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前夫痛哭流涕求我复婚——明月像饼
明月像饼  发于:2020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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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意识不清时还记得要紧抓着她被角,不肯离开她的床。
  秦遇忍着不耐,说:“你发烧了。”
  话音落地,秦遇自嘲的笑笑,“你现在也听不懂我说话。”
  他的指骨用了点劲道,用被子把阮甜裹了起来,从床上打横抱起,用脚踢开房门,抱着她下了楼。
  司机是个有眼力见,赶忙上来问:“是要送到医院去吗?”
  秦遇沉吟,“直接开回老宅,让家庭医生过来。”
  司机应了声是。
  一路无声。
  司机通过后视镜偷偷往后看了两眼。
  大少爷板着张冷冰冰的脸,拧着眉毛,出声催促,“开快点。”
  司机不敢分神,忙道了声好。
  不到半个小时,便开到了秦家的老宅。
  家庭医生比他们到的更快,已经在二楼的卧室里等着了。
  秦母见儿子抱着阮甜急匆匆的上楼,还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忍不住问:“甜甜没事吧?”
  秦遇答了声:“发烧了。”
  秦母也跟着上了楼,“这孩子一个人住,也没个人照顾,你怎么也不多看着点?”
  秦遇没吱声。
  家庭医生看过之后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开了退烧药,又给阮甜打了个吊水,“按时吃药就没问题了。”
  阮甜额头上的温度似乎退了点,她睡着睡着又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秦遇把她透不过气,强硬的将她从里面提了出来,将她胸前的被子折了起来,免得她还想个袋鼠似的往里钻。
  阮甜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她梦见了自己刚回来的那一天,明面上淡定,心里其实非常的不安。
  周母牵着她的手,从车里下来,走进一栋奢华的别墅楼里,指了指左边这栋说:“这里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然后她又指了指另一边说:“那是你秦遇哥哥的家,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去上学。”
  她身体僵硬,跟着周母进了客厅,又到了她的卧室。
  行李放下之后不久,周母便带她去隔壁同邻居打招呼。
  周母和其他人在寒暄,她觉得无聊,也不喜欢那些人打量她的眼神,那天又有些头痛,很不舒服,便寻了个由头溜了。
  她在那栋屋子里瞎转了两圈,找不到回去的路。
  她好像听见某间卧室里传出来的剧烈声响,大着胆子靠近,贴着耳朵想听的仔细一些,门被人粗暴的从里面打开,她脚下一个趔趄便摔到了地上。
  少年坐在轮椅上,冷冰冰的眼神注视着她的脸。
  她摔了一跤也没有生气,反而是看见他坐在轮椅上觉得他很可怜。
  少年却当着她的面站了起来,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起来。”
  她记得那双手没什么温度,摸起来凉凉的。
  她抓着少年的掌心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转身要走时,被他叫住了。
  少年从他的抽屉里翻出了一盒药,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丢给了她,“记得吃药别病死了,后门在花园口。”
  她愣了一下,没拿地上那盒药,顺着他指的路就跑了。
  阮甜梦见了十七岁的秦遇,后面又梦见了十七岁的沈赦。
  醒来时,脑子又乱又沉很不舒服。
  阮甜睁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的秦遇,他的脸和十七岁好像没什么分别,只是变得更锋利,更加冷酷。
  秦遇手里端着杯热水,另一只手掰着她的下巴,轻声吐字:“吃药。”
  阮甜恍惚了好久,就感觉自己好像还在做梦。
 
 
第98章 
  可能是因为阮甜那天身体不适的缘故,头很疼,只记得其他人打量她的目光,却将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给遗忘了。
  阮甜一直都以为她回来之后,最先看见的是沈赦。
  再沈赦之前,她的世界里从未出现过那么干净的、明亮的,笑起来那么漂亮的男孩子。
  沈赦穿着校服站在太阳底下,发梢都好像被落日余晖染成了金色,俊秀精致。
  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卧室房门被人打开的那一刻,她就闯进了秦遇的世界里。
  秦遇见了她发着呆,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烧坏脑子了?”
