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高攀——图样先森
图样先森  发于:2020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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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司岸半晌才嗤了声,“你想的美。”
  说完他轻轻咳了声,不再接她的茬,直接走到自己的房门口,有些不耐烦地敲门。
  “起床,上早朝了。”
  没动静。
  沈司岸转头又对舒清因说:“你打个电话给徐茜叶,让她赶紧起来,我和孟时今天还有事儿要办。”
  所以说徐茜叶晚上是睡在沈司岸房间里的?
  她顿时防备的看着他,“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沈司岸讥讽出声,“你傻吗?我被关在外面我能做什么?你应该问的是你姐对孟时做了什么。”
  两个人还在门外拉扯不清,酣战一夜的人终于醒了。
  徐茜叶还是穿着昨天那身睡袍,像做贼一样悄悄打开了门,然后刚打开就看见门口站着她表妹和她大侄子。
  两个人同时看向她,她憋了很久,也只能干巴巴的说:“……早。”
  沈司岸扬了扬下巴,“孟时呢?”
  “还在睡,”徐茜叶咬唇,面色有些懊恼,“昨天喝多了,害你在外面睡了一夜,对不住啊。”
  沈司岸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两眼,绕过她进房了。
  徐茜叶看着紧闭的房门,尴尬地摸摸鼻子,然后侧身又看见舒清因正冷着脸瞪她。
  还不等她开口,舒清因凉凉出声,“你昨天抛下我不管,在对门和别的男人睡了一夜?”
  “…你听我解释,我那是喝多了。”
  舒清因也不听她解释,直接回房关门,留下腰还有些疼的徐茜叶在走廊上怀疑人生。
  最后还是徐茜叶敲着门道歉,舒清因才勉强给她开了门,盘问了有关昨天的事儿。
  徐茜叶昨天晚上陪她喝了不少酒,她又嚷嚷着要找男人,搞得徐茜叶这个做表姐也有些空虚,距离上一次谈恋爱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再然后舒清因扒着房门非要找小帅哥道歉,好巧不巧对面房门开了,站着一个从头到脚都长在徐茜叶审美点上的酷男。
  酒劲上头,当酷男将她抵在房门上和她狠狠接吻时,徐茜叶整个身体都被火点着,恨不得化身成白骨精给这男人吃进肚子里。
  大约吻了十几分钟,两个人都喝了酒,唇间交换着彼此残余的酒气,孟时最后刹住了车,粗糙的指腹揉上她的唇瓣,替她擦去唇边的银丝。
  男人刚接了吻,低音炮里还带着浓重的情?欲,问她舒服吗。
  徐茜叶大脑充血,迷迷糊糊的点头。
  男人扬起眉,冷硬的面庞染上几分轻佻,还叫我侄媳吗?

  徐茜叶忽然像个心虚的罪犯,用力推开他,神色惶恐,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是会被浸猪笼的!
  男人勾唇,接个吻就要被浸猪笼了?那待会儿你可能要直接被砍头了。
  之后男人扛着她直接往里间走,天雷勾地火中,徐茜叶身体上是愉悦的,可是内心深处却是对这段禁忌关系的担忧。
  感官和三观冲突的双重刺激下,徐茜叶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大了,男人千万不能这么逗。
  到最后男人流着汗对她说只对女人感兴趣时,徐茜叶已经没什么力气再跟他开玩笑了。
  “……”
  舒清因听着都觉得赤鸡。
  徐茜叶捂着脸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多久没交男朋友了,这不也是一时糊涂。”
  “算了,”舒清因扶额,“看在你抛下我之前还记得把我抱上床,这事儿我不计较了。”
  徐茜叶啊了两声,“我记得昨天我进去之前,你还没进房间啊。扒着房门要找小帅哥呢。”
  “我今天是在床上醒过来的,”舒清因很笃定,“昨天是你抱我上床的。”
  徐茜叶也很迷惑,“你做梦了吧?虽然你是比我瘦点,但我真抱不动你啊,昨天光是扶着你走就够累的。”
  “…那我怎么?”
