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无缘幸好你有钱——酒酿雪
酒酿雪  发于:2020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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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她结不了婚,也肯定不能让姜枳和池彻的订婚顺利进行。
  看完丽芝发来的消息。
  姜枳抬头问池彻。
  “你有前女友吗?”
  “没有。”
  池彻记得自己在刚交往时就回答过这个问题,怎么又提起来了?
  但这不重要。
  直男如池彻也明白,在这种时候重要的是表达自己的真心,让女朋友安心。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pad,认真地回答问题。
  “没有前女友,也没有喜欢过别人,你是我从出生至今第一个也是唯一喜欢过、并一直还在喜欢着的人类。”
  ……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但姜枳还是没打算放过他,而是拿出手机,让他看丽芝刚刚发来的消息。
  “哦,那这个柳语惜是谁?为什么会有你喜欢过她的传闻?”
  “柳语惜?”
  池彻想了会儿,回答道。
  “喜欢是肯定没有的,但这个人我知道,她出现在订婚宴的宾客名单中,是池家朋友的女儿。”
  “……?”
  他回答的这么坚定,反倒让姜枳开始怀疑起自己了。
  她把手机拿回来,又看了一遍聊天记录,没错啊。
  “这个柳语惜是你大学同班同学啊,你为什么避重就轻,不说她是你的同学,反倒把关系往远了说。”
  池彻在姜枳内心的信誉度很好,从来没骗过她。
  姜枳之所以问他这个问题,纯属是随口一问,没过脑子,更没走心。
  可池彻的反应不对劲儿,他竟然故意回避问题?
  姜枳脑内警钟大鸣。
  她不介意另一半有感情史的事情,但她很介意别人欺骗自己。
  难道池彻真的在这点上撒谎了?
  难道池彻真的喜欢过这个叫柳语惜的?
  生理期马上就要到了,现在的姜枳,正处于会胡思乱想和情绪不稳定的时刻。
  短短两三秒过去,姜枳已经从‘池彻是不是骗了我’联想到‘如果他骗我,我该用什么方式和他分手’。
  而在准备联想‘分手时我们两个谁会更难受一些’时。
  池彻终于带着迷茫的神色出了声。
  “我怎么不记得她是我的同学?枳枳,这是网上新出的测男友忠诚度的方法吗?”
 
 
第46章 破产第四十六天
  一个记得你生理期, 记得你所有忌口,甚至记得你上周的某天说过什么话的男人。
  他告诉你, 他不记得自己大学时同班同学的名字。
  你信吗?
  姜枳反正不信。
  她右手抬起, 食指与拇指捏住了池彻的下巴,笑盈盈地‘哦’了声。
  “柳语惜,这也不是什么生僻难记的名字, 还跟你传过绯闻。你要说你对她没挂心, 不熟不了解,那我信,可要说你连这个人是谁都不记得, 你觉得合理吗?”
  “合理。”
  池彻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在他看来,除了霓杳外, 他只用记住姜枳就够了。
  也正因为要记住姜枳的地方太多,导致他必须要将一些无用的东西排除大脑外。
  池彻刚刚回忆了一番自己的大学时代, 最终还是只能想起室友与一起打工的同事的名字。
  而但凡是他想得起名字的人, 他都发了邀请函。
  至于柳语惜……
  池彻在刚看到这个名字时,是觉得有些熟悉。
  可当发现她划分在柳家一栏时,便当做这是唐令薇带来的人, 可能是当初找侦探调查唐令薇时,在她的关系薄里面见过这个人的名字,就没再在意了。
  可看姜枳的表情,又很认真,不像是在做测试题。
  姜枳听完池彻的回答,觉得他在应付自己。
  心中有气, 她也懒得再搭理池彻,于是冷笑着甩开手,坐到一旁不说话。
  池彻侧头看了眼落地镜——
  他的下巴被掐出了一个红印,从红印上能判断出,姜枳一定刚刚修剪过指甲,拇指沿圆润平整。
  再看看刚刚还和自己头对头一起聊天的女人,现在躲到了床尾,背对自己。
  姜枳是真的生气了。
  这种情况下,再去管有没有这个人,绯闻又是怎么回事,都没多大意义。
  先哄住她最重要。
  池彻默默跟着姜枳挪到床尾处,试探性地询问。
  “只用一通电话就能取消她来参加订婚宴的资格,你不要为这种小事生气。”
  姜枳感觉到了池彻的靠近,正准备躲开时听到他的提议。
  小事?
