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前夫痛哭流涕求我复婚——明月像饼
明月像饼  发于:2020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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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甜想了想后,摇头。
  怀莫的神情好像愉悦了几分,孩子气的和她打商量,“那你喜欢我,好不好?”
  阮甜记得自己和怀莫说了很多遍,她对他也并无男女之情。
  但怀莫这人好像也比较偏执,只肯听他想听的。
  阮甜低低叫了声他的名字,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觉得我对你好,怀莫,这不是爱情。”
  错将这份单纯的美好当成了爱情。
  她继续说:“以后你还会遇见对你更好的女孩子。”
  车里光线晦暗,借着路边的光,勉强照着少女皎白的脸颊。
  怀莫沉默很久,“陪我坐一会儿吧,我再送你回去。”
  阮甜有些困了,嗯了声。
  她歪歪搭着脑袋,不知不觉间就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汽车已经开到了她家楼下。
  阮甜睡的有些迷糊,脑袋也有些疼,下车之前,怀莫扼住她的手腕,有些委屈的看着她说:“秦遇不好。”
  哪怕阮甜不喜欢他,也不能喜欢秦遇那个阴险小人。
  阮甜被逗笑了,“我知道。”
  秦遇最恶劣的一面,她不是没有见过。
  怀莫心有不甘,但他不敢再和之前一样做事不计后果。
  秦遇貌似知道车祸的事是他的手笔,若是他说给阮甜听,那可就不妙了。
  怀莫是真的觉得秦遇阴险狡诈,借机跳进他的坑里卖惨,顺便还拿捏住他的一个把柄。
  怀莫每天都盼着秦遇就这么死在医院里算了。
  左不过一个长年累月住院的病秧子,死不死没什么区别。
  秦遇身体就是再不好,也没有到下病危通知的那天。
  在医院里养了半个月,气色转好,精神十足。
  明明是快好了的一个人,非要在阮甜面前装的好像明天就会死。
  出院之后,得寸进尺提出要住进阮甜的家里,给出的理由非常的敷衍,“我家里有鬼。”
  阮甜毫不犹豫的回:“我家也有。”
  秦遇面不改色道:“那我住进你家岂不是刚好可以保护你?”
  阮甜惊了,一个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真的是她没想到过的。
  她想了想,用微信给秦遇转了五千块钱,“五千开个酒店房间,够了吧?”
  秦遇觉着阮甜对他还挺大方,他挑高了眉尖,薄唇轻轻一扯,淡漠的神情生动了起来,“你想包我?五千块是不是有点低了?”
  阮甜被他气到没脾气,回嘴道:“你本来就是个廉价倒贴货,认清你的位置,懂?”
  秦遇说着便开始脱衣服,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然后当着她的面开始解皮带,“既然你花了钱,我就得伺候你,是吧?”
  阮甜神色惊恐,连连往后退,“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给我滚远点!!!”
  秦遇嗤的轻笑,皮带的扣子已经解开,他边逼近她边说:“放心,我不会让你白花了这五千块。”
  “我干一行爱一行,不就是陪睡?来吧。”
 
 
第94章 
  阮甜觉得秦遇真的有做鸭的自觉。
  干一行爱一行这种不要脸皮的话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
  阮甜略带嫌弃的打量了他一眼,吐字清晰道:“你不行。”
  “陪睡也不是那么好睡的。”
  “你这样的中看不中用,就算是去卖,五千块都是抬举你了。”
  秦遇竟也不恼,“那我还你两千?”
  阮甜懒得同他扯嘴皮子上的功夫,“你全还我,然后滚蛋。”
  秦遇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钱既然都到我手里了,哪有那么容易吐出来?”