  阮甜刚睡醒四肢酸软无力,她回过神,接过秦遇递来的药塞进嘴里,咽下去之后被苦的直皱眉毛。
  “喝口水。”
  可能是身体不舒服的缘故,阮甜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么乖顺过,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不高兴,也没有和他呛声。
  吃过药后,阮甜觉得自己还是困,昏沉笨重的脑袋都快要抬不起来。
  “我好困啊。”
  “接着睡吧。”
  阮甜点点头,刚要躺下,瞥见她身上盖的被子好像不太对,她又重新睁大了眼睛,四下看了看,“这不是我的房间。”
  秦遇毫不在意的嗯了一声,说:“这是我家。”
  她睡的还是他的床。
  阮甜这会儿没力气计较这些问题,她皱着眉说:“我不喜欢这个被子的颜色。”
  黑色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少女!
  秦遇放下手中的水杯,挑了一下眉,“行,改天换成粉色的。”
  阮甜是真的病糊涂了,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半梦半醒间,她小声的说:“其实米白色也可以。”
  秦遇下楼后,母亲一脸的担忧,“醒了吗?”
  “醒了,又睡着了。”
  “让她多睡一会儿,冰箱里有下午阿姨刚包好的饺子,夜里她醒来如果觉得饿了,你就给她煮点饺子吃,知道吗?”秦母低声吩咐。
  秦遇嗯了两声,“我现在给她煮碗粥吧,估计她睡不了多久。”
  秦母一怔,何时见过大儿子这般体贴,感叹之外还有些欣慰,“你好好照顾她,我先回房歇着了。”
  “嗯,好。”
  阮甜这场病持续了几天才好,虽然病糊涂了,但也感觉得到身边有个人一直在照顾她。
  等到彻底退烧,已经是四天之后的事情。
  阮甜浑身汗津津的,不过脑子清楚了很多,大清早的,秦遇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裸着上半身,只穿了长裤,柔软的黑发半干不干,发梢还滴着水珠,他一愣,随即恢复常态,“清醒了?”
  阮甜点头,“我好了。”
  秦遇往床边靠近,沐浴露的清冽淡香朝阮甜扑来。
  “一会儿让赵医生再来帮你检查。”
  阮甜喉咙有些渴,喝了一口水后,她还是觉得渴。
  “我想吃雪糕了。”
  秦遇扬眉,“你不是想吃,你是想死。”
  “我就是说一说,想一想。”
  “那你慢慢想,用力发挥着你的想象力。”
  “”
  阮甜看了眼房间的装修,试图转移话题,她问:“我怎么在你的卧室里?”
  秦遇吐字问道:“你失忆了?”
  阮甜没好气说:“我没有。”
  秦遇从衣柜里翻出干净的衬衫,当着她的面穿衣服,边说:“是你意识不清的时候,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松手,哭着喊着要睡我的床。”停顿几秒,他勾唇微微一笑,紧接着说:“还要我脱了衣服陪你睡。”
  阮甜一个字都不信,“你放屁。”
  秦遇扣上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笑吟吟的问:“你不信吗?”
  他的语气颇为遗憾,“你还说要我下不来床呢。”
  “你出去,我要洗澡了。”阮甜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他张口就来瞎编的。
  她下床刚穿上拖鞋,秦遇沉默之后忽然开口说:“没有你的换洗衣服——”
  “不然你先穿我的?内裤也穿我的?”
  阮甜抄起手边的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马不停蹄给我滚!!!”
