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雾下菘
雾下菘  发于:2020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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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那个冷漠桀骜的少年,一身刺。
  一下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真好。”明哥忽然感慨。
  那时候,鹿念来一次,前前后后至少十余天,他虽然默不作声,也不提起,但是心情会变好很多,虽然她一出现时,在她面前,他就会变得紧张又僵硬,话少又冷刻。
  “你居然还真的能成功追上妹子。”明哥感慨,“你看看,你他娘的以前,都说的是些什么屁话,做的什么鬼事。”
  黄毛,“耐不住我们秦哥硬件条件好啊,靠脸追妹都完全ok。”
  “岚岚背地里都和我说过好几次。”黄毛话有些酸,“夸你长得帅。”
  她也知道他们几个的身世,就和黄毛感慨,人家怎么长的,长相出挑不说,气质还那么好。
  “那是,我们酒吧小招牌。”明哥说,“你是不知道,他以前啊,十七八的时候,往我们酒吧那儿一坐,写个卷子,都好多人过来请喝酒,我那晚上收入都能暴涨一波。”
  虽然秦祀从不理人,说话冷冰冰的,烦躁起来了,更是没什么好脸色看。
  耐不住那些女的还就喜欢这样,受虐狂一样。
  觉得他这模样,到时候吃到嘴,反差绝对更有味道。
  所以等明哥后来没那么忙,他自己有房子了,就都根本不出现在那儿了。
  明哥说得畅快,没注意到,身后门被推开。
  “哦?”鹿念笑眯眯的,在他们身侧坐下,“怎么,喝过几个人的酒呀?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经历呢。”
  秦祀,“……”
  明哥,“……”
  他自知失言,忙说,“当然一个都没喝过!我保证。”
  鹿念只是弯着唇笑,什么也不说。
  俩人离开后。
  鹿念走在前面一些,踩着夕阳,心情似乎还挺好,
  他落在稍微后面一点的地方,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都没有。”他忽然说,“只和你。”
  “什么只有我?”鹿念反应了一下。
  才明白,原来他是还在介意,怕她为那句玩笑话生气么?
  怎么这么认真。
  她想笑,憋了回去。
  “牵手,抱,亲……”他沉默了一下。
  接下来的,就梗住了,没说下去了。
  “那那天晚上的……原来不是你第一次么?”鹿念故意问,“还有谁?”
  他被她逗弄得很狼狈,又说不出来。
  “我也只有你。”她歪着脑袋,拉着他的手,感觉他僵了一下,回握住她的小手。
  怕他再害羞,她提起另外一个话题,“黄毛小孩好可爱啊。”
  他看着远方,夕阳的余晖落在男人清冷漆黑的眼睛里,染出了一片浅浅的暖意,他声音淡淡的,“我不喜欢孩子。”
  等结婚以后,他不想要孩子,如果她愿意的话。
  鹿念,“……”
  她身体不好,他怕她出意外。
  而且。
  “以前在孤儿院时,周围有很多小孩。”沉默了很久,他终于说。
  鹿念愣了一下。
  秦祀很少对她提起过他以前的经历,甚至有些抗拒,甚至连他少年时在陆家的事情都很少说,
  更是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他被陆家带回来以前,在孤儿院的事情。
  那家孤儿院并不正规,是私立的。
  在那里的生活,对大部分孩子而言,都是地狱一般,管理松散,大孩子欺负小孩子,不少身体差,没人收养的,先天残疾的孩子,更是处于食物链底层。
  因为缺乏资金,给孩子的食物也不够,所以暗地里的争抢也司空见惯。
  他脾气傲,平时不和人抢,最多只拿自己一份。
