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她放肆——慕义
慕义  发于:2020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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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
  她耸了耸肩,又补充句:“但是你可以跟我说,我也很好。”
  奚盼莞尔。Liya说去年在巴黎婚纱时装周的时候就开始关注她,很喜欢她的设计,只不过当时奚盼还在KANI工作,后来听到她辞职了,就希望把她带来寻致。
  奚盼之所以会离开KANI,是因为她不喜欢他们固守传统的风格,偏严肃正式,她感觉设计很不自由,就没了热情。
  “放心,寻致会给你所有的可能性。”
  Liya双手交叠,眼底泛光地看着她,“应该是,你会带给寻致更多的可能。”
  “不过我们的顾总对于设计这方面是很严格的。如果不满意,我们都回不了家,得在公司加班。”Liya道,“不过正是顾总追求完美,才能带领公司走得更远。”
  “您很欣赏他?”
  “当然,虽然顾总刚上任不久,我对他不太熟悉,但是看得出来他很成熟稳重,否则老顾总也不会让他年纪这么轻就挑大梁了。”
  奚盼尽管再怎么不喜欢顾远彻,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优秀。
  聊了会儿,Liya就带着她去到办公区,“大家停下手头上的事。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们新来的设计师奚盼,欢迎下。”
  “大家好,我是奚盼,很高兴和大家共事,请多关照。”
  奚盼而后看到她办公桌旁边个短发女生笑着朝她小幅度挥了挥手,她回以笑容。
  Liya回去后,奚盼简单和同事交谈几句,就回到座位,短发女生这时上了前,“嗨,我叫乐容,你可以叫我小容,喏,分你包坚果。”
  乐容和善的笑很具有感染力,奚盼接过,“谢谢。”
  “诶你今年多大了?”
  “25,你呢?”
  “我们差不多耶,我年才来寻致,资历最浅,我们可以互帮互助呀。”
  奚盼笑着点点头,继续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却发现她刚买的本手绘技法书不见了,“奇怪我的书呢……”
  她寻找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人走了过来,把她的书往桌上放:“还给你。”
  奚盼愣住,就听到她慵懒自然的语气:“我刚才路过你桌旁,就随便拿起来看了下。这书的内容挺复杂的,基础没打好,看了也没用。”身材微胖的女人下巴抬了抬,抿了口咖啡,扭着腰肢款款离去。
  奚盼:???
  这位大姐您谁?
  乐容看着奚盼变了的脸色,连忙小声安抚道:“你别介意,她对谁都是这样的,自来熟……”乐容说那个女人叫殷元菱,家里有钱,天生的大小姐,过惯了恃宠而骄的生活,大家平日里也是不想起冲突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忍着了。

  奚盼:“……”这是个桃子的自来熟。要不是她今天刚来寻致,换做高那时候她早就追上去了。
  “午起吃饭呀,我带你去尝尝员工餐。”乐容道。
  她点头,情绪恢复如常:“好。”
  -
  教室头顶的风扇呼呼的转,卷着夏夜微闷的风,让人无心学习。
  奚盼摩挲着手里的玻璃罐子,看着埋头疾书的同学,心不在焉。
  透明的玻璃罐里,瓣瓣黄桃被糖水浸泡,色泽鲜艳,饱满多汁,让人忍不住想尝。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同学渐渐离开教室,只剩下她和第三组最后桌的顾远彻。
  不知为何,他今天也没有那么早走。
  奚盼轻声朝他走去,在他旁边坐下后,巧笑倩兮:“顾远彻,你还不走,是不是也想和我单独待会儿?”
  男生的视线从物理大题抽出来看了她眼,又低头继续写题,就差把【毫无兴趣】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奚盼扯了扯他袖子,声音软软的:“哎呀我有事找你。”
  直等到他目光再次投来,她兴致勃勃地把东西推到他面前:“给你的,黄桃罐头。”
  “我可不像其他女生送的什么巧克力情书,老套得掉牙,这可是我自己做的罐头,街上买不到,你要不要?”
