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无缘幸好你有钱——酒酿雪
酒酿雪  发于:2020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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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愧与歉意交杂,全化作对柳语惜的讨厌。
  不仅没人帮她打圆场、岔开话题。
  先前开玩笑那姑娘这会儿又出现了。
  她惊讶的问:“只有一次吗?可是刚才语惜还说有好几次呀,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了。”
  好几次?
  还是刚才说的?
  池彻明白姜枳为什么会掐自己了,他看向姜枳,姜枳也对他挑了挑眉。
  “嗯,是这么说的。”
  ……
  话音刚落,就见池彻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转身看向柳语惜,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语气认真,十分不解地问道。
  “你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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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破产第四十九天
  池彻以为柳语惜是疯了, 可打量了她一遍,发现她打扮端庄, 脸也干净, 虽然神色惊慌,但眼睛是有精气神的,不混沌, 也不傻。
  那怎么净做傻事呢?
  池彻不明白, 所以才问她是不是有病。
  这是真诚的发问,并非有意骂柳语惜。
  而且这三个字,搁在平时, 算不上什么狠话,就算想歪了也没事。
  但放眼下这个情境——
  不仅有姜枳和池彻大学时期的好友, 连池姜两家的长辈也都在现场。
  ‘你有病’三个字说出口,在场的人砸吧着嘴品了品, 都觉得这跟国骂差不多。
  柳语惜直接被骂怔住了, 眼睛瞪大嘴微张,不可置信地瞧着池彻。
  其他人也有点惊讶,知道池彻性子冷淡, 但不知道他竟然还会骂人,骂的对象还是跟他传过绯闻的女人,一点不心软,骂的那么难听。
  再观一旁的姜枳,虽然她的面上还是很镇定,好像早就料到了池彻会这么说。
  但这其实只是她多年训练出来的应对机制, 处事不惊、无论遇到什么重大的事情也不会露出夸张的表情。
  实际上,姜枳和他们一样诧异,她也没见过池彻骂人。
  大家都在惊讶,没有人打圆场,这一圈小辈聚集的最多的地方瞬间安静了下来。
  像是为了配合这一幕似的,厅内奏乐的师傅们刚好演奏完了一曲,停下来翻曲谱活动肩膀时,窗外又划过一道闪电,刺的面朝窗外的众人闭紧了眼。
  轰隆隆——
  炸雷震耳,终于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
  而这会儿,池彻也发觉大家可能是误会了。
  于是又开口,向大家解释。
  “不是脏话,我是认真在问她,有没有病。”
  啊?问这个干嘛?
  大家的表情更迷茫了。
  紧接着,听见池彻又说。
  “要是没有癔症,为什么会捏造一些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还告诉其他人呢?”
  “……”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姜枳松了口气,觉得对了,这才是她认识的池彻——
  反应会直男,但绝对不会没素质。
  不但有素质,还能在有素质的前提下让你更难堪。
  柳语惜刚开始被骂,因为骂的太重,所以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现在听到池彻解释,反倒逐渐反过味了。
  虽然池彻的意思是他没骂自己,可为什么听了他认真的解释内容后,柳语惜更难受了呢,羞辱感也加倍了。
  柳语惜能被唐令薇与同学的两句话,就鼓动的神魂颠倒,自然没什么城府。
  她只是从小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没接受过社会的毒打,过于自恋加自信。
  第一次面对挫折,还是当着一群熟人的面丢人,柳语惜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她瞬间红了眼眶,嘴一扁,哭了。
  *
  本来没人注意这边,可音乐暂停,雷声打断了大家的说话,本就安静。
  众人还没来得及继续刚刚的对话,就听到了断断续续地哭声。
  “大好的日子,谁哭呢?这么讨人嫌?”