  孤儿院管理很松散,那时候,他能从后墙偷偷爬出去,在外面帮人看摊子,送东西,做些零工,然后挣到一些可以买到包子馒头果腹的零碎小钱。
  食物总是不够。
  他看有小孩子饿得只哭,于是,默默的把自己在外买的馒头分给了他一半。
  结果,第二天,那人转身就过去告诉了院长,他被举报。
  因为违规,他被狠狠打骂了一顿,拎到所有人面前通报批评,然后被禁足了半个月。
  所以现在,对小孩子,他现在怎么也喜欢不起来,总会让他想起那时在孤儿院听到的哭声。
  让他想起那些糟糕的回忆。
  他只说了那句话,没再多解释。
  鹿念却听得心里发软,知道那一句话下有多少隐情。
  秦祀一向如此,受了伤,只会自己默默藏着,从不会低头找人寻求安慰,等伤口都已经结痂愈合了,他甚至都不愿意告诉别人。
  她想起初见秦祀时。
  小男孩敏感,倔强,高傲,从不服软,浑身带刺的模样。
  他这种性格,是以前吃过多少苦,才形成的这种尖锐的自我保护意识,层层心防,根本不让人近身。
  她也是经历了那么长时间,度过了一整个成长期,才终于慢慢走进了他的心。
  “到时候,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她温声说,“都听你的。”
  从黄毛家回来。
  鹿念去看了下久久没有清理的工作邮箱,竟然意外发现,自己竟然接到了一个很出名游戏公司的海报约稿。
  那家老板看了作品后,点名要的她。
  鹿念很是惊喜。
  虽然她不缺钱花,但是,这毕竟是对她工作的一种认可。
  “虽然我比较傻,但是,画的画还是可以的。”鹿念得意洋洋,“又能拿到一笔稿费了。”
  她心结解开了大半,开始认真考虑和他的未来,也真正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男朋友和未来的丈夫。
  这几天在家没事,家里已经被她收拾了一番,添了不少小物件,都是成双成对的,一下多出了生活气息,布置得温馨精致,不像他之前买的样板房一样。
  鹿念经常他准备些小礼物,都很别致,有时候,是条适合的好看领带,有时候,是一盆能放在公司的护眼盆栽,有时候,是她自己画的一张小画。
  她喜欢一个人时,就满心满眼惦记着,柔和温暖的关怀,和他不一样,她很会表达感情和爱,一点都不吝啬。
  他想。
  他越变越贪心了,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她了,甚至都不能再容忍她变冷淡半分。
  如果她再想抽身。
  如果真的只是想玩玩,那些话都是骗他的。
  他闭了闭眼,决定不再想下去。
  ……
  十天假期过得很快,他去公司,处理了点残余事情。
  回来时,鹿念正在赶稿,窝在工作间,全神贯注。
  他没有去打扰她。
  到了晚上,鹿念依旧在画稿。
  他洗完澡,收拾出来,她还在看着屏幕,认真的画着。
  一天没亲他了。
  习惯了那些无处不在的亲密后,再倒退回去,他已经有些忍受不了。
  鹿念伸了个懒腰。
  男人正在她不远处工作,似乎刚在和人聊计划,打字很快,袖子微挽,手指修长干净。
  侧脸显得格外利落,他其实生得一副很冷淡疏离的长相,瞳孔漆黑,长睫毛,双眼皮却很窄,收得狭长,凤眼眼角微扬,很古典俊气的好看。
  骄矜,清冷又高傲的男人。
  从小如此。
  他谈完了公事,却没离开客厅,打开了下一份文件。
  频频往她那边看,似乎在等着什么。
  可是,等她看过来时,却又垂下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做事。
  鹿念在心里笑得打跌。
  可能因为已经在心里把他认定为自己的男人了,现在再度想起他之前吃过的那些苦,她只觉得越想越难受。
  现在,她就只想好好疼疼他。
  也想看他露出更多隐忍又诱人的表情,像那天晚上一样。

  她搁下画笔,故意问,“你有什么事么?”
  他垂着眼,声线淡淡,下颌线清瘦利落,显得淡漠骄矜,“没事。”
  “那你看什么?”鹿念,“我看到了,你刚在看我。”
  他,“……”
  她爬上沙发,坐在他身旁,环住他的腰,微微叹了口气,“怎么还那么害羞呢?”
