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修仙的爹回来接我了——乔家小桥
乔家小桥  发于:2020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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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和天族抗争多年,分辨的出来这是天族的力量,但如此强悍的,除了帝君以外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打不过,出来时已在商量着能不能拼尽全力保一个人离开。
  白星现自乌云中落下,踩着尘灰浮于空中:“白星现。”
  几人打量眼前白发飞扬的漂亮少年。
  从他们的表情中,白星现知道他们对他的名字感到陌生。
  他现在十分出名不假,但出名的是身份,一时之间想不起他的名字是正常的。
  白星现补充:“前冥君舒罗耶是我父亲,天族帝君舒罗赫是我叔叔,山海族族长阴长黎是我义父……”
  此言一出,众人目露惊色,同时摸不准他的立场了:“原来是你……那你现在是代表谁来的?天族,还是山海族?”
  代表天族,他们可能全部要死。
  山海族的话那就好说了。
  山海族虽也瞧不起其他种族,但他们的自视甚高表现在不搭理你,不会像天族一样没理由的逼你上供,夺你族宝,杀你族人。
  所以他们讨厌山海族不假,却与山海族没仇没怨。
  “都不是。”白星现拿出背到滚瓜烂熟的台词,“我是来提个醒,杀你们的人就快到了,速速离开。”
  路溪桥熟门熟路的扔给他们一张地图:“去标识的地方,会有人接应你们。”
  拜火族长伸出手,地图被定在半空,又被他推回去:“回去告诉阴长黎,我们不需要山海族的施舍!”
  “没人施舍你们,是你们对我还有利用价值。”白星现淡淡道,“听着,我要夺回属于我父亲的王位,山海族是我最重要的助力。但,就像你们所担心的一样,我也怕将来我会成为我义父的傀儡,所以需要自己的力量来抗衡山海族……”
  这一刻,白星现就像一个没得感情的背台词机器。
  但他的“没得感情”,在拜火族几人眼里是格外的“冷静沉着”。
  族长微微怔,和长老面面相觑:“我们只是小族……”
  白星现点头:“对,所以我招揽的对象并不只你们,愿意的话速度走,不愿意就留下等死吧。”
  拜火族长开始犹豫。
  路溪桥摇了摇手里的地图,再次扔过去,嘻嘻笑道:“路上慢慢考虑不迟啊,反正海岛已经毁了,你们不搬也得搬。”
  这次族长没有拒绝,等地图飞到脸前时,“勉为其难”的一抓。
  一句话也没说,领着几位长老逃走了。
  白星现和路溪桥不能走,等会儿寒栖的人马到了,他们还得阻拦一下。
  不,是要用一种装逼的方式碾压对方。
  依照经验,族长可能会派个长老留下来躲在暗处偷窥。
  白星现心中感慨,他若摆明自己现在所做的努力,是为了日后的各族稳定,是为了天下太平,他们不信,还说他装逼。
  反过来说自己都是为了利益,他们反而更容易接受。
  难怪叔叔从前帮人总喜欢“交易”,或许不仅仅是为了“两清”。
  “又要动手了。”路溪桥活动着筋骨,想想都他妈心烦。
  打架不累,重点是要打的“漂亮”太难了,“白哥,你叔叔不该给你天宝,该给你天狂才是啊。”

  天宝的力量和王族金光能起到相辅相成的作用,这一点不假。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着没有项海葵干架时的那股猛劲儿,更漂亮,更能唬人。
  “不,我可降不住天狂。”白星现连连摇头,掰下两颗金门牙,准备再敲击一次,让地动和火山喷发来的更猛烈一些,环境越乱越适合以少打多。
  “我说你能不能把剑换个地方藏啊?”路溪桥一瞧见他掰门牙就直抽嘴角,“缺两颗牙,说最狠的话,漏最多的风,你觉得合适吗?”
  “和他们说话时,我不都是用内力的吗? ”不张嘴,他们又看不到,白星现觉得没问题。
  路溪桥比划了下:“往后你成为帝君,一言不合就掰牙?”
  “那又如何?”白星现从来都没在意过,眼下是情况特殊不得已而为之,“叔叔亲手帮我种上的,哪里见不得人?”
