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别寒
别寒  发于:2020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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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绥汐因为被束缚着没办法用力,也没办法挣脱。
  她瞧着身下男子这般游刃有余,连呼吸都没有乱过一丝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暂时是拿他没办法了。
  她觉察到了他话里有话,垂眸仔细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
  “听你这话你不是这府邸的主人?”
  红衣男子无辜地眨了下眼睛。
  “当然,这种幻术变化而成的破屋子我怎么看得上。”
  绥汐也没管他说的什么幻术,她暂时摸不准对方是好是坏。
  她指尖微动,视线怀疑地落在了他身上和自己一般无二的红衣上。
  “我喜着红衣。”
  她半信半疑。
  “既然你说你不是妖怪那可敢让我用这个冰棱刺一下,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绥汐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对方,好在对方暂时也没有伤害她的打算。
  不过她没那么好糊弄,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么说道。
  青年眼眸转了转,瞥见了绥汐手中的那朵被封存着的青莲。
  他觉着眼前的小姑娘实在有趣,从最开始的好奇进来看看,到现在竟生了些逗弄之意。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我怕你后悔。”
  “……你会因为现了原形而恼羞成怒杀了我?”
  “那倒不会。”
  “那就没什么好后悔了。”
  真人说这东西能护她平安,妖怪魔修最是畏惧。
  绥汐沉默了一会儿,怕对方骗她,决定还是试一试。
  青年见绥汐是铁了心不信任自己要亲自一试后,他叹了口气。
  松开手束缚着她的手躺在床上任由她试。
  绥汐将冰棱一端慢慢抵在青年的脖颈。
  “等一等。”
  青年突然唤住了她,绥汐被吓了一跳。
  “姑娘你可温柔点,我怕疼。”
  他笑意盈盈地看着紧张着双手拿着冰棱的绥汐,眼里流转着的满是调侃意味。
  “……”
  绥汐将冰棱往下,在刺破了一点儿他的皮肤的时候。
  刚一碰触到,那冰棱连带着里头的青莲一起,跟脆玻璃似的,一碰就碎了。
  少女傻了眼。
  这真人给的东西怎么说碎就碎了?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
  “这可不怪我哦,我可提醒过你,是你自己非要试的。”
  青年将脖子上落着的一点儿冰渣子给拿开。
  “现在你信我不是什么山间精怪了吧。”
  “我瞧着刚才你们轿子是往那精怪的洞府里抬,于是跟过来好心帮你把它给解决了。姑娘你却这样误会我实在让我心寒。”
  绥汐只是看着他嘴叭叭叭的,都没怎么注意听他说话。
  她看着自己手里剩下的碎片,然后取了带有青莲的花瓣的碎片小心翼翼包在了手帕里。
  绥汐从对方身上起来,然后将外面套着的新服褪去,头上的簪子步摇什么的一并取了下来。
  “抱歉,当时的情况紧急,你又穿着红衣,实在是让我很难不将你错认。”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他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实在不合适。
  “既然误会已经解除,我想就此与公子别过吧。”
  “这么晚了姑娘要去哪儿?外头虽没了精怪可保不齐会遇上什么坏人,你还是在这里待着等到天明再离开吧。”
  青年慢条斯理地坐起来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他弯着眉眼,模样在周围红烛的光亮绰约里显得朦胧又美好。
  “……可我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实在有些不妥。”
  绥汐一直戒备着与对方保持着安全距离,她眼眸闪了闪这么闷闷地回答着。
  “啊,姑娘是怕自己觊觎我的美色控制不住自己是吧?没关系,我力气大足够压制住姑娘的。”
  他恍然大悟。
  “……你想多了,我对你毫无兴趣。”
  在见过林深之后,尽管眼前的男人长得并不比他逊色。
  可这并不是容貌谁更胜一筹的问题,而是绥汐就吃林深那一挂。
  比起热情似火,她更喜欢温润纯情的。
  瞧见眼前人的时候她顶多惊艳一下,却也不会生出丝毫旖旎。
  红衣男子是真正看清了绥汐眼里的清明,他听后笑了笑。
  “我明白了,姑娘是怕我控制不住。”
  “难道姑娘是觉得你比我好看?”
