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从乔青口中得知真相,宴玉立马就回想起以前的种种细节。至于天子脉象十分紊乱,忽男又忽女,应该是吃了特殊的药物。
宴玉的脑子变成一团乱麻,还想问些具体情况,外头却传来喧闹声,听声音,是千方百计开了路的下来的官员。
宴玉先起身:“我去外面看看,你先保护好自己。”
万一是敌军的话,他可以先解决。
他是好意,不过乔青却跟着起身:“朕没你想的那么弱。”
她之前有些脑子不清楚,刚刚不小心被飞溅的火星烫了一下,意识到现在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一开始她有点慌,但是一想,她说的秘密是真的,那宴玉坦白的也是真的。
该搞死的对上已经都被她搞死了,如今藩王势力也被削弱大半,想要闹起来,也不成气候,最强大的武器攥在她手里,包括经济上,不出什么大型天灾,比如说地震把皇宫震塌了,然后把她砸死了,乔青觉得自己的位置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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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外面传言当今天下是个女子,只要乔青不承认,难道那些臣子还敢跑上来扒了她的衣服不成?
但是若是宴玉是长生不老的流言传出去,就算知道这很可能是假的,也还是会有很多想要长生的人若非常大的风险去把宴玉抓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宴玉的秘密比她危险的多,她怕什么。
宴玉看她脸色,比起之前脸色苍白的样子,乔青脸色要好太多了。
想想在山洞里也不是绝对的安全,在外面或许更好:“那跟在我身后,我会保护好你。”
作为臣子保护天子的性命是应该的,不过宴玉这话显然不是以一个臣子的口吻来说的。
乔青没有在这点上跟他争辩什么,默默的攥紧了手中的匕首。
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想办法带队下来的张纵。
靠细节吃饭的人,对算数以及地形了解能力自然很不错,他计算了天子落下的大致地点,疾驰去找了当地的开荒的队伍,用那种小型炸/药炸开了山脉之间的一条通道。
从疯狂的下山到把人找出来,再把这山给炸开,花了大概不到一天的时间。
当然比宴玉来肯定慢许多。
威力很有限,不过开工的一直努力用工具挖,就算没有□□,用锄头凿子都得给它凿出一条路来。
这路也不长,目前也只能勉强容下一个人,一对成年大男人猫着腰,想着办法从山的缝隙里钻进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天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些保护天子的人怕是也不能够平安的回去。
见到乔青的时候,他这身后带来的一些羽林军的人,扑通扑通就跪了一地。
“臣有罪,救驾来迟。”
只要是个人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掉下去,就算是活着也不可能毫发无伤,看一下眼乔青跟宴玉的样子,就知道天子吃了不少苦头。
乔青道:“之前的刺客呢?”
张纵道:“皆以诛伏。”
他们自然是想要留活口的,但是这些人来,就是为了刺杀天子,根本就没有想着活着回去,不等到他们及时的把人捆绑起来,便一个个服毒自尽了。
有的倒是不想死,可是他们的同伴够狠,当场就掏出刀子互相捅,一刀毙命干净利落,一个活口都没能留下。
“把这出口再炸开一些。”
有小道能出去,乔青自然肯定是要从下面走,而不是费劲爬到山崖上去。
但是这种半人高的小口,她也不放心,因为很危险,搞不好刚钻出去,迎面就是一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还不到十年不过一天的功夫,谨慎自然更好。
炸开一个小通道进来是为了快速的找到天子,现在人找到了没出意外,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那么着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张纵也没有想让天子像他们这样钻狗洞大小的地方,恭敬道:“还请陛下在此稍作等候。”
他们这些找到天子的人先出去,负责治病的太医还有其他人,先进来。
高福捧了一身新衣,见到乔青,先是为她披上衣物,又是下跪告罪。
他得知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发了特别大的火,也是他最快冷静下来,配合着张纵安排人。
好在老天保佑,天子终归是真命所归,落下山崖都无碍。
高福已经在想,等回到长安,就到庙宇里面去还愿。
乔青看了眼落在身上的衣服:“把朕的那件黑色的鹤氅也拿进来。”
她拿过来新衣之后,就给宴玉裹上了,国师的衣服还在山洞里的地上铺着,捡起来也是脏的不能穿了。
至于太医,来的人并不是以前的太子御用的,暂时信不过。
她喝了宴玉的血,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大概花了近一个时辰,这个洞口算是变得开阔起来,乔青和宴玉随后出去。
她走在前面,宴玉为天子殿后。
走之前,他没忘进山洞把那件铺在地上的衣服收起来,倒不是心疼衣裳浪费了。它本来被天子裁开了,现在也不能穿。
主要是这是天子躺过的衣裳,和他身上这件黑色鹤氅一样,具有很强的有纪念价值。
如今皇后居住的寝殿摆了几个箱子,大部分皇后的嫁妆都已经被搬入了私库当中,放在这个地方的都是宴玉常用的。
乔青出于好奇,经过宴玉同意之后,把箱子打开,一眼就看见了两件熟悉的衣服。
之前她割开的衣服,已经经过清洗,还被人缝了起来。
“这是谁缝的衣服,怎么用这么明显的白线?”
针脚倒是挺细腻的,看得出来女红功夫十分扎实,但是针线的颜色不对,一般来说,缝衣服尽量要用布料相同的线,这样子才看不出差距。
这衣服不是白色,而是深色的,却弄了雪白的针线,看起来就特别明显。
“是我缝的。”
宴玉当然知道用同色更好,但是他就是要这么做,这样一看,就记得是天子把衣衫分了他一半。
“皇后的女红真不错,下次给朕做个荷包吧。”
这东西别指望她,她做不来。
宴玉便拿了个荷包,认认真真系在乔青腰侧:“早就做好了,只是一直以来没有机会给陛下。”
当初他和乔青回去之后,一路上都特别沉默,两个人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
当时乔青道:“朕只纳妃,这辈子不可能嫁人。若是国师真心,或者以男儿之身入宫,或者女子之身入宫。”
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原本宴玉作为国师也是居住在宫城之中的,宴玉问:“男子之身和女子之身有什么区别?”
“男子之身只能为妃,女子之身,朕可以许以后位。”乔青道,“朕未来的太子,只能是皇后所出。”
其实乔青这么说,在某一方面也是为了把宴玉绑在她这条船上。
不过有一点,乔青也想知道:“真按照国师所言,你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能用吗?”
宴玉脸色涨红:“当然可以。”
乔青又问:“那国师能生孩子吗?”
宴玉迟疑了一下:“我没有那个本事。”
“我的意思是,你能让女人生孩子吗?”
怕他听不懂,乔青又给人上了一节特别别开生面的生理课。
宴玉没有做过试验,尽可能的实事求是:“我没同人生过,但是我的身体状态是保持在青年时期,应当可以。”
乔青便提出要求:“既然如此,国师先到西北去,若是你到时候还不改主意,朕写了信,你就回京城。”
再后来,就是天子大婚,胡端新鲜出炉的天仙妹妹胡玉颜成了乔青的皇后。
乔青望着宴玉,她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坚持了当初的选择。
感觉自己欺负了老实人的乔青开口,把人压回床上:“关于国师曾经说的事情,朕继续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