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商大佬穿成豪门废柴——春风榴火
春风榴火  发于:2020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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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真多啊闻宴,给老子滚开!”
  少年紧紧地护着她,四肢宛如吸盘似的,紧紧地贴在她身边,这些家伙无论怎样用劲儿,根本拉不开他。
  “靠!拳头还没吃够是吧!”
  “揍他!”
  他们对着闻宴的背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沉闷地哼了声,急促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脸上,又湿又热。
  温念念睁大眼睛望着他,他脸上沾染着黑色的血迹和泥污,额头上有一道血痕,从左额斜到眉骨的位置,看上去凶狠又渗人。
  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鼻梁滴落下来,嘀嗒,嘀嗒...落了两滴,落在温念念白皙的皮肤上。
  她死死咬住下唇...
  而那少年却一直在笑,鲜血淋漓的左脸颊,挂着一颗明明晃晃的酒窝,邪得很。
  “嗨。”
  他笑着,用压抑的嗓音冲她道:“好久不见。”
  *
  那帮人兴许是揍得累了,又或许是害怕温念念真的报了警,终于还是停了下来,骂骂咧咧道——
  “这小子,骨头硬得很!”
  “走了走了!妈的。”
  “别让老子再撞上!”
  闻宴侧过头,嘴角扯出一抹邪笑,挑衅地冲他们说:“拜,下次见。”
  温念念眼角渗着泪痕,一把拉住他的衣领。
  闻宴还想说话,被她眼神狠狠一瞪,终于还是闭了嘴。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一张嘴,就是欠。
  几个小混混一人踹了闻宴一脚,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闻宴翻了个身,重重地仰躺在地上,望着夜幕已至的深蓝夜空,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妈的。”
  温念念坐起身,抱着膝盖靠坐在墙角。
  她身上的淡青裙子已经被泥污和血迹染得完全不辨颜色了,白皙的脸蛋也是脏兮兮就像小乞丐似的。
  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闻宴爬到她身边,伸手想要替她擦掉血迹,温念念别过脸,避开了他脏兮兮的手。
  他又笑了,那一双弯弯的桃花眸上挑,忽闪忽闪发光似的,极其勾人。
  即便脸上脏兮兮的,但是看得出来,他皮肤特别白,五官漂亮极了。
  男生女相的妖孽颜值。
  他撑着膝盖坐到了她身边,直接捞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顺带伸手拭了拭她额间沾染的血迹,喃道——
  “多管闲事。”
  她脸上的血迹被他擦花了,沾染着泪痕,糊得到处都是。
  闻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笑得像个疯子。
  温念念皱眉望着他,感觉他神经好像...不太正常。
  正常人被揍成这熊样了,哪儿还笑得出来啊!疼死了都...
  温念念用袖子擦了擦脸,起身匆忙离开。
  要不是看在原主小时候认识他的份上,她才不会折回来呢,明明帮不了他,还给自己惹上了麻烦。
  可她…偏偏这样做了。
  原主温念念心里,对闻宴的感情似乎很深。
  小时候温念念总因为智商原因被同学排挤欺负,有时候考砸了,会一个人躲在篱笆根下抹眼泪,有时候,会遇见闻宴揣着手路过篱笆墙。
  见得多了,两人一来二去便熟识了。
  不过这些回忆,在现在的温念念心里,只留下了一个影子,毕竟所有的记忆,都是属于原主的。
  ……
  回去的一路上,闻宴都跟在她身后,外套的连帽戴在头上,整个遮住了他的脸和颈子,也遮住他脸上的血痕。
  温念念回头望他一眼,他手揣兜里,满脸都是血。
  他比小时候英俊多了。
  “你去医院检察一下啊。”她于心不忍地说。
  “不了,小伤。”
  闻宴倚在路灯边,摸出了打火机,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燃又掐灭。
  周围霓虹闪耀,可这少年眼底却漆黑沉沉,毫无光泽,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不正常的气息。
  温念念见他不肯去医院,也没有勉强,只说道:“那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闻宴凝望着她,口罩几乎遮掉了她半张脸,不过乖巧的脸部轮廓却依稀可见,她的眸子很漂亮,清澈而干净,宛若阳光折射在水湾里,不过...总透着一股子静寂。
  她的衣服也很漂亮,闻宴识货,看得出来这套小白裙配那双黑色皮靴价值不菲。
  这姑娘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骄傲劲儿,跟过去那个可怜兮兮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不再是过去那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儿了。
  他笑了。
  温念念看着他的笑,莫名打了个寒噤,他的笑总有一股子邪劲儿,带着戾气。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喊了声:“闻宴你祖宗在这儿呢!”