  “是是是,白哥果然和葵姐一样,干大事儿的人!”路溪桥朝他竖起大拇指。
  白星现刚要说话,忽然一阵头痛欲裂。
  原本两人都在半空飘着,他痛的落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路溪桥直接收起灵力跳下去,手掌冒着绿光就往他头上探。
  数月来他陪着白星现出生入死,替他挡下无数明枪暗箭,绝大多数是情分,也有稍许目的性。
  白星现的变化,路溪桥了解的最直观,越来越相信他有本事成为天族帝君。
  抱紧他的大腿,早已无家可归的路溪桥日后就是一等一的大功臣,余生不愁了。
  也符合当初遇到项海葵时他的心愿,成就一番大事业。
  感知过后,路溪桥奇怪:“没什么问题啊?”
  白星现却仍旧双手捧头,天旋地转了好一阵儿:“不知道,我的意识海……”
  想到什么,他骤然举目望天,惊疑不定:“难道叔叔出事了?”
 
  ☆、第97章 试剑石
 
  路溪桥愣了愣:“难道是保护禁制?”
  有本事的长辈, 通常在自家小辈意识海里留下点儿力量,关键时刻可以抵挡一次致命伤害。
  更强一些的,还能在第一时间锁定小辈的位置,前去搭救。
  反过来, 若长辈遭受难以负荷的重创之时, 小辈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不会吧?天下能重创你叔叔的人, 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吧?”路溪桥正想着都有谁, 猛地想起项海葵和阴长黎是在一起的,“阴前辈都敌不过话,那我葵姐……?!”
  他也开始一阵天旋地转,大力拍着白星现的后背, 催促, “你快试一试, 能不能反向捕捉到你叔叔的意识!咱们得赶紧过去救人啊!”
  白星现本就头晕, 被他拍的险些吐出来:“我若此时走, 这里……”
  “有什么事情还能比你叔叔和葵姐的命重要?!”路溪桥着急, 就差指着?谋亲勇钏承牌辶耍叭缃裨谀阈睦铮阑啬憷献拥耐跷唬丫仁裁炊贾匾耸遣皇牵俊?
  “当然不是了!”白星现气的头痛都减轻不少, “可我就是随便那么一猜,叔叔哪儿那么容易出事儿?而且叔叔好像也没在我意识海里留下过保护禁制, 我出世时我父亲还在, 要留下保护也是他留吧?”
  路溪桥抓抓头皮,想想是这么个道理。
  白星现扶着膝盖站直身体:“更有可能是暗伤发作, 毕竟你的医术尚处于摸索阶段,不管哪儿受伤, 都给我强行灌入一堆建木之力。”
  善恶果合体之后,阴长黎送了路溪桥一本医术和一本毒经,现在他一手医一手毒,正在寻找两者的平衡点。
  路溪桥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立马陪着笑:“白哥别生气,我最近这不是陪着你刀山火海的,太累了嘛,脾气难免燥了点。”
  白星现很生气,所有质疑他在灵感回归之后会对叔叔不利的声音,都令他生气。
  但转念一想其他,他的气消了,心暖了几分。
  这些日子,他同样将路溪桥的变化看在眼里。
  眼见这个原本善良的有点儿缺心眼的家伙,心中关于利益的思量越来越重,令他摸不准他心中的“情谊”究竟还剩下几分。
  就凭路溪桥刚才的反应,他能掂的清了。
  同时自责自己不该存在这种心思。
  他不该怪路溪桥质疑他,不该怪所有质疑他的声音。
  叔叔教过的,他人信任不信任自己,不在于他们的目光,在于自己本事,是自己的问题。
  *
  万里之外的山巅,浮云缭绕间,寒栖正悠闲抚琴。
  星奴立在他身后,报告海岛上的情况:“师父,此番又失败了。”
  意料之中的事儿,寒栖笑道:“很好。”
  星奴犹豫着问:“师父总故意让着他,是想让他麻痹大意?”
