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子,好像妻子还没死,天子是何等骄傲之人,就算是想要睡臣子,肯定不会愿意找这种有妻子还带了孩子的男人。
而且那个王斌在堤岸上风吹雨打,年纪轻轻一张脸就糙的不成样子,看起来都可以当天子的爹了。
虽然按照天子的年龄来算,他更是可以做皇帝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
反正不能想年龄这回事,只要论起年龄来,世界上就没有比他宴玉更加年纪大的男人了。
总而言之,王彬的年纪太大了,长相也是普普通通,实在是不足为惧,同天子应当只是正常的臣子情谊。
虽然有个儿子,年纪很小,可是他的儿子还没开窍呢,十一二岁的年纪。
对了,差一点点就忘了对方还有个儿子,看起来还挺早熟的,一些男孩子开窍开的很早。
乔青虽然结婚的晚,可是皇室子嗣凋零的时候,十一二岁成婚生子的也并不是没有,十一二岁也不是小孩子了。
万一天子看上了那个孩子,那他该怎样办。
他吃的那个药,也没有办法让他返老还童,再变得年轻一些。
不过宴玉又想了想,他自己还是有优势的,等那王家的小子都变老了,他还是能够维持现在的样子。
那个姓王的孩子长得也不是很好看,唯一的优点就是年轻,年轻皮肤好,元气足,就算是熬夜恢复起来速度也非常的快,可是底子就在那样。
“可是王家父子有什么问题?”
看到宴玉的眉头皱起乔青忙询问,但是并没有得到什么让她受惊的结果。
她又尝试着试探了一下宴玉,发现对方肯定就是宴玉本人,而不是被什么人穿了。
毕竟这种奇怪的脑回路也只有宴玉能长得出,或许国师根本就没有变,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是乔青以前从来没有看过宴玉动情的样子,才觉得他和之前之前判若两人。
既然是本人,那就说明真国师对她的确存在非分之想,她之前领悟到的意思一点都没有错。
她要是随意应允,岂不相当于羊入虎口?
如果她是乔氏集团总裁的身份,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宴玉再难啃,后续会带很多麻烦,冲着这张脸她也就直接上了。
可是她现在是一个女扮男装的皇帝,位置看起来还是稳,可是世家的权利又没有收回来。
削藩的事情早已经提上了日程,却也不是嘴巴一张能成功施行的。
很多政策推行是在推行了,真正实施下去阻碍重重。
要等到她的大炮杀伤力上来了,乔青才准备给这些世家子弟下最后的通牒。
在这种情况下,宴玉于乔青来说,就像是一朵美丽剧毒的花,想要,可是吃了会死,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必须得克制住蠢蠢欲动的人类本能。
“国师的宫殿再大,哪里有朕的皇宫来的大。”
乔青咬了咬牙,虽然觉得很是心痛,可是还是决定婉拒掉宴玉。
但是她显然是低估了一个男人在这件事上的决心,现在宴玉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连声追问:“是一夜也不行吗?”
