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我要考哈佛!——词酒
词酒  发于:2020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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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谢书尧摘掉口罩,露出那张姣好的面容来,一边用洗手液搓手,一边说,“我是京大医学部的学生,另外一个身份的话,金陵药科大学的特聘教授。我目前还没有处方权,西药部分得麻烦霍廉主任帮忙签一下,中药部分的话,你自个儿想想办法,或者是去问问霍廉主任。”
  “西药用的不多,主要是为了导通神经电信号以及加速伤口的愈合。病人是手掌受了伤,挂水就免了,去中药房取了药之后,让中药房按照处方上写的方子熬出来,病人一天喝三顿,一次三百毫升。连着喝三个月。”
  男护:“……喝几个月?”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谢书尧解释道:“喝三个月,这个病人的情况你也知道,骨头炸断了,神经也跟着断了,在做手术的时候,骨头渣都清理掉了些,神经也做了末端修剪,想要完全恢复不容易。这些药都不算贵,连着喝三个月,病人家庭肯定能负担得起。三个月后,病人的手就应当和正常人的手没什么区别了。要是不喝药的话,好的肯定会慢一点。”
  那男护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可你一个地道的西医,怎么就不开西药呢?还有我看你这药方里,都没有止疼药,是不是开漏了?”
  谢书尧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西药中的止疼药对神经恢复不好,用在他这种情况下不合适。那中药就有止疼的作用,而且对神经恢复没什么坏处。你先别问这么多,赶紧让霍主任签了字之后去药方熬药,在病人手上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去之前,必须把药给熬好,让病人喝下去,不然的话就真得用西药了。”
  那男护赶紧闭嘴,拿着药方就走。
  金陵药科大学的特聘教授,哪是他这种小护士能惹得起的?
  霍廉主任看了谢书尧写的药方,在西药部分签了字,又跑去中药门诊请老中医看过之后,确定那药方没什么问题,还算对症,这才让男护去药房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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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险些被吓尿的张护士这下再也不敢把谢书尧当成‘关系户’来看了,就算谢书尧真是关系户,那像她这种医术过硬的关系户,急诊科绝对欢迎。
  不知不觉间,张护士就调整了心态,她不再什么病人都往谢书尧诊室里塞了,并且还总结出一个心得体会来。
  遇到手外科的疑难杂症,只要谢书尧在,不用给手外科住院部转,直接把病人送去十三诊室就可以,谢书尧的手艺并不比手外科的专家差。
  遇到一般的伤口缝合,若是谢书尧不忙,那也直接塞到谢书尧的诊室去,因为谢书尧做的又快又好。
  不过有一点是没变的,给谢书尧的病人多数都集中在缝合手术上。
  医生常有,而病人不常有,谢书尧一连做了四天的伤口缝合手术,在急诊科已经有了‘谢一针’的称号,然而病人却渐渐少了,就算来一个病人,那也是五分钟就能搞定的那种。
  谢书尧无聊,跑去观察了一下那个由她给做了指骨续接与神经缝合的病人,发现病人恢复得情况还不错,心里挺有成就感,正准备针对被绝大多数医生所忽略的‘第三茬神经’写一篇论文出来,呼吁广大医护工作者重视‘第三茬神经’,结果还没进诊室,就见一个担架车飞快地从远处推来,还有几个学生模样的男生大喊,“医生!医生!噎死人了!医生!”
  噎死人了?
  这是大白话,要是换成医学术语,那就是食物堵塞气管导致的窒息性死亡。
  救人如救火,谢书尧立马就变了方向,朝着担架车跑过去,先是扫了一眼那病人的脸色,发现病人同样是个男生,脸这会儿已经憋成了青紫色。
  谢书尧又去摸了一下那男生的脉搏,发现已经停跳。她心里咯噔一下,在现代医学中,这种情况已经可以判定为死亡了,不过在医仙门记载的方法中,还有一种更精细的判定方法——看人的三魂七魄是否离体,若是未离体的话,病人只能算是处于假死状态,尚有‘起死回生’之法。
  谢书尧将手探向那男生的脖子,感觉仍有一丝气脉,稍稍松了口气,一把将那男生拽了起来,右手捏成拳,朝着那男生的后心口捶去。
  咚!