  “钱我也不要了,你出去。”阮甜看见他脑壳都疼。
  秦遇咦了一声,“这可不行,我们做鸭的,也得让客户满意才行。”
  男人慢腾腾的站起来,名贵的皮带解开后随手搁在一旁,他作势解开衬衫上方的两颗纽扣,边朝她靠近,“我可不能背上,不行这种污名。”
  停顿稍许,他轻声吐字说:“毕竟说一个男人不行可是一种人格上的侮辱。”
  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说的话吗
  阮甜都想给他竖起大拇指,耍流氓都能耍成这种德性。
  简直了不起。
  阮甜反唇相讥:“不要无中生有,人格这种东西你从来就没拥有过。”
  阮甜说完,将他的外套还有皮带一股脑塞进他的怀中,“姑且就当我现在是你的金主,你能不能多点做鸭的自觉,金主让你滚,你就马不停蹄的滚,懂?”
  秦遇接过西装外套,沉思片刻,“也行,你说了算。”
  话锋一转,他掀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说了句,“可是没让你爽到,就是我的失职,这钱拿着烫手。”
  秦遇也不想真的惹恼她,骚话说够了就收声。
  “那我先回去了,需要特殊服务我随时都在。”
  “没有,滚。”
  秦遇离开后五分钟,阮甜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了一笔微信转账。
  秦遇:【10000】
  秦遇:【拿去买水喝。】
  秦遇:【我们做鸭的都是这么的有钱。】
  阮甜一点都不客气的收下了。
  资本家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
  不得不说,全业内认可的奖项分量的确很重,好的电影剧本接踵而至。
  阮甜挑了个反派女主的电影剧本。
  神话故事,虐心虐身。
  她接的是个祸国殃民没有是非观的妖女角色。
  电影投资巨大,光是前期筹拍就要一年多的时间。
  阮甜把空挡留了下来,趁着这个空档期也能继续上学,前提是如果她考上了的话。
  盛夏之前,阮甜见到快要出国的周母。
  生下她却并不喜欢她的母亲。
  比起上回。
  周母又憔悴了不少,神情萎靡,接连的打击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周母也并非故意找阮甜叙旧,只是恰巧碰上了。
  母女俩,相顾无言。
  彼此都没有想要说的话。
  周母想起来她第一次风尘仆仆赶去那个小城镇见到阮甜时的场景。
  当时的阮甜穿的很破旧,但依然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周母那时是心疼她的,也有想过带她回家过好日子。
  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这样。
  她对这个女儿越来越失望。

  阮甜在家话也越来越少,到后面就发展成水火难容的关系了。
  周母望着这双同自己肖似的双眸,“你……”
  她深吸一口气,“我们要搬去国外了。”
  阮甜哦了一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反应。
  周母见她这幅冷冷淡淡不在意的样子,又有点气心里又堵的慌,“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阮甜冷淡摇头,“我没有。”
  周母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恍恍惚惚,紧握的双手隐隐发着抖。
  从店里走出去后,周母神情恍然,没看脚下,竟然摔了一跤,膝盖摔破了,疼的要命,良久都站不起来。
  ——
  快到高考的时候,阮甜才发觉自己的人缘原来还不错。
  很久没有联络但刚在颁奖礼上见过的许景给她发了打气的消息:【加油,不要忘带准考证。】
  还有其他各方合作过的朋友们,也表示问候关心。
  阮甜本来不紧张,但在一一回复过这些消息后,就没有之前那么淡定。
  这好像成了一件很隆重的事情。
  如果她考不好,确实丢脸。
  阮甜提前一天去考点看考场,她的考场在二楼最中间的教室,她坐的位置靠窗,长廊外围着一圈铁栏杆,侧过眸就能看见楼下广场的风景。
  阮甜左手边的位置坐的是一个复读生,很漂亮的小姑娘。
  “同学,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着我的包,我去接我叔叔,马上就回来。”
  阮甜戴着医用口罩,大半张脸都被捂的严严实实,她偏偏又打扮的青春靓丽,被认成同龄人也不奇怪。
  阮甜点头,“你去吧,我帮你看着。”
  “谢谢。”
  小姑娘飞奔下楼。
  过了不到五分钟,便同自己的叔叔走上二楼。
  阮甜还真没想到小姑娘的叔叔会是沈赦。
  她没认出沈赦的侄女,对方也没认出她是前叔母。
  除了沈赦的父母,阮甜几乎没有和沈家的亲戚有过接触,认不出来才正常。
  沈赦也很意外会这么巧,在这里遇见她。
  考点学校是他们高中母校,阮甜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她的教室在一楼,曾经她下了课就冲出教室,仰着脸望向二楼,想看看她喜欢的少年是不是又搭着栏杆,看远处的风景。
  小姑娘很快就又抛下自己的叔叔,和同学成群结伴去看山上的考场了。
  沈赦犹豫半晌,走到阮甜身边,独有的松针冷香送入她的鼻尖。
  沈赦泰然自若和她闲聊,:“有把握吗?”