  说话的人是柳夫人,可当朋友拍拍她的手,告诉她哭的就是柳语惜时。
  柳夫人脸白了。
  池老皱着眉,看柳夫人奔着柳语惜一路小跑。
  柳夫人还没跑到柳语惜面前呢,就有人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地通报给了池老。
  老爷子听完,眉头皱的更深。
  现在的这群小孩真是烦人,物质条件好了,事儿也变多了。
  “柳语惜……柳……”
  他摸着手杖念了两遍,然后看向在一旁候着陪他的唐令薇。
  “这柳家人,是你带来的?”
  看到柳语惜哭,唐令薇就做好被老爷子指责的准备了。
  她没慌张,点点头,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道出。
  “是我带来的,柳家说女儿和池彻是同学,关系还不错,我就给发了请帖。”
  “以后少和他们家来往!”
  池老知道她在撒谎,但大好的日子,没必要跟她纠缠。
  “知道了。”
  唐令薇应了。
  身边侍者弯腰告诉池老。
  “老爷子,最后一个仪式要开始了。”
  “读婚书?”
  池老问。
  “不止,是先给双方父母敬茶,收了红包后才读婚书。”
  侍者解释道。
  双方父母……
  池老闻言抬头,环视了一圈大厅。
  他站的位置刚好可以将整个宴会厅内的人览尽眼底——
  姜枳父母正在台旁交谈,应该是在准备接下来的仪式。
  唐令薇站在他旁边。
  姜枳站在大厅门口好像在偷听什么。
  池彻和池扬呢?
  池老倒不担心池彻,他知道自家孙子有多着急娶姜丫头进门,肯定会准时准点出现。
  让他头疼的是另一个。
  “池扬呢?”
  池老问唐令薇。
  “平时吊儿郎当不现行就算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儿子订婚!还他妈不见人!怎么,一会儿仪式开始时,岂不是要我等他来?”
  老爷子骂脏话,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不会不会。”
  唐令薇慌了,赶忙解释。
  “他在侧厅和别人谈话,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会儿他就会过来了!”
  “是儿子的订婚宴重要,还他妈是生意重要?”
  池老听完气得吹胡子瞪眼。
  “平时不好好工作,这会儿倒知道赚钱了?再说了,我们家差钱?没他这单生意,就吃不上饭了?”
  怕给老爷子气出个好歹,唐令薇赶忙给他抚拍着胸口顺气。
  “老爷子,您别生气,我马上就去找他,准在仪式开始前给他带过来!”
  *
  姜枳的确在偷听。
  而且偷听的对象就是不见了的池彻和池扬。
  她刚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想找池彻一起上台,结果转到门口时,听到了两父子的声音。
  ‘还没见过几次池彻的爸爸呢,是不是应该趁现在,跟他打个招呼?’
  她这么想着,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可刚扭开一丝门缝,就听到池彻的声音。
  冷且锐利,吓得她手一顿,没推开门。
  “告诉你?凭什么告诉你?”
  这是池彻的声音。
  “怎么,我是你爸,你订婚前难道不该告诉我?不该跟我商量?你先斩后奏,现在我还要过来配合你?”
  这是池扬在说话。
  姜枳觉得气氛不对,赶忙将耳朵贴在了门上,细听听外面是怎么回事。
  刚贴上去,就听见,池彻像是刚听到了什么笑话,‘呵呵’了两声。
  “二十多年,你从没尽过父亲的义务,今天是怎么了?突然想起你是我爸了?突然又想行驶父亲的权利了?”
  池扬沉默。
  池彻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三秒后,又嗤笑了一声。
  “你也配?”
  言辞刻薄,如锋如针。
  这就是池彻真正生气时的样子。
  以池扬对池彻二十年的所作所为,‘你也配’三个字不重,甚至骂的还算轻了。
  可那已经是二十年的旧账了,就算今天能翻,一时半会儿也翻不完。
  姜枳余光扫见唐令薇已经在往这里走了,连忙高声喊道。
  “池彻,池彻你在哪里?”