“一夜也不行……”等一下,乔青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只要她一直不答应,这宴玉就相当于是被她用胡萝卜钓住的那只傻驴,“这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知道朕作为天下之主,绝对不可能屈居人下。”
只见宴玉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后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咬咬牙说:“这件事情陈在一开始就知道,既然向陛下提出来,就是下了决心。”
他也想要拜摆脱现在这样经常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有时为皇帝辗转反侧的生活。
情之一字,太过磨人,不然这么羞耻的事情,他决计不会开口。
或许真的像那魏寒建议的,一旦得到了,他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乔青扬声道:“国师可是真的想清楚了,朕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的人,若是你临时后悔了,朕不会给你机会。”
乔青决定把条件说得严苛一点,倘若能够让宴玉这个脑袋发昏的男人恢复理智也不错,如果不能,她一定要让宴玉吃个苦头。
虽然她没有真工具,但是可以借助假工具嘛,王宫里的公公多的是对付男人的经验。
这个宫里已经很久没有进来男妃子了,但是那些杏林高手花样多得很,什么乱七八糟的工具都有。
这个时代的上流社会对男子之间的事情研究得颇为透彻。
不仅如此,因为宴玉闹腾的缘故,已经有很多人想着办法往她这个宫里塞男人了,只要她招招手,多的是人愿意帮她增加这方面的经验。
到时候把灯一拉,让宴玉趴在那里,或者是把对方眼睛蒙住,总之不让他看到自己真实的模样,她就能顺利的蒙混过关。
反正是当单看上半身的话,她现在跟男人也没有多大区别。
可是为什么,她要做这种事情。
乔青的脑海里冒出一大堆非常恶劣的内容,但是在看到宴玉紧张的面容,一瞬间又消弭殆尽。
算了,看着宴玉这张脸,她到底是不忍心折辱他。
毕竟是一片真心,不能随意这么践踏。
乔青柔声道:“国师的意思,朕知道了,可是你我之间,若是踏破了那条线,在朕看来,你我君臣二人就再也回不到从前。对朕而言,国师是值得认真对待的存在,我并不想折辱于你。”
乔青说了好些话,结果听在宴玉耳朵里,最后就剩一句话:在朕心中,你是特别的。
第101章
乔青又跟宴玉探讨了一段时间的爱情观,拿出后世爱情理论对着情窦初开毫无经验的国师一阵狂轰乱炸,好说歹说,总算是打消了宴玉突然冒出来的疯狂念头。
哎,这个年代实在是风气太开放了一些,倒显得她这个后世来的人十分保守。
但乔青也不想在思想上约束百姓太多,毕竟上行下效,往往上面的人本意并非如此,下面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先把自己给自我阉割了。
宽松点倒也挺好,管束得越养严格,百姓就越愚昧,思想风气这种东西是可以培养的。
她可以在国内多造一些新闻,这样真到了她身份半公开的时候,宴玉应该就能看开点。
不过国师正儿八经邀请了她,完全拒绝对方的好意又太不给宴玉面子。
乔青还要用宴玉呢,这会窗户纸捅破了,倘若一味再避开对方,搞不好就会把宴玉推到别国去。
乔青想了想,她可以答应留宿,不过肯定不能同宴玉睡觉。
“朕听说国师的棋下得不错,想要请你指教一二,不知道国师肯不肯。”
宴玉被皇帝拒绝,虽然天子说是尊重他,这点让他十分感动,可要说没有半点失落,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对皇帝有冲动,皇帝对他没有,还对他避之不及,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听到天子邀约,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宴玉立马让人搬了个棋桌,两个人面对面下了一宿的棋。
前半夜是下围棋,乔青小的时候有上过围棋的培训班,少年时学的认真,也像模像样的参了几个赛,拿了几个奖杯回家,自认自己的棋艺还算可以。
至于前太子,在她的另外一份记忆里,太子的棋应该下的蛮不错。
因为这棋,是乔玄教的。宫里就几个皇子,只让乔玄教一个那是叫浪费资源,他们每门功课都有不同的老师教导,太子的琴和棋,都是乔玄教的。
太子在很多方面都比他那个弟弟要差一点,唯独棋学得比对方好很多,因为第一天的时候,原本的乔青得到了乔玄的夸奖。