  “不是……”
  绥汐被噎住了。
  “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
  艹!
 
 
第十二章 
  绥汐和那红衣男子夜里时候在那精怪变幻的府邸里凑合着住了一晚上,隔日一早她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那男子说他是个不出名宗门的散修,昨日瞧见那精怪要来糟蹋她,于是还没给他进门的机会便路见不平见直接咔咔两下给解决了。
  绥汐一直对此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不过唯一能确定一点的的对方的确不是普通人。
  哪怕他起了恶意,她这种还没入道的凡人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于是她对他还算客气,心里也时刻警惕着。
  “天已亮,我还要赶路便在此与公子别过了。”
  绥汐几乎一夜没睡,他倒是睡得香甜。
  听到她起身收拾东西的动静后这才睁开眼睛。
  “这么早啊?要不一起吃个早饭再走吧。”
  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自来熟地这么建议道。
  “不必了,我急着赶路。”
  绥汐从一开始便觉得对方蹊跷,不大想和他多待。
  她说着便背好包袱准备离开。
  “姑娘好像很怕我?我长得有那么面目狰狞吗?”
  他摸着自己的脸一派委屈。

  绥汐闭了嘴,知道一回他这对话便会没完没了。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自来熟和话痨的人。
  “诶姑娘你别急着走啊,相识一场即是缘分。你要去哪里?我正巧也要赶路,没准我们顺路呢?”
  对方腿长,一下子便追上了她,怎么甩也甩不开,像块牛皮糖似的。
  绥汐觉得耳边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吵得厉害。
  “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我就从没见过比你还聒噪的之人。”
  她忍无可忍,停下来对他说道。
  “从昨晚上开始你这嘴就叭叭叭的没完,你渴不渴?前面有条护城河你正巧可以过去喝点解解渴。”
  “……”
  你这嘴不也挺能说的吗?
  红衣男子一愣,而后反而笑得更盛。
  他生的一副好皮囊,平日里靠着嘴哄得姑娘笑得跟花儿似的。
  今日发现这脸并不是屡试不爽。
  这一次就栽了跟头。
  “是我多话了。”
  “不过我是真担心姑娘,你昨日才险些被这精怪掳走做新娘,现在又说要一个人赶路。这可真是……”
  正当他一脸担忧,话刚说了一半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绥汐见他突然不说话了,觉得不大对劲。
  “你怎么了?”
  “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还没问姑娘你的芳名呢。”
  男子扼腕叹息,俊美的脸上还真瞧出了一点儿懊恼之意。
  “在下真是太唐突了。”
  “从昨晚上你让我留宿时候就已经很唐突了。”
  绥汐觉着这人浑身透着点儿古怪,她下意识吐槽了一句。
  在瞧见对方那双勾人的狭长如狐狸的眉眼时候顿了顿。
  她淡淡地收回了视线,心里警戒自己清心寡欲,别被皮相所迷惑。
  “绥汐。”
  “绥汐,真是个毓秀可人的好名字。”
  他想也没想便顺嘴这么夸了一句。
  “我叫朱翊,近日离了宗门下来游山玩水。刚在淮城待了几日,这边酒香景美,就是潮湿了些。所以我接下来打算一路北下去一趟北羌。”
  “绥姑娘你呢?”
  一路北下,这倒是巧了。
  燕城也在这北下的路径上。
  “我也北下,我去燕城。”
  因为顺路,再加上绥汐甩不开朱翊,于是两人就这样变相同行了。
  绥汐身上没什么钱,在进淮城吃了碗馄饨垫肚子之后她打算去找一个运货的马车。
  朱翊去酒楼打了一壶酒过来,一出酒楼便瞧见少女在给了运货的老板几个铜板。
  “绥姑娘,你可是有什么重物需要运送吗?”