  秦遇闷声笑了起来,“我下楼让阿姨给你送衣服。”
  被秦遇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几天,阮甜心里其实是有感动,但她着实不好意思开口同秦遇说声“谢谢辛苦了”之类的话,感觉有些矫情。
  秦母见她病好了,心里头很高兴,又有些不放心,“甜甜,你就当陪我住一段时间好了,先别着急回家。”
  阮甜没有扛过她的温柔攻势,答应了下来。
  可能这也和她现在不讨厌秦遇这个人有关系。
  秦母当晚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有秦岸在,饭桌上丝毫没有冷场。
  阮甜填饱了肚子,回到床上就躺着了。
  刷朋友圈的时候刷到了远在国外的周小乔的消息。
  周小乔入读了国外知名服装设计学院,结果被同学发现入学设计涉嫌抄袭,立马向学校举报,经过查实,她确实存在严重的抄袭情况,学校随即便取消了她的学籍,直接将她开除了。

  看上去,周小乔在国外也过的没有那么如意。
  江离离私聊她说:【恶人自有天收啊。】
  阮甜回:【看周小乔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确实爽飞了。】
  离离原上草:【周小乔就是以前的你!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阮甜:【?给我爬。】
  瞎聊了几句,阮甜犯困,抱着手机就睡着了。
  又过了几天,寒假档的电影准时上线。
  阮甜和邵成越主演的《大小姐》占了喜剧元素这个天然优势,表现强劲,从预售第四名不起眼的成绩,拿下了首映当天的上座率第一名。
  业内本以为这是个低俗的、强行搞笑的喜剧片,看过之后,纷纷改观。
  电影制作看着粗糙,没想到剧本如此扎实,笑点密集却不落俗套,节奏快,演员的完成度也高。
  在此之前,他们认为阮甜只能演苦大深仇的角色,没人想得到她的喜剧表演也非常流畅。
  导演这人宣传都不走寻常路,一点都藏着掖着,上映当天,就在官博上放出片中仅有的拍的很色情的那段床戏。
  不到半天,在微博上的播放量就过了千万。
  “@秦遇,你绿了。”
  “@秦遇,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秦遇,太惨了太惨了,最大的投资方秦氏影业,典型的我绿我自己。”
  “@秦遇,什么时候给我们广大网友表演一个追妻现场!!!”
  导演本人是见识过秦遇的醋劲,吓得他立马手动删除了视频底下不要命一样cue秦遇的评论。
  与此同时,《大小姐驾到》靠着口碑,和合家欢的良好氛围杀出寒假档的围剿,电影票房节节攀升。
  连着一周都过了亿。
  看这趋势,收官时达到三十个亿的票房也并非是痴人说梦。
  导演和编剧俩人笑的合不拢嘴,已经把阮甜的微信备注改成了小锦鲤。
  “看完了甜崽这部电影,又要等好久才能看见甜崽的下部电影哦。”
  “姐姐去上学了,不知道啥时候再拍呢,心碎。”
  “我都忘记了,甜崽现在又是个标准大学生了。”
  “听说剧组要办庆功宴啦,我们的小公主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
  导演是从艺术院校出来的,说话做事都比较出格。
  电影还没结束,就张罗着办庆功宴。
  剧组里大大小小的演员都请了个遍,有空的没空的都愿意卖他一个面子,顺便蹭个热度。
  秦遇推了两个大型会议,以投资人的身份出席了庆功宴。
  导演请他只是客套,谁知道日理万机的秦总还有闲心来参加这么个不入流的活动呢!?
  虽然不太欢迎这位爷的到来,但导演还是得卖着笑脸迎上去打招呼。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财神爷,又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给他投资好几个五千万。
  秦遇低声问:“阮甜呢?”
  导演敬了一圈的酒,这会儿很上头,“她今晚高兴,喝懵了。”
  两杯红酒灌下肚子里,乖的跟个猫儿似的,自动找好角落窝了起来,闭着眼睛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
  秦总只有在看着阮甜的时候,眼中才会流露七分温柔。
  她的气息温热,含着股淡淡的酒精味。
  阮甜看着忽然出现的秦遇,走神发呆,男人推门走进来时的画面,让她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
  也是他先打开了那扇门。
  一如十七岁那年的盛夏。
  秦遇没摆架子,也不嫌弃包厢内闹哄哄的声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这么高兴?”
  竟然还喝了这么多的酒。
  俩人坐在隐蔽的角落里。
  耳边是其他人的拿着话筒鬼哭狼嚎的k歌声。
  阮甜没有回答。
  秦遇的耐心显然比从前好了,看着微醺的阮甜,尽管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也装作自己脾气很好的样子,“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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