  他喉咙发紧,偏过脸,嘴硬,“……没害羞。”
  “你哪里我都看过了。”鹿念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也都摸过了喔,还害羞什么呢。”
  他脸腾的一下红了。
  女孩轻暖的呼吸,在他耳畔,近在咫尺,她肌肤上带着的,浅淡的海盐牛奶的沐浴乳味道还没消散,吊带裙是无袖的,雪白纤细的手臂,轻轻划过,肌肤干净细腻,如绸缎似冰凉柔软的触感。
  却就是不给他,也不碰他。
  若即若离的距离。
  勾得人发疯。
  他眼角发红,终于抑制不住的咬上了她的唇,沉默的索求怜爱,她笑盈盈的,这下才终于给了些回应,让他近身。
  作者有话要说:
  调教
  四四真好玩,处男不经撩。
  以后x时逗一逗,效果更佳,咳。
 
 
第61章 
  空调吹出冷气,发出轻轻的响声,客厅里格外安静凉爽。
  窗帘垂着,只有他们俩人。
  俩人这样腻在一起,倒是也不显得热。
  不知道别人谈起恋爱来是怎么样的,但是鹿念很喜欢和他亲近,尤其喜欢试探摸索着,看他的各种反应,她从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和男人这么亲近过,只觉得处处都是新鲜感。
  他唇形很漂亮,薄薄的,颜色很浅,只在接吻后,会变得润泽,格外勾人。
  他们接吻,每次都是鹿念开始,最后不想结束的,却都是他。
  结束后,秦祀没松手,依旧轻轻搂住了她的腰,动作不重,什么都不说,但是显然,是不想让她离开自己。
  鹿念于是也就遂了他的意。
  沙发不窄,躺下他们俩人依旧有些拥挤,鹿念半坐在他怀里,小腿轻轻缠着他。
  她也不想走,也不想动。
  看着时间还早,他又难得这么主动,于是决定再稍微腻歪一阵子。
  她拿遥控开了电视,里头正好在放一档子综艺节目。
  鹿念随便看了几眼。
  忽然就觉得,还是自己这个男人更好玩一点。
  她仰起脸,在他漂亮的唇上亲了亲,随后,顺着清瘦的下颌线缓缓往下滑。
  忽然之间,她咬了他唇一下。
  忽然被亲,他白皙的肌肤上,刚褪下去一点的红晕,飞快又蔓开。
  她一直黏着他,腻腻的。
  他红着耳尖,也就这么抱着她。
  鹿念,“不是你主动想要的么?”她挪了挪身子,问的天真无邪。
  他垂着眼,嗓子很哑,忽然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鹿念,“这么心急?”
  现在谈正事的场合么?
  见她一直没回复,他面颊温度稍微冷了下来,侧脸看向电视屏幕,语调淡淡,“你说过。”
  说过愿意和他结婚的。
  是想反悔?
  不想和他结婚?果然只是想玩玩而已?
  “不会反悔啦。”鹿念现在偶尔也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了,她叹了口气。
  这男人真的很难养,敏感又高傲。
  他指尖略微松了松,神情恢复了正常。
  她弯着唇,忽然粲然一笑,笑得有些坏,“你这么急着结婚,是赶不及想做坏事了么?”
  他僵了一下,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在感情方面,秦祀其实是相当传统又保守的男人,脸皮很薄,在这种事情上半点放不开,惯常压抑自己,宁愿忍着,也不会主动找她亲昵。
  可是只要等她稍微主动一点,又比谁都热烈。
  “而且……以前我看别人的求婚,烛光晚餐,求婚戒指,还要给女朋友单膝跪下,说‘我爱你,可以嫁给我吗?’”
  “你这个算求婚?连我的名字就没叫。”鹿念掰着手指,一个个算。
  她歪着脑袋,“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在和你在谈合同呢,不过是在家里沙发上谈。”
  鹿念说,“你刚就像在问我,‘合同什么时候签’”
  她模仿他平时冷淡的语气。
  秦祀,“……”
  “我记得,上次在别人家婚宴时,你和我求婚。”鹿念说的慢悠悠的。
  一提起那次堪称糟糕透顶,最后还被拒绝的求婚,他僵住了,紧紧抿着唇,很是难堪。
  “说的什么来着,‘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我饥不择食?”她若有所思,稍微动了动,夏季衣裳轻薄,俩人这么贴的格外近,“可是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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