还后悔何必好心差人送饭菜来,然而他却一点也不领情。

「我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下毒?」里特反问,不若身体的微微颤抖,语气是出奇的平静。

「哈!你的疑心病还真重。」欧阳晋索性举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着早已冷掉的饭菜。「你放心,我是不会动这种手脚的,别忘了!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他恶意的扬起嘴角,睥睨的欣赏里特对他的瞪视。

「那还真感谢你的好心喔,不过我倒希望你活活将我饿死算了。」里特干涩的说,至少这也是一种求死的方法。

话才一说完,欧阳晋挑了一下眉,随即放下手中的竹筷,瞇起眼看向里特。

「你就那么想死?」他语气充满严重的警告意味,锐利的眼神就如止觊觎猎物的黑豹般。

「事到如今,你说我还有别的办法吗?」怎么,难道他又要说他那可笑的坚持?里特苦笑着。

果然,欧阳晋提高音量怒吼:「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你逃到阎王那儿,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他立刻欺身上前,抓住里特的手腕,直瞪着他,「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感觉到对方呼在自己脸上的热气,昨晚被侵犯的记忆,一幕幕全涌上里特的脑中,脸色倏地刷白。

「不!你根本就无权……」话尚未说完,就被人以吻封缄。

里特脑中空白了一会儿,厌恶的感觉在腹中奔腾,但是被欧阳晋的手硬生生的扣住后脑勺,让他只能被迫的接受欧阳音的唇齿侵犯,连想要抵抗的双手也被欧阳晋另一手扣在身后,完全无能为力。

「你是想说我无权那么做?在经过昨晚之后?」欧阳晋嘴角扬起暧昧的笑,一手抚上里特毫无血色的脸庞,还意有所指的轻轻扫过他的唇瓣。

「别碰我!」

里特嫌恶的挣开欧阳晋的束缚,使劲推开他,顺势向后退去,身体像被袭击的小兔般不住发抖。

「别碰你?怎么你那么怕我啊?」欧阳晋讪笑,像在狩猎中的黑豹,一步步逼近眼前的猎物。

「开玩笑!我才不怕你!」里特倔强的说着,且绝不轻易示弱,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可没有像他说的话那般有志气。

里特一再后退,虽然过多的棉被总会绊住脚,可他还是狼狈的想拉开自己和欧阳晋的距离。

只是很不幸的,就算这张床再怎么大,他终究还是被欧阳晋给逼到了角落。

「别过来!」里特惊恐的看着仅有几寸之距的欧阳晋,抵住墙壁的背更紧紧的贴合着。

「啧!你不是说你不怕我,可是……看来并非如此嘛。」欧阳晋邪佞的讥笑,看到眼前人是如此的惊慌失惜,可大大满足他报复的心态。

「你!」看出欧阳晋完全以他的痛苦为荣,里特不由得怒火中烧,举起手,一巴掌就要打下去。

然而,举起的手在半空中就被欧阳晋抓住。

「你以为你还有反抗的余地吗?」那凶恶的眼神是绝对的无情,蛮横的将里特压在床上。

里特清楚自己接下来会有的遭遇,奋力的抵抗,绝不再议欧阳晋得逞。

可是双手被反扣在背后,而且压在身上的重量让他根本无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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