  她想了想,忽然睁大眼,随后整个人陷入呆滞状态。
  徐茜叶也不知道舒清因这是怎么了,只知道她从洗漱到换衣服,整个人都如同焉了吧唧的昨日黄花,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连口红都能涂出唇峰外,要不是徐茜叶提醒,她估计就顶着张香肠嘴出门了。
  两个人也不说话,等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徐茜叶总算不放心的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车钥匙。
  她原本是叫司机早上来接她回家,现在看舒清因这副样子,实在不相信她能平安无事的把车开到恒浚。
  “我来开吧,就你这状态,我还想多活几年,”她直接将舒清因赶到副驾驶,又问她,“你是不是酒还没醒啊?”
  舒清因摇头,“没有,醒了。”
  徐茜叶扣上安全带,又想着得给司机先打个电话别让人白跑一趟,结果停车场信号不好,手机号怎么也拨不出去。
  现在前脚走了的话,万一后脚司机就来了怎么办。
  但如果现在不走,等撞上交通高峰期,舒清因又肯定会迟到。
  “要不让沈司岸送你去吧,”徐茜叶给她出主意,“他应该快下来了,我在这儿等司机。”
  “不要,”舒清因反应极快,“你在这儿等司机过来吧,我自己开车就行了。”
  徐茜叶猝不及防被赶下车,眼睁睁看着她表妹猛踩油门,以超高绝的倒车技术,在十几秒内成功将车调头,然后留下一滩潇洒的车尾气。
  这老司机般娴熟的技术,完全看不出是挂过科目二的人。
  “搞什么?”徐茜叶不明所以。
  ***
  时间已经接近九点,沈司岸和孟时两个大男人还没从酒店出发。
  孟时早就一身清爽的坐在沙发上悠哉的喝着茶,等杯里的茶快见底了,才抬眼看着站在镜子前系领带的沈司岸,语气无波,“你已经换了七条领带了。”
  沈司岸单手又扯掉了刚系好没几秒的领带丢在旁边,声音有些闷,“今天非得去恒浚不可?”
  “沈总,今天的行程是是你昨天晚上临走前亲自跟徐董约好的,”孟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想爽约?”
  沈司岸走到孟时对面的沙发坐下,搭着扶手懒懒出声,“你昨天真开荤了?”
  孟时挑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你昨天和恒浚的人聊天也没这么眉飞色舞,我换条领带你都催了好几回,不就是想见徐茜叶?”沈司岸弯腰顺势也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悠悠:“人根本就不在恒浚上班,你见不到的。”
  “她在哪里上班?”
  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问出来了。
  沈司岸拖着调子,吊儿郎当的反问他:“想追?”
  “有问题?”
  沈司岸耸肩,“没有,就是觉得人家既然能一声招呼不打就走,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给你,很明显就是想玩419,你可能要吃闭门羹。”
  孟时眯眸,又淡淡说:“总比已婚的好。”
  沈司岸握着杯柄的手忽然顿住,“……”
  他再看孟时,发现这男人脸上写满了“来啊,互相伤害啊”几个字。
 
 
第16章 见面
  舒清因到恒浚的时候,发现四周的工作氛围好像不太一样。
  她年轻,又是空降副总职位,舒清因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很少摆上司的谱儿。
  只是今天这严谨的工作氛围,有种她还在念书那会儿,班主任说今天上课有领导来会坐后面旁听,所以大家十分配合的收起心思营造出全员三好学生假象的意思。
  她大感不好。
  果不其然,助理又丧着张脸从茶水间端了杯热茶出来。
  “我妈又来了?”舒清因凑到助理身边小声问。
  她今天开车不太专心,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迟到,这会儿快九点半,早过了平常上班打卡的时间。
  助理点点头,“不光是徐董来了,董事局有几位今天也来了。”
  舒清因有些愣,今天又不是开大会的日子,这些吃红利的退休老臣怎么也来了。
  她满腹疑问的推开办公室的门,身子还没进去,徐琳女士不带任何感情基调的责备声又先响起来了。
  “你迟到了。”
  “有点堵车,”除了这个理由舒清因也不知该怎么辩解,“我听张赫说叔叔他们今天也来了?”
  张赫就是她助理,这时候正端着茶恭恭敬敬的请徐董赏脸喝两口。
  “嗯,他们不放心你,所以说要过来看看。你也不用太紧张,平常心对待,昨天晚上我也跟柏林那边打好招呼了,他们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舒清因懵神,“什么柏林?”
