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不好当——白糖奶兔
白糖奶兔  发于:2020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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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昭昭却想歪了,她怕陆封寒把她给送人!
  要知道陆封寒可是和陈文渊那帮纨绔厮混在一起的,而且对着她的时候也都是想着那事,就是个好色的,说不准哪天就会把自己转手送给别人。
  昭昭回想陆封寒在府里的时候,她净说些蠢话了,做的特别不好,陆封寒会不会厌弃了她,然后随便把她送给别人啊?
  昭昭越想越害怕,尤其她想起醉月楼那晚上的公子们,陆封寒也是其中一个,看着就像是会做出这事儿的人。
  昭昭咬着唇,她想她以后还是得讨好陆封寒才是,千万不能让他把自己送给别人。
  要不然她之前筹划的好日子都不作数了。
  昭昭很是忐忑,并开始注意起陆封寒的事来,可这会儿她才发现她根本寻不到人去问,府里程纪不在,旁的仆人们也都是新置办的,根本无人可问。
  可没想到,第二天上午陆封寒就回来了,他见了她的面就说:“收拾行李,几件衣裳便够了。”
  收拾行李做什么?
  昭昭想起了莺儿的话,他不是要把她送人吧,会送给谁,她又要过上那种被辗转送人的日子了吗,如果真的那样,她可怎么活啊。
  昭昭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她上前抱住陆封寒的胳膊,梨花带雨地说:“公子,昭昭不走,昭昭哪也不想去。”
  “昭昭就想跟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番茄我是紫菜汤2瓶;
 
 
第8章 
  昭昭下意识说出了这些话。
  她是真的不想被送人。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陆封寒想不明白昭昭怎么就忽然哭了,他只是让她收拾两件衣裳,然后去郊外的庄子上做客几天而已,怎么就值当哭成这样,他当然想不到昭昭会误以为会把她送人。
  他看着昭昭鸦羽一样的乌发,声音低沉:“是有人宴请我去郊外庄子上做客,正好带着你一起,这才叫你收拾行李。”
  昭昭则是哭的哽咽了一下,她泪眼朦胧地看着陆封寒,心想原来不是想把她送人啊,而是去做客,她犹有些不敢相信:“公子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在骗昭昭吧?”
  陆封寒看着昭昭雾蒙蒙的眼睛:“自然是真的,现在马车在外头等着呢,去收拾行李吧。”
  昭昭松了一口气,刚刚可是吓死她了。
  止住了哭声,昭昭想起刚刚她的行为,又是哭又是抱陆封寒胳膊的,等等,这会儿她就抱着陆封寒胳膊呢,真是丢脸死了,也不知道陆封寒会不会笑话她!
  昭昭连忙松手,她擦了擦眼泪:“公子,昭昭现在就去收拾行李,”说着就连忙转身回房。
  倒是陆封寒想起昭昭刚才泪眼朦胧的模样,比寻常更勾人,撩拨的他都想要了。
  这厢昭昭回去收拾行李,其实她总共有的还是那几件衣裳,片刻功夫也就收拾好了,然后就同莺儿一起出去,她们到的时候陆封寒已经在马车旁等着了。
  一行人往洛州郊外的庄子去。
  马车里,昭昭给陆封寒斟了一碗茶,小意殷勤。
  昭昭不敢想方才她都做了些什么,细想起来这几天她没一件事做对的,她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再不犯错儿了。
  只不过,昭昭有些好奇,他们这会儿要去的郊外庄子是谁家的啊,要去做什么,可她又不敢问,怕惹了陆封寒厌烦。
  她正琢磨着怎么打开话题,就听外头一道熟悉的声音:“前头可是陆兄的马车?”是陈文渊的声音。
  昭昭就感觉自家的马车也停下来了,陆封寒掀开车帘:“好巧,竟半路上遇到陈兄了。”
  昭昭在陆封寒身后,看不清楚外头的情况,就听陈文渊哈哈大笑道:“既如此,咱们便一道儿而去吧,也算结个伴儿。”
  “陆兄,正好我那外室也在马车里,便让她们两个女人一道儿,咱们俩骑马去。”
  昭昭一下就听明白了,这陈文渊事先就知道她也要过来了,昭昭立即柔顺地道:“公子,那您便过去吧。”