  他笑盈盈地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没,我打算给运货的几个铜板将我连同货物一起运出去。”
  绥汐想着出城的那段山路不好走,崎岖陡峭,到时候货物运过了山她便下来走平地。
  差不多能在明日傍晚前赶到驿站。
  “还有我没钱了,你的那份自己给。”
  朱翊嘴角抽搐了下,他瞥了一眼身后那几辆装满货物表面用干草盖着的马车。
  和他以往的出行工具相比起来实在是简陋不堪,且惨不忍睹。
  看着面前一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少女。
  朱翊沉默了。
  “绥姑娘,这货车我看就算了吧。我带你去坐马车吧,我有钱。”
  “不用了,我没钱还你。而且这载货的车挺好的,敞篷的,还能看看沿途风景。”
  少女很是固执,她摇了摇头然后谢绝了朱翊的好意。
  绥汐不大喜欢占人便宜,而且她是真觉得没什么。
  比起走路过去这已经很不错了。
  “马上要走了,快上去坐着吧姑娘。”
  前面的赶马的人在催促绥汐上车了,她连忙应了一句,然后准备往上爬去坐着的时候。
  朱翊上前一步,手臂从背后揽住了少女纤细的腰肢。
  力道不大,轻轻地往他怀里一带却让绥汐没法挣脱。
  绥汐感觉到身后贴近一片温热,她一顿,抬头下意识看了过去。
  先入眼的是线条优美的下颌,往上是他无奈且带笑的眉眼。
  “那就不雇什么马车了,我送姑娘过去。”
  “我不要钱。”
  朱翊说到这里见绥汐张嘴要说什么,他知道少女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他唇角勾起笑若桃花的补充道。
  “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可以亲我一下。”
  “姑娘一吻可抵千金。”
  “……你喜欢吃人口水?”
  绥汐没像寻常姑娘被他调戏的面红耳赤,还这样一本正经的问道。
  “非也,只是美人不同。要是能一亲芳泽,哪怕沾染也如蜜甘甜。”
  他倒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像是回味着什么似的,面上一派愉悦。
  “行,那你凑过了一些,我这就给你。”
  朱翊一愣,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他心下有些期待,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看着眼前面容清丽的少女。
  对上少女的眼眸,像是林间小鹿一样澄澈。
  他喉结滚了滚,低头凑近了些。
  “我呸!登徒子!”
  “……”
  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
  ……
  不周山峦,薄雾萦绕着似纱幔遮眼。
  仙鹤踩着雾霭缓缓从山巅飞来,在青翠山林之间环绕里显得很是仙气萦绕。
  日晷魂盘自前月被几位长老合力运转后便没人再动过了,它光是唤回剑祖的神识便耗尽了大半的灵力。
  他们如若不静养一番恐怕得被迫闭关几年了。
  青霄凌云有四峰,各分布于剑宗的东南西北方向。
  剑祖容予所在的凌云峰则是最前的北峰。
  容予前些日子因与魔尊大战了三天三夜之后,虽告捷却因伤势过重散了神识。
  他陷入了长眠,直到启动日晷魂盘他才恢复了意识的清明。
  不过外伤已痊愈可内伤还需些时日,容予面色有些苍白,除此之外倒没什么地方瞧着不对劲。
  “剑祖,您身体可还有哪里不适?”
  沈亦安瞧着容予的脸色不大好,低头下意识将丹药瓶子拿了出来。
  “要不要再服用一颗九转血凝丹?”
  “无碍。”
  容予摇了摇头,温声对青衣男子说道。
  修真界是一个很讲究辈分的,大多像容予这样算得上是老祖宗这样级别的大能是无需与别人这般客气的。
  然而他并无所觉,依旧温和笑着,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段时间我睡的有些久,剑宗的大小事务劳让你们几位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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