  她装作在寻找池彻的样子,喊完,扭动了门把手。
  但还没推开,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池彻只拉开了一点门缝,从外面向里挤,边挤边说。
  “来了,刚才去了下洗手间。”
  他脸上带着往常面对她时的笑意,身子也完全挡住了门外的一切,一看就是不想让姜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姜枳也配合地装傻,她挽上池彻的胳膊,嗔道。
  “我刚刚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要逃婚了呢。”
  池彻轻笑着摇摇头。
  “那怎么可能。”
  *
  向长辈敬茶的环节到了。
  台下的人都闭上了嘴,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那对儿璧人。
  姜枳和池彻都换下了先前的衣服,穿上了简便的旗袍与唐装。
  长相喜气的侍者站在一旁,手中托盘上放着六杯茶,都是一小口的量,用碧翠透亮的杯子盛着。
  按顺序,姜枳和池彻要先给老爷子敬茶,然后再给池彻的父母敬茶,最后才轮到姜枳的父母。
  可在两人给老爷子敬茶,收了红包后,姜枳本打算转向池彻的父母。
  才刚迈了一只脚,就被池彻揽住了背,不让她转身。
  “怎么了?”
  姜枳抬头,对池彻眨眨眼。
  “先给你爸妈敬茶。”
  池彻说。
  两人光是互换眼神加交谈,就已经停顿了近十秒,再拖下去就不好了。
  姜枳便没反驳,跟着池彻往自己父母那里走。
  姜顺尧和岳冉吓了一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走向自己这边了。
  看着女儿和池彻向他们敬茶,两人尴尬地往亲家那头看——
  可池扬与唐令薇的表情都很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老爷子也没说什么,甚至还朝他们笑了笑。
  既然池家不介意,他们也就别扭捏了。
  两人接过小辈的茶,一饮而尽,然后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了两人手里。
  池彻接过红包,直接改口。
  “谢谢爸妈。”
  “……”
  姜顺尧和岳冉都僵住了。
  订婚是不改口的,池彻这孩子,到底是多想娶枳枳……
  姜枳没注意到池彻的小心机,她的心思都在另一侧的池扬和唐令薇身上。
  想到刚刚仪式开始前,池彻和池扬的吵架,姜枳就心里没底。
  一会儿敬茶,池扬会甩脸子吗?
  或者说,池彻会搞事儿吗?
  带着这样的担忧,她和池彻走到了池扬与唐令薇的面前。
  但三人十分默契,谁都没提刚才吵架的事情,也没有表现出不合,只是一个敬茶,一个喝茶,动作机械又疏离。
  一点也不像是家人。
  趁着两人低头取红包的功夫,姜枳大胆地朝池扬看了过去,想端详一下这位未来公公的模样——
  虽然她和池彻同居到订婚,什么事儿都干了,但这位未来公公,她还没仔细看过。
  盯着池扬看了几秒,姜枳得出了结论——
  是有风流的资格,长得好看,气场也比池彻要柔和,花花公子该有的特质他全都有。
  端详结束的同时,池扬也从口袋内拿出了两个沉甸甸的红包。
  原本是要给池彻和姜枳一人一个的,但他递给池彻时,池彻装没看到,把他晾在那里。
  正当场面又要尴尬时,池扬抬头。
  他对这个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的儿子挑挑眉,也不知道是想了什么,忽然轻笑一声,转头将两个红包一起塞进了姜枳手里。
  “可以,阿彻疼媳妇儿,还没结婚就把所有钱都给媳妇儿管了。”
  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台下的人听了也跟着吹口哨打趣。
  司仪松了口气,展开婚书开始宣读。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池彻和姜枳站在一旁听读,姜枳无意识地摩挲着刚刚到手的红包,摸着摸着,忽然觉得指尖好像触到了和红包材质不同的触感,这纹路……是印花吗?
  反正身侧有池彻挡着,就算走神别人也看不到。
  姜枳就大胆地低头查看红包,发现摸到纹路的是池扬刚刚给她的那两个红包。
  那上面不是花纹,是字,应该还是亲手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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