  几个男孩轰着摩托车追了过来,开玩笑道:“没被打死啊!”
  闻宴收敛了笑容——“命大。”
  这几个男孩高高瘦瘦,模样都挺帅,发型也都挺不拘一格,有个染了闷青色,不过兴许是自己染的,色泽偏绿,乍眼看跟顶了一头大草原似的。
  另一个穿着规矩的蓝白校服,校服敞开,颈侧有黑纹身。
  还有寸头,点了根烟,将烟嘴塞闻宴嘴里,说道——
  “那帮家伙也真是够趁人之危,知道你小子割了那啥啥,故意挑这时候找茬。”
  “我割你妈。”
  闻宴的回应也是简单粗暴,带着一股子“我是你大爷”的社会气。
  校服纹身男走上来说:“有妹子呢,文明点行吧,如果不是宴哥刚做了阑尾手术,能被揍成这熊样儿?”
  闷青男一直没说话,看着挺内向沉默,有点像日本电影里的颓废少年,他一本正经地对闻宴说:“哥,下周我去给你报仇。”
  闻宴没说话,闷闷地抽着烟,看得出来,这家伙伤口开始疼了,疼得不想说话,任由这几个家伙插科打诨开玩笑。
  纹身男望了温念念一眼,担忧地说:“哎哎,这妹子脸上有血啊,受伤了?要不要紧啊!”
  温念念:……
  你旁边那兄弟头上几个血窟窿,视而不见,反过来关心她这个陌生人?
  这是什么社会主义兄弟情。
  闻宴漫不经心睨了睨温念念脸上的血迹,道:“那是老子的血。”
  纹身男问:“这妹子,是谁啊?”
  闻宴在墙上杵灭了烟头,淡淡道:“一个老朋友。”
  男孩们笑了起来,挑眉望向温念念。
  她额头上有血迹,衣服上有泥,浑身脏兮兮,狼狈不堪。
  不过她这类型,看着不像闻宴的口味。
  闻宴喜欢温柔体贴柔弱小白花,这女孩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倔劲儿。
  温念念望了望满头是血的闻宴,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还是说道:“你记得去医院。”
  闻宴跨上了摩托车,冷白瘦削的手腕握住车龙头,踩下了引擎,冲她道:“上车,送你。”
  “不用,我家就在这附近。”
  温念念加快步伐,大步流星地离开,走了老远还回头看他有没有追上来。
  闻宴摘下头盔,垂耷着眼皮,睨着温念念渐行渐远的背影,舌尖抵了抵下齿。
  还真的变了不少。
  ……
  晚上,季驰给温念念打电话讨论一道数学题目,温念念无意间提到了闻宴,季驰立刻激动了起来,严正警告他,离闻宴远一点。
  “不要招惹他!不要招惹他!不要招惹他!”
  重要的话,季驰说了三遍。
  温念念躺在床上拉伸大腿,漫不经心说:“你很了解他吗?”
  “当然,闻氏集团听过吗?”
