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别寒
别寒  发于:2020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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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招如何?”
  “多谢剑祖赐教。”
  顾长庚眼睛一亮,脸上的喜悦毫不掩饰。
  绥汐看着四周这片陌生的环境,眼睛睁得老大,显然很是震惊。
  她低头看了下脚边,好似云雾缭绕在她周边。
  她稍微动了下,下面有水声清晰,随之是涟漪荡漾开来。
  原来不是在云端,而是水面。
  容予衣袖一挥,自少女脚下如雨后春笋一样拔地而起了一座莲花台。
  绥汐站在其中,而后小心翼翼地座了下来。
  这里视野极好,她稍微往下便能够瞧见顾长庚他们的身影。
  “这里是水月之境,内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干扰到外界。”
  水月之境是容予用灵力幻化而成的一个空间,里面与外界隔绝。
  要想出去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将他打败,要么他自动解开。
  “你尽管朝我攻来,我让你一双手。”
  他这么笑着说着,淡然自若地将双手背在了身后。
  负手立于水面,眉眼朦胧如远山雾霭。
  容予的面容在白茫茫的雾气之中瞧不分明。
  再加上他本就一身白衣,好似整个人都融入了这片水月天里。
  绥汐占据着最佳的视野位置,可等到两个人交手起来的时候。
  她只能通过雾气被冲散的位置勉强分辨出他们在哪儿,可等到她刚往那边看去,人影又消失不见了。
  她揉了揉眼睛,放弃寻找他们方位的时候。
  周围骤然冷了下来,似数九隆冬天。
  绥汐顺着寒气最浓烈的地方看去,终于瞧见了顾长庚的身影。
  他一身藏青衣衫,如一墨点落在洁白宣纸之上。
  顾长庚的手放在了剑柄之上,从剑鞘之中缓缓拔出了惊寒。
  不过刚至一半,剑身凛冽的寒气便迅速席卷了整个水月之境。
  绥汐冷得直哆嗦,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脸上都凝了一层薄薄的霜雪。
  才一半就这么冷了,拔出全剑那还得了。
  少女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努力让自己一会儿少承受些寒气。

  然后等了半晌,预料之中的酷寒并没有来临。
  “到此为止。”
  容予的声音清越,泉水落玉石,远远地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
  顾长庚一顿,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瞥到了身后一抹白色身影。
  是容予。
  他伸手,骨节分明的手微微一动,轻轻地将出了一半的剑送入剑鞘之中。
  容予长睫之下,眸子剔透如秋日的天色。
  顾长庚离开之后绥汐这才疑惑地询问容予。
  “师父,您与顾师兄不过才对上两招,为何刚才突然就停下来了?”
  “那惊寒一出,四周连同空气都会冻结。”
  “啊,原来您怕冷啊。”
  绥汐恍然大悟。
  “……”
  不,是你怕。
  容予沉默了一会儿,并不打算解释,也不想与自己的小徒弟计较这种小事。
  “绥汐,你刚才可有瞧清楚你师兄的身法?”
  “太快了,没太看清。”
  她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会儿,好像隐约有些印象。
  “您的身影我看不见分毫,顾师兄的倒是瞧见了一两式。”
  容予有些意外,他原本也就是随口一问,却不想绥汐的眼睛还真的跟上了。
  他垂眸看向她,心下有了点儿好奇。
  “哪两式?”
  绥汐将腰间那把翠竹剑拿出来,往前面一刺,然后四周这么一扫。
  动作极其简单粗暴。
  “诺,就这两式。”
  “怎么样师父,我演示的对不对?”
  少女演示的这两式但凡是用剑的谱子上都会有,是基础中的基础。
  容予既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
  在看到绥汐挑了挑眉,一脸得意等待着表扬的神情。
  “好眼力。”
  尽管他将唇角尽量压平看不大出情绪,语气里也带了点儿笑意。
  “对了师父,您的灵宠呢?怎么大半天了都没看到它影子?”
  容予听后一顿,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家的灵宠还没回来。
  “我今早让它来逍遥峰接你,你没看到它吗?”
  “没。倒是来的时候瞧见下面掉了几只仙鹤,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踩了腰,半天都挣扎不起来。”
  “……”
  孽畜!
  ……
  缥缈峰今日来了位稀客,是小竹峰的尘渊尘长老。
  丁香看到尘渊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没有立刻打招呼,而是拔腿就往正在用灵笼给花草聚灵力的沈亦安那里跑去。
  “师父!师父!尘长老终于杀上缥缈峰了!”
  “什么!这才结怨三百年他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了了!”
  前者是的确真情实感地在担心自家师父狗带,自己成孤儿,在此无依无靠。
  而后者只是日常戏瘾大发,戏台子都没搭好就开始演了。
  沈亦安将灵笼挑选了个比较好凝灵力的地方放置好,余光瞥到了尘渊后这才装作才发现对方似的。
  “哟,这不是尘长老吗?怎么今日有空来我这缥缈峰了?先说好啊,要灵草没有,要老命有一条!你自个儿看着办!”
  尘渊最瞧不惯的就是沈亦安这铁公鸡吝啬样儿,他皱了皱眉,脸色并不好。
  “谁稀罕你那些破草。”
  这话沈亦安听了一下子不高兴了,他刚准备回敬几句的时候。
  尘渊低声地问。
  “听说你之前贪图天灵根资质,将绥汐给放紫金云鼎给炼了?”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机密,只是知道的人少,又是几个嘴严的,所以一时之间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尘长老瞧你这话说的。是绥贤侄自己主动跳下去的,说是想要洗髓,我还犹豫了好久才同意呢。怎么到你这里反倒是我贪图她的灵根了?这锅我可不背!”