  陆封寒点了头,然后便下了马车,昭昭把车帘掀开一条小缝,外头陆封寒和陈文渊都上了马,立时便策马而去了,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昭昭放下车帘,然后便有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声:“昭昭姑娘,那我便同你一道去吧,咱们姐妹也好说个话儿。”
  说话的是陈文渊的外室,昭昭自然是同意的。
  陈文渊的外室长的花容月貌,眉眼颇细弱,看着有些病美人的味道,昭昭看着这位姑娘的样子该是比她大上几岁,就乖巧地问好:“姐姐,快些过来坐吧。”
  梁云之见到昭昭后愣了片刻,她几乎挪不开眼去,然后才道:“我名唤云之,你便叫我云之姐姐就好。”
  “来之前我就听文渊说陆公子新得了一个貌美的外室,我先前还想呢,到底有多貌美,这会儿一见之下果不其然,”梁云之感慨道。
  昭昭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俩人聊起天来,昭昭发现这位梁云之姑娘性情温和,格外好说话,两人意外的投契,昭昭问起了这次郊外庄子之行:“说来姐姐可知道这宴会是怎么回事,昭昭来得急,还没问夫君。”
  “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是洛州一些官员和富商们聚集,大约是在谈生意。”
  昭昭点点头,想来这次宴会都是男人们的事,带她们过来也就是应个景而已,无非就是吃宴喝茶,应该没什么事。
  看出了昭昭不大熟悉这些,梁云之安慰她道:“你放心,而且去宴会的有不少像咱们这样的外室,虽说也有正头夫人,可不会为难咱们的。”

  听梁云之这么说,昭昭就彻底放下了心。
  昭昭觉得梁云之性子好,又生的好,只可惜是那陈文渊的外室,她想起那日陈文渊和陆封寒他们一起去醉月楼,想来定是碰了女人的,她有些为梁云之不值。
  可转念一想,她和梁云之又有什么区别,陆封寒和陈文渊是一路人,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昭昭妹妹怎么叹气了?”
  “没什么,”昭昭摇摇头。
  梁云之瞧着昭昭的样子像是有些伤怀,不禁问她:“昭昭妹妹,你莫不是担心他们男人在外头寻花问柳吧?”
  昭昭愣了,她是为梁云之伤怀,她又不喜欢陆封寒,当然没这心思,可显然梁云之是误会了。
  “他们男人在一处惯常做那事,你早晚是要习惯的,”梁云之说。
  昭昭半张着唇,心道她要怎么和梁云之解释。
  还没等昭昭想好,梁云之就又说:“昭昭妹妹,不瞒你说,先前我是青楼里的姑娘,被一个公子赎了身做外室,后来那公子又把我送给了文渊。”
  “咱们这些女人在他们眼里就好比一件衣裳,随时都可以换,说不定哪日文渊又把我送给谁了,咱们女人命苦。”
  昭昭听愣了,她没想到梁云之竟然有这样的遭遇,而且将来还说不定会如何。
  她开始害怕,虽然今天是她想差了,可她怕陆封寒哪日也把她送人。
  梁云之看出了昭昭的忧心:“不过昭昭妹妹你生的好,应当不会如姐姐一般。”
  可这话昭昭却听进心里去了,先前莺儿就说过那些外室日后的境况,现在又有一个活生生的梁云之的例子在眼前,虽然上午没有,可并不代表陆封寒以后也没有这个心思。
  她想她还是得适当的讨好陆封寒,叫他别把她送人,直到熬到陆封寒回家乡,这样她就能过自己的日子了。
  又说了会儿话,很快就到了庄子,马车直接从偏门进去,昭昭和梁云之下了马车,就有丫鬟引着她们分别往两侧走。
  梁云之笑说:“昭昭妹妹,明天便开宴了,咱们明天再见。”
  昭昭点点头,然后和莺儿一起往客房里走。
  这庄子建在山脚下,周围的景色很是怡人,青山绿树,还有盛开的花,进来后心情都舒畅许多,昭昭觉得出来这一趟还挺好的,权当散心了。
  昭昭到了客房后发现陆封寒不在,他应当是和那帮人在交际,昭昭也没放在心上,就叫引路的小丫鬟先退下,然后和莺儿一起靠在迎枕上舒缓一下身子。
  昭昭觉得舒服多了。
  晚膳也是小丫鬟直接送过来的,多是山间的野味,昭昭吃了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天就黑了,院子里都绑上了花灯,颇是好看,莺儿问昭昭:“姑娘要不出去转转,在屋子里多闷啊。”
  昭昭点点头,只不过俩人刚出院子就碰见了回来的陆封寒,他身上明显带了些酒味,但不大浓,一看就是喝了酒回来的。
  昭昭暗道倒霉,她刚想出去陆封寒就回来了,她连忙问:“公子要不要喝些茶解酒?”