  咚!
  咚!
  三拳捶下去,旁人都听着感觉后背疼,只见那男生的脖子突然向前一倾,一个红烧狮子头直接喷了出来。
  谢书尧又用手摸那男生的气脉,感觉气脉稍微壮实了一些,立即道:“人还有救,送手术室,准备除颤仪!快!”
 
 
第63章 第六十三站
  被噎死过去的这人在急救车送来的路上, 心跳就已经停止了,急救车上随行的医生与护士都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去拉的人。
  听说这小年轻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打赌打输了,为了表演一个生吞红烧狮子头而被噎住的,急救车上的医生与护士更是满心无奈。
  这就印证了那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
  不过在医院工作,这种作死的人已经见多了, 有人生吞乒乓球,有人生吞网球, 还有人生吞白炽灯泡的……虽然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但医生与护士还是在心里给这些人点了一排蜡。
  祝平安。
  本以为这个被红烧狮子头噎过去的小年轻就是来急诊科走一趟,听急诊科的医生宣布死亡的,没想到急诊科突然冲出一个医生过来,拿着擂鼓的力气在这人后背上锤了三拳, 那红烧狮子头居然喷出来了!
  这人也真是胆大, 比成人拳头略微小一点的红烧狮子头也敢生吞,喷出来的时候还完好无损的……
  “真有救吗?”急救车的随行护士悄悄问。
  谢书尧点头,手搭在担架车上, 拽着担架车就往十三号诊室跑, “除颤仪!除颤仪!”
  护士站的护士赶紧拿了除颤仪过来,病人身上穿的是卫衣,这时候哪有时间脱卫衣?连用剪刀剪都觉得费事,谢书尧一把抓住那男生的衣领, 用力一扯, 质地厚实的卫衣就被她从中间扯开了。
  护士们赶紧给连接心电图机。
  谢书尧手持着准备好的除颤仪直接压了上去, 重重压了三下,眼睛死死盯着心电图机,见每次都是在除颤仪压上去的时候,心电图机才会出现一个小小的波,她心往下沉了沉。
  与谢书尧配合进行抢救的护士这会儿说话时已经带上了鼻音,她同谢书尧说,“小谢大夫,人救不回来了。”
  纵然在急诊科见惯了生离死别,可是想到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要这样结束,还是会心痛。
  谢书尧用手探了一下患者的气脉,感觉气脉又壮实了一些,她心里有了数,直接将除颤仪丢开,活动了一下手腕,朝着患者胸口的中位点捶去。
  一下。
  两下。
  三下。
  ……
  十三下。
  这是医仙门医修们与天争命的‘回心十三拳’。
  整整十三拳捶下去,谢书尧的拳头都有些发红了,她再看心电图机,只见心电图机上已经出现了相对来说比较规则的电波,她赶紧拿起了除颤仪,继续做心脏复苏。
  心电图机上的电波从无到有,从不规则到规则,从无力到有力,直到最后所呈现的那仅仅比正常人略微虚弱一点的心跳。
  负责配合谢书尧的护士这会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谢书尧看着患者已经被自己从鬼门关里给拉了回来,又掰开患者的下颚,检查了一遍患者口腔中有没有容易造成二次威胁的物质,见一切正常后,她才提笔给患者开药。
  “为患者补充氧气七小时,静脉滴注的药品单子我已经写好了,你拿去让霍主任签一下。患者醒来之后,七小时内不能进食,再饥饿也不能进食,七小时后,可以服用流体食物。”
  “静脉滴注的药品暂时只注射一次,注意剂量,患者醒来之后,如果他有头晕、胸闷的情况,就再为他注射一次。但最多只能注射两次。”
  “药方上的中药是养心药,也是拿去找霍主任,霍主任会找人签字的,签字之后拿去中药房取药熬好,喝十天就行了,叮嘱患者十天内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三到五分钟的时间看似不长,一不留神发个呆就可能十分钟过去了,但如果心脏停跳三到五分钟,那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谢书尧揉着手腕走出诊室,那几个学生立马就围了上来,“医生,天奇他怎么样了?”