  见他无动于衷,她垂着眼絮絮叨叨的:“昨晚我弄了好久,刚开始我还把黄桃煮太烂了。我是第次给人做这个,你还不接受我的礼物……”
  奚盼委屈地撅起红唇,眼睫毛轻颤着如跳跃的精灵般,头顶的白炽灯把她薄薄的耳垂照得透粉发亮。
  顾远彻不知何时收了笔,无声注视着她。
  最后奚盼说完,眼巴巴看着他,顾远彻伸手接过了罐子,淡声道:“谢谢。”
  她立即喜笑颜开,“你要不要现在就尝尝,我带了调羹!”
  她帮他打开罐子,就闻到甜甜的果香,在她的盛情邀请下,顾远彻舀了口送进嘴里。
  “挺好的。”
  他竟然给了好评!
  奚盼旋即弯唇,趴在桌面上侧首看他,声音轻软,“顾远彻,吃了我的黄桃就是我的人啦。”
  ……
  从梦里醒来,奚盼睁开眼看到窗外漆黑的夜色,夜半三更。
  她感觉喉咙干涩,起身走去客厅。
  温水下肚,她再次回想起今天在顾远彻办公室看到的那瓶黄桃罐头。
  那时候他爱吃,奚盼就经常给他做,讨他开心已经变成她生活最难以戒掉的习惯。
  或许是……她自作多情了,对于他说不定也是个习惯而已。
  奚盼放下杯子,走回了卧室。
  -
  重新和顾远彻有了交集后,奚盼发觉自己变得多梦。为了保证睡眠质量,她觉得还是尽量不见这个狗男人比较好。而事实果真如她所料,来寻致两个星期,她只有在茶水间这女人的卦聊天室听闻他的名字。
  “今天又是没看到顾总的天,想他想他想他。”
  “我我我今天在停车场刚好看到他了!”女人激动,“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西装,帅死了。”
  “你说顾总这么帅怎么还单身?”
  “你跟顾总熟吗你怎么知道,人家不缺女朋友好不好,哎反正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我们……”
  奚盼泡完茶默默从茶水间出来,叹惋她们像极了从前的自己,真是没见过什么好男人,竟然对顾远彻垂涎欲滴。
  回到位子上,她口嘬着热红茶,边悠闲地画着手稿。
  接近年末,她刚来公司任务不重,目前只负责些Liya交给她的简单的核对工作。
  正感慨生活滋润,突然有人过来叫她:“奚盼,总裁办让你上去趟。”
  嗯?
  总裁办找她会有什么事。
  奚盼立刻上楼,顾远彻的助理看到她,递出袋件:“这是顾总让我给您的,让你随意对这幅手稿进行修改润色,下班前交上来。”
  “……好。”奚盼接过。
  奚盼离开后,另外两个小助理上前,好奇问:“小裴,顾总给那个女的是什么东西啊?”
  裴南语气严肃:“顾总的事,不要多问。”
  -
  回去后,她打开件,看到的是款婚纱A型裙的初稿,旁边标明布料以蕾丝为主,顾远彻让她天之内完善细节,相当于定型,这也太为难人了。
  不过她也没抱怨,提笔就开始构思。
  奚盼喜欢创作,旦灵感来了就忘了时间。午她只啃了个面包,傍晚临近下班,她才拿着手稿上了楼。
  裴南通报回来,让她进去。
  办公室里,男人还在处理工作,她开门见山:“顾总,我还没有完成,我可以明天给你吗?这么短的时间我是不可能拿出那么精致的设计稿的。”她也不想糊弄过去。
  顾远彻抬眼看她,淡声言:“那就留下来继续画。”
  “我可以带回家吗?明天定给你。”
  “不行。”
  奚盼:“……”
  她深吸口气,提唇道:“好。”
  转身欲走,男人又开了口:“就在这改。”他指了指旁边间被透明玻璃隔起的小工作室,是不容置疑的语气,“改完再走。”
  奚盼只能走了过去,房间里只有张桌子,笔和绘画工具应有尽有,关上门后与外界隔绝,安静的小空间倒是很适合思考。
  她真搞不懂顾远彻要干嘛,竟然让她硬留下来改个不知作何用的稿子。
  她生无可恋,转头看到他身深灰色西装,靠在椅子上,神色慵懒自若。
  这哪里帅了……丑死了。
  她又专心画了两个小时,全然不知外头的夜色已经披星戴月,直到听到两声敲门,她倏地抬头,就看到顾远彻站在门外,目光静静落在她身上,不知多久。
  她开了门,男人走了进来,视线从地上的草稿抬起来看她,嗓音含了些凉意:“给我看看。”
  “还差点……”她站起身把稿子递给他。
  “因为婚纱本身是白色的,外面层是白蕾丝,所以我用WG号暗灰色来画裙子的暗部,突出褶皱,腰间设计的是立体花朵做点缀,背部的话……”
  因为空间狭小,两人距离被拉得很近,她语调细软温,像是轻轻落在他耳边,顾远彻垂眸看到她两个小腮帮子动动的,眼眸眨着,带着眼角的泪痣泛了光。
  她说完,抬头看他,男人移开目光,接过设计稿坐了下来。
  他拿起高光笔,奚盼疑惑地站在他旁边,看到他在胸前点缀上珠饰,完成画龙点睛的笔。
  她惊讶,“这样好像更饱满了?”