  陆封寒摇摇头,他喝得不多。
  “你们是要出去?”
  昭昭刚要摇头,就听陆封寒说:“正好,咱们一道儿走走。”
  昭昭咬着唇,可现在只能跟着陆封寒出去了,外头倒是不少人,大多是来赴宴的公子和女眷们,还挺热闹的。
  昭昭正苦恼该和陆封寒说些什么,陆封寒就和赴宴的客人们聊起来了,昭昭松了一口气。
  昭昭就站在花树下等着陆封寒,院落里的花树上都绑了花灯,很是好看,昭昭觉得出来这一趟也算值了。
  正赏着景,昭昭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有些浑浊:“陆公子,今日这宴如何,可还过得去?”
  昭昭的心咯噔一下,这声音怎么那么像那位徐大人!
  接着她就听陆封寒回应:“自然是好,多谢徐大人款待。”
  好了,这下昭昭确定了,这就是那个徐兴德徐大人,她怎么这么倒霉啊,竟在这儿遇见了徐大人!
  徐兴德知道陆封寒是京城来的盐商,据说还和晋王有些关系,他也就想着和陆封寒结交结交,说不定也能借着陆封寒的关系搭上晋王。
  昭昭想溜走,可徐兴德发现了她。
  借着花灯的光,徐兴德看的分明,眼前的姑娘唇红齿白,眉目如画,身段也纤袅风流,可以说是世所罕见的美色,不是前些日子勾了他的魂儿的昭昭是谁!
  自打那日在醉月楼一见后,徐兴德就迷上了昭昭,可以说是魂牵梦绕,可前几日事忙,他外出办事,他想着过几天就去醉月楼,可没想到这会儿竟然在这儿看见了昭昭,而且瞧着这模样,昭昭成了这京里来的陆公子的女人。
  昭昭不敢抬头,她腿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的加更!
 
 
第9章 
  徐兴德的视线太过炽热。
  昭昭能感觉到徐兴德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她的胸脯和腰肢上,就像在醉月楼那天晚上一样。
  昭昭觉得恶心又害怕,转而她想起她现在是陆封寒的外室了,徐兴德不能像之前一样了,她的心定下来不少。
  陆封寒自然也注意到了徐兴德的目光,他冷冷地看了眼徐兴德,若是平时他早叫人把徐兴德拉下去了,可现在案子马上就要查完了,留着这徐兴德尚有用处,只好再等几天。
  “陆公子,不知这位姑娘是……”
  “这是我前些日子新纳进门的外室。”
  徐兴德没想到,他还以为陆封寒是把昭昭给包下来了,没想到陆封寒竟把昭昭纳进门了。
  何况陆封寒虽只是个商人,却和京里的晋王有些关系,他也不好直接抢人,若是因此得罪晋王可就糟了,故而徐兴德只好忍下来。
  徐兴德眯起眼睛,昭昭妖娆的身段就在眼前,他却暂时吃不得,当真遗憾。
  昭昭觉得恶心坏了,她走到陆封寒身后,装作一副不好意思见外男的样子。
  这下看不见昭昭了,徐兴德觉得有些失落。
  陆封寒何尝不知道昭昭的意思,他抬手按了按额头,徐兴德自然关切问道:“陆公子可是身子不适?”
  “是晚膳时吃多了酒,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
  徐兴德还指望着通过陆封寒攀上晋王的关系呢,就说:“既如此,陆公子便先回吧。”
  陆封寒就带着昭昭走了。
  直到回了屋子,昭昭才松了口气,她也真是时运不济,竟然在这儿也能碰见徐兴德,好在现在徐兴德不能随便碰她了。
  这会儿夜已经深了,陆封寒和昭昭分别去沐浴。
  昭昭洗的慢些,等她回来的时候陆封寒已经换好中衣在书案前看书了,此时陆封寒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眉心微微皱着,很是认真。
  看着很有读书人的样子,不像是个商人,倒像是哪个世家养出来的。
  其实昭昭有些好奇,陆封寒明明是个生意人,却十分爱看书,只要得了空闲就看书写字,是个喜欢读书的,可为什么没去科考呢。
  虽说做生意也很好,但到底比不上科举入仕啊。
  只不过昭昭虽好奇,却不敢问,她从一旁的小几上端过一杯茶,然后缓步走到书案前:“公子,这茶是刚刚泡好的,您尝尝,还能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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