  一群目测一米八八的男生,这会儿哭得脸色已经犯了青。
  谢书尧摘下口罩,“没什么事儿了,一会儿护士会拿着缴费单过来,你们都去把费用缴了。”
  急救车上随行的医生和护士也都在,他们都听得愣住,“救过来了?刚刚他已经心跳停了啊,我们一直都有在做心脏复苏,可是一直都没能让心跳持续跳动。”
  “人现在还有点缺氧,已经安排吸氧和输液了,病人大概半个小时后会醒。你们到时候再进去。”
  谢书尧摘掉手套和口罩,见担架车上还有一些那男生吐出来的秽物,便同护士说道:“清理一下吧,吃红烧狮子头的时候被噎住……也真是脑回路清奇。”
  护士冲谢书尧来了一句,“这算啥清奇的?好歹是吃进去的。还有些人不知道图个什么刺激,给自个儿玩刺激,什么东西都敢往身体里塞,香蕉黄瓜长茄子,之前还遇到过往身体里塞了一罐雀巢咖啡的,罐装哦!”
  谢书尧不算是老司机,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十分认真地说,“罐装雀巢咖啡的直径那么粗,那么长……而且还是不可压缩的,这个怎么咽下去?”
  那护士给谢书尧抛了一个媚眼,“我可没说是咽下去的。至于是从哪儿进去,你自己想……对了,那个病人还是个男的哦!”
  谢书尧懵了一下,脸上瞬间就布满了黑线。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是不是太会玩了些?
  但愿她不要遇到这样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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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救车上的那些护士和医生不信,又去急救科病房看了一眼,确定那名唤天奇的病人心跳已经恢复正常,这才嘀嘀咕咕地走了。
  “天啦,这是哪儿来的狠人?心跳都停跳十几分钟了,还能给救过来。要是换别的医生来,早就判定死亡了。”
  “你说之前心脏停跳五六分钟就被判定为死亡的人,是不是都应该再救一救来着?人家本来还能活,但医生们不知道,直接给判定为死亡,推去火葬场了……想想突然就觉得良心过不去了。”
  十三号诊室的医生将一个急救医生已经判定为死亡的病人给救活了,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急诊科,霍廉主任没找谢书尧直接问,她找的是给谢书尧当助手的那个护士。
  那个护士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谢书尧救人的过程,从谢书尧三拳捶出红烧狮子头开始,到谢书尧发现除颤仪不管用后,用拳头连着捶了十多下,将病人的心跳给‘捶出来’为止。
  那护士最后还总结了一句,“小谢医生是真的负责啊,照当时那样的情况,要是放到其它医生身上,肯定就直接判定为死亡了,她硬是从阎王爷手里把病人的命给夺了回来。”
  霍廉主任给谢仁老教授打了电话过去,开门见山地问,“谢老师,你介绍来的那个小医生,究竟是什么来头?”
  “到了我们急诊科之后,一天就做了两台惊心动魄的手术。第一台是断骨续接和神经续接,那手法是真的漂亮,主干神经、旁支神经、第三茬神经,全部都接上了,刚刚又救活一个心脏停跳十几分钟的病人……”
  “就是吧,这小谢有点奇怪,她用药都喜欢先用西药再用中药,感觉她就是认为西药治标中药治本,难道这小谢是中西医结合专业的?”
  谢仁老教授没想到谢书尧这么长脸,但这并不妨碍他吹嘘一把,“小谢是我们京大医学部的高材生,在你们还为了发表一篇国内中文核心头痛的时候,小谢已经发表了很多一区国际高水平文章了,还在《science》和《nature》上发表了文章,不过那些都是和药学相关的,咱医院里那个糖尿病先导药的测试,就是她研究出来的。”

  “不过我看她在医学方面的主要研究,集中在肿瘤这方面,出了不少很有意思的文章,你可以抽空去看看。”
  霍廉主任愣了一下,“这么厉害呢?我的亲娘啊,那应该让她去坐诊啊,我听护士说让她做了很多缝合手术,这不是牛刀杀鸡吗?”
  谢仁老教授挂断电话后,又给孙主任打过电话去,“小孙,那个谢书尧是什么来头?急诊科那便说她连神经搭桥手术都会做。我记得她的资料里写的是基础医学专业啊,怎么连临床的饭碗都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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