  他说自己为了一件小事生气,这是在说自己小题大做是吗?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是吗?
  于是,男人的解释不仅没能让姜枳心情舒畅,反而点了火,让她更加不爽。
  现在的姜枳看上去跟炸了毛的猫咪无二。
  她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回头瞪向了池彻。
  “我没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就因为这种小事儿吗?”
  姜枳说了一半,才察觉到自己面部表情没控制好,连忙又撇开头,重新将背朝向池彻。
  “而且,你现在不让她来,合适吗?”
  哪儿又不合适了?
  池彻不明白,但这次学聪明了,没像前一个问题一样回答说‘合适’,而是虚心求教姜枳。
  “可能我有没考虑周道的地方,你能告诉我吗?”
  他这一套对姜枳来说很好用。
  就算是生理期,她也做不到对一个好声好气道歉、又一脸真诚求解的人发火。
  如同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姜枳张张嘴,泄了气。
  “你们两个在大学传过绯闻的事儿在今天刚爆出来,晚上你就取消了她来订婚宴的资格,那肯定要传这事儿是真的,还要传我小心眼,嫉妒她,看不惯她。”
  向来不在乎外人目光的姜小姐,头一次在意起了别人的说法。
  更重要的是,在姜枳看来,柳语惜明天要是不来参加订婚宴,那这件事可能就不明不白的揭过去了。
  那怎么行?
  不管是误会还是真事,都要弄的清清楚楚才行。
  没有芥蒂,才能继续交往下去。
  *
  姜枳入睡不久,就被又痛又沉的肚子闹醒了,连着跑了几趟厕所。
  回来后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终于把池彻也折腾醒了。
  他起身,看着翻身下床的姜枳询问。
  “怎么了?”
  他的嗓音低沉,往常说话时就带着些许性感的沙哑。这会儿刚睡醒,更是喑哑迷人。
  可惜姜枳的肚子太痛,无暇去欣赏他的音色。
  她皱皱鼻子,没看他,加紧步速朝卫生间赶。
  “肚子痛,那个来了。”
  关上卫生间门的同时,她听到门外传来了走步的声音。
  池彻好像也下床了。
  姜枳没多想,在换了护垫后,推开门,发现池彻就站在门口。
  高高大大的男人,手里攥着水和止痛药,靠在门边等她。
  因是睡梦中突然被吵醒,这会儿脸上还带着倦意,看起来呆呆的。
  卫生间内的光线斜泄了出去,池彻发现姜枳出来了,连忙将脸上的倦意藏起,上前把药和温水递到姜枳手中,话语简洁。
  “吃药。”
  感动于他的用心,加上大姨妈已经来了,她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姜枳没继续晚上的杠精模式,乖乖接过药吞下。
  看着她把整杯水喝完,他拿走玻璃杯,放到一旁。
  然后揽着姜枳,把她塞进了被窝内,又变魔术似的,从别处拿来了一个用薄毯包着的热水袋,覆在了姜枳的小腹上。
  她想伸手去拿,却被池彻按住。
  “你睡吧,我帮你按着,不会掉的。”
  姜枳以为池彻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一旦睡着了,谁还能保证自己手放在哪里,就没多想,也没推辞。
  吃了止痛药后,她的肚子渐渐没那么痛了,一晚上没睡的疲惫便一齐涌了上来。
  过了不到两分钟,姜枳就睡着了。
  再睁眼是上午九点,姜枳腹部还是能感受到温热。
  她掀开被子一看,池彻居然还将手按在热水袋上。
  这一晚,她不知道换了几个睡姿了,他竟然还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动作,没让热水袋掉下去。
  摸了摸热水袋的温度,比体温高很多,应该是刚换过水,还没冷下来。
  难怪这一晚睡的这么安稳,睡醒后药效已经过去了,肚子和腰却还是不觉得痛。
  肯定是池彻一整晚都没敢深睡,她一动就醒,水凉了就去换新的。
  所以才会在早上九点的时候还赖在床上,第一次睡了懒觉。
  看着躺在身侧男人的睡颜,她内心有一块软的几乎要陷下去了。
  差点就不想追究柳语惜的存在了。
  他对自己这么好,曾经喜欢过谁,骗没骗过自己,重要吗?