  顾远彻放下笔,“珠子的疏密关系轮到你自己去调整。”
  他话音刚落,眼前突然陷入黑暗——
  整个办公室暗了下来,光线全失。
  奚盼震惊地还没反应过来,裴南敲门而入:“抱歉顾总,整栋楼停电了,正在启用备用电源,很快就能好。”
  “出去吧。”顾远彻神色很淡。
  裴南看了眼旁边的奚盼,默默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气氛突然有些微妙,不过奚盼心里庆贺好在终于能走了,她打开手机手电筒:“那我先回去了。”
  他仍坐着,“嗯。”
  她整理完包,转身正要走,脚下却没留意,平底的靴子踩到了草稿纸,整个人滑的向后倒去——
  手臂被拉住的下刻,她整个人跌坐到顾远彻的腿上,下意识抬手就扶住了他肩头。
  顿时间男性气息骤然逼近,股淡淡的男士香水窜进鼻尖,她的背微靠在他胸膛,男人的另只手若有若无搭在她腰间。
  仿佛全身都腾起火来。
  瞬间,过往熟悉的回忆扑面而来——
  在黑漆漆的的礼堂看台角落,她被他按在怀深吻,男生落在她耳垂的气息紊乱,哑声唤她的名字……
  此刻,奚盼回过神,脸色蹭得下红了上去,烧到耳根,脑子有瞬间的晕眩。
  目瞪口呆间她还未作反应,头顶就落下声男士似笑非笑的声音:
  “坐得太舒服不想起来了?”
  奚盼:“……”
 
    ☆、5、特殊关系
 
    chapter05
    目瞪口呆间她还未作反应,头顶就落下一声男士似笑非笑的声音:
    “坐得太舒服不想起来了?”
    “……”
    奚盼闻言立刻如触电般弹坐起来,轻嗤了声:
    “舒服个屁,我才不愿意坐。”
    “哦?”男人唇角轻佻,“那是谁以前死活不愿意下来的?”
    高中时,也是这么寒冷的天,奚盼就喜欢黏着顾远彻。男生体热,在冬天就是个行走的大暖炉,没人在的时候,她就喜欢坐在他腿上,抱着他脖子傻笑,不愿意动弹,“不嘛……你身上暖和。”
    那时顾远彻总会面露无奈,却从未推开,只是每次她无意间扭着身子,他总会脸色发红,让她别乱动。当时她还傻乎乎地问是不是自己太重了……
    奚盼的思绪从羞耻的回忆中抽了回来,下巴抬起:
    “不好意思,那是以前。现在哪个女人不想坐顾总大腿?可我偏偏就觉得——咯得慌。”
    奚盼依旧伶牙俐齿,顾远彻的视线落在她清澈的眸子里,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一口一个顾总,你倒是叫得挺顺口。”他道。
    她笑了笑:“毕竟在公司,顾总也不希望我们之前的关系……被外人知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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