  “听过。”
  闻氏集团在地产领域可以说是执牛耳者,资产雄厚。
  “闻宴,闻氏集团老总的儿子。”
  温念念挑挑眉,还没说话,季驰继续道:“不过是个被所有人嫌弃、甚至连家都不能回的大少爷。”
  “惨。”
  跟原主温念念还挺像。
  季驰见温念念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着急地说:“你根本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危险!他...”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就是个疯子。”
  “我知道他很疯。”
  今天都被揍得头破血流了,还他妈笑得出来。
  季驰似乎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声,说道:“我说的疯,不是比喻,他母亲据说是精神病,你也知道,这玩意儿会遗传的……也正是因为这个,闻家不太待见他。”
  温念念心里微微一惊,莫名又有些刺痛。
  原主的很多记忆她都拥有,回想起年少时候闻宴的疏离、隐忍和颓唐……
  他很不开心,那时候温念念当然不知道缘故,现在想起来,他的童年背负的……着实过于沉重。
  而现在的他,似乎总是在笑,但那笑容背后,却带着讽刺和厌倦。
  “知道了。”
  良久,她挂了电话,重新拿起了书,却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了。
  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似的。
  她看的书都是厚厚的英文理论书籍,虽然现在的她每天跟着一帮初中生上学,但是她也觉不能把自己的专业知识弄丢了,她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重回哈佛,继续她未尽的博士学业呢。
  很快,母亲叶辛懿过来敲门,让温念念梳洗一下,奶奶过来了。
  “哦,好,马上下来!”
  温念念赶紧从床上起来,拉开衣柜随意的挑了一件得体的小裙子穿上,梳了梳头发,便下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2章
 
 
第7章 吊打
  温念念的奶奶名叫舒珏,出身于望族的名媛淑女。她也就是温氏集团现任的最高董事长,集团里的重大决策都要经由她的手。
  现在奶奶已经七十多岁了,不过看起来依旧精神矍铄,穿着一件深绿色的旗袍外搭披褂,衣着庄重而得体,花白的头发盘着一丝不苟的精致发髻。
  从衣着打扮就能看得出来,是位很较真也很精致的老奶奶。
  温念念走下楼梯,向奶奶问了好。
  奶奶和善地点头,让她坐下来。
  跟温念念日常休闲的装扮比起来,温可儿就要隆重很多了。
  她穿了一件高束腰的长裙子,黑发垂在肩头,发尾还用卷发棒卷过似的,微微翘了起来。
  她坐在叶辛懿的身边,热情地跟奶奶说话,汇报了自己上学期期末考的成绩,又分享了自己参加数学竞赛获得亚军的好消息,最后还没忘嘘寒问暖,让奶奶多穿些衣裳。
  礼数周全。
  奶奶虽然慈祥,也叮嘱她不要受凉,不过总归保持着礼貌的疏离,并不似平常人家祖孙之间的亲昵。
  温念念也礼貌地跟奶奶问了好,奶奶点点头,说道:“我瞅着,念念倒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啊。”
  温念念望了奶奶一眼,奶奶也正望着她,透着某种探究的意味。
  她心里一突,果断别开脸,不敢再和她视线交汇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一眼就看出她芯子不对劲了。
  不过奶奶应该也不会往那些天方夜谭的事情上想,顶多会觉得她和过去大有不同罢了。
  温念念重新淡定下来,也和奶奶聊了几句。
  相比于对待温可儿的冷淡态度,奶奶和温念念聊天的时候,显得要和蔼很多了。
  说到底,温念念才是她的亲孙女。
  温可儿是个不甘心被忽视的女孩,她连忙微笑着对奶奶说:“奶奶,我最近一直在练钢琴哦,昨天钢琴老师还夸我进步很大呢。”
  奶奶风云见惯,阅人无数,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温可儿想要表现的心思,她不动声色说:“哦,那也不能骄傲,还要继续努力。”
  温可儿顿了顿,一般这种情况,难道不是让她过去弹一首给大家听听吗?
  奶奶好像不太按常理出牌。
  温可儿又忍了几分钟,见奶奶真的没有让她弹琴的意思,她尴尬地轻咳了一下,说道:“奶奶,您好不容易过来,我新学了一首曲子,想弹给您听。”
  奶奶嘴角扬了扬,作为长辈,她自然不会打击晚辈的积极性,慢悠悠地说:“那你就去弹一首吧。”
  温可儿得令之后,立刻兴奋地拎着裙摆坐到了落地窗边的那架白色钢琴前,白皙而细短的手指落到了琴键上,开始弹奏。
  她弹奏的是钢琴入门曲《卡农》。
  念念穿过来之前,从六岁就开始学钢琴,该考的证,该拿的奖都拿过了,所以她一听就能听得出来,温可儿应该是初学不久,虽说没有弹错,但是弹得也并不算好。
  温念念一边听,一边打量着奶奶的神情。
  奶奶眯着眼睛假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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