  阮甜望着楼下的槐树发呆,过耳不过心,“应该差不多吧。”
  又剩下沉默。
  阮甜看完考场,就打算回家。
  沈赦当着她的面,掏出烟盒和价值几千块的打火机,点了烟,“我又去相亲了。”
  阮甜没懂他为何要特意同自己说一声。
  “挺好的。”
  沈赦深吸了一口,紧跟着又吐了口烟圈,“是啊,挺好的,虽然我不一定还会喜欢上别人,但以后我应该也会结婚吧。”
  天生凉薄。
  对待任何女人都不过眼不过心。
  不是沈赦丧失了爱人的能力,而是他从最初对感情这事就冷淡。
  阮甜是例外。
  等他察觉,已经晚了。
  沈赦把相亲当成了一场无关紧要的任务,麻木的心情,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生活,都让他觉得挺没意思的。
  他的人生好像就这样了。
  一眼都能看到头。
  阮甜真的觉得挺好的,“嗯,沈赦,我祝你幸福。”
  沈赦目送她离开,他的双手搭在栏杆上,眼神落在少女的后背,看着她越走越远。
  小侄女回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叔叔心情不大好。
  她说:“叔叔,学校里不让抽烟。”
  沈赦随手摁灭了烟头,“我知道。”
  当年他就知道。
  沈赦是老师口中品学兼优的模范学生,但也和秦遇一起在某个教学楼的拐角处,抽过烟。
  那个时候,他们之间谈论的话题,就离不开阮甜。
  被同龄人拿出来打趣。
  沈赦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轻笑着说:“她啊,怪贱的。”
  试想不是他故意勾引。
  又故意给阮甜留下希望。
  她那时候也不会舍得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小侄女又问:“刚刚那位同学呢?”
  “走了。”
  “她帮我看着书包,我还没好好谢谢她呢,叔叔你帮我道谢没有?!”
  “没有。”
  “叔叔你这个人怎么样啊,太讨厌了,你这样不会有人喜欢的。”
  沈赦也觉得自己挺惹人讨厌。
  从里到外都很虚伪。
  而阮甜也确实不会也不可能再喜欢他。
  光是想想。
  沈赦都有点呼吸不上来,内心像是被挖空了。
  ——
  高考当天的清晨
  阮甜打开门,男人像是早就站在外边等着她。
  秦遇的拇指上挂这把钥匙,“我送你去。”
  阮甜还没张嘴,秦遇扫了眼她,就又说:“伺候好金主是我的本分,别跟我客气。”
  他抿嘴笑了笑,“我这个被包的,还得靠你的脸色过活。”
  阮甜没心思和他打嘴炮开玩笑。
  上了车后,秦遇伸手替她系好了安全带,絮絮叨叨话还不少,“准考证身份证都带了?”
  阮甜临出门前仔细检查过一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带了。”
  “脑子带了吗?”
  “去死。”
  “你今天怎么这么暴躁?”秦遇啧了一声,“行吧,看不出我的金主脾气还挺大。”
  阮甜忍无可忍,“你到底是靠什么当上总裁的?”
  秦遇认真思索一番,答道:“靠我的身体吧,毕竟一次值五千。”
  “……”
  阮甜沉默了,连滚字都不想对他说。
  车程不远,加上交通管制,路上并没有堵车。
  不到二十分钟,就开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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