  “看来是真的炼了。”
  尘渊对沈亦安之后的一大堆解释一点儿也没在意,他得到了这个确定的消息后神情更加凝重。
  “……怎么?炼不得?”
  沈亦安看对方这个神情,心下莫名不解。
  他的紫金云鼎可炼万物,而且比起灵草来能够更大程度上炼化身上的杂质。
  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倒不是不可。”
  尘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思索了一会儿。
  “绥汐在上我的晨课的时候我便觉察到她对人情绪很敏锐,好几次她能躲开我的指风都是因为感知。”
  “这样的感知力不论是在她以后悟道还是修行上都有很大的帮助。”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沈亦安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少有的头疼了起来。
  紫金云鼎虽有灵性,却并不是人。
  它不仅会将人身体里的杂质炼化,也会将它认为不需要的人的情感也削去。
  在它看来,除了灵根灵力之外,这些都是杂质。
  虽并不是完全的消去七情六欲,前期可能看不出什么变化。
  可到了后面,随着时间推移会越发明显。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很难共情。
  “先随我去丹炉房一趟。”
  沈亦安说完迈着大长腿风风火火地就往丹炉房走。
  尘渊也跟着过去了。
  紫金云鼎近日并没有炼丹,冷却了好几日。
  沈亦安进去里面查看了一番后。
  他面色沉默的从里面拿出了一颗被炼化了的朱红丹药。
  “……来晚了,绥汐的七情六欲已炼化凝成,怕是放不回去了。”
  尘渊在来之前就料到了这种可能性,他抱着手臂,垂眸看着那颗红色丹药。
  “那她之后怎么办?”
  绥汐资质尚在,只是缺了对万物的感知,的确缺失了些许先机。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她虽无法练剑心通明的感知剑道,却因炼化了七情六欲达到了无情剑道的最契合标准。”
  毕竟是天灵根,不像其他人受灵根局限只能练其中一种。
  这条路没了,还有其他路等着她。
  “而且现在想来,她事先断了情爱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说?”
  尘渊被对方这话给弄得不解,他看向沈亦安。
  “你想想她跟的师父是谁?是天下女修恨不得一睡了之的剑祖容予,是个正常女人都不可能按捺得住,何况还是绥汐这样与他朝夕相处的小姑娘?”
  沈亦安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这是提前为她铲除了日后修行路上最大的心魔啊。”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的不要脸程度。”
  明明是自己不慎炼化了人的七情六欲,却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尘渊与沈亦安几百年来都不怎么对付,在听到了对方这番不要脸的话后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准备离开。
  结果刚走了几步后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回头对沈亦安问道。
  “等等,那若是剑祖铁树开花喜欢上了自己徒弟怎么办?”
  “毕竟他们日后也是朝夕相处,而且剑祖修的可不是无情剑道,保不准哪一天就想开了。”
  尘渊眼眸转了转,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你疯了吧尘渊?剑祖喜欢上绥汐?”
  沈亦安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上下来回打量着对方,最后捏着下巴“啧啧”了两声。
  “你的假设很完美,也有条有理。然而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哪一点?”
  “这千年的铁树,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被一个小姑娘给迷住了,那他早就花开满天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如果不喜欢看就点叉离开,就当及时止损,但是请别刷负。
  我觉得这是个互相尊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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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修)
  因着之前沈亦安调侃那一番, 私底下他给自己新栽培的一株灵草起了个俗不可耐的[花开富贵]的绰号。
  此时容予并不知道自己千年以来在修真界里的清心寡欲,道心坚固的形象, 在沈亦安这里成了个打趣儿事。
  他还时不时会当着尘渊的面儿总会不经意提起来, 调侃对方当时的杞人忧天。
  尘渊每次都会气的甩袖离去。
  反复几次,丁香想了下也觉得沈亦安做的不大妥当,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师父, 我觉得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
  沈亦安翻着书籍查找着什么东西,半晌也没有回应丁香的话, 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似的。
  “……师父?师父!!!”
  “嚷嚷什么嚷嚷!吓我一跳!”
  他拍了拍胸口, 抬眸瞪了少女一眼。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闯大祸了吗?没看到我最近在翻阅古书籍查看融丹的办法吗?”
  那炼化了七情六欲的丹药坚硬异常, 普通法子没用。
  要想融了放回它得耗费些时间。
  “那既如此,您为何还要与尘长老那般说?没准他还能一并帮你想想办法呢!”
  “……你要我在那家伙面前输了气势,我这老脸以后往哪儿搁。”
  沈亦安抿着薄唇这么冷着脸色说道,心下烦躁极了。
  这书暂时看不进去了, 他深吸了口气打算合上书页的时候。
  最下角一处文字让他动作一顿。
  他一愣, 恍惚之间明白了些什么。
  …………
  绥汐自前日从逍遥峰搬过来之后便一直没怎么吃过东西了。
  和其他的弟子不同, 他们早在之前一月之内的基础修行时候就已经学会了辟谷。
  她不知是嘴贪吃还是胃不同意,学什么都快, 可就是这辟谷迟迟也没学会。
  不过也不是毫无进展,这辟谷虽未成,但是绥汐挨饿的本事倒是渐长。
  她以前一顿不吃肚子就会饿得咕咕叫, 现在竟可以忍耐两三日不吃不喝了呢。
  但现在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绥汐咽了咽口水,半夜饿得辗转反侧,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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