  寒栖摇头:“你想多了,我单纯让着他而已。”
  星奴“啊”了一声,愈发想不出个所以然。
  长黎君让白星现出面,拉拢这些小族当炮灰,这些小族分散时不足为据,可若真汇聚在一处,那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等长黎君去搭救那些山海囚徒时,岂不是如虎添翼?
  这难道不是师父最担忧的事情吗?
  星奴偷眼瞧一眼自家师父,明朗的笑容之下似乎藏着一抹忧郁?
  她想起上次师父对戚隐下手,却惨遭失败。
  万事俱备,独独没料到雀迟这恶兽心中竟然还有师徒之情。
  “师父是不是被长黎君……说动了?”星奴大着担子问,“也开始觉得那些山海囚徒未必……”
  琴音戛然而止,寒栖收了笑容:“不,山海兽族的存在对我人族绝对是悬顶之剑。”
  星奴:“那……”
  寒栖话锋一转:“但是,白星现的突然‘出现’,令我明白一直以来我都低估了长黎兄的眼界。他不会放出难控的囚徒,没打算血流成河的向天族报复,而是想扶白星现上位,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各族的和平。”
  他起身面向深谷,山风吹的他衣袖翻飞,“长黎兄让白星现来笼络这些小族,是为了锻炼白星现,为他铺路。同时,也是特意给我看的……”
  看清楚白星现的能力和品性,并且借此讥讽他的狭隘。
  别在拿着人族的利益当成不择手段的借口了,最终能为人族争取最大利益和长远和平的人是他阴长黎,不是他寒栖。
  “我甚至怀疑那件灭天神器根本不存在,若存在,也不会是个杀戮之器。”
  寒栖的心情,近来真的是复杂无比。
  他一直以为他和阴长黎不过是立场之争,原来不是。
  阴长黎说他二人即使没有立场之争也不会成为挚友,因为自己配不上,竟是真的。
  “亏我之前还咄咄逼人,现在想来真是……”
  星奴听懂了,也看出了师父的颓然,对于师父来说,输给长黎君,还输的这么彻底,的确是个沉重的打击:“可也不怪您啊,他之前怎么不直接告诉您?”
  寒栖望天摇头:“因为长黎兄知道我不会相信,不能随便暴露白星现的存在。再一个,他自己应也不是十分确定,灵感回归之后,白星现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事实证明他教导的极好。
  星奴问道:“那师父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要倒戈帮着白星现?
  若师父猜得都是真的,这条路无疑对各族都有好处,除了天族。
  也算将功补过了,是个极佳的回头机会。
  若继续帮着帝君的话,师父从前行事所谓的“为了人族”,都成了打脸。
  但星奴感受到了师父的心有不甘。
  她内心不由一震,莫非师父有时候行事,并非出于无奈?
  徒儿质疑的目光,令寒栖颇为难堪,一时之间他也有些摸不准自己是个什么心态。
  他重新落座,拨了下琴弦:“其实,我还没有彻底输给长黎兄。他想得美,但做起来哪有如此简单?即使我倒戈,与他联手扶持白星现,那些山海囚徒的法阵,也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单是这个持久战就很难定胜负。
  偷阵盘已是不可能了,寒栖上次打草惊蛇,现在帝君必定防着他了。
  再来,山海族已经不比当年了,数量不足当年的十分之一,且没了许多狠角色,比如阴长黎的父亲,还有阴长黎不准备放出来的混沌等凶兽。
  没有真正的灭天神器,想打赢天族岂会容易。
  帝君身为“头狼”,在天族的声望一贯极佳,不是区区一个白星现能够动摇的。
  彼岸城大败虽丢人,但那会儿帝君刚渡劫归来,情有可原。
  且发生在冥界,天族人也没亲眼看到……
  寒栖正思虑着,一道流光“嗖”地破云而来。
  星奴接过手中,是一枚玉简,神识入内一瞧,震惊道:“师父,上界出事儿了!”
  寒栖:“嗯?”
  “那位项姑娘……”提起项海葵,星奴眼中便有几分敬佩之情,“她杀上天界抢了阵盘……”
  寒栖听到项海葵夺了阵盘有机会开启却不开启时,知道自己猜对了,阴长黎的确不打算放出难控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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