当初的太子私下里下了很多的功夫,还请了名师来教学,就是为了博得乔玄的欢心。
但是太子后来才知道,对乔玄来说,棋下的再好也没有用,毕竟一国之君,要会下的不是这棋盘上的黑白子,而是天下之棋。
乔青忙于政事,已经很少有时间同人下棋了,而且他现在贵为天子之尊,比他棋差的人下没有意思,比她棋好的人又会想着办法给她喂棋。
就是作为上位者的不便了,即便是前面说了不会怪罪于人,下面的人为了不得罪天子,顶多也只是把喂棋喂得漂亮一点,或者是下成平局。
可是下棋就享受的就是那种在黑白之间厮杀的感觉,真要是那样又有什么意思。
乔青抓了一把黑子:“猜单双,猜中先行,没猜中后行。”
宴玉颔首:“我猜单数。”
乔青的手松开:“是双数,朕先行,国师承让。”
虽然也有一些擅长谋定而后动者,但总感觉先行的人占了优势。
然后乔青就被宴玉杀得片甲不留。
“这一局是朕大意了,朕许久没有下过棋。”
宴玉说:“我也有许多年不曾下过了。”
乔青:……
宴玉这样的找不到对象,真是太正常了。
“再来一次,就差一点点……”
让苍天知道,她绝不认输!事不过三,她第三盘一定会赢的。
“是朕看花了眼……再来……这步棋不对,朕刚刚不小心放错地方了……”
乔青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连着输了十几盘棋,期间她还尝试着同宴玉谈论国事分宴玉的心,达到让对方下错棋的。
毕竟走错一步,往往就是满盘皆输。
但是每一次,她都输了,乔青的眼睛都要输红了。
她手里握着的黑子,都从冰冰凉凉变成了温热。
让乔青主动开口要对方让她一局,这种事情,作为天子的乔青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如今下的棋,可是天下的棋,谁会让她。
可是她想要赢,她必须赢。
这黑白棋桌,仿佛是齐朝的地图,乔青执棋的手久久不曾落下。
到了这个份上,宴玉终于有点回过神来了,他赢了乔青这么多,是不是应该放点水。
“我让陛下先行三步,五步也可。”宴玉说,“我叫陛下年长些,学棋的时间也久,若是同陛下同一起点,倒是有些欺负人。”
“棋艺不精罢了,无需宴郎为我找借口,便是同样的学习时间,朕也不一定能胜得过你。”
乔青手里的棋子落下,落棋声清脆悦耳:“咱们不妨换个棋下。”
乔青给宴玉介绍了五子棋的下法,第一盘,自然是乔青赢了,不过五子棋不比围棋,就算是用的是围棋的棋盘,连下了十几盘,又变成了是宴玉赢。
乔青又换新的,那种学生时期在纸筐上填的圈×棋,后半夜的时候,没有简易工具了,乔青跟着宴玉进了工作间,把她记忆里所有棋类全部都做出来。
之前她搜刮钱,主要是从吃喝上面下手,虽然也挣了不少,但是现在金钱的增速比较稳定。
今日同宴玉下了这么多棋,她突然想起来,在玩乐上面才是真的大头。
而且只薅齐国人的羊毛可不够,她还能薅其他国家的。
目前本国拥有的玩法就是围棋跟象棋,博弈,齐国也有麻将,粗活,但是还有国际象棋、弹珠跳棋,飞行棋,包括曾经风靡一时的大富翁、各种纸质玩法。
除了棋之外,还有麻将,吊牌。
制作这些东西都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可以打发许多无聊的时间,很适合那些闲的没事干天天在后宅斗来斗去的人。
毕竟有钱人家的夫人太太们,孩子也不需要自己带,除了伺候家里的男人,打发时间的手段太少。
人一旦闲下来,容易胡思乱想,如果他们能找到更多乐子,可能环境会和谐的多。
而且像四个人聚在一起的麻将,是非常好的社交方式,麻将打一圈,这消息就传递开来。
由于现在是小农经济,虽然产业很多,可是在农业科技跟不上的情况,农民们一年四季当中冬天基本都是窝在家里闲的发慌。
不管是麻将吊牌或者是其他东西都是很好制作的,有钱人用玉石雕刻的,没钱的,就用竹子的,木头的,甚至石头的。
这种东西很容易复刻,不过就算是这样,生产的厂家还是能挣一大笔钱。
她要抓紧时间,搞个样品出来,再安排下去下面的人复刻,现在是秋季,再过一段时间就入冬,争取过年前让新玩法流行起来。
不过光是麻将一样,就够人玩很久了,乔青把这个大杀器晚点拿出来。
主要是麻将牌太多,宴玉雕刻起来速度没有那么快,要做就先做简单的点。
就为了这事情,乔青熬了一天的夜,等到早上的时候,眼睛都有点红了。
成品做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就感觉自己有点头轻脚重。
乔青抓住了宴玉的袖子。
“陛下?”
“我有点头晕,你让我靠一会。”她这么说着,抓住宴玉的胳膊,一点点慢慢蹲下来也不嫌弃地上脏,席地而坐,靠在宴玉身上。
她不仅头晕,还有点头疼,身体不好便是如此,一熬夜,外加兴奋过头了,身体就会向她发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