  ……
  还是重要的。
  也就是差那么一点不想追究而已。
  姜枳把池彻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拿开,起身联络岳冉,告诉她已经可以开始准备今晚的订婚宴了。
  *
  多亏了池彻精心保护,姜枳才没带着惨白的脸出现在订婚宴上。
  但毕竟是大姨妈来的第一天,虚弱是难免的。又加上池家这种大户的订婚仪式不比结婚少,有祖先要拜,有礼仪要行,粗略估计了一下,走完所有过场需要四个小时。
  为了保存体力,不至于在行最后一项礼仪时连站直的劲儿都没有。
  姜枳便能不动就不动,能不说话就绝不张口。
  只带着微笑,乖乖巧巧地站在一旁,提线木偶似的让干嘛干嘛。
  池彻当她是还在生气,几次朝她使眼色都没得到回应,心里更加没底。
  可现在就算想把柳语惜踢出会场,也已经来不及了。

  昨晚姜枳明明白白地警告过他:“不准!”
  又一次伸手去拉姜枳,被她躲开。
  池彻心中郁闷,便转头四处张望,终于在同学扎堆的地方看到了柳语惜的存在——
  她今日穿了个嫩绿色的抹胸长裙,雾黄偏白,显得青春俏皮,看上去刚刚二十岁出头,学生气息浓重,站在那群老同学里,格格不入,好像比他们年纪小了好几岁似的。
  要不是昨晚帮姜枳按热水袋时,池彻用另一只手拿起手机问了一下室友,知道真有柳语惜这么个人的存在,还要了照片,估计今天看到时都不会在意。
  他的眼神在柳语惜身上定了几秒,隐约想起了点。
  好像……是听过自己和她的传闻。
  有一天自己跑的太急了,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女生,把她扶起来发现要上同一堂课后,就把刚从地上捡起来的课本和水杯拿到手里,一起走到了那节课要用的教室,把东西都送到了她的座位上,又说了‘抱歉’才离开。
  后来就传闻说他喜欢那个女生。
  平时走在路上,看到有人摔倒,池彻会去扶,看到有人拎不动重物,池彻会去帮。
  在他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很随意的一个举动。
  更别提这次是他撞倒了别人,是他理亏。
  哪知道,在别人眼里看来,那就是冰山小王子遇了春风,卸去一身防备,为系花露出了柔情一面。
  这些风言风语当时闹得欢腾,到闹得最沸腾的时期,池彻也知道了。
  室友们告诉他的。
  那天正在宿舍内用私自改装后的电路煮羊肉火锅吃,不知怎么的,话题就到了池彻身上。
  “老三,你是不是看上咱们系花了?”
  ——宿舍内有六个人,叫名字太费事儿,挨个起外号又太麻烦。于是入宿舍第一天,大家双手一拍,达成一致,按年纪排大小。
  池彻明明是老二,但巧在他是最后一个报的生日,使了个心眼,往小说了一个月,才成了老三。
  老大的话音刚落,池彻还没回应呢,其他人就七嘴八舌地交谈了起来。
  老四跟大家复述近来学院内流传的八卦。
  老五啧啧感慨:“难怪老三进大学三年了都没谈恋爱,无数学妹学姐朝她抛媚眼他都装看不见,还以为真是一心向佛准备毕业就剃度呢,合着是看上系花了,其他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老六听完直接踹了老五一脚,‘啐’了声。
  “扯淡,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明明是猜老三性向有问题,担惊受怕的怕他惦记上你。”
  ……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对老五投去鄙夷的目光,嘴角咧到了下巴尖,嫌弃死了。
  回忆起那些画面,池彻不难跟着想起自己后来的回应,他好像端着碗思索了半天,回问了他们一句。
  “系花是谁?”
  他问的认真,可宿舍内却忽然安静了,其他五个室友彼此对视了一眼,没有任何人回答池彻,然后低头涮肉的涮肉、涮菜的涮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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