  徐琳女士皱起眉,“昨天我嘱咐你的都忘了?我和沈总约好了今天过来公司。”
  她仔细搜寻脑海中的记忆,没想起来。
  那时候喝得晕乎乎,如果不是徐茜叶送她回的酒店,她估计就直接在大厅睡过去了。
  徐琳女士的嘱托向来习惯只说一遍,舒清因当时醉醺醺的点了几下头,徐琳女士就当她听进去了,之后再没提起。
  “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我跟你说的你都不放在心上的吗?对待工作你就是这个态度,等我和你晋叔叔真撒手放权了,你觉得你还能安安稳稳当你的挂名副总?”
  徐琳一连串的疑问问出口,又重重叹了口气,“昨天看你应酬的挺好,原来只是三分钟热度。”
  舒清因知道自己不占理,垂着头任由徐琳女士指责。
  “今天不是正式谈判,只能算是我们邀请沈总过来坐坐,顺便带他参观参观我们恒浚,你和他还算比较熟悉,所以这事儿就交给你负责了,到时候我会和你几个叔叔在后面跟着你们。”
  这跟以前念书的时候领导过来参观课堂教学有什么区别?
  舒清因光是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徐琳女士发现她脸色有点不对劲,又敲了敲桌子,“你听进去了吗?”
  舒清因点头,“知道了。”
  “那我先上楼了,待会沈总来了你去下面接一下,直接带他到董事办来。”
  还要她接?
  恒浚又不是没有负责接待的人,为什么要她下楼接。
  舒清因心中腹诽,又不敢明面宣之于口,只能窝囊的点头答应。
  徐琳女士踩着高跟离开了,张助理的茶再次惨遭冷落。
  张助理心态崩了,“好歹喝一口啊。”
  结果舒清因板着脸直接从张助理手中拿过茶杯,仰起头就来了个一口闷。
  张助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舒总,您不是不喜欢喝苦茶的吗?”
  舒清因喜甜,这种养生性质的苦茶她是向来没兴趣的。
  可惜舒总没回答他,只是烦躁的抬脚,用高跟鞋的尖头轻轻踢了踢桌脚。
  二十分钟后,徐琳女士通知她沈总到了。
  舒清因站在公司正门楼下,后面跟着市场总监为首的几个高层管理。
  门口负责值班的两个保安站在一侧,彼此间小声说着悄悄话。
  “这是谁要来啊?怎么小舒总都亲自下楼等了,平时晋总和徐董他们过来都没这待遇。”“我哪儿知道,待会儿来了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又交头接耳了几句,随即缄口专心等人过来。
  大堂这边聚集了不少捧着文件不愿回到工作岗位的人,一是觉得小舒总亲自下楼等人稀奇得很,二是这阵仗实在看着有些恢弘。
  平常小舒总就喜欢窝在她那儿三十多层的副总办公层里,除了在本层工作的员工,一般人能见到她就只有在早上上班打卡的时候,或是下午到点儿下班回家的时候。
  自从一年前小舒总空降,恒浚某些老员工们就有些担心,生怕这个才毕业没多久的皇太女把恒浚几十年的基业搅得一团乱。
  结果这位小舒总工作事务上头有个晋总撑着,又有徐董时不时过来监察督导,恒浚管理层相安无事了一年多,小舒总就和他们普通上下班的员工没两样,每天准时上下班。
  直到恒浚拿下和柏林的合作,晋总这时还在外公干,项目全权落到了小舒总头上。
  懂点内情的都知道,这是徐董已经开始放权,准备让皇太女批奏折了。
  削瘦纤细的恒浚未来掌权人站在最中间,一干沉稳的西装高层中,她上身的酒红色领结衬衫显得尤为亮眼。
  即使隔着不透光的挡风玻璃,几乎也能一眼就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车里的男人敛眸,随意搭在膝间的手不经攥紧了几分。
  “沈总,孟总,到了。”
  黑色宾利终于缓缓驶入大厦一楼。
  后面还跟着两辆车,是此次关于地皮开发,香港柏